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雅上前,拉着林望书的胳膊小声问她:“这谁啊,这么帅?!!”
江丛羡笑容温润的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有礼貌的询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众女生纷纷摇头:“不会不会。”
他仍旧在笑:“那就好。”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白岚才姗姗来迟。
相比出去时的趾高气扬,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挫了锐气的公鸡。
蔫了。
寻雅向林望书打探情报:“她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该不会是被打击到了吧?”
“没有啊。”
刚刚都还挺正常。
她话说完,看了眼旁边的江丛羡,他正好也看着她。
他坐的那个位置恰好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林望书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却能感受的到,他在看着自己。
可能是他和白岚说了点什么。
江丛羡表现的似乎对林望书很感兴趣:“有男朋友了吗?”
林望书没开口,一旁的寻雅替她回答了:“我们望书可是校花,还单着呢。”
他笑容温柔,语气意味深长:“这么厉害啊,还是校花。”
徐景阳端着果盘过来,让林望书吃点垫垫肚子:“听寻雅说你下午什么也没吃。”
她礼貌的拒绝了:“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那你渴吗,我特意要了杯热牛奶。”
林望书还是拒绝:“我喝水就行了。”
徐景阳笑着挠了挠后脑勺:“你要是饿的话就跟我说。”
她点头:“谢谢。”
年轻就是好啊,随便说句话都能红了脸。
江丛羡看着面前的场景颇为感慨,哪怕他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
林望书为了离江丛羡远一点,主动提出要加入游戏。
她运气似乎不太好,一直输。
徐景阳全程充当那个护花使者,帮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那些人起哄道:“校花要不和我们会长在一起算了,郎才女貌,多般配啊。”
“对啊,我们会长可是小忠犬,保证你说一他不敢说二,你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林望书其实不太喜欢这种。
她微蹙秀眉,不等她开口,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众人的起哄暂时结束,都将视线移向了声源处。
摔碎的是放干果的碟子,江丛羡的左臂垂放着,上面有一道还算长的划痕,正往下流血。
寻雅惊了一瞬,问他:“你没事吧?”
“还好。”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轻声致歉,“打碎的东西我来赔偿,今天的所有消费也都记在我的账上吧。”
他看着林望书:“可以麻烦你送我去下医院吗?”
做事周到,谈吐文雅,处处顾虑到他人。
这是寻雅对他的第二印象。
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让林望书送一个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去医院,刚准备说和她一起去。
林望书却点了点头:“嗯。”
她没拒绝,是知道江丛羡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哪怕他没把握,只要他做了,他总有办法让那些事变的有把握。
出了包厢,江丛羡说:“看到我胸前口袋里的方帕了吗?”
“嗯。”
“拿出来,止血你会吧?”
林望书没有回答他,沉默的把方帕拿出来,替他绑在伤口上,使劲一勒。
他轻嘶一声,依旧在笑:“小坏蛋。”
-
看到他出来,司机把车门打开,安静的等他们一前一后的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
目的地是医院。
这个点医院的人还是很多,林望书挂了号和江丛羡在科室外的椅子上等着。
她问他:“你是故意的?”
医院内暖气给的足,她白嫩的耳垂开始泛着一层浅薄的粉色。
喉咙有点干涩,江丛羡直起上身:“我没那么傻。”
她显然不信:“那你还能被这种碎片划伤?”
他就笑啊:“还不是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难受的连盘子都拿不稳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江丛羡下巴枕在她的颈窝上,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太聪明就不可爱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着急,江丛羡肯定会是我写的追妻火葬场里火烧的最旺的。
骨头都烧成灰的那种【doge
第五章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叫到江丛羡的名字了。
他腕上的伤口深,得缝合。
没打麻药,林望书光是看着缝合的针都觉得头皮发麻,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林望书不算关心,顶多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痛吗?”
江丛羡抬眸轻笑:“关心我?”
“不是,好奇而已。”
他语气平淡:“早就痛习惯了,这种程度还是能忍的。”
对于他的过往林望书还算好奇。
到底是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变态心理。
“痛习惯了?”
他抱着她,轻轻蹭了蹭:“还说你不是关心我。”
林望书:“……”
她懒得再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
缝合结束后,医生简单的叮嘱了几句。
出了医院,江丛羡在车前停下,问林望书:“回家还是?”
她脸色平静:“我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他笑道:“好像没有。”
她没有再理会他,径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因为不想和江丛羡坐在一起。
她正系安全带,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江丛羡。
他左手还贴着无菌纱布,林望书眉头微皱:“你能开车?”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试试嘛,又死不了。”
林望书仅有的耐心告罄:“你到底想干嘛?”
她性子清冷,很少与人争论,更别说是生气。
对江丛羡,她有畏惧,更多是厌恶。
外人都传,是他害死了她父亲,现在又霸占了她。
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江丛羡,是在孙伯伯的寿宴上。
他那时已经和现在一样沉稳了,不过演技要更好一些。
至少林望书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斯文温润,待人谦和。
那些名媛贵女们都将他视为心尖上的白月光。
席间长辈敬酒,他喝的有点多,去洗手间吐了一遭。
出来的时候,正好和调整了腰间系带的林望书遇见。
十八岁的女孩子,眉眼明晰,脸上全是胶原蛋白,就算披个麻袋都好看。
不过她披的不是麻袋,而是一件白色的高定礼裙,盈盈一握的楚腰被缎带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她见江丛羡走路都有些不稳,于是上前询问:“需要我帮你叫人过来吗?”
他笑着摇头:“可以麻烦你扶我去前厅吗?”
江丛羡轻慢的语调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不想和我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