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今日也没有回府》
作者:屋里的星星
文案
简瑶生得一副仙人玉姿,一口嗓子娇滴滴得似能掐出水来
刚搬回长安,就声名远扬
让侍郎府往日总在外鬼混的小公子,只见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吵闹着让家中前去提亲
这消息入了肃亲侯府小侯爷的耳,他漫不经心地嗤笑:
“世人传言,多数夸大其词,若真如你们所说,一个女子又怎会抛头露面,徒有虚名。”
一袭珠帘后,有人停住脚步,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上
后来,小侯爷路经苏巷街,偶然瞥见从马车中下来的女子
只觉得脸上一阵啪啪地疼
***
裴湛没见简瑶前,觉得沈二会为了一个女子和家中大动干戈,不是脑子不好使,就是那女子心机叵测
裴湛见过简瑶后,就知道他猜得没错
女子的确心有所图,视线总徘徊在身居高位之人身上
于是,游手好闲的小侯爷做了两件事
一是通宵翻话本制定追妻计划
二是被迫走上权臣道路,好叫那心机叵测的女子眼中没了旁人
小剧场:
某日,简瑶路上遇险,遭某人相救,刚要道谢,想起某人对她的评价,忙忙退后几步,和那人拉开距离
裴湛:……我的计划哪里不对?
简瑶觉得长安城人人敬畏的小侯爷似乎有点毛病
明明不喜她,却总爱往她身边凑,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幸好简瑶早知晓他的态度,没有自作多情
裴湛:……为什么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她还是无动于衷?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主角:简瑶 ┃ 配角:其他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互相算计来的爱情真香
立意:不忘初心
第1章 简姑娘
余邯三十五年,正月初八。
时逢初春,前阵子刚落了一场大雪,梅枝皆被压弯了一截,如今雪散了去,可凉意却余久不散。
长安城,吏部侍郎府。
沈雯从镇南侯府刚赶回来,才下了马车,就被侍郎府的人急匆匆