这个视频打开了一些懒得买烤箱人的新世界,还可以学着做些小甜品,虽然没有烤箱,但是按照这个视频,如果脑子和耳朵一起学会了,就不用出去买了。
下午剪辑视频是等着冷藏之后,成品完美入镜,经典的提拉米苏外形,即便是切成了小块,也很诱人。
元梨还说着只吃一口就不吃了的话,捏着手机看评论,然后一口接一口。
什么好东西都是吃多了也会腻,元梨在看到网友第一时间顺着网线过来的评论,满意地划开。
【一颗小甜梨:#一日甜# #一颗梨子# 日食计划开始了,请大家踊跃晒出要分享的成品照片,转评赞最高的网友将得到本店送出的精美蛋糕和周边套装[爱心]】
【一杯桃桃:我要给烘焙师姐姐生猴几,生老斧啊!】
【五花肉喵:小姐姐明明可以靠颜值,偏偏靠手艺,瑞思拜】
【阿金子:我做了,又没完全做,家里只有圆的碗,所以最后做成了圆形,挖着吃提拉米苏[图片]】
【阿西发发元:我眼睛看会了,脑子没学会,手也不好用[狗头]】
【大元-:吸溜吸溜,妈妈问我为什么舔屏幕,因为小姐姐的手太好看了】
元梨仔细看了下越然的手,却是格外修长,骨骼分明,也就比谢岑星的手差一点点吧。
好在越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统计网友私信呢。
也有些娱乐公司联系元梨,但是被她礼貌拒绝了,成为网红或是明星和她的人生追求,相差太多。
中午吃的牛油果三文鱼饭,好吃是好吃,就是量太小了,元梨才三点就饿的不行,凭借超强的意志力,按耐住想要吃蛋糕的恶念。
她亲自剪的视频,自然知道那蛋糕里面用了几颗鸡蛋,几勺糖,多少芝士......那么多甜的,能不好吃的。
“嘶!”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上火了,左边的牙齿隐隐作痛,喝点水顺顺气,忽视了那点不对劲,想着就是中午吃饭膈到了。
这样的疼,持续了快要一周,谢岑星才发现异常。
元梨白天都在店里忙着拍摄剪辑,晚上还要自己创作脚本,布置拍摄环境,因为是在店里烘焙间,不能太随意,所以买一些餐具和摆件还可以,太大的都摆不了。
她这两天都是打着哈欠睡着的,沾枕头就睡,任凭拉也不起来,谢岑星和她只有早晚这一会的时间,白天各自忙着。
但是这天晚上,元梨吃饭的时候数着米粒吃,还总倒吸气。
谢岑星放下碗筷去看她,温柔地问到,“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饭菜不好,那我们出去吃。”
元梨捧着脸,和他面对面,“嘴......嘴.....”
这一副娇软好欺负的样子,让谢岑星以为是在撒娇,可不是和平时问他要冰淇淋的样子一模一样。
于是,想也没想,低头在她唇角碰了碰,又蹭着她柔软的唇瓣安抚,“嘴怎能了,亲亲好了吗?”
元梨都顾不上捧着脸,直指自己的左边腮帮子,“是嘴里的牙。”
第45章 . 四十五颗小甜梨 牙还是我
谢岑星借着手机的手电筒的光看了下, 好像是长了颗小牙,刚刚冒出来尖儿,应该是智齿一类的。
关掉手电筒, 心疼地把她捂着腮的手拿下来,刚刚手捧着的皮肤都捏红了, “去医院看看, 不然晚上疼起来睡不着觉怎么办。”
元梨想起小时候牙齿有洞,做根管治疗拔神经的恐惧, 用力地摇头,坚决不去, 捂着嘴巴,闷声说,“不去不去,我吃药就行。”
上周还说他感冒不去医院, 现在俩人身份就调过来了。谢岑星拉下她的手, 哄着她说,“今天太晚了, 先吃药,明天必须去医院看看, 或者我有认识的牙医,去诊所也可以, 不能讳疾忌医。”
元梨瘪着嘴,可怜兮兮地拉着他的手,牙齿隐隐作痛,“不去医院好不好,做牙齿太难受了,我一趟那就想哭。”
“必须去一趟, 牙疼是大事,明天就去。以后少吃糖,少吃甜的,不许冷热一起吃。”
他说话的语气太严肃,板着脸面无表情,元梨一下子就委屈了,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一下掉了出来。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偏偏眼睛挣得大大的,努力吸鼻子要憋回去,嘴巴扁成了一条线,一副‘我委屈,我不说’的样子。
谢岑星动作轻柔地用指腹给她擦去眼泪,爱怜地拍拍无声哭泣的小梨子,“疼哭了?”
