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秦迹见她还时不时扭头看自己,问道:“外头人怎么说我?”
“性情古怪,性格孤僻,相貌丑陋,躺在床上动不了……”舒灿夏嘴比脑子更快,脱口而出道。
前面开车的男人先没忍住笑了,从后视镜里打量二人。
“那你还愿意嫁过来?”秦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慢条斯理地问道。
舒灿夏低着头小声嘟囔,“谁让你们秦家财大气粗,同公司倒闭回收房产相比,嫁个人算什么……”
秦迹勾了勾嘴角没再说话,合眼假寐。
舒灿夏小心翼翼地扭头打量他,除了脾气冷了点,表情少了点儿,她这个新婚老公好像也还凑合。
她又细细看了一遍秦迹的五官,是相当地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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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差钱》
文案:
1.
岑清偶然走进剧院,觉得那话剧男主人帅戏好可塑性强,费了好大的功夫要了一个后台亲密接触名额,向他抛出橄榄枝。
男人拒绝后岑清没放弃,继续开出诱人条件:“我了解过你们一场话剧的酬劳,我能承诺你的是公司正在筹备电视剧的三番以上,片酬按准一线给你开。”
“不演戏,不差钱。”岑清被他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后台。
岑清越挫越勇,追着男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巡演,次次坐在一排正中,无一例外。
后来,岑清觉得实在无望,攥着票没进剧院,坐在门口发呆。
演出结束后,男人戏服没脱就跑了出来,用手里的折扇挑起岑清的下巴,“万里长征还差一步,怎么放弃了?”
几天后在和悦娱乐的立项会议上,岑清见到了传说中的和悦娱乐的段生和段总。
他一改勤勤恳恳演话剧的模样,身后跟着几个业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一个电话分分钟几千万上下,一个袖口就能抵得上她辛辛苦苦一年的报酬。
段生和隔着会议桌朝着岑清笑,“岑编剧,又见面了。”
“你的剧本我很感兴趣,所以带资进组。”
2.
和悦娱乐的地下车库,岑清探着身子在段生和脸颊上落下一吻。
她突然觉得车内一黑,再抬头,车头前站着面色铁青的男人,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挡风玻璃砸个粉碎。
“呦,陆总。”段生和摇下挡风玻璃,“你盯着我女朋友看不太好吧?”
“段总应该叫我表哥。”
和悦娱乐和星初娱乐向来友好合作,可两公司的总裁不睦已久,业内早有耳闻。
听说是和悦的段生和主动求和,拉下老脸,跟前跟后,一口一个表哥叫得起劲儿。
*家里有公司.小编剧 X 自己有公司.热爱演戏.不差钱.大佬
第2章
车很快停在了舒家门口,舒灿夏先行下车,站在一旁。
秦迹下车的动作没有舒灿夏想象得费劲,单手拄着拐杖,甚至莫名生出几分贵气。他站稳后朝舒灿夏伸出手,后者立马上前两步挽住他。
“站直,抬头。”秦迹微微皱眉,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同丫鬟搀着少爷似的。
“夫人,老板真不是豆腐做的,您放心。”
舒灿夏看向开车的男人,听见那声夫人她浑身跟通电一样哆嗦了一下,“你,你还是别叫我夫人,搞得我跟四五十岁了一样。”
“那叫嫂子?”
虽然还是听起来年纪挺大的,但总比夫人好多了。
看见舒灿夏点头,赵文曜笑了笑,将后备箱的礼品袋拿出来跟在二人后面进门。
几分钟后,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
舒鸿才今日第一天见秦迹,因着秦家自然是对他客气,“小秦啊,就当自己家一样,这次还多亏了亲家,要不然……”
“您客气。”秦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毫无亲近二字可言。他坐在沙发上,将舒灿夏的手抓过来放在膝盖上摩挲。
“那是舒念卿,我小女儿。”舒鸿才指着边上穿着艳丽的舒念卿,疼爱道,“性格跟她姐姐不一样,安静,也乖巧。”
秦迹扫了一眼舒念卿,满身名牌也挡不住的小家子气。
舒鸿才十年前和现在的妻子朱珂再婚,再婚当年便有了个十一岁女儿的事情整个M市人尽皆知。虽说对外说是继女朱姓改为舒姓,可了解些内情的都知道舒鸿才是生父,而非继父。
外头都传说舒鸿才跟原配妻子离婚后找了个小门小户没怎么读过书的女人,朱珂对他百般顺从万般依赖,生出的女儿气质上跟舒灿夏差得可不止一截儿。
“非一母所生,自然不同。”
“是,是。”舒鸿才有些尴尬,他拍了拍舒念卿的手又说道,“当时二少过来的时候也没明确说秦老爷子看中了哪个女儿,我和夏夏商量了以后还是觉得她年纪大稳重些。念卿才过了二十一岁生日,年纪尚小……”
当时舒鸿才劝舒灿夏结婚的时候就是这副说辞,后者都听腻了,此刻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不说话。舒念卿年纪小是不错,可她年纪也之比舒念卿大了两岁而已。
“是啊,原本我也是乐意的……”舒念卿今日腮红打得过于重了,低着头,一副含羞之态,“姐夫的家世样貌样样都好。”
秦迹正好探身喝水,看见了舒灿夏嘴角微微耷拉了一瞬,放下水杯望着舒鸿才不慌不忙地开口:“爷爷自然中意的是夏夏。”
