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林初薇道:“我也是看那些群里发的,只有文字,没有图片,看来保密工作你老公确实做的不错。”
顾朝夕被林初薇话中的你老公弄得微怔,从别人口中说出这三个字,还真是,挺不一样的感觉,
“群里还有人在扒你呢,都在猜你是如何上位成为江总夫人的。”林初薇说:“这帮大小姐们还真是每天shopping都闲不住,八卦起来一个顶俩。”
顾朝夕不在那些群里,她几乎从来没有以顾楚南女儿的身份出现过,自然也不会被拉进什么名媛圈,倒是会经常听林初薇说起来。
“对了,还有件事,你听说了吗?你爸最近又在四处找投资,好像快破产了。”
顾朝夕一顿,她一点风声都没听过,顾楚南好似也很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
想必都是江洲暮的手笔。
她云淡风轻的:“嗯。”
“真是活该啊。”林初薇说:“以后,姐妹养你,我给你定了个Birkin,庆祝你家破产。”
顾朝夕:“这话听起来真的怪怪的。”
林初薇:“庆祝恶人有人报!”
林初薇挂完电话没多久,她口中的“恶人”就找上门了。
顾楚南变得颓唐了很多,身上的衬衫很皱,领带也没有系。头发白了很多,没有打理,眼下的黑眼圈很重,好似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一同的还有勉强收拾妥当见人的顾诚远一家。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不早,被人故意在外面拖了时间,此时已有不少人离开了。
顾楚南见着老徐,“徐管家,请问江老爷子在何处,我们前来送份寿礼。”
老徐将这一群人打量一番,态度上依旧友好,说话时也温和:“顾先生,实在不巧,老爷子刚才便去歇着了,您也了解,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好在这时候打扰他。”
顾楚南脸色难看,“那江总在不在?”
老徐犹豫道:“小少爷倒是在,不过正在与朋友谈事,吩咐了不许打扰。”
顾诚远拧着眉给顾楚南道:“问问朝夕。”
“朝夕呢。”顾楚南说:“你告诉她一声,就说我来了,让她出来。”
老徐看着他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笑道:“顾先生,老徐我给您透句话,这自古以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江家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实话说,江总答应娶您的女儿也是听从江老爷子的安排,本身就没多少情分,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拿几十个亿搭救一个气数已尽的公司。老江董已经彻底放权了,如果没有当初江老爷子与您父亲的口头之约,之前的那些资金都根本不会给您。”
老徐说:“顾先生,您应该庆幸,如果没有这桩婚事,您的公司连这一个多月都撑不下来。”
作者:老徐:其实我也是个不知名演员:)
给下一篇文求个收藏,《乱我心者》
【文案】
夏屿风最近被一个人吸引了目光。
他还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时候,就差点在小树林被夺走初吻。
夏屿风纯洁如斯,还没来得及让那女的负责,罪魁祸首就跑路了。
斥巨资整整三天才查出来渣女的信息。
姓秋名予,就是这个女人!污他清白!(?)
有人说秋予大一时曾被人目睹掌掴一女生,被举报后校方居然连个处分都没有。
还有人说秋予家里贼有钱,曾亲眼目睹其于校门口坐上劳斯莱斯幻影扬长而去。
还还还有人说,秋予痴恋经管院院草无法自拔,为他痴为他狂,还能为他割腕自杀!
夏屿风:呵呵,这种女的我会喜欢我是狗。
夏屿风心硬如铁,可这女的三天两头在他面前晃,动不动装柔弱,连瓶盖都要撒娇让他拧,创造各种机会skinship。
为此事辗转好几个通宵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前去质问,还没走近就撞见这女的和一男生站在樱花树下,那男生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夏屿风:?
秋予言笑晏晏地接过花,跟那男生说:“好,我答应你。”
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亮!
夏屿风眼红了:“前两天才说喜欢我!你究竟有多少好弟弟!”
秋予:我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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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无财无权却每天被迫活得仿佛霸总的小可怜姐姐X人烦狗嫌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臭屁弟弟
#姐姐,喜欢我一下吧# #求你了#
#不行吗?不行弟弟就要闹了!#
#怎么又在对着别的男的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TvT#
ball ball好心人给个收藏(卑微TvT
第二十二章
顾楚南脸色红了又黑, 黑了又红,“你什么意思。”
老徐道:“顾先生, 您还是请回吧。”
顾诚远这时站出来说:“徐管家, 我们只想见一面江老爷子,你多帮帮忙, 顾某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家里还有几件唐宋时期的东西, 明天就让人给您送来, 您多帮帮忙。”
顾楚南打断他,气道:“别说了!”