“你凶我。”
元梨心里委屈,明明疼的是她,怎么被说的还是她,“我都牙疼了,你还说我。”
谢岑星也是无奈,只能先挂免战牌,“好好好,我错了,不说你了。”
他起身去翻找止疼药,是药三分毒,他对照着说明书仔细检查了下,确认牙疼可以吃。怕她牙齿有炎症会出血,当即打电话约了明天的牙医,让元梨不得不去。
元梨吃饭也没食欲,蔫蔫地坐在沙发上,低落地抱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谢岑星给她倒了温水服药,把人揽到怀里,捏捏她的耳朵,轻声问,“梨宝乖,明天看完医生就好了,保证明天晚上回来就不疼了。”
元梨被他捏着耳朵,自己去捏怀里的兔子耳朵,委屈地说,“那我就不能吃小蛋糕了,越然还要给我做冰淇淋蛋糕呢,还要给我做流心蛋黄酥。”
最近开展美食视频计划,店里每天都在忙着拍视频,那些做出来的成品,她无福消受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失去了一块蛋糕,而是你失去了许多块蛋糕,元·莎士比亚·梨说过。
原本疼一会就好的牙齿,今晚格外调皮,或许是为了报复她白天用这边吃饭的时间太久,还嚼了脆骨,现在持续发作。
她无力地揪着谢岑星的衣服,在他怀里左右蹭着,“疼!”
谢岑星按照网查到的方法,去冰箱里找出来一个冰袋,给她覆在牙齿周围。怕她拿着手凉,自己一直拿在手里。
电视打开,放一个综艺节目给她分散注意力,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搭在她小肚子上。
远处看去,元梨就像是他怀里的一个玩偶,背靠着他目视前方。
可能这个办法有点作用,元梨还真没喊疼,趁着不疼的时候,赶快去洗漱睡觉,免得疼起来再睡不着。
她洗好了进卧室躺着,等谢岑星洗完出来,就看到床上直挺挺地躺着的人。
元梨仰面朝上,生无可恋,妄图鲤鱼打挺......失败了。
不知道是不是牙疼导致的身体协调能力失衡,怎么也起不来。
谢岑星在门口像是看杂技似的等了会,去把像是小乌龟翻壳的人抱起来,“要去哪啊。”
元梨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下,“我想起来去冰箱再拿个冰袋。”
“我去吧,你等下。”
第二个冰袋失效前,元梨算是安然入睡,留下因为握着冰袋时间久了,手掌冰凉的谢岑星给她盖被子。
其实元梨睡觉很乖,只要找个舒服的姿势就能一晚上不动,唯独盖被子这事不听话。
小时候是在幼儿园被老师盖被子,后来肚子凉了几次,有意识地自己盖。
她也不是踹被,就是喜欢夹着被子侧身睡,被子被夹着许多,自然盖不住脚。
谢岑星拨开滑落的碎发,看着她娇艳的侧颜,入睡还紧蹙的眉头,关了灯,在她脸上亲了下,“宝宝乖,明天就不疼了。”
因为摸着她脸颊的手掌有些冰凉,元梨嫌弃地呜咽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谢岑星就跟她说下午去看牙医的事情。
元梨怕自己意志力薄弱,忍不住偷吃甜食,跟店里说了今天不去,但是谢岑星要去公司,只能中午回来接她去看医生。
此时正抱着被子梦游的元梨一听要去看医生,立刻醒了。
“不去!”
