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很不争气,但她好像也没有办法。
只要他对自己好那么一点,她就可以为他刀山火海。
贺临洲打完电话,皱着眉转身就看见乔婳在病房门口,男人沉着脸,到底出声,“还愣在那儿做什么,是等着我过去请你吗?”
乔婳这才抬脚过来,她跟在男人身侧,一言不发。
她生病了有些虚弱,头重脚轻的,医院这时候也人来人往,乔婳肩膀不小心被人撞到,她整个人站不稳,身子立马朝一边偏去,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她整个人撞在男人怀里,额头碰到坚硬撞得生疼,紧接着就听见男人闷哼一声。
乔婳抬眸,“对,对不起”
贺临洲,“”
他垂眸看着乔婳,女人病恹恹一张脸,他想发脾气又觉得无处发泄。
“跟紧点。”
说着,手却并没松。
男人就这么拉着女人的手腕,将她带出医院,到了车旁,男人的手松开。
左手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余温,乔婳没忍住回味,最后在男人的催促声中上车。
回去后,乔婳吃了药便睡下了,原本是打算问问白玫的事情的。
第二天醒来贺临洲又去公司了,乔婳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昨晚吃药过后出了一身的汗,乔婳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然后就看见男人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乔婳习惯性帮男人收拾行李箱,却发现箱子里除了男人的衣物,还有一个盒子,包装的盒子都显得古典高级。
乔婳看着这个盒子,很明显这不会是男人的东西,而像是给谁的礼物。
但贺临洲这么讨厌她,会给她买东西?
不会。
那会是谁,那个白玫?
他出差的时候,想着的人也是白玫吗?
乔婳只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座小火山就要爆发了。
她捏着盒子,最后没忍住打开,里面居然还是一枚戒指。
她跟贺临洲结婚都没有过婚戒,他买戒指送给别的女人么,怪不得那个白玫居然会打电话过来,那样挑衅。
之前的苏妩媚和云甜,她都看得出来贺临洲对她们没什么,可白玫一出现,乔婳是真的慌了。
她必须要去找贺临洲问个清楚。
乔婳拿着戒指,直接就去了洲创,她经常来公司,前台看到她就直接放行的。
乔婳刚出电梯,程航看到乔婳刚想上去打招呼,“总裁”
‘夫人’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乔婳就已经直接推门而入进去了办公室。
程航愣住,转身,几个女秘也都盯着他。
“总裁夫人这怒气冲冲的架势,怎么好像是来找贺总吵架的啊?”
“该不会是贺总做了什么对不起总裁夫人的事情吧?”
“”
几个女秘纷纷猜测八卦起来,程航拍了下桌子,呵斥,“不许胡乱揣测总裁私生活,工作。”
他却转身看了眼办公室,恨不得钻进去探个究竟。
而此刻,办公室里
第24章 她命令他,跟人分手。
乔婳怒气冲冲一进来, 还没来得及发作,男人一个手势就直接打断她。
男人正在电话,脸色严肃, 乔婳只能忍着。
贺临洲这电话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等到男人电话打完, 乔婳这边都差不多冷静下来了。
贺临洲挂完电话,目光这才落在乔婳脸上。
最近乔婳确实一直会来公司给他送午餐, 她送的饭菜味道不错,所以他最近也都没有让秘书再给自己点外卖。
不过今天乔婳两手空空,他的饭呢?
再想着乔婳刚才进门时那张脸, 像是要把他给撕碎似的, 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火气?
“不说话, 今天来我这儿是为了给我演一出哑剧?”
乔婳看着男人这张脸, 深呼吸好几口气, 最后还是没忍住蹬蹬蹬冲上前。
贺临洲皱眉,这女人今天是真吃错药了?
但下一秒,就见乔婳双手狠狠一拍他办公桌, 却几分钟愣没冒出一个字来。
真行, 发脾气都不会?
贺临洲直接低笑了一声,不知道女人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不说就边儿去,我还有事要忙。”
贺临洲点开电脑打算做点事情, 余光却发现乔婳还站那儿,女人呼吸都比平时要重些。
贺临洲身子后仰, 抬眸视线跟女人对视,只觉乔婳目光灼灼。
“你到底有什么事?”
