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非羞愧感动的喉间哽咽,星儿的原谅对他来说,比飞升成仙还让他欣喜,此生无憾了。
“乖星儿……”
远处,打架互殴的傅谨默酸菜,两人脸上皆挂了彩,并肩而站,嘴角渗血,欣慰地看着和好相拥的师徒。
“还是我老婆有办法,真聪明。”
酸菜赞同。“星儿是最了解师伯的,能看到两人和好如初,我很开心。”
傅谨默嗯了声。“下个星期的婚礼,你来当司仪,让你更开心。”
酸菜:“……”
刚刚应该揍狠一点的。
……
一场假戏真揍引易知非现身的戏,圆满落幕。
一回到楼上,傅谨默就从残暴狠戾的拳王,变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又娇又妒。
“宝宝,我毁容了,嘴巴流血了,你快过来看看我,好疼好疼。”
眼瞅着南星寸步不离易知非,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手给他沏茶,还要给他梳头发……傅谨默醋了。
果断以脸上淤青红肿的伤口,可怜巴巴的找存在感。
南星无奈地摇了下头,早就拿出医药箱,让他和酸菜自己上药,结果呢,酸菜早就处理好伤口,傅谨默非等着她吹吹疼疼。
“师伯,酸菜哥哥,你们聊一会,我回房收拾狗。”
傅狗:“……”
易知非酸菜纷纷向傅谨默投去鄙视的目光。
就这格局,孩子出生,当了爹,他能容下孩子吗?
一回到卧室,反锁房门,傅谨默就将南星抵在门板上,埋首在她细白幽香的颈间,又亲又咬。
孕期,南星身子格外敏感,经受不住傅谨默的攻势,她仰起头,呼吸微乱,小手轻推。
“别闹默宝……”
傅谨默幽怨的声音闷闷响起。“不是说我是狗吗?狗只会咬人。”
“……”这傲娇的醋性子。
无语片刻,南星不再推开傅谨默,她迎了上去,白嫩的手指穿进男人浓密的黑发,轻轻撩动之际,吻上他渗血的唇角,舌尖舔过血腥,热情似火。
傅谨默:“……”
他立即松开南星,后退一步。
南星红唇勾笑,媚眼如丝,冲着克制的傅谨默眨了下桃花眼。
问。“咬够了?嗯?没够的话……继续啊。”
傅谨默:“……”
慌忙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小妖精,傅谨默转身走向衣柜,拿了件浴袍,撂下一句话,进了浴室冲澡。
“乖乖等我出来,给我上药。”
南星勾唇失笑,秒收起勾魂小妖精的妩媚。“好嘞,默宝要快一点哦。”
傅谨默:“……”
……
景园。
安雅推掉了所有手头上的课程,什么烘培课,插花课,瑜伽课……全部暂时停下,专心操办下个星期的婚宴。
原本打算半年之内办婚礼的计划,也因为宝宝的到来,得立即提前。
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且,一些心理扭曲的人又会借机造谣,什么奉子成婚,母凭子贵,这些言论标签,安雅不想让人贴在南星身上。
所以婚礼提前。
定在六天后。
不光整个傅家全员出动,挑喜帖,喜糖,拟定宾客名单,叶莲娜亚米拉也天天待在傅氏酒店,亲力亲为布置婚宴现场。
而准新郎新娘,也同样没有一刻闲暇的时间。
南星的婚纱,是玛佩尔临终前亲手设计的黑纱。
傅谨默的西装,是南星设计的独家同款至死不渝系列。
两人的婚服在墨西哥手工坊连夜赶制。
但。
要挑敬酒服,挑拍摄婚纱照的服装,以及婚宴当天的妆发,婚礼彩排流程……总之,充实到傅谨默和南星几乎没了腻歪的时间。
白天无数人打扰。
晚上,怀着孕的南星身子倦乏,等傅谨默洗完澡出来时,她就已经睡着了,连亲亲蹭蹭,说点情话的机会都没有。
“宝宝,你好美,每一张照片都让我心动不已。”
