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是,一万里还有个一呢,不保险。
宫笑黛:“昨晚做噩梦,有人要剁我手指割我脑袋,抢我项链和戒指,所以,我想问问你,这些玩意到底值不值我总是提心吊胆的?”
时沐卉过了一会,问,“什么样的项链?”
宫笑黛想了一下项链的款式,回她,“和戒指一样,都是粉钻,一个类似水滴的形状。”
时沐卉秒回:“……”
“小叔太偏心了!!!!”她严重抗议。
宫笑黛还没明白的意思,边漱口边低头琢磨,只见时沐卉飞快的又回了句,“算了,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了,免得你晚上睡不着觉。”
“???”
宫笑黛更好奇了,很想知道究竟为什么睡不着?该不会是因为不值钱而伤心的睡不着吧。
时沐卉始终是憋不住,默了一会问她,“你真想知道?”
宫笑黛:“不知道我更睡不着。”
“那是小叔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
宫笑黛潜意识里觉得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天价,她不由觉得无名指一哆嗦。
果然,时沐卉接着说:“3000万美金从一个华裔收藏家搞回来的,大约有15克拉的粉钻,我亲眼见过它。”
“反正我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了,很漂亮,听说是天然粉钻,价格昂贵,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鉴别。”
宫笑黛愣愣的,手发抖的就连牙刷都快握不住了。
时沐卉抱着让她彻底睡不着的心态,发了个伤心的表情,“想当初,我想切割一丢丢做个手链,都被我小叔不留情面的拒绝了。”
她每次想到这件事都觉得自己不是时家的小孩,不是他时迁的亲侄女。
直到昨天才知道,她小叔心里早就有所打算。
宫笑黛默默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时沐卉。
她这算是横刀夺爱了吧。
宫笑黛缓缓扭头朝门外的人看过去,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探究的眼神,她愣了愣,眨了下眼,“怎么了?”
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时迁一手抄在休闲衣的裤兜里,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微眯着眼问,“刷个牙,能刷半个多小时?”
她下意识抿了抿嘴角,沉默了一会轻声回,“我在和沐卉聊天。”
时迁挑眉,“哦?”
宫笑黛扬了下手上的戒指,“她说,这戒指和去年你送我的项链上的钻是一样的。”
时迁意外,但也没瞒着,云淡风轻的告诉她,“嗯,前两年拍回来的,看着好看就给你做了个项链,戒指上的钻也是从上面切割下来的。”
时迁深深看她两眼,“而且,还剩下不到2克拉。”
宫笑黛眼睛一亮,“给沐卉啊,她想要手链。”
时迁勾了下嘴角,看着她,“好,你有时间拿给她。”
“借花献佛会不会不太好?”
他笑了声,“有什么不好?你给或我给都一样。”
宫笑黛也没推脱,她点开时沐卉微信,问她,“还有2克拉,你嫌不嫌少?”
下一秒,时沐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她有点受宠若惊,“你刚才说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吗?”
宫笑黛笑了声,故意问她,“你理解的是哪样?”
时沐卉沉默了一会,声音有点低,“你不会是逗我呢吧?”
两克拉啊,用拍的价格平均一下,每克拉都不钱呢,宫笑黛不敢想。
宫笑黛抿着嘴角弯了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没逗你,有时间我带给你。”
时沐卉忽然激动的都快说不成话了,“婶……小婶……婶,我知道你最好了,比我亲小叔都好……”
宫笑黛撇撇嘴,对她这狗腿行为选择无视,“不是我,是你小叔让我带给你的。”
她总不好抢了时迁的功劳。
可是,时沐卉显然不信,她心情有点低落,“你不要替小叔说好话了,我懂~”
当时,她求了他好久,谁知道他根本不顾及亲情,就连一分碎屑也没分给她。
宫笑黛:“……”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时迁,对着话筒开始解释,“真是你小叔说的。”
时沐卉还是半信半疑,“除非他让那个长得妖气的设计师,用这个钻帮我设计一款手链。”
就算她把两克拉钻石拿回去,也是找不到好的设计师,而他小叔那个朋友可是首屈一指的人才,偏偏是个怪胎,一般人根本约不到他。
她想找怪胎,也只能通过时迁这一层关系了。
宫笑黛默默看了眼时迁,低声,“交给我,包你满意。”
时沐卉这才声音愉悦了些,“以后,全仰仗小婶婶罩我了。”
宫笑黛挂了电话,又转身回去替时迁挤好牙膏,谄媚的奉到他跟前,“求您个事呗?”
时迁睨她一眼,接过来牙刷,漫不经心的问,“说。”
“您让那个妖气的设计师朋友帮沐卉设计款手链?”
他皱了下眉,扬起音调,“妖气?”
宫笑黛连忙摇头,“不是我说的,沐卉的原话。”
时迁轻哼一声,扭回头边打开水龙头边说,“挺会找关系。”
宫笑黛沉默,因为她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她自己的,还是说时沐卉的,总之,不是好话,她还是沉默的好。
过了一会,时迁幽幽的回她,“先等着吧,设计稿会让边墨给她看。”
宫笑黛默念了一遍这话的含义,然后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嗯,我这就告诉她。”
她默默的给时沐卉发了一条,“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