贺临洲也没多大的耐烦心,他最擅长的就是速战速决。
乔婳在贺临洲眼里看不到丝毫心虚,也是, 在他眼里,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乔婳从包里掏出来戒指盒,然后直接扔在办公桌上,她再开口竟是哭腔,“贺临洲,我以为你再渣也有点底线,但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这么对我。”
贺临洲抿着唇没说话,他对她怎么了?
乔婳咬牙看着贺临洲,干脆一鼓作气,“你居然还给别的女人买戒指,你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贺临洲,你真的是渣的无可救药了!”
“你怎么知道。”
贺临洲皱眉,白玫的事情,也就姚泽那群人知道,他留下白玫,也是想拿白玫来刺激乔婳,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乔婳闻言就知道白玫说的都是真的,贺临洲真的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乔婳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他想发泄,可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眼泪不断往下流,贺临洲都怀疑她眼睛里是不是有个水龙头。
乔婳最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还跟着咳嗽,整个人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贺临洲看着乔婳这样子,莫名火大来气。
他起身,直接将乔婳拎着给丢在沙发里,男人倾身过来,乔婳把脸别在一边,整个人说不出的委屈和别扭。
贺临洲直接将女人的下巴捏住,乔婳被迫面向贺临洲,但女人依旧不肯跟他对视。
贺临洲,“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到底怎么知道白玫的?
乔婳不解,明明就是贺临洲出轨了,怎么还理直气壮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抬眸,声音又哑又抖,“贺临洲,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乔婳就应该像个傻子一样,最好什么事情都不要知道?我是喜欢你,我是逼了你跟我结婚,但你要怎么惩罚我伤害我都可以,为什么要做出这么让人恶心的事情来?”
虽然这种事情不犯法,但在道德层面上,说不过去。
她也会觉得脏,恶心。
但她现在觉得自己更脏,更恶心。
贺临洲抿唇,这女人现在是在说他恶心?
他是交往过很多女人,在他之前也是碰过别人,但能让他真正带到床上去的能有几个?
大多长得漂亮身材好的,脑袋空空,几次过后也就觉得没多少意思了,他到如今碰过女人的次数,倒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夸张。
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种马。
至于白玫,对方确实是他喜欢的那款,年轻,纯欲,身材也不错,但也是奇怪,他喝了酒对白玫都没什么想法。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乔婳结婚,所以自己也无形之中被这层关系给束缚了,总之跟乔婳结婚之后,他就没碰过别的女人。
白玫是主动亲过他,但没有欲望的吻,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这种亲吻跟碰一下手背有什么区别?
“我恶心?”
贺临洲眯眼看着钱乔婳,冷嗤,“乔婳,你是亲眼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滚床上了,还是别人拿了什么证据给你,我恶心,我怎么不知道?”
乔婳看着贺临洲,鼻尖微红,“你金屋藏娇,又总出差,那天回来的时候还有女人身上的味道。贺临洲,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我就什么都可以忍了?”
“亦或者,你就是为了逼着我跟你离婚,所以用这样的事情来恶心我。”
贺临洲,“这事儿要真恶心到你了,你觉得我这个人不过如此,乔婳,我随时也可以跟你去民政局把离婚给办了。”
乔婳咬牙,这不是正合他意吗?
乔婳眼睛都红了一圈,她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像是他这话如利刃,多伤人似的。
女人眼睛要落不落的,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看了会儿心都软了。
贺临洲抬手捏了下眉心,“是有个白玫,朋友送的,她联系你的?”
乔婳闻言眼泪终于啪嗒掉下来,贺临洲,“还哭是么,那你随意。”
说完男人就要起身,乔婳直接一把抓住他手臂,声音哽咽,“贺临洲,你不能这样对我。”
贺临洲转身,“乔婳,我贺临洲就这样,我以前有过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只有你一个,怎么,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本事,能收服了我?”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身边没人的,甚至有认识的公子哥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他是没有这样,但女人曾经也是一个接一个。
他承认自己是浪子,有人专情有人薄情有人花心,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乔婳难不成还觉得自己可以让他浪子回头?
“所以,这日子能过过,不能过离。”
贺临洲看着乔婳,“要分还是继续。”
“不分。”
乔婳抓着男人的手,指甲狠狠掐着男人手腕,她抬眸,眼底含泪,“我就不分,分了不是合了你的意。还有,你去跟白玫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