谢岑星已经换好了西装要出门,手表扣好,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去也得去,昨天都说好了。”
随后把领带扔给她,俯身让她来系。
元梨认真地给他系领带,看着深蓝色的领带,心情格外好,因为这条领带是和自己的一件风衣配的颜色,上次她逛街时候买的。
同时坚决表达了她不去看医生的想法,“我不,昨天答应你的是昨天的我,而为我牙好了,现在就差让我休息下就好了,根本不怎么疼了。”
说着还抱着被子往后退了些,拉开距离,免得一大早被男色迷昏。
天知道,穿着西装的星星有多禁娱,不这么唠叨,就是行走的霸总模型。
谢岑星就知道她要耍赖,早上他一起来,就笑嘻嘻地跟他说牙齿好了,不用去看医生了。
他俯身伸出手,从被子下钻进去,一手握住纤细的脚踝按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前倾凑近了正洋洋得意的人。
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元梨眨眨眼,试图分辨下,现在是美男计吗?
大床上,娇小的女生抱着被子靠在床头的位置,高大俊朗的人俯身覆在上方,任谁都会想歪了些。
元梨的思绪就顺着这个思路飘走了,甚至开始遗憾,她好像还没刷牙洗漱。
谢岑星的手掌握着她的脚踝,不足两根手指一圈的纤细程度,他微微用力提醒她回神,“今天中午,我要是看不到你按时下楼去医院,我就......”
元梨心虚地开口,结巴着说,“就,就,就什么?”
她醒了就窝在被子里,脸上带着睡觉初醒的红晕,对着她早起迷茫的眼神,谢岑星缓缓开口,“就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再也吃不到甜食,任何甜食,我说到做到。”
吃不到甜的?
那她的蛋糕、泡芙、奶茶、果冻、奶糖......全都没了!
元梨委屈地捏着被子,誓死不从,“不行!”
谢岑星轻笑了一声,“那就乖点去看牙医,想一想,治好了就能吃,还是不去治,一点吃不到。”
这还用想吗,元梨怂怂的选了后者。
然后落寞地一点一点滑落下去,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隔绝了他的视线。
谢岑星隔着被子,勉强判断出鼓起来的人形,毫不费力就拉开了被子,露出里面的人,好笑地说,“这么委屈啊?那我要是问你牙齿和我二选一呢?”
“选牙牙。”
然后,元梨快速抢回被子,盖住自己肩膀以下,只露出个脑袋,泫然欲泣的表情就差咬个手绢了,“我还不能悼念下我即将失去的牙齿吗,好歹陪伴了我二十多年了,比你认识我的时间都长呢。”
“好,悼念吧,那你使劲悼念,我中午回来接你。”
“哦。”
谢岑星亲亲她的脸蛋,被小姑娘嫌弃地要推开,“我都没洗脸呢。”
他轻咬了一口,牙齿摩挲着,在梨涡上落下个牙印,“我不嫌弃。”
元梨被咬了也不气,习惯了他总有小动作,推推他快去上班,脚也在被子下踢着他,“赶紧去,我再睡会。”
中午的时候,谢岑星开车到楼下接她,站在车边看着一步一顿,上车都犹豫的人,打开沉把她请进来,然后绕到驾驶位开车。
车子平稳驶出,元梨握着安全带,忍不住开口,“不会很暴躁吧?医生温柔吗,长得帅吗?”
上午在家看了好多牙齿治疗的文章,有人说因为牙医好看,所以全程无痛,基本上就看医生了,顾不上想牙齿。
谢岑星冷哼一声,“不用想了,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