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点进去了解,发现有人把她在经纪公司和时薇吵架的视频恶意剪辑后传到网上。
视频中,她颐气指使,时薇控诉她欺负自己,她反手给时薇一巴掌,用追究刑事责任威胁群众,还把时薇手机给砸了。
“……”
这视频前后剪碎拼凑,把她剪成了职场霸凌和用法律恐吓人的恶人。
她冷静一想,周诗瑞就像是在等着她发律师函,这些营销号发博的时间跟她发博的时间太接近了。
南漓关掉手机屏幕,沈雾洲正好回座。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沈雾洲问。
南漓撩起耳边的碎发,抬头与沈雾洲对视:“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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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泽机场,南漓在寒风中站了很久。
天色暗沉,她戴着口罩墨镜,吊脖短上衣加牛仔裤,优越的身材回头率百分百。
她一直低头盯着手机。
“Lris!”有人喊她。
南漓抬起头,看见熟悉的女人从通道出来,对方金色长发,身材苗条,尤其是腰。
“Annie。”南漓对她招手,冷漠的脸上有了丝笑意。
两人上了南漓安排的商务车。
“Lris,你说的是真的吗?”Annie是法国人,同为模特,是南漓圈中为数不多的好友。
“是的,我希望你不要怪我告诉你这件事。”南漓说。
Annie皱眉,她看向窗外,西方人的五官在车内更显得深邃。
南漓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抚慰。
到达目的地,南漓下车,巡遍四周。
Annie的身份跟她不同,出身在法国上流阶层,很注重隐私。
地下停车场,车辆很多,照明不良,安全出口四个字散发着绿光。
南漓给她递上墨镜和帽子,两人从电梯进去,按下宙极酒店的楼层。
酒店房间里,周诗瑞搂着小秘书的腰,正在看着网上的评论沾沾自喜。
“我们这样你老婆知道了会怎么办啊?”小秘说。
周诗瑞翘起唇,“她在国外不会知道的。”
“万一呢,你要我还是她啊。”
“当然是你宝贝,谁都比不上你。”
小秘满意地躺进周诗瑞的怀里,她看着手机上的内容,跟着附和说:“这个南漓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往死路走,太不识抬举。”
“被奥兰看上是她修了多少辈子的服气,你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她还想告你,要不是你谁还能认识她啊。”
周诗瑞不说话,南漓业绩一直很好,帮她挣了很多钱。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周诗瑞推了推小秘的腰,“去开门。”
小秘听话地围着睡袍去开门。
“谁啊。”小秘不悦地皱眉,打开门,表情明显僵住。
“An……Annie……”
Annie一把撑开半开的门,床上狼藉全部呈现在眼前。
她骂道:“Fuck you,bitch!”
接着,她用法语开始骂。
小秘被Annie抓住头发按倒在地,南漓见状进到房间合上门。
拉架的周诗瑞见到后面的南漓,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你!”
周诗瑞要去打南漓被一掌拍倒,看到打她的人不敢回手。
Annie:“你们这对狗男女。”
周诗瑞捂着脸,忙说些好听的话。
她和Annie是法律上的夫妻,在婚前他们签署过合约,出轨方将无权分配彼此的财产。
周诗瑞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Annie给的。
Annie可以让她变成穷光蛋。
南漓坐在沙发椅上,最佳的观影位置。
周诗瑞先是甜言蜜言,给自己找借口,为了钱和名誉把问题都推到小秘书身上。
小秘书发现周诗瑞的真面目,最终发展成了狗咬狗的局面。
南漓的表情是漠然的,她默默观察着每个角色,在心里做笔记,以后演到类似的情绪可以用到。
她托起下巴,静静看着。
Annie甩开周诗瑞的手,毫不留情地处决:“我会让你身败名裂,我保证,我们结束了。”
周诗瑞站起身,指向南漓:“baby,你不要被人利用还帮人数钱,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你看不出来吗?”
南漓轻晒,墨镜下红唇张扬。
“严重了,我只是有仇必报而已。”
Annie看眼南漓再看周诗瑞,“你等着收离婚协议书吧。”她留下话,负气离开。
周诗瑞没拉住,回头扑向南漓,“你个臭婊子。”
南漓轻而易举反击她的动作,压在沙发上。
“周诗瑞,这只是警告,如果你再作死,我会让你十倍奉还,签了解约书,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周诗瑞:“你做梦!”
南漓捏住她的脸,微微用力,语气毫无温度。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周诗瑞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调查过南漓的背景,一个孤女而已,有个上高中的弟弟。
怎么会。
她在南漓的眼神里看到杀意,是真的要置人于死地的漠然。
后背一阵发麻,冷汗直流。
这个女人真的做得出来。
她一直小瞧了她。
周诗瑞作吞咽,“放……放开我,我答应你。”
南漓刚一卸力,周诗瑞推开她离开房间。
她扭头看向小秘书。
周诗瑞临走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小秘书一眼。
小秘书脸上的巴掌印是周诗瑞留的,高高肿出一块,身上只有块浴巾遮体,狼狈地贴着墙,目光幽怨。
“看明白了吧,没有人靠得住。”
南漓拿起包,走到她身边蹲下,抬起她的脸。
小秘书执拗地扭头。
“如果你在老家的父母知道,你说他们是什么反应,自己苦心栽培的女儿在外面给人做三,他们花的钱都是女人靠身体换来的,他们还抬得起头么?”
“你什么意思!”小秘书双眼通红地盯向南漓。
小秘书跟了周诗瑞三年,是最了解公司腌臜事的人,南漓要她站出来。
“你做梦!”同样的话,从小秘书的口中说出。
南漓:“是吗?”
说完,南漓从包里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替你说。”
小秘书抬头去抓南漓的手机,被一掌打开。
南漓吸气,“我告诉你,人是要自己争一口气的,你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就不要想他人善待你。”
“关你什么事,你是泥菩萨,爱操别人的心,结果自己都管不了,你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照样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小秘书说。
悲悯地看着她,南漓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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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间,南漓戴好墨镜和口罩,高跟鞋敲击地面,在走廊上有回声。
她微微扬起下颌,接起电话:“计划很完美。”
“不愧是你。”
南漓:“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了。”
“好,要去接你吗?”
突然,南漓的余光瞄到反光的亮处,她猛地回头。
电话那头没有收到回答,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这时,电梯到达楼层,南漓走进去,盯着空荡荡地走廊。
“可能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