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不喜欢照照片,当初给邓玠的照片是舒世铭的一张全家福,拍摄时舒瑶没有化妆,素面朝天,旁边的舒浅浅妆容浓丽,顿时衬的舒瑶清汤寡水,没什么看头。
邓玠见惯了美人,这样素净的小青草,完全不对他的胃口。
在邓玠心中,以后娶回来,她的作用也就是生下他的继承人。
陆岁岁知道自己身份,仍旧忍不住艳羡:“但她命真好。”
邓玠捏了捏陆岁岁的脸,笑:“哪有咱们岁岁招人疼呢?”
谈笑间,邓玠推开包厢的门,搂着陆岁岁,爽朗地笑:“我来晚——”
一个了字卡在咽喉之中。
邓玠无比震惊地看见,房间之中,素来冷静的梁衍,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而他腿上,坐着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孩。
此时,那女孩背对着他,扯着梁衍的领带,振振有词——
“快答应我啊你个姓梁的老禽兽!”
“吊人胃口就这么好玩吗?!”
“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咸鱼抱错大腿后》]
「沙雕小甜文][可爱小咸鱼无意识中攻略大佬]
因拒绝潜规则,温柠遭半雪藏,穷到要吃土时被迈巴赫接到一豪奢别墅中。
半月前泼她一脸酒水的投资商跪伏在地,冷汗涔涔求她原谅。
主位上的秦父说明来意:为讨老爷子欢心,想雇同天出生的温柠假扮早夭的千金。
经纪人拼命劝温柠不要答应:“你以后只能过无聊的奢靡生活,当一个无情的花钱机器,精神极度空虚。等老爷子过世之后,除1.2亿现金、两处房产外,你什么都得不到!”
温柠发出咸鱼的声音:“世上竟有如此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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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老爷子身边之前,温柠曾听人提起,秦家三公子善良大度。
偏偏她见到的三叔秦昭礼,冷淡严谨,如高岭之花不可亵渎。
似从初见起,便看穿她真实身份。
为了不被赶走,她决意抱紧秦昭礼大腿。
在他应酬结束后温柔送粥汤,温柔大方,嘘寒问暖,拼命刷好感值。
直到酒后荒唐,温柠才发现,旁人口中的三公子,指的是老爷子第三个孙子。
而三爷秦昭礼,心狠手辣,无人敢惹。
刚刚吃干抹净的温柠:天要亡我。
她慌忙跑路,却被“请”到秦昭礼书房。
月色如水,衬衫上的贝母扣折出微凉的光。
秦昭礼把玩着一支浓黑色的钢笔,缓步走到她面前。
微凉的金属贴着她细嫩的脖颈,挑起下巴,他微笑:“睡了就跑,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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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爷子的养孙当众戳穿身份的那天。
大雨倾盆,温柠一条白色裙子,撑着伞往外走。
养孙站在廊下放肆嘲讽:“等三叔回来,一定往死里收拾这冒充身份的家伙。”
话音刚落。
他瞧见秦昭礼下车,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温柠肩膀上,沉声开口:“冷不冷?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养孙:?
#不小心抱错大腿怎么办#
#大佬非要我抱他#
第13章 咸鱼(十三)
在邓玠愣神之中, 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已经松开了梁衍的领带,改为捏着他脸颊, 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说!你为什么不同意!”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邓玠自动脑补出来了剧情。
多半又是一个暗恋梁衍而不得的可怜姑娘,甚至追到这里来对梁衍进行告白。
邓玠认识梁衍多年,自然清楚有多少女孩子倾慕梁衍。
下意识中, 邓玠便将舒瑶也归结到其中。
他挽着的陆岁岁惊叹:“好勇敢。”
的确勇敢。
上一个敢扑梁衍的人, 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就被人拦了下去。
这个女孩都成功上手了!
邓玠刚想上前,被梁却葵抓住衣角:“别去, 别打扰大哥。”
邓玠:“?”
他生生停下脚步, 讶然看向梁却葵:“那女孩是大哥自己带来的?”
梁却葵点头。
邓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
“大哥这是转性了?”邓玠纳罕, “上次在射击场就见他手把手教人打枪,现在又带了人过来……”
梁却葵完全不知道他说的射击场到底是什么事, 没吭声。
在邓玠愣神中,梁衍抬眼看他。
这一眼没什么情绪, 平静的如同看一棵树。
邓玠笑着朝他挥手, 打招呼:“大哥!”
