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每天来看他的,每天下班都来。”
“我还是想多见见他。”焉晗轻叹,“要是像之前那样,半年回来一二回,那也许我见他的次数,也就剩一二回了。”
“不会,相信我。你可以协调工作回来,但他不会有问题的……”他坐在她身侧,弯下身摸摸她的脸,“不会的,嗯?不出意外的话,明年过年,我们依旧会一起吃饭,我会联系国外的医生来再次诊治。”
焉晗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一阵发软,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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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九,焉晗就坐着私人飞机离开北市飞去法国了。
这个年过的虽然有些忧心,但其实比去年要好很多很多吧,去年除了在老宅吃个年夜饭,再初二去焉宅待个一天,然后夫妻俩就回到婚房,开启一日三餐压根说的话没超过十句的日子。
去年那会儿,席权过年期间也一直在家里工作,实力诠释什么是席氏总裁该有的日常生活,她被他搞得,愣是过年时也总是画图加班到半夜。
两人真的是很可以了。
所以坦白说,如果不是她是喜欢他的,动着心的,两人就那么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倒也是很容易到白头。
巴黎一二月天气也是冷如冰,雨雪并进,焉晗落地没两日就感冒,直接去打了点滴。
但可能是天气实在太魔幻,她后面没两日又再次中招。
不过那两日里,她确实是忙,一直在外奔走的……给公司的人开了个新年会议,请了吃饭;又安排了接下来她不在这的工作;然后再和约好的协会会员见个面。
一切办妥后,她就感觉又着凉了。
那日已经到了飞机安排返程的日子,但她被迫逗留下来去打点滴。
而北市那边,席权自然而然收到了飞机没有如期飞行的告知,他问机长为什么,对方说夫人没有来,只是托人说她工作忙,得再过两日。
席权打给焉晗,她也是这么说的。
他就默默压下了想她非常的心,安静老实等她忙完回来。
然焉晗打个点滴还不算完事,她因为是重复重感冒,点滴已经压不住了,必须住院两日等退烧。
然后就那么在医院待了两天,但这边气温真的很不适宜养病,两天后烧退了,可她还没好彻底,就浑身没劲懒洋洋的,一点不想出门。
席权在时间到后,就忍不住再次追问。
焉晗在电话里含含糊糊的,【唔那个,忙嘛,临时加了工作,你别想我啦,忙好了我就回去了。】
席权:【多少天?】
焉晗:【左右也就这几天吧,最多不超过一周。】
一周??
席权根本不相信她这种时间段会在法国待那么多天,去之前她明明就还很担心她爸爸,说她会很快回来的。
挂了电话,他就打给了保镖。
保镖就很实诚了,电话里就道:【夫人住院已经两天了,有一点烧,没好彻底医生不建议出院。】
席权听完,拿下手机就打给了特助。
那位继萧运、焦杨之后的新男性特助叫温渊树。
接到他电话,听到里面男人道:【明晚的出差行程,推了吧。】
他不明:【推了吗席总?那个很重要,飞览市也只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您有什么事今晚到明天之间没法办好的,我们可以去办完事再回来,当晚十二点就可以再回到北市。】
席权声音淡淡:【太久了,推了。另外你买一张飞巴黎的机票,现在开始,最短时间内的。】
特助一听是飞巴黎,就直接点头说好了。
毕竟巴黎那边,现在总裁夫人在那儿,怕是有什么事他才会这么直接要过去。
那日律师来八十层拟协议、划席氏股份到夫人名下的事,整个总裁办助理都是知道的,所以那位素日鲜少在席氏大楼露面、但在北市社交圈很有名气的总裁夫人,对他们席总来说,应该是有些重要的。
虽然以前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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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巴黎时,那边正是星光闪烁的凌晨。
一下飞机,席权就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感冒到住院两日还没好的。