老徐方才那几句话, 已经让顾楚南意料到, 这次是真栽了。
他以为送出去一个女儿就能挽回的局势, 非但没有好转, 反而更加窘迫。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栽的跟头,其中说不定就有江家的手笔。
“大哥, 我们现在只能找江老爷子帮忙了,朝夕都已经嫁给江总,他老人家总不会看着亲家见死不救,想必他的话, 江洲暮会听的。”顾诚远说:“大哥, 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邹丽芳也帮腔道:“是啊,大哥,我们多求几句, 就不信江老爷子不心软,好歹咱们朝夕都嫁过来了。”
顾楚南被说动了,呼出几口粗气,抬头时,却刚好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刚下来的样子。
“顾朝夕!”顾楚南大声道:“朝夕!”
顾朝夕早在下楼之前,就看到门口处的顾家一行人。
她在窗边旁观半晌,看着这些人不肯离去,最终还是亲自下来。
顾家一行人就好似看见救星,邹丽芳的声音尖刺得像只鸟:“朝夕,你爸和你二叔来了,你还不快过来!”
顾朝夕身上裹着大衣,站在门口没动,“徐叔,他们可以进来吗?”
老徐回身,说:“江总说……”
“行了徐管家,我女儿都出来,你就别再说其他的了。”顾楚南也不管了,朝顾朝夕走过去:“带爸爸去见见江老爷子。”
顾朝夕听见他命令似的口气,她斜依在门边,嗤了一声:“爸爸?”
“您配吗?”顾朝夕平静地问。
顾楚南脸色一僵,万万没想到顾朝夕这时候跟他甩脸色。
“顾朝夕。”他指着她:“老子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顾朝夕神色淡淡,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说出口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一个父亲是会把孩子生下来十几年都不曾管的,也没有家暴妻女的人配得上做丈夫、做父亲。”
顾朝夕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都快忘了我妈长什么样子了吧?但我还记得,我永远忘不掉你每一次应酬完喝醉酒回来打她骂她,也忘不掉她死后半年你就急着把别的女人接回家。”
顾楚南瞪着眼睛,瞳孔中污浊的光混沌不堪,“你……”
“不过还好,你的报应来了。”顾朝夕说。
顾诚远在一旁说:“朝夕,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再怎么着也是你爸。”
“他不是。”顾朝夕说,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我身上有永远好不了的伤疤,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女儿看的人,我也不会以德报怨。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原谅。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你们一个个,亲眼看着我妈妈在炼狱煎熬,亲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被逼进深渊,没有一个帮她。”
“一个都没有……”顾朝夕冷睨着他们,眼角眉梢都是讥讽的笑,“当年做旁观者时漠不关心,如今又来强调他是我爸?”
顾楚南厉声喝:“顾朝夕!”
他扬起手,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眼看着就要落在顾朝夕脸上。
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冲上来,架住顾楚南,将他整个人都固定住。
顾朝夕抬头,朝不远处小楼的二楼窗户望了一眼。
顾楚南被压制着,还不忘厉声质问:“顾朝夕!你这是干什么!”
保安没有手下留情,皱巴巴的衬衫从腰间滑出来,夹杂于其中的数根白发,日益臃肿肥胖的体形,脸上的褶皱,都狼狈不堪。
顾楚南早已不年轻,他在变老,但即便如此,他眼里的狠厉好似和多年前一般无二。
“怎么?又想打我?”顾朝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前几乎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如今却想用父亲这个身份对我施压,自负自满,利欲熏心。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身为你的女儿这件事,让我觉得恶心。”
顾楚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乎从未想到顾朝夕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顾朝夕转身,“徐叔,麻烦您把他们送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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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夕靠着窗,不知在想什么。她出席过很多次红毯,却从来没有穿过一次露背款式的礼服。
没有人知道,她靠左侧的蝴蝶骨上,有一块疤,硬币大小,后来她在那块伤疤上,纹了一只蝴蝶,就是为了遮掩住。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来不穿任何露背礼服。
沈如沁剩下顾朝夕的第二年,顾楚南便开始变了。
那个让沈如沁甘愿背井离乡离开父母的男人,变得她不认识了。其实也有可能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顾楚南。
他开始有不间断的应酬,开始经常性地夜不归宿,起初时还会解释是顾朝夕晚上哭闹影响他睡眠和第二天工作,后来干脆连解释都没有了。
他回家更多的状态是烦躁与发脾气,看着沈如沁的目光成了厌烦与忍耐。
后来,有人拍到一张顾楚南在会所左拥右抱的照片发给了沈如沁,当天晚上沈如沁便闹了起来,本就没得到很好照顾的产后抑郁让她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
也是那天晚上,顾楚南第一次和沈如沁动手,而那之后,就像打开了通往地狱之门的钥匙。
沈如沁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顾朝夕五岁那年的冬天,那一天顾楚南的心情好似很好,他说要带顾朝夕去湖上滑冰。
沈如沁很开心,因为那一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