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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印记_分节阅读_第58节
小说作者:弄泥沙   内容大小:247 KB  下载:温暖印记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5-01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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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艳瞥她一眼, 仍带着宿醉的气息,“关你什么事?”

  唐蜜可没想管她, 只是心疼温甜恬,她还这么小, 就湿着身子在楼梯口待一整夜。

  “姐姐。”温甜恬喊她一声, 固执的伸手,仍是要把昨夜的糖果送给唐蜜。

  白艳见她们如此“情深”,忍不住冷笑一声,“你是傻子吗?人家都不要了你还自作多情? ”话落, 她突然举起大手打向温甜恬脸蛋。

  下手的力度极重, 像个疯狂失控的女人,哪里还有跳肚皮舞时的魅力性感?简直就是个泼妇无疑。

  温甜恬被她一巴掌扫过来, 怔怔的看着地板, 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她不敢反抗,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可想而知, 她在家也是这样遭遇暴打后不敢吭一声的。

  唐蜜握紧了拳头看着她。第一次亲眼见到白艳出手殴打孩子,内心震撼。她想起以前蓝非也这样打过自己的脸,那时她不仅觉得疼,还觉得屈辱。

  待白艳再想冲温甜恬出手时, 唐蜜伸出一只手钳住她。

  白艳手腕柔韧,自然比不上最近一直训练的唐蜜,很快被捏到骨头痛,咬牙切齿瞪着她。“放手!”

  “你再打她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唐蜜警告她,慢慢松开她的手。

  白艳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她,仿佛无法确定刚才一只手就捏住自己的人,真是柔弱的唐老师。

  她抱紧了双臂,哼一声不服气的说:“怎么,想报警吗?说我虐待小孩?上次的事情你还没长教训?”

  唐蜜侧过头不开口。

  不,她不再相信报警,她已经吃过亏,从此以后她只相信她自己。

  白艳猛地站起身,粗暴的力度将温甜恬拉起来,背对着唐蜜打算离开。

  唐蜜看着她,手机悄悄摁下录音键,在她身后喊了她一声:“白艳。”

  白艳半回头,不怀好意的问:“怎么?”

  “请你不要再打她了!”唐蜜说。

  白艳忽然冷笑一声,回头看向她,语气嘲讽:“唐蜜你听清楚了,我呢,是不可能不打她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一看到她这张脸,就想起他爸爸那张龌龊变态的脸…我现在是她的继母,就是她法律上的母亲,就算把这个小贱货当垃圾一样扫掉,也和你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吗?”

  唐蜜闻到了她身上愈发浓烈的酒味,猜想她有些酒后失常。

  白艳自顾自的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贱货,以为是什么高学历素质人才,其实个个都是龌龊恶心的玩意,也不比我高尚多少。”

  唐蜜说:“你喝多了。请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关你屁事。”白艳拉着温甜恬朝楼道另一边走去,“我弄死她也与你没关系,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去啊!”

  唐蜜见她们走远了,只好走开。把手机小心关好收在口袋里。

  *

  唐蜜正常上课,正常去吃饭,正常去体育馆练习跆拳道。

  今天教跆拳道的老师换了一个,唐蜜很不适应新老师的教学风格。

  南溪倒是很适应,还尤其嗑新教练的颜,“真帅。嘻嘻。”

  做拉伸热身运动时,唐蜜问她:“老教练去哪里了?”

  “走啦!”南溪说:“教练上个月就说他要走。你不记得吗?”

  哦,她记起来了,教练的确有这样说过。他早就有所计划,而且还找了个新教练来代他的课。

  “他去哪里?”唐蜜问,“真的是去南极吗?”

  “不知道哦。”南溪笑,“少宁说教练是单身,他很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真好。”

  可是唐蜜忽然想起那天在操场的石凳上,教练说他寂寞。一个人那么寂寞,为什么还要一个人走那么远呢?

