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单臂抱着儿子进来的封行朗,丛刚的眼眸沉了沉:姿势是够酷炫的,但估计某人都坚持不了十分钟!
丛刚坐在圆形的餐桌前,跟前摆放着几样清淡的食物:片好的水煮鸡蛋,清水牛腱子肉,白煮秋葵,和水果拼盘。
“丛大爷今天好有范儿……好生让封某仰慕!”
封行朗将小儿子放回了地面,然后在丛刚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虫丢开了肩膀上的小书包,三两下就爬坐到了大虫虫的劲腿上。
那双澄澈的眼眸里乍现出愉悦的光亮,满足又乖巧。
“封行朗,累了就歇会儿吧!钱是赚不完的!”丛刚淡声。
“你以为我是你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最近政策不明朗,有好几个一类项目都停滞着。圈了GK足有一半儿的流动资金……愁着呢!”
封行朗悠叹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水杯:里面的液体茶不像茶、咖啡不像咖啡的。
“什么玩意儿?”只抿了一小口,封行朗便眉头直皱。
“缓解你身体里残留药液的!那东西有一定的后遗症,以后少用!”丛刚浅声。
“知道有后遗症,那你它妈的还给老子用?”
虽然嘴巴上这么谩骂着,但封行朗却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那些液体。他相信丛刚。
可以把自己的命托付给他的那种信任!
“是你先想搞我的!却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被我轻而易举的就反杀了!”丛刚淡声。
“你丫的不嘲讽我会死啊!”封行朗横了丛刚一眼。
“不会!但能过嘴瘾!笑看你被气得歪牙裂脸的样子!”
这话就……就有点儿伤人了!
好在封行朗也不是一般的人,“就凭你的道行,气不到我的!老子可以无视你的这些嘲讽!”
丛刚没接话,就这么看着封行朗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小虫,帮亲爹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一罐巴西松子仁!知道什么是松子仁吗?就是剥好壳的那种!时间要拿最新的!认识数字吗?”封行朗使唤着小儿子。
小家伙本能的回头来看大虫虫;在得到丛刚的点头之后,小东西才朝厨房奔了过去。
可刚走了几步,小家伙又顿下传身,“爸比,不吵吵,不凶凶……要当乖爸爸哦!”
这小东西是有多怕自己的亲爹又跟大虫虫干架啊?
“去拿吧!亲爹不削跟他这种人斗殴!”
封行朗朝小儿子做了个OK手势。小家伙这才又朝厨房奔了过去。
“我继续入股GK二十个亿,美金!”丛刚淡声。“不用!用衙门的钱来生钱,我才会用得舒坦!放心吧,申城的衙门当不起背锅侠!那个姓任的家伙,已经被我折腾得求死不得了!想调任又调不走,只能留下帮我想办法
!”
封行朗一边吃着牛腱子肉,一边倾身上前,“别它妈又去接那些有命赚没命花的单子!你要是死了,老子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那人生多无趣啊!”
迎上封行朗眼眸的一瞬间,丛刚便侧过头去看向厨房方向。
“来GK帮我吧……最近我是真它妈的累!”封行朗坐回了椅子上,轻扯了几下领带。
“我能帮你什么?”丛刚冷哼。
“你哪怕每天只在我面前晃悠一下就行!”
封行朗凝视着侧着头的丛刚,“你带给我的安全感,是别人给不了的!”
“你想要安全感呢,可以躲到你亲爹河屯的羽翼下!他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丛刚喝了一口茶水。
“我想把温迪给辞退了,你没意见吧?”封行朗冷不丁的就跳开了话题。
“如果我有意见,你就不辞了吗?”丛刚反问一声。
“那就更得辞了!”封行朗冷哼。
“亲爹,给你米米!”
小家伙将从厨房冰箱里拿出的松子仁小罐拍在亲爹跟前的餐桌上。
“怎么才半罐儿?为什么不给亲爹拿个满罐的?”封行朗晃动着那半罐巴西松子仁。
“就这么多了!亲爹上班去吧,给晚晚赚奶粉钱哦!”
小家伙有些催促亲爹离开的意味儿。
“行……亲爹走!这就走!”
封行朗站起身来,朝丛刚沉睨着,“要是我没空,就劳丛大爷把我家虫小爷送去GK!”
丛刚没的作答,只是默默的看着小家伙那灵动的双眸:长大了又会是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主儿。
“谢了!”
封行朗再次晃动着手里的半罐松子仁以示感谢。
那离开的背影,褪去了曾经的年少轻狂,有的只是岁月蹉跎后的疲惫而奔忙。
“小虫,你觉得你亲爹最需要什么?”丛刚淡声问。
“我亲爹……最需要……晚晚叫他爸比!”小家伙是天真的,有着藏不住的童趣。
第2170章 不该知道的秘密
因为小家伙听得最多的,就是亲爹封行朗每天不厌其烦的对着晚晚说:叫爸比!
所以,小家伙便觉得亲爹最需要的,就是晚晚妹妹叫他爸比!
看着小家伙那灵动的小模样,丛刚勾唇微微一笑,浅声问:“那小虫有什么想要的?”
