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眼睛都是红肿的,却死死咬牙,咬死了再不掉一滴眼泪,一跳一跳又上去了二楼。
做完这一切,都累瘫了。
什么都不管了,睡!
顾时年擦干了自己,换了一套衣服,懒得收拾家务就跳到床上,抱紧了大被子睡觉。
然后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她这么一折腾,绝对要生病。
明天还有课呢,还得早点睡觉。
顾时年脑袋一掉一掉的,睡过去一会,又猛地清醒过来,防备的眼神盯着房门口!
就算蹦极也要让人先做好心理建设啊喂。
总不能把人推上去,一脚就把人踹下去吧!
那要是把人吓疯了,他负责吗?
真是……
禽兽、变态、大变态、王八蛋!
顾时年把能骂的会骂的词统统说了一遍,红着眼抽抽鼻子,抱紧了被子,忍着快要炸裂的头痛,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慕修辞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
本不想这么快回去的,但,仔细想想还是不够放心。
将她一个人放在那个大宅子里,又没热水,那小丫头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诅咒他,痛骂他呢。
呵。
他慕修辞原本就是个没心的人,现在倒是懂得替别人考虑了。
也或许,是因为顾时年那小丫头,身上总有股不甘心不服输的劲儿,让人根本无法忽略她的诉求!
“……”这想法让慕修辞很不爽,他冷冷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透了口气。
最终说:“回麓园。”
还是,回去看上哪怕一眼吧。
回去了慕修辞才发现,要洗澡,没水!那热水器的管子还被顾时年给掰坏了!
一股恼意窜上来,他拨弄两下管子,把藏在暗处的水管关了。
开了水闸,这才有水!
慕修辞一脸黑沉地走进卧室,却见,卧室大床上躺着一个娇俏的身影。
她穿着宽松的大背心,手脚纤长白嫩的,搂着被子,脸埋在里面睡得毫无形象。
“是猪吗……”
他冷冷念了一句,走过去,将她完全没盖住的手脚拉出被子盖上。也努力忽略,她因磨蹭而往上翻起的、露出了大片白嫩肌肤的背心。
第014章 是个女的,别碰
抽回手时,却察觉了一丝不对。
她额头,怎么那么烫?
慕修辞蹙眉,双臂撑开在她两侧,手再次覆上她的额头,更发现,烫得惊人!
她真的,发烧了!
掀开被子烧不到这种程度,这就是冷水淋的!
慕修辞冷下脸来,轻轻碰碰她的肩,叫她:“顾时年?年年?”
顾时年昏昏沉沉地睁眼,但烧得太厉害,脖子没力气一样,她的脑袋一下子就又栽进被子里面!
看起来相当严重。
慕修辞这下没再想别的,拉过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他也不想刚结婚就出这种事,必须带她去医院!
——
祁司岩刚刚回公寓睡下,就被慕修辞的电话给吵醒了。
“现在让我回医院?你疯了吧!”
“小问题,你如果睡了我找其他人也可以,不麻烦你。”他说。
祁司岩赶紧回道:“别别别……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去?什么重要的人,值得你现在过来?”
他直接翻身下床,穿衣服打领带要去了。
慕修辞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眸色晦暗,道:“你来了自己看吧。”
挂了电话。
车上,顾时年小脑袋一颠一颠的,没力气,枕不住。
慕修辞看了几眼,只能大掌拢住她的小脑袋,紧紧拢到自己颈窝里面。
认识的女人那么多。
还没有谁,有这个待遇呢。
而且这姿势,还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就用的亲密姿势!
颠簸之下顾时年还是醒了,小脑袋一沉,两只眼睛艰难睁开,就看到了面前慕修辞的脸。
依旧是,眉目俊朗,黑瞳如星,唇色性感!
妖孽啊……
顾时年此刻的心情却差到了极点,见他把自己脑袋搁到了颈窝里,小手索性伸出去,昏沉又可怜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慕修辞一僵!
紧接着,怀里的人儿嘟嘟囔囔的,好像开始说胡话了!
慕修辞不在意她说什么,可她却偏偏叫他听见了。
“……不要脸……禽兽、变态……大混蛋……我要杀了你……”
慕修辞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清眸里闪过一丝光。
“想要杀谁呢?年年,梦话也不要多说,否则,被你的靠山听见了,也是很危险的。”
危险个大头鬼!
顾时年烧糊涂了,再没力气跟他折腾,手也渐渐软下来,嘴唇惨白,这下真的昏厥过去了。
……
祁司岩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几个护士推着推车过去。
“怎么了?什么情况?”
祁司岩以为很严重,做紧急外科手术的准备都做好了,戴上听诊器就要掀病人衣服!
慕修辞眸光一颤!
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清眸如水地看他:“是个女的。别乱碰。”
“女的也不能不看病啊?什么问题?”
“发烧。”
发……
“……”
祁司岩都懵逼了,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颓丧地将手抽回来,蹙眉道:“慕修辞你有病吧……”
第015章 是我禽兽在先
大半夜的,近一两点,把他叫出来给一个发烧的病人看病!
慕修辞笑笑。
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了,直接轻声说:“闭嘴。赶紧看吧。”
还能看出个什么道道来!
祁司岩气得不轻,结果一看,敏感地看到慕修辞托着那小女孩的上半身,姿势暧昧地就靠在怀里,他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样!
祁司岩敏感地多看了几眼,拿过病历本来,问:“病人叫什么?姓顾?”
慕修辞眼里一丝亮光闪过。
“是。顾时年。”
祁司岩这下笑起来:“小嫂子的名字?”
慕修辞但笑不语。
祁司岩也不敢开玩笑了,收起病历本和笔,说:“来放她平躺下来,我们先测体温再看怎么办,物理降温还是药物,吃药还是打针,你了不了解她的过敏源之类?”
慕修辞摇摇头,依旧清俊公子哥一个,但眉心微拧。
“那算了,等下皮试吧!”
好一顿折腾之后,顾时年终于吊上了点滴。
皮试的时候,针头一翘,昏厥中的顾时年拧起眉头,疼的有点抖,祁司岩还说:“你过来抓着点儿,她睡着,万一手抽走怎么办?”
谁痛了不抽走?
什么逻辑!
慕修辞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软软嫩嫩的,跟他第一次抓她的时候一样。
她疼,果然一缩!
慕修辞紧紧抓住她,直到针头全部刺进去,她的眉头还一点儿都不松!
仔细想想,他还真是一直都做禽兽不如的事呢。
对她,说不上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