  下课时间,她走在拥挤的校道上,路上有深浅的落花,被路人践踏。

  只有在上课下课的时候,校道上才会这么热闹,远远看着,是一叠一叠的人群背影。

  她想,大家也都会寂寞吗?一定也是寂寞的。

  有些时候我们看起来热热闹闹的,但是你永远都清楚,我们不过是孤独的一个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与我们一样的思想与灵魂。我们赤条条的一个人来到这里,最后也是孤单的面对生活。

  没有人会陪着你做决定,只有你自己能为自己做决定。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你,你也无法把自己的心思彻底暴露给别人看,很多内心的问题是注定无法解决的,甚至找不到源头。

  她想她像从前一样的孤独,也许她以后也会一直孤独。

  身后有脚步声。

  白少宁追上来问她:“老师,我在后面喊了你很久。”

  “是吗。我都没听到。”

  白少宁笑笑,“老师今天心不在焉的。”

  “哪里?”

  “你还不知道吗?”白少宁说:“那我可直说了,你今天都忘记叫我们交作业了!那群饭桶都在底下窃喜呢。哈哈!”

  白少宁哈哈笑,他笑起来很爽朗,很年轻,让人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唐蜜最近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可以笑得那么开心,就和白少宁一样,今天她感觉自己或许找到了答案,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有被彻底伤过心。她希望他永远笑得像今日一样。

  “啊,对。”唐蜜终于记起来,自己上星期给同学们布置过作业了。

  好像是一条思考题,当时她布置得兴致盎然的,而且还罗列过一整张的笔记,看样子是要干一票大的。可是转眼她竟给它忘了。

  “老师,为什么一个假期回来你又变得不一样了呢?”白少宁是百思不得其解。

  天气很热,他路过一个卖汽水的小卖部,拿钱买了一瓶矿泉水,一瓶柠檬水。问唐蜜:“要哪一瓶?”

  唐蜜没有拿,低着头继续走路。他喝口水,跟在她身旁。

  “那是变好了还是不好了?”唐蜜问。

  “我可以说实话吗?哈哈。”白少宁拧开了柠檬水给唐蜜。

  唐蜜还是不喝。

  “变不好了…其实也没什么。”白少宁呵呵笑,他永远不会在她面前说假话。“唐老师,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他把瓶盖拧紧了把柠檬水再递给她。

  “我不喝柠檬水。”她与他始终保持距离。

  白少宁笑着把汽水收了起来。心想,老师为了与他划开界限,连瓶水都不放过。可是他因此越发喜欢唐老师了!

  “老师,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解不开的难题,但我永远支持你,你也许只是把我当成了学生,但我把你当成了老师,朋友,伙伴,同学,美好的回忆。”

  “谢谢你。”

  “希望你快点找到你的难题的答案。”白少宁说,“就好像我上个星期,也找到了你留下的问题的答案,回去后,我安静的思考,听听音乐,找找资料,发现问题也不难,今天我已经有答案了。”

  “那很好啊。”唐蜜笑,“但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难题都能通过找资料,听音乐就得出答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能够花费精力时间就找到答案的问题,都不是什么难题。”

  到宿舍楼了,唐蜜和他挥挥手再见。

  白少宁和她说:“老师,下次上课请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好的。”唐蜜说。

  她走到楼下的芭蕉树下站好了,望着二楼窗户的方向——她想,她有什么难题呢?

  她的难题看起来不难,但也不简单。始终没准确答案,也许很多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只需要一个时机来打破。

  可她只有自己孤身一个人,没有人会支持她。她没把握自己能赢,难道要同归于尽?

