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爽如实告诉了她,罗曼听见后立马破口大骂:“那这就是骗子啊,你当心点!”
付爽心内已决定好,跟她说:“我准备看完电影后,就跟他说还是算了。我都想好了,到时候AA,把我那份钱打给他,然后谁也不欠谁。”
罗曼叹气:“他骗你本来就是他不对,你还跟他AA,你跟谁AA不好啊!”
付爽头疼间,罗曼又问她:“你在哪看电影?”
“西府商业街这的电影院。”
罗曼想了下:“那还挺远的,你几点结束啊?”
“九点,然后我打车回去,正好能赶上门禁。”
罗曼嗯了好几声,又提醒她:“如果你觉得他不对劲要给我发消息,千万别太相信他啊。”
付爽和刘启明相处了几个小时,大致上认为他没有存坏心,可罗曼跟她提醒后,她心内也留了一个心眼。
刘启明买了两杯奶茶,付爽随便挑了一杯,两人排着队进去看电影。因为是情侣,所以一开始就买了情侣票座,付爽只好和他坐在沙发上静观着荧幕。
大概看到一半的时候,付爽的肩头突然多了一只手,她微微一愣,转头看着黑暗中的刘启明,他似乎有点想靠近,付爽心内徒然一阵抵触,赶紧扯了他的手,指着前方的荧幕。
“看电影吧。”
刘启明收回手摸了摸脑袋,又靠在那看着荧幕发呆似地盯着。付爽望过去,觉得她刚才可能伤到了人,但她自己心内的想法才是最主要的,她顾不得别人。
电影快结束时,付爽放在腿上的包突然掉到了地上,东西洒了一点出来,她弯腰在黑暗里捡着,喘了好一会气才舒缓过来。
付爽拿了手边的奶茶喝了几口,灯亮后,她心内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和刘启明一起往外走。
她和刘启明在路口停住,面对面时,付爽还是将心底里的话全盘托出。刘启明面上很挫败,叹了声气后,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着没关系。付爽给他打钱过去,他也不收,说两人虽然不能继续交往下去,但也不必弄得这样难堪。
付爽在路口打车,突然觉得身上好热,她扇着风透气,回头见刘启明在她身后飘飘忽忽地闪着影子,她越发觉得头有些晕。
刘启明上来扶她:“怎么了?”
付爽不知道怎么了,呼吸有些深重地推着他:“头有点晕。”
“那我送你回学校吧。”刘启明抬手招车,扶着付爽带了进去。
付爽的肩头都是刘启明的力量,她头晕脑胀,那股晕乎感弥漫在她大脑里,她望向窗外的街景,霓虹灯光模糊成了一团,街上的人影也望不清,她沉重地呼吸着,在自己还残留一丝清醒的意识前,她背着身给罗曼发了共享定位。
付爽知道这条路是回学校的,但随着她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后,她眼前只剩了一团模糊。
“停…车。”
刘启明就等她这句话,司机立马停了车,刘启明甩给他一百块,一把搂过付爽往外拉。
付爽心内已经越来越清楚,她应该是被下了药,刘启明用力地搂着她,她心里很抵触,也害怕,拼命地抗拒着他。
刘启明宠溺般地笑着:“宝宝,人家司机要走了,你乖点。”
他掐着付爽的下巴,付爽一句话喊不出,被他强行带出了出租车。
她拼命地想挣脱他恶心的怀抱,往地上坐,尽量发出最大的声音,以求得来关注。可刘启明简直是畜生,搂过她死死捂着嘴,往黑暗的角落拉去。
罗曼看到付爽发来的定位时已经觉得不妙,给那头发信息打电话,却始终不见人回。她想单枪匹马过去,可走到宿舍外,她忽然意识到以女生的力量完全抵抗不了,她听付爽说过他很高。
罗曼立马脚步生烟,去了大三宿舍找陈维砳。这个学校里,如果有一个男生能毫不犹豫地为付爽站在前头,那一定是陈维砳。
陈维砳不在宿舍,一晚上都在篮球馆不知疲惫地打篮球,汗淋漓了一身,洒落到光滑的地板上时,他正撑着膝盖喘气。
“陈维砳!”
陈维砳抬头望去,支起身子看着付爽的同学疾风跑来,面色沉重焦急。
罗曼快速简短:“付爽今天见面的网友是骗子,她给我发了共享定位后就没下文了,我怎么打电话也没人接,她肯定出事了。”
陈维砳喘着气,一把抢过罗曼的手机,那个定位不断在移动,他耳畔都是那句她肯定出事了,心内骤然咚咚跳起来,一股被黑夜笼罩的不安感裹挟着他心神不宁。
陈维砳赶紧拎了脚边的衣服,擦过罗曼冲出了篮球馆,罗曼都来不及反应,在他身后追喊着:“我的手机!”