虽然没雪,但是这雪后的气温着实可以,她又是那种追求风度的时尚设计师,时时刻刻在外都要保持优雅好身段的名媛。
没直接冻死就不错了。
他到医院,病床上的人裹在白色被褥中,只露了个可爱小脑袋。
尤妍在陪床,蓦然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人,惊了下。
说实话,一直知道他们俩算是修成正果了,但是也只是耳闻并没有目见,今日半夜见这个忙碌非常的大总裁不远万里飞来,一来就上医院。
尤妍是很震惊的,然后就默默退了出去。
席权看了焉晗几秒,就也出去,询问了尤妍他老婆的情况,随后又和她诚挚道谢。
尤妍超级不习惯。
这个迄今为止只见了第三面的男人,一直只有源源不断的渣属性传说在她这流传,蓦然这样好的和她道谢,很不真实。
这时病房里发出一点小声音,所以席权也没多停留,再次道谢后,就进去了。
vip病床不小,但是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翻身,还能一下子差点连人带被翻到地板上去。
席权及时抱住人,她扑腾在他臂弯里,还没醒,还就着那个姿势睡着了。
席权默默看着,由衷佩服。
把她轻放到床中央去,把被子各个角落都掖好后,他就在边上坐着。
可是她好像就喜欢床这边的位置,没一会儿又睡了过来,蹭蹭蹭,翻个身再次摔落。
席权垂眸安静地看被他伸手挡住的人,睡得还是那么甜,就是被他挡住了还不甘心,还动。
他不明所以,实在不明白她在执着什么。
几次后,席权叹气,把她再次放到中间,自己上床,躺下,没一会儿果然就被她塞满怀抱了。
这趟睡着,她就老实不动了。
席权看她到天亮,她就一动不动埋下脸在他怀抱到天亮,很乖。
第二日,焉晗起床时发现床边放着件男士大衣,愣了愣,拿起来翻看一下,好像是,她老公的哎。
可是……
忽然洗手间门被打开,漱洗好的男人立在门口,身姿高大笔挺,黑衬衣黑长裤,目光灼灼,只看着她,一眼不眨。
她呆住,抱着他的大衣定定看他,“你……你怎么会在这?”
“你说呢?”
“你是拥有瞬间转移功能?”
呵。
席权淡笑一下,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起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抱下床进浴室:“护士刚刚说,待会儿还要输液,你先洗漱,吃饭,完了输液刚好。”
焉晗还整个处于茫然状态,“你昨晚半夜来的吗?”
“嗯。”
“为什么啊?”
男人悠悠垂眸,眼神充满怜爱与……略略的嫌弃,一副虽然我爱你但是这种问题,也是真的傻,的表情。
焉晗禁不住失笑,“啊席总,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
“保镖说的。”
“烦人,你回去把保镖带走,这不是变相监视我吗?”
“嗯。”
“……”焉晗嘟嘴,“混蛋。”
她在洗手间洗漱,一头长发依旧很麻烦。
焉晗转身搂上他,男人就从她手腕取下发绳,伸手到她背后给她轻轻绑上。
焉晗在他怀里笑得很甜。
席权在镜子里看到了,嘴角也止不住勾起。
他也没走,等她刷好牙,还放好温度适中的水,拿了毛巾泡湿,给她洗脸。
焉晗没什么力气,两只手搂着他的腰软绵绵站着,他边洗着她边点评,“比上次在医院动作温柔好多,我头发也不疼了。”
席权:“……”
焉晗:“果然男人只要喜欢你,确实连给老婆绑头发洗脸都是与生俱来的熟练。”
席权:“……”
焉晗:“我命好好啊哈哈哈哈。”
席权:“……”
他摸摸她脑袋,“烧还没退?”
焉晗生气,转身把他洗好还湿漉漉的脸埋入他胸膛,蹭蹭蹭。
席权的衬衣都这边湿一块,那边湿一块了。
不过,他想到好像她三年前找他说结婚的时候,第二日两人鬼混一夜后醒来,他答应结婚时,她就是这样在床上翻滚着说她命好的。
回过神,男人安静地看着在怀里歪头看镜子的女人,里面两人身影并列。
他问:“嫁给我,真的算命好吗?”
“当然~我喜欢你嘛,然后你也喜欢我了。”
他缓缓刮她娇挺的鼻尖,“小傻瓜。”完了又把她抱起来,出去。
焉晗边走边呢喃:“你昨晚来的哦,我没听到声音。我昨晚睡得好深啊。”
席权“嗯”了下,放好她在床上,转身打开床头柜上的中式早餐。
随后坐下、喂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焉晗也是喜欢享受他服务的,笑得超甜,然后就张口,啊~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