他迈步,想要过去。
坐在梁衍腿上的舒瑶刚想回头,被梁衍伸手按住, 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中。
舒瑶脸小,他一巴掌就能盖的严严实实。拿枪磨出来的茧子擦过她柔嫩的肌肤,舒瑶不舒服地短促一声哼,梁衍手稍松了松, 仍旧不容抗拒地遮住她的脸。
猝不及防,脸颊贴在梁衍的衬衫之上,舒瑶唔了一声,试图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就连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老禽兽!别想占我便宜!”
最后一句让邓玠打了个寒噤,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晰,只听到梁衍冷静地说:“不用过来,她喝醉了。”
邓玠流连花丛多年,只听这几个字,脑海中已经飙起来云霄飞车。
野啊。
没想到梁衍看上去清心寡欲的,如今一玩就这么大。
邓玠想要找堂叔邓玠问问情况,周围人却告诉他,邓珏早就已经走了。
邓珏结婚早,家中门禁森严,眼看着到了时辰,立刻站起来,干净利索地回家见老婆。
其他的人,和邓玠关系不远不近的,邓玠便搂着陆岁岁,顶了邓珏的位置,继续打牌,时不时地抬眼,瞧一下坐在暗处的梁衍两人。
舒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酒壮怂人胆。
舒瑶每次喝完酒之后,热血上头,就会恶向胆边生,做出许许多多她清醒状态下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
譬如现在。
舒瑶不喜欢被人看着,这个角落的灯早就被她偷偷地关掉。
方才她差点摔倒,被梁衍扶起来,灯光昏暗,视线受阻,其他的感官便变得格外敏锐。
舒瑶清晰地嗅到梁衍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只是有点头疼,努力回想,却还是想不出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还有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微凉的肌肤,舒瑶的一颗心,不再像是疯狂的小兔,倒像是被小兔子抱着啃的小胡萝卜,咯咯吱吱,缺了好多酥酥麻麻的小口。
男人的掌心宽厚而温暖,克制又规矩,确认她完全站起来之后便松开。
丝毫没有碰触其他的地方。
哪怕舒瑶喝醉了,还记着这人故意钓她胃口不肯同意参加晚会的事,趁着梁衍疏于防范,径直将他推倒在沙发上,防止他逃跑,又直直坐在他的腿上,压住他。
舒瑶忘了一件事。
今天她穿的是条裙子。
裙摆里虽然穿着南瓜裤,但那料子太过轻软。舒瑶坐在梁衍的大腿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糟糕,还在为自己能成功压制他而感到开心。
“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你偏偏不点头!也不明确拒绝!”舒瑶义愤填膺,说出自己闷在心中的气话,“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来见你,故意想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你就是对我有坏心思,禽兽!畜生!”
厉声数落完梁衍的罪状之后,舒瑶拽着他的领带,意外地发现,梁衍的喉结竟然动了一下。
他肤色要比舒瑶深上一些,喉结也很明显,甚至可以用得上性感一词来形容。
声音引来梁却葵侧目,她惊恐万分,本想把舒瑶带下去,瞧梁衍并无怒容,这才规规矩矩坐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舒瑶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满脑子都是要骂回来这个男人。只是不知道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到,有点不舒服。
她换了个姿势,还没调整好,听到梁衍声音变冷:“下去。”
“我不!”
梁衍放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肌肤之上,青筋凸起,最终又隐忍下来,不触碰她。
“听话,”他重复一遍,“别闹。”
回应他是舒瑶的一通教训:“你肯定又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就不要再对女学生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幻想……”
打牌的几个人忍不住往这里看了几眼,与梁衍的视线相触,又默契地笑了笑,继续各玩各的。
等到邓玠进来之后,梁衍按住她的脸,才成功地暂时阻止她这张小嘴的喋喋不休。
“玩够了?”梁衍松开按住她的手,眸色深沉,“够了就下去。”
舒瑶脸颊被他衬衫上的扣子硌出一道印子,她吃痛,仍旧不依不饶:“究竟去还是不去?你干脆点,给个痛快话。别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也别想着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