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沈终意点点头,举杯,算是打了招呼。
selina却上前一步,想跟他来个热情的拥抱。
以潇眉一跳,还没来得及有所表态,就被身边的人再次搂了回去。
“我和我女友还有点事要去做。”他道。
以潇:“你怎么对人家用中文……”
“真的是你女友?”没想到,selina同样用中文回答他,虽然还带了些洋人的腔调,但十分流利,看出以潇的疑惑,她笑,“我拍过中国电影。”
以潇点头,想起自己没带名片,干脆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朝她伸出手:“你好,很遗憾,我的确是他的女友。”
selina跟她回握,耸耸肩:“ok,那不管结婚还是分手,希望都能通知我。”
以潇还未说话,沈终意先道:“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selina一幅受伤的模样:“真残忍。”
今晚的晚会是好莱坞某位巨星举办的生日宴会,来的媒体并不多,甚至没有采访环节,只允许媒体拍摄图片。
晚会进行到晚上十点,终于散场。
回到车上,以潇靠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经常参加晚会?是不是每回都有这么多人想搭讪你?”
“没有。”车里味道沉闷,沈终意把车窗稍稍打开,“你不喜欢,以后都不来了。”
“也不是。”以潇打了个哈欠,“明天还要跟徐行开会吗?”
“嗯。”他揉揉她的头发,“我叫人订了后天的机票。”
她抬头:“这么急?”
“剧组那边马上要开始剪辑,我得回去盯着。还是你想多待几天?”
以潇赶紧摇头:“不想。那我明天去购物,顺便帮袁俏买东西。”
沈终意嗯了声,忽然想到什么,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以潇戏瘾就先上来了。
她坐直身,一脸正派:“沈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终意:“……”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请你停车。”
在司机震惊的眼神中,沈终意重重地叹了声气,声音冷冽:“既然都上来了,还装什么单纯?”
回到家,以潇洗完澡正准备睡觉。
男人一从浴室出来,就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她瞪大眼:“干嘛?今天周四,是休息日。”
他们约好了,一周三次,一三六。
沈终意拉开她的被子,嗤笑道:“女人,什么时候由得你说了算?”
以潇:“……”
……
第二天醒来时,沈终意正在系领带。
见她醒了,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然后把昨天在车上拿出来的那张卡丢在床头柜上。
“这是你昨晚的酬劳。”
以潇花了半分钟清醒。
——然后抓起枕头朝他丢去:“你再给我演试试!!?”
——
很快就到了两人回国的时间。
他们出发时是悄无声息的,回国却受尽瞩目。
没别的原因,只是国内媒体发布了那天晚会的照片。
除了那位大牌女星之外,其余的照片全是他们两的合照,男才女貌,十分登对。
国外照片是出了名的颜值鉴定机,没有滤镜没有美颜,全是生图,连这种图都能hold住,可见两人的颜值有多能打。
偏偏这两人,还不是以演员明星的身份出镜的,反而更提起了群众们的兴趣。
以潇并不喜欢站在群众的视线中,所以回国之后十分低调,有许诺然在,她连《凶手》的宣传都没陪袁俏去。
跟星娱脱离关系后,她迅速跟沈终意签了合同,把余庆签到手下,开始帮他到处跑通告。
十月份,《凶手》上映,票房爆满,播出第一天,影评网站给出的分数就高达9.1,并把这部剧称作是国内悬疑片的里程碑。
沈终意也在国内完完全全站稳了脚跟,无数剧本纷沓而至,他却一部都不接,打算继续拍摄自己搁置许久的那几部剧本。
“沈导,马上到您上台了。”小辉匆忙走过来,把麦克风递给他。
“嗯。”
沈终意低头看了眼手机,安安静静的,什么信息都没有。
他已经两星期没跟她见面了。
在一起久了,只分开几天都受不了,他甚至都想把这破宣传活动丢了,去见她。
在台上聊了半小时,活动结束后,又跟员工们去吃了顿饭,才得以回宾馆。
刚踏入房间,他立刻给以潇弹去视讯。
没人接。
直到晚上九点对面都没回应,他隐隐开始心急,正准备壮胆给打个电话。
门铃忽然响了一声,很快就停了。
他下床一看,门缝里被塞进了一张小卡片,上面的画面不堪入目。
他看也不看,转身准备回卧室。
门铃又响了一声。
他皱眉,走上前,透过猫眼看清站在外面的人。
那人头裹黑布,戴着口罩和大墨镜,弓着腰,跟做贼似的,又按了两声门铃。
“……”
他打开门,倚在门边,气定心闲地看着她。
“沈,沈导好。”女人的声音被掐得嗲里嗲气的,“我,我是总经理派来给您按摩洗脚的。”
说是按摩洗脚,实际上要做什么,大家都知道。
沈终意挑眉:“好啊。”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顿了一下。
他笑容更深,往旁边一让:“进来吧。”
女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大步进了房间。
沈终意把门关上,走回房间,慢悠悠地脱掉自己的上衣。
“快点脱,不要浪费时间。”
“沈终意!”以潇把头巾一撩,怒气冲冲地冲向他,作势要揍他,“看我不打死你!”
谁知才跑到他跟前,他一个弯腰就轻松把她抱了起来。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不嫌热?”
她的动作蓦然止住:“……你看出来了?”
“废话。”
“不可能,我明明穿得这么严实。”
沈终意顿了顿:“如果你穿成相亲时那副模样,可能就真的认不出了。”
“……闭嘴。”
沈终意闭了嘴,同时也把她的嘴堵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真的太想她了。
——
十二月,袁俏的预产期将至,同时,网上对这个孩子的议论达到了最顶峰,评论下面没有一刻消停过。
许诺然终于忍耐不住,不顾袁俏和经纪人的反对,直接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张袁俏的照片,意思不言而喻。
十二月十七日,宝宝平安落地,是个男孩。
以潇成了干妈就忘了男朋友,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等袁俏出院了,又往他们家跑——袁俏和许诺然早在五月份就领了证,只等着袁俏身材恢复了,就办酒席。
这日,她在袁俏家里待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回家时,沈终意正坐在沙发等她。
两人洗漱完,进了被窝,沈终意忽然叫她:“以以。”
“嗯?”
“……没事,晚安。”
以潇皱起了眉。
这几天来,已经是他不止第几次的欲言又止了。
她攀到他身上:“到底什么事?”
“没事。”他揉揉她的脸蛋,把人抱到怀里,“睡吧。”
一月,刘妍给她打电话。
“今年就跟往常一样,年前两天回去拜年。”
以潇那时在给余庆挑通告,应得心不在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