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哥刚要闭合的眼睛唰地睁大!
南织惊喜道:“老公,他知道我唱的很难听诶!还要听吗?”
“……”
言湛本来满肚子的火气,这下子又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那个崽子。
二十分钟后,橘哥酣酣入睡。
言湛将他放回小床,拥着妻子回房。
关上房门,南织忽然笑了。
“还是再生一个女儿好。”
“嗯?”
“你不觉得橘哥的眼睛越来越像你了吗?”
言湛怔了下,心头涌上一股溢于言表的骄傲感。
“这一个就很吃力,你还想再辛苦?”
“没关系。”
说着,她又推开一点点门缝。
暖黄的灯光围绕在白色婴儿床旁,就像是光晕下的宝物,安详神圣。
“是我们的孩子呀。”
*
橘哥一岁时,性格变得沉稳些。
作为老母亲的南织我心甚慰,时不时就夸自己教子有方。
随着橘哥这边渐渐稳定,南织开始接收工作,重返职场。
徐导不愧是老搭档,得知南织回来,第一时间丢给她剧本,说万事俱备就等她开嗓。
再次进入录音室时,南织有一瞬觉得仿佛从没离开过。
不过,也仅仅只是感觉。
到底歇了那么久,总得有一个复苏期。
她开始兼顾起事业和家庭。
诚如老人们说的那样,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有个好老公,支持她、鼓励她,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某天,下班。
南织正给办公室锁门,就听有人叫了声“言总”。
言湛颔首,“工作辛苦。”
“……”
霸总多年修炼成领导了。
同事笑笑,“不辛苦、不辛苦!不耽误您和南老师,先走了。”
南织走来,第一时间拧了拧男人胳膊。
“不是说在车库等着就好?”她问,“又上来。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工作室里的男孩女孩们私下常常抱怨被投喂狗粮,她这个做老板的毫无威信可言。
言湛握住她拧人的手,淡淡道:“我接我老婆,影响谁?”
“……”
上了车,言湛为南织系安全带。
多少年的习惯,从没有一次间断。南织嗅着那股熟悉的木香,莞尔一笑。
车子驶入大道。
晚高峰想要不堵车是不可能的。
南织处理好一些杂事,点开某宝看儿子的东西发货没有。
“买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早啊?”
她买的不是普通玩具,是乐高。
前段时间孟阮带嘉嘉来家里做客,嘉嘉最近迷上乐高,走哪儿都要玩。
橘哥一个小崽子非跟着哥哥凑热闹,咿咿呀呀玩得不亦乐乎。
言湛回来一看,小崽子不是乱玩的,是有一定逻辑的搭建模型。而且瞧那意思,小崽子明显瞧不上其他玩具了,还要玩。
“喜欢就给他。”言湛说,“我看着。”
亲爹发话,好吧。
绿灯亮,车子磨磨蹭蹭开过去。
“诶,不转弯吗?”
“带你去个地方。”
“……”
车子开到B市新区的一片别墅区。
说是别墅区,其实说是度假村也不为过。
这片地方是傅赢川和言湛合作一起开发的,定位依旧是那帮富得流油的阶层,里面高端得自然,建造风格模仿的是原生态。
南织置身其中,有几次都有种回到澳大利亚的感觉。
别墅区里的最后一栋房子,是言湛的。
还没下车,南织就看到树屋。
“赢川今天刚给的钥匙。”
言湛领着她进去,“今年过年,可以带那小子过来。”
“什么小子?是橘哥。”她第N次抗议,“你对你儿子的称呼有点儿感情,行吗?”
“那小子又不懂。”
“……”
言湛提前让人在房子里备了食材。
他快速炒了几个菜,两人在花园点上蜡烛,共进晚餐。
一切都和当年蜜月时那么像,又不像。
那种感觉,南织说不清,但她的心一直都像是泡在蜜罐里。
这一点,多少年如一。
吃完饭,两人参观树屋。
里面的布置几乎和悉尼的树屋一样。
若说有不同,就是面积大了,有一部分是按照南织的习惯和喜好设计的。
南织坐在竹藤椅上晃着玩。
“还以为你带我去哪儿呢。”她说,“周末带着橘哥一起来不就好了?”
言湛扯扯领带,坐在沙发上,看她。
看看看……就看出什么别一番的味道。
南织脸上发烧,视线落在壁炉旁边松软宽大的地毯上,心脏突地跳了下。
而这样的心跳只是这晚的开始……
过后,南织躺在男人胸膛上。
白玉似的肩头被男人的手掌覆盖着,上面沾着汗,甜腻腻的,发粘。
壁炉里的柴火烧得噼啪作响,微微转头,头顶是璀璨星空,一闪一闪的星星像是女孩娇羞的眸光,透着股缠绵。
“为老不尊。”
南织咬了男人一口,音调软得像一汪春水。
“老?”
“……”
这词儿强调的是这个字嘛!
南织又咬了一口,使劲儿咬。
对言湛而言,就跟小猫挠痒痒没区别。
他拉拉毛毯,小心护着她别受凉,“今晚住下?”
“住下?”她支起脑袋,“橘哥怎么办啊?没有我,他半夜醒了怎么办?”
还真是心心念念她儿子。
“你累了。”他说,“不折腾了。”
南织扶好毯子坐起来,忙说:“我没事。我洗个澡咱们就回去。”
言湛皱眉。
这种把老婆分一半出去的感觉,不爽到极点!
特别是原本属于他的柔软,现在时时被拒绝,就因为那臭崽子事儿多,回头不肯吃奶。
真想让那个崽子知道他妈到底是谁的。
“诶!”南织推推人,“你别睡啊!咱们赶紧……”
言湛揽过她塞进怀里,不容拒绝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