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玉却满脸得意,“不错吧,我的手笔,美女炸街,就是要全副武装才行。要不是她死活不愿意,我今天就能让她在海城直接出道。”
徐芝芝竖起拇指,“不愧是美玉姐姐,这么霸道,很难让人不爱。”
“小意思小意思。”
进去后,酒吧的空间比预想的要大几倍,或许因为阴雨天气,人满为患,热闹非凡,中央舞池全是人在蹦迪,台上乐队演奏经典摇滚乐,将氛围烘托到顶峰。
周苓也第一次来这里,原本很是拘束,但很快被氛围感染,也亢奋起来,跟着到边上卡座坐下,要了杯鸡尾酒。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张美玉在舞池里看见好些熟悉面孔,可不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人么。
徐芝芝指指另一边和朋友一起喝酒的刘臣雨,“他找的,不是在群里说了吗?”
“说了吗?可能我们打牌没看见吧。”
她们进去舞池,周苓也不会蹦,选择待在卡座里看守物品。
轰鸣的摇滚乐中,她察觉手机在响时,肖诉今的来电显示已经有了十几条,刚想接通,对方恰好又断了。
她没想太多,准备回去再回拨。
过了片刻,一杯酒见底,她自知酒量有限,没打算续杯,偏这时,一个年轻男人注意到她这边的空旷,端着酒杯过来。
“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你还要续杯吗?”
周苓也摇摇头,“喝不了。”
“你一个人?”
“不是,我们一起的。”她指指舞池中的几个人。
男人顺着手指看了几眼,“哦,你们一起啊,那我们还是校友呢。”
周苓也意外,“你也是江大的?”
男人勾唇,“嗯,本硕博都是在江大读的,毕业了才回来开的酒吧。”
高学历知识分子开这么炸裂的酒吧,周苓也一下子对这种反差来了兴趣。
两人就此聊起来。
不知是点的鸡尾酒度数太高,还是环境助长了酒精的效用,周苓也觉得一阵一阵的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男人注意到,问她点了什么酒,听到答案后,不禁牵唇笑道:“这是店里最经典的一款酒了,度数也不高,但平时不喝酒的人很容易上头。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还是让你朋友陪你吧。”
“嗯。”
周苓也站起身,眩晕突如其来,眼前一晃,她脚下打了个踉跄,还好被对方扶了一把。
恰好这时,几步远的地方响起一道声音。
“周苓也!”
她刚想说“谢谢”,冷不丁被打断,抬眼还没看清楚来人,手就被人强硬地抽回来,眼前光线压下一片阴影,腰肢搭上一只大掌,堪堪托住她的重量。
湿润的草木清香窜入鼻腔。
她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望着来人,出声:“学长?”
肖诉今应声的同时,那个男人也“嗯”了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
肖诉今脸色黑沉下去。
冷声问:“周娇娇,你看看我是谁?”
周苓也眨眨眼,不明所以,“肖诉今。”
“然后呢?”
“学长。”
肖诉今听见这两个字,脸彻底沉下去。
“平时怎么叫我的?”
“……”
周苓也理智尚存,私底下的称呼不好意思当着一个刚认识的人叫出来,没吭声。
男人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礼貌笑笑,“既然有人来接你了,我就不送了,东西我等会儿给她们,你放心吧。”
“好,那谢谢学长了。”
“举手之劳。”
肖诉今又幽幽看了对方几眼,才半揽着女孩儿离开。
车就停在门口,他们出了酒吧直接上车回酒店。
到地方后,肖诉今先让工作人员帮他把行李箱送到房间,自己躬身站在车门边,低头看向躺在座椅上醉醺醺的周苓也。
酒精作用见效,周苓也一路上越来越醉,昏昏欲睡。
“周娇娇,自己走还是我抱你?”
她费力撑开眼皮,很快又耷拉合上,“我头晕,走不动。”
肖诉今也没想让她自己走,只是看见她喝了酒还和一个陌生男人谈笑风生,心里憋火,想找个理由撒撒气。
弯腰将她抱出来,踢上门,径直走进酒店。
房间提前预定好,只需在前台登记完拿到房卡就能上去。
“叮——。”
刷完卡推开门,周苓也莫名“嘤咛”一声醒了,抬起头看了一圈光线晦暗的房间,秀眉紧蹙,“这不是我的房间。”
肖诉今不发一言,抱着她进了浴室。
周苓也才注意到他身上衬衫半湿,紧紧贴着皮肤,肌理走向一触即明。
她脑袋真有点混乱了,对方有条不紊打开浴头开始放水,她却还关心别的问题。
“你身上怎么湿了?”
肖诉今嗓音微哑,“去酒吧的路上下了雨,没带伞。”
“那你怎么突然来了?”
“提前放假了。”
“可是你没和我说啊?”
“嗯,想给你个惊喜,而且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周苓也迷迷糊糊间想起是有这回事。
“过来,给你脱衣服。”肖诉今伸手试了试水温,站在浴缸边看她。
周苓也看了眼,一脸不情愿,“不要,现在不想洗,我还没和美玉她们说呢,万一……”
话没说完,肖诉今直接将她拉到身边,伸手去解裙子系带,语气阴阴的,“给你醒醒酒,别明天醒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我要记得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周苓也一头雾水,选择自己洗,肖诉今收回手,自己脱了衣服,到一边冲浴完,拿酒店提供的浴巾裹在腰间。
听见门铃声,他出去,拉开一截门缝,接过递进来的东西,然后合上窗帘,随手关了水晶吊灯,只留下床头柔柔的两盏台灯。
周苓也洗完才想起这不是她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只得扬声。
“学长,你能帮我回去拿一下衣服吗?”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响。
几秒后,肖诉今拎着一条长长的雪白浴巾进来,包到她身上,将人抱出浴缸,回了房间。
“酒醒了没?”他低声问。
水温比平时洗的要高一点,确实有发散酒精的作用,她现在身体发热,脑袋却清醒很多。
“醒了。”
其实是半醉半醒。
肖诉今满意地扯扯嘴角,温柔的笑容下似乎闪烁着别的用意。
他轻轻把周苓也放到床边坐好,弯腰吻了吻她湿柔的眼角,杏核般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在酒吧的时候,叫我什么?”
周苓也慢慢回想,“学长。”
“你有多少学长?”
“挺多的吧。”她不解其意,实话实说,她认识的学长不少,还有很多她爸的学生,有时候见到也是这么称呼。
“嗯,是很多,今天又多了一个。那你怎么区分我?”
肖诉今停下动作,手臂撑在两边,静静看着他。
他的位置刚好对着床头,漆黑瞳孔里有两个小小的光点,随着呼吸,一点点晃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反复拨弄。
周苓也认真想了想,“肖诉今学长。”
十分具有区分度。
“……”
肖诉今胳膊一僵,站直身子,到床头柜上拿了盒东西,捏在手里转了几圈,一边往回走。
“给你一句提醒,你家肖诉今学长醋缸子翻了,你看看怎么哄,他会比较满意。”
“啊?”周苓也皱脸,“为什么翻啊?”
“你说呢?”
“咔哒。”硬质纸盒被他扣开,在女孩儿的目光下,他不疾不徐地取出一片,另外的丢在旁边。
到了这关头,周苓也终于有了危机意识,抱着浴巾沉思几秒,眼睛撇向大敞的浴室门,一边说,“小猫哥哥,我头又开始晕了,要不等我醒了再说吧?”
一边拔腿就跑。
可惜没跑几步就被肖诉今眼疾手快抓回来,锢在怀里,她忙不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