刘启明第一次碰到这样难搞的女人,下了药也能把他的手咬破,甩手挥了她一拳,付爽脑袋上眩晕,口齿间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她深深地、急促地呼吸着,残存着最后的抑制力抗拒他。
刘启明跟她耗了半个多小时,药效这会正好挥发到极致,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她像滩烂泥在地上祈求他。
陈维砳此时正坐在出租车上,他心中越发不安,看着定位停顿下来的地方,沉重地发着喘息的声音。司机一路上超车,在抵达定位点前遇到了红灯阻挡,陈维砳立马甩了钱下车,风驰电挚般穿梭在车流中心奔跑。
付爽彻底没了反抗,她浑身像一滩泥,随时随地可以被任意揉捏,任刘启明抱起她,用衣服盖住脑袋。黑暗之中,她无力地淌着眼泪,心口渐快要蹦出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胸口,临死前的最后挣扎都化成了一缕烟。
定位一直停在一条巷子里,等陈维砳靠近时,定位又开始移动,他跟着路标走,越发靠近那所宾馆后,他抬头四处张望,终于在左方那条偏僻的街头看到了那家宾馆。
付爽只听到一阵门声传来,没过一会,她轻飘的身子落到了一处柔软之地,她努力地朝前爬着,收缩着自己扭捏的身子蜷住,睁开泪湿的眼睛朝后望去。
刘启明不急不慢,在桌旁喝了一瓶水才转头望着付爽,面露得逞的笑:“还真当自己是个祖宗,老子就是要办你,一会给你录个影,明早起来看看你求我的那样好不好?”
付爽汇聚力气警告他:“你敢对我做,我就敢杀了你。”
刘启明大笑:“你来,我就等着你杀我,别到时候舍不得。”
刘启明脱外套走去,付爽躺在床上蹬着腿后退,直到他一把拽住她的脚腕后,她像是跌入了深潭,最后一缕阳光也要随之消灭。
刘启明刚拽过她的脚腕,门外就响起了重重地拍门声,不间歇地拍着,烦得刘启明皱着眉望去。
他回头吼着:“谁啊?”
门外一直不回话,不断敲着门,噪声在房间里回旋。付爽像是找到了一丝希望,发着微弱的声音叫唤着救命,却被刘启明用被子裹起来抱去了洗澡间。
刘启明关上拉门,烦躁不堪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朝外吼:“敲你妈啊?”
门一开,陈维砳便踹开了,揪着面前人的衣领吼问他:“付爽人呢?”
刘启明掸眼面前这个男人,忽然愣了,他斜眼往地上瞟,鸡贼慌张地推人往外跑。陈维砳早有意识,反手把他拽回来,脚一勾带上门,一声沉重的门声再次传来,惊醒了陷入迷幻中的付爽。
付爽被棉被裹得难受,她浑身上下都在滚滚发烫,大腿之间剧烈的麻痹着,她一动就想要破口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咬着手关节压抑,听到耳畔渐渐传来一阵殴打的声音。
刘启明被陈维砳打倒趴在了地砖上,他伤痕累累的脸贴着冰凉的地砖,眼睛里看不清任何视线,只有耳鸣声尖锐地贯穿他的神经。
陈维砳在他口袋里翻到了安全套,除此之外还有促进房事的□□,他瞧了眼功效,药劲不是一般的猛。
刘启明指着洗澡间:“她在里面。”
陈维砳一把翻过他压着小腹,掐着他下巴将剩下的那些□□全部灌进了他口中,陈维砳捂住他的口鼻,抬高脖子迫使他控制不住地吞咽,蹬着腿拼命地扒着。
陈维砳待他面孔涨红时松了他,踹了他□□一脚后,走去洗澡间猛得拉开门,呆站在了门口。
他这一刻,有侥幸,也有心疼。
☆、29
刘启明那个畜生让陈维砳关进了洗澡间,拉门被他在外面用棍子死死抵住,付爽尝受的滋味,他也要让他百倍尝受。
付爽被陈维砳抱起的那刻,死在深潭的心有了希望,她无法控制住源源不断流下的泪,在他面前哭得像一个小孩,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付爽面红耳热,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陈维砳的胸怀之中,仿佛是一张不断被敲击的鼓。
她发出的呼吸急促难耐,她扭动的身体隐忍克制,他抱着的躯体更加滚烫如火。
陈维砳将她抱进了浴室里,那里有宽大的浴缸,他放了常温的水一直在蓄。
付爽坐在瓷砖上,垂着脑袋紧紧抱着自己的躯体,她心底里的呐喊快要承受不住她的克制,她觉得好热,只想脱光衣服,她两腿之间的欲望让她心如死灰般绝望难受,蹬着腿抒发。
陈维砳蹲下来,双手捧住付爽红润过头的脸轻拍:“付爽,把衣服脱了。”
付爽涣散的目光极力集中,她甩着脑袋:“我不要脱。”
陈维砳抱住着她的脸,一脸着急:“听话,不然会难受死的。”