“我说话直接您也别介意,爷爷那一辈思想老旧,看中门第,继女进不了秦家。”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舒灿夏以外的三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秦迹怎么可能不知道舒念卿是舒鸿才亲生的,此刻说出继女二字多多少少带着羞辱的意思。
原本舒鸿才还有意给舒念卿和秦迹的弟弟秦遥牵个线,这下也不好再开口了。
正当气氛尴尬的时候,朱珂过来说饭菜好了。
五个人闷头吃饭,都搁下筷子后,舒鸿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让舒灿夏嫁进舒家后别再任性之类的话。
秦迹见舒灿夏兴致不高,他也不愿意同舒鸿才虚与委蛇,干脆提出离开。
舒鸿才都没留他们,起身和和气气地送他们出去,舒灿夏这嘴本就够厉害的了,谁知道秦迹更会给人找不痛快,他面儿上已经快挂不住了。
车开出了小区,舒灿夏没忍住趴在窗户上笑了一声。
“刚才说话可能过了些。”秦迹早就过了趁一时口舌之快的年纪,方才实在是忍不住才呛了两句。
舒鸿才宠爱舒念卿这事儿早有耳闻,像他那个年纪的人,比起舒灿夏这种做什么事儿都有主意的姑娘,自然是更喜欢事事听话扮可怜的。
不过那毕竟是舒灿夏的父亲,秦迹细细想来他方才似乎不太尊老?
不过尊老爱幼这事儿秦迹也不常干,毕竟仗着条不太灵便的腿在家就能横着走,在外也没怕过谁。
“平时家他就一天到晚念叨我,我一般也懒得跟他争,一点儿不合他心意就苦口婆心劝我学学舒念卿……”舒灿夏叹了口气,“对了,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我明天就要工作了,去试镜,然后隔天还得出差,大概一周左右。”
秦迹微抿着唇,“不用和我商量,结婚以后你也不用顾忌什么,我不会干涉你。”
“我就是想着爷爷会不会不喜欢我出去拍戏。”秦家观念十分传统,家规严格,不光是看中连结婚对象的家庭、工作,就连离婚后何时能再娶都得等老爷子点头。
“爷爷确实不喜欢小辈整天上电视。”秦迹仍然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随后抬头看着舒灿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他也不喜欢我的工作。”
舒灿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爷爷说……”
“说什么?”
“说你刺儿。”
秦老爷子还说秦迹脾气差,嘴坏,但是好在心地善良……
到了家,秦迹自己先上楼休息,留下赵文曜帮着舒灿夏将昨日运来的几大箱行李拿上楼。
“嫂子,这什么啊?”赵文曜弯腰试图抱起箱子,可那箱子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他换了几个姿势都抬不动。
“书,那个电梯我们可以用吗?拖过去好了。”
赵文曜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整整六摞各式各样的书,其中一摞他很是眼熟,“秦……秦亦?”
“嗯,我男神!你也知道?”舒灿夏和他一起将箱子拖进电梯间,摁下关门键,将大箱子送上二楼。
“啊,男神啊……”赵文曜咽了咽口水,“认识啊,挺火的嘛不是。”
“是啊,跟你们家秦大少爷的名字还挺像。”
“是,是啊,真巧。”
电梯间空间有限,舒灿夏和赵文曜从楼梯上去接书。
“这些房间有空的吗?卧室应该放不下。”
“最西边那间是留给你的书房。”赵文曜指了指,“书橱书桌都有,你要是还想要什么,我让人去买。”
舒灿夏点点头,随后一愣,看向赵文曜手指的方向,“那是西?”
赵文曜被她问懵了,拿出手机指南针原地转了一圈,“是西啊。”
舒灿夏呼吸一滞,快步过去西边第二间屋子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的床帘、淡粉色的床单,还有一应俱全的拖鞋和梳洗用品。
所以她昨天干了些什么?
在秦迹提醒她房间是西边第二间后去了东起第二间秦迹的房间,掀开被子上了秦迹的床?
“你怎么了嫂子?”
“没事,就是有点想死。”舒灿夏僵在原地。
她的新婚丈夫,细心体贴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对她无比尊重,在二人还不熟悉的时候分房睡。
跟秦迹比,舒灿夏觉得她简直就是登徒子。
赵文曜将东西都给她拖到了房间门口,然后上楼和秦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舒灿夏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到天黑,累得趴在床上直哼哼。
出了汗,她想着先洗个澡再吃晚饭,在房里找了一圈没看见毛巾和牙刷,想起来是昨日放在秦迹房里的卫生间了。
长出一口气,舒灿夏雄赳气昂昂地走到秦迹房门口,安慰自己不要脸红:“反正领证了,睡一张床合法。”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想着秦迹或许是在楼上书房,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她拔了床头旁的手机充电器,然后打开浴室门……
“对,对不起!”
秦迹正擦拭身子,突然浴室门被人推开,拦都没来得及拦。他此刻未着寸缕,头顶一盏照明灯,被人看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