婚纱照拍摄结束的最后一天,由于南星傅谨默的神仙颜值,完美的身材,摄影师完全不需要修图P图,直接让他们选定婚宴当天要用到的照片。
摄影师的电脑前,傅谨默抱搂着南星坐在他腿上,檀黑灼热的眸子,凝视着她粉白的小脸,目光温柔痴迷,由衷感叹着她的美貌。
南星勾唇浅笑,颊边甜美的酒窝深深荡漾,鼻尖蹭了下男人高挺的鼻梁,亲昵缱绻。
“你也是,太适合禁欲系的照片了,衣冠楚楚的,想让人狠狠蹂躏你。”
傅谨默嗓音邪魅宠溺。“嗯,今晚,夫人不要手软。”
一旁的摄影师:“……”
虽然拍摄的这两天,她已经吃了几吨的狗粮,但是,这两人真的超会,时时刻刻火花四溅,狗粮一波比一波猛。
“咳,傅先生,傅太太,选……选照片,婚宴还有两天,得紧急赶制。”
傅谨默回眸扫了眼电脑屏幕,言简意赅。“你选,挑婚纱中最保守的照片,最多露锁骨。”
摄影师:“……”
见识到了,这很霸总。
……
从婚纱店出来,正逢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南星突然想吃糖霜山楂。
她告诉傅谨默后,这人没立刻允许,而是掏出手机联系易知非。
傅谨默:【糖霜山楂可以吃吗?会不会太酸太刺激,对胃不好?】
二十四小时时刻在线解答的医师易知非:【不能吃!山楂属于活血化瘀的食物,对胎儿不利!】
傅谨默:【吃半颗可以吗?】
易知非:【……可以,又秀恩爱?那半颗你吃?】
傅谨默:【你可以下线了。】
关掉手机,傅谨默牵起南星柔软的小手,语气宠溺。“走喽,带宝宝去买糖霜山楂。”
南星笑容甜蜜,踮脚在傅谨默脸上亲了一下。
他啊,完全是把她当小女孩宠。
卖糖霜山楂的店,就在隔壁的一条街上。
两人十指紧扣,沐浴着温暖的阳光,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店铺前,有七八个人正在排队。
正要排队时,南星眸光瞥到了旁边奶茶店的徐洋,他正在点单。
“默宝,我去找徐洋聊两句,你排队。”
她晃了下傅谨默的手。
傅谨默扫了眼认真点单的徐洋,挽起南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别走远,注意安全。”
“嗯。”
这边,一身清爽休闲装的徐洋,正在犹豫着点新品,还是点白桃乌龙奶茶,难以抉择时,后背被人拍了下。
紧接着,南星替他点了饮品。“来杯狼心狗肺白眼狼茶。”
听出小祖宗的声音,徐洋惊得胆颤心寒,但想到今天是周末,不是翘班早退,又很快镇定下来。
“……南……南小姐……不,傅太太。”徐洋转身打招呼,恭恭敬敬。
他家已经收到了婚宴喜帖。
南星勾唇嗤笑。“行啊你徐洋,雷鹰快要病死了,你还有心情喝奶茶,啧啧啧,A市忘恩负义第一人。”
徐洋心脏猛然一颤,澄澈的黑眸晃了神。
快病死了?
还没退烧吗?
“我……我改天去看看他。”
这几天,他只要一照镜子看到嘴唇,脑海中就会浮现那晚雷鹰压着他,强吻他的触感画面,雷鹰灼烫粗沉的呼吸,雷鹰痴迷深情的眼神……无数遍清晰闪现。
冷静了几天,他从一开始的恶心,渐渐心底滋生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心绪不宁,更加不敢出现在雷鹰面前。
“改天?”
南星轻挑雾眉,肃然道。“省了吧,你的改天,可能是参加雷鹰的葬礼。”
葬礼……
徐洋心脏丝缕疼痛蔓延,忽觉空气稀薄,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喉间哽咽。“……那……那我晚上去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