如果是以前,付爽可以抛脱一切,可现在,在这种环境下,她觉得自己毫无尊严,她心里开始后悔,如果她能听陈维砳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
她滚烫的泪落到陈维砳手上,陈维砳盯着她的眼睛,忽感心口刺痛,一把扯脱了她的开衫。
付爽握着他的手,那刻,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想要引领着她去拥抱他,拥有他,她开始害怕,用力蹬着陈维砳,却显得那样软弱绵绵。
“你快走。”
陈维砳握着她的脚腕把人拉到怀里,再次捧着她的脸凝视眼睛:“付爽,你吃了这药必须释放出来,我没有别的办法帮你,你乖点,把衣服脱光泡到冷水里。”
付爽情何以堪,她揪着领口,轻轻唤他:“你转过去。”
陈维砳把她抱到了浴缸边上,背过身子等她。付爽盯着他宽阔的后背,抬着颤抖的手解开衣扣,裙子脱了,她身上的热气像是能看到那般在空气里蔓延着温度,她脱了一件,就想全部脱光,直到脱去全部之后,她搂着自己埋在腿间难过地低着头。
付爽根本没有力气爬进浴缸,她坐在衣服上紧搂着光裸的躯体,直到陈维砳传来声音。
“你不要觉得丢脸。”他说完转了身,抱起地上脱得□□的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水中。
付爽火热的身躯沉浸冷水中,忽感到一丝舒适,但这远远帮不了她,她依旧呼吸深重,心口剧烈,连抬头看陈维砳的勇气都没有。
陈维砳拉下淋浴头,将付爽埋在腿间的脸抬起,任由密密麻麻的水珠侵蚀着付爽的面颊。
付爽的目光被潺潺流水覆盖,她眨着眼睛望着陈维砳模糊的脸,张着嘴迫切的呼吸着,喝着这些凉透的水,忽然从屈起的膝盖前撤出了一只手握住陈维砳手腕。
她声音缥缈:“陈维砳,你赶快出去。”
陈维砳盯着她的眼睛移走了,把淋浴头交到她手里,起身后,他背着付爽说:“感觉好点后喊我,我就在外面等你。”
付爽嗯了一声,在他走后,整个人松懈了滑入水中。
药劲很大,付爽在水中扭曲着身子,她掐着大腿间的麻痹,企图唤醒自己的意识,可意识里总有混乱的思绪缠绕她,试图拉她陷入那阵幻想之中,她反复挣扎,摸着自己舒缓,直到她能静静地躺在水中把这当做是享受。
陈维砳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撑着腿,茶几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和烟灰,他掐了最后一根,起身往一直无声无息的浴室走去。
他在门口敲了一声,里面没回应。半晌后,他拉开门往里看,付爽已经放光了浴缸里的水,躬着背像他走之前那样搂着自己坐在浴缸里。
陈维砳扯了浴巾走进来,两手展开披到了付爽身上围着。付爽缓缓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没有了那层浓重的欲望,却盯着他流了两滴泪。
陈维砳望在眼中难以言喻,一把抱起她,发现从她腿间流了浅色的血水出来,正顺着大腿下滑,让他的心也为之一抖。
付爽低着头难堪,她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也终于用了最不得已的办法来舒缓,她紧紧的握住拳头,一言不发靠地在陈维砳怀中静默。
陈维砳抱着她出了浴室,给她放到了床上躺着,她裹着浴巾缩在一块,头蒙在深陷的枕头里,像蚕蛹那般想要与这个世界隔绝。
他轻轻给她拉上了被子盖好,轻缓地摸着她紧闭上眼睛的脸:“睡吧。”
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太阳仍旧会照常升起,所有不愉快的事都会过去。
付爽清醒时,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她捏着被子缓缓爬起,视线在房里转了一圈,终于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见了沉睡中的陈维砳。
陈维砳醒来后,脖子一阵酸,盯着天花板半瞬才往床榻看去,人已经不见了,没过一会,从浴室里走出来了付爽。
陈维砳从沙发上坐立,抹了把脸清醒,望向一脸苍白的付爽。
付爽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像是在认错,她想如果昨晚没有陈维砳,她这会一定在寻死的路上。
陈维砳起身伸伸懒腰,揉着脖子往付爽那走去,走到她身边时,陈维砳大掌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很轻很柔,像是在安抚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