  晚上,唐蜜在窗前看未完的小说,闻到了空气里飘来的晚香玉的香味,奇怪,这里附近都没有人种植这种植物,怎么最近她一到夜里就会闻到晚香玉的香气。

  她伏在桌子上,耳朵又好像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人练习唱音阶的声音:啊啊啊啊,噢噢噢噢,伊伊伊伊……

  她突然想起那时年少,大约是上小学一年级,一大堆同学挤在小小的音乐教室,讲台上一座残破的旧钢琴,大家站起身练习爬音阶。那是音乐课堂上最枯燥的时光。恨不得一下子按快进键,最好是直接delete键。可是今日想起来却又怀念。

  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枯燥,可也回不去。想想还是那时最好,虽然学得很枯燥,但是你的同伴那么多。一起呀呀学唱,注定不会寂寞。

第55章 19-1

  新周一上课, 唐蜜提问同学们上次遗留的问题是否都已找到答案。

  “针对社会虐童案件越来越多的前提, 如何走在时代的前列,寻找这个现象的真正解决办法或是提出建议?”

  方加成少年老成叹气说:“老师,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哎。人要学会忘记才能向前走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向前走呢?”唐蜜说:“我只是忘不了你…的作业还没有交呀。”

  方加成呼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刚才听前半句, 我以为老师是想和我表白。呼呼,紧脏!”

  “要脸吗!”白少宁瞥了他一眼。

  “要脸干什么?”方加成说, “老师你最近真皮, 人家可是会害羞的哦!”

  “呵。”白少宁给了他一个字。

  唐蜜笑笑,抬头问底下的同学们:“谁来回答呢?有期末加分的哦!”

  举手的人寥寥无几。

  白少宁举手,第一个站起来回答问题,他早已把自己所想的解决方案, 列成了一张白纸, 照着纸上的索引说出答案。

  “针对社会虐童现象越来越多的问题,我经过认真思考后, 认为可尝试以下几个解决途径。

  1.目前我国关于儿童虐待的法规过于凌乱, 很难彻底根治虐童现象。我支持在刑法中增设“虐童罪”, 以刑罚方式严厉惩戒施暴者。2.由于儿童年级较小, 不会自诉, 因此我认为应该从法律上强制性规定,儿童虐待防治报告义务。许多时候,人们往往抱着“别人家的事不要干涉”的心态去处理,结果导致幼小儿童遭遇虐待悲剧后, 无法得到及时制止。这个时候建立儿童虐待“强制报告制度”,是非常有必要的。3.许多虐童案件往往发生在幼教园里,从不久前的X程虐童事件引申,我认为应当加强对幼教园的规范从业整顿。”

  大家屏息凝神听白少宁的解决方案,唐蜜表示赞同的点头。

  “还有同学想要发表意见吗?”唐蜜问。

  “有的。”南婷站起来说,“我也有建议,法律永远比现实案件滞后,我想,这个时候,社会儿童希望救助团体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认为应该大力发展这一类的民间儿童救助团体,并给与资金支持。”

  “不是人人都有能力去做慈善。”方加成故意与她唱反调。

  “那就让有能力的人去干。”

  “就算有人真的愿意干,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群体,别人不去支援乡村儿童,为什么要来支援你这个?一般被虐待儿童都不好帮助,帮了还容易被反咬一口。”

  唐蜜说:“你能举一个例子吗?”

  方加成叹气说:“我姐吧,以前热心公益就喜欢去妇联做做志愿者,起初帮几个遭遇家庭暴力的儿童,一回家就兴致勃勃,后来调解后孩子又被放回家里,结果是继续惨遭虐待毒打,过几日又被送到妇联调解,如此反复几次,她的身心俱疲,日日在家以泪洗脸,终究明白有些事情是她此生都无法做到的,于是她辞职了回到家里,此后十年她再也不做公益。最多就去帮忙扫马路。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反正努力了也帮不了这些小孩,眼不见为净,就不必再烦恼了。”

  唐蜜非常有感触。说:“但这也只是一种逃避的方式而已。看不见不代表就不再发生,据报道,世界上每十秒就有一个孩子遭受虐待。”

  方加成耸耸肩:“那也没有办法,与我无关。没有法律义务规定我们必须去帮助一个被虐待的儿童,这本就不是我们应该去承担的责任。”

  唐蜜想,他这样的结论也没有错,但又总觉得不应该只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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