“小虫要……要大虫虫陪着小虫!小虫想跟大虫虫永远一起!”
瞄了一眼驶离的雷克萨斯,小家伙便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抓出了一把巴西松子仁。
“大虫虫,留给你吃的米米!”
看着小家伙从口袋里抓出来的松子仁,丛刚无奈的笑了。
他并不喜欢松子特殊的气味儿,但因为某人爱吃,所以他便闻了这么多年。似乎觉得这气味儿也不是那么难闻了!
这一个星期里,丛刚多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将GK百分之八的原始股权以市场价转卖给了封行朗的亲爹河屯;第二件事,将百分之四的GK原始股权出手给了白默!
这么做,无非是想替封行朗转嫁风险。而且还能替他筹集流动资金。
丛刚不搞经商,但并不代表他玩不好。
……
这些天,福利院的陈副院长给雪落和袁朵朵打电话是越来越勤了。
年后还不到一个月,竟然让雪落和袁朵朵捐款了三回。不是说患儿病危,就是说福利院要购置新的教具学具。雪落和袁朵朵两次出提要去医院看望患儿,可每次都被陈副院长给搪塞了回去。不是说孩子还在重症监护室,就是说病孩患的是传染类疾病。想到自己家里还有年幼的孩
子,担心被传染,雪落和袁朵朵便作罢了想去医院看望患儿的念想。
把雪落送回封家奶晚晚,袁朵朵连茶水都没有喝,便又赶去了福利院。相比较于现在财大气粗的雪落,袁朵朵似乎还没走出自己小家子气的本性。所以,她决定去福利院打听打听陈副院长说的那个病孩子。上回的那个电话,陈副院长口中那
一声声的‘宝贝儿’,叫得袁朵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总觉得这个‘宝贝儿’应该不是叫的孩子,而是……
或许是吃一堑长一智,经历过简梅的袁朵朵难免会把这种叫声想歪了。
嫌车停进福利院太过麻烦,袁朵朵便将车停在了福利院外一处商场的停车位上,然后自己走去了福利院。
刚从人行通道进去,袁朵朵竟然又让她看到了白管家。她不但看到了白管家,而且还认出了开车的司机是冷刈。这下总逃不掉了吧!
“老白……老白……”
好奇的袁朵朵本想跨过人行通道去逮住白管家的,好问问他究竟来福利院干什么的,却没想那辆商务车却加速的驶离了福利院。
白管家没看到自己吗?不可能啊!即便白管家视力不好,但冷刈的视力总没问题吧?她都朝那辆商务车挥手了,他应该看得到自己的。
再说了,冷刈可是那种警惕度极高的人,她这么挥手又嚷叫的,冷刈不可能看不到自己。
可为什么冷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呢?
是不是自己眼花认错人了?
肯定不可能!自己一不近视,二不花眼,不可能认错白管家和冷刈的。
袁朵朵转过身朝保卫亭走去,她想跟门卫大叔打听一下。
“赵大叔,刚刚出去的那辆商务车……是来干什么的啊?是来捐款的么?”
福利院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如果有爱心人士想进来看望孩子或是送慰问品,一个星期会设立专门的一天时间。而今天并不是开放日,所以进来的车辆一般都会做登记。
“那辆车啊……来头大着呢!是院长特批的!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管放行!”门卫大叔如实相告。
“哪个院长特批的啊?是陈副院长,还是孙院长啊?”袁朵朵紧声问。
“是孙院长!他亲口跟我说:只要那辆车来,无论里面坐的是什么人,一律放行!不用登记,也不用检查!”
“那孙院长现在在福利院吗?”袁朵朵又问。
“应该不在!听说孙院长去了首都开会了,估计要半个多月才能回得来!”
门卫大叔把头探了出来,“丫头,那车里的人你认识?你不是嫁了个富二代吗?”
“谢谢你了赵大叔,我进去看小朋友了!下次给你带最爱吃的烤面筋!”
袁朵朵没跟门卫大叔继续多说什么,便匆忙的奔进了福利院。
当天回白公馆,袁朵朵并没有询问白管家什么。而白管家也没主动跟她说有在福利院见到她。换句话说,白管家应该还会像上次一样,并不打算坦白他去了福利院。
所以,袁朵朵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便赶去了夜莊,想直接去问冷刈。
其实袁朵朵的好奇心也没那么大的。只是觉得白管家应该是有什么事想隐瞒着她。
对于别人的私事,袁朵朵也不想过问的。但是,如果真是什么私事,白管家又怎么会让冷刈知道的呢?什么事是冷刈能知道,但她却不能知道的?
于是,袁朵朵就更好奇了。
当然,她来夜莊也不是单纯的为了询问冷刈,而是顺道过来看看丈夫白默。
应该是受了寒,白默这些天被智齿困扰得连饭都吃不好。
“朵朵……我的牙好疼!”
看到进来的袁朵朵,白默像个等哭的孩子一样瞬间就嚎啕了起来。
“白默,你有点儿男子汉气概行吗?长痛不如短痛,把那个发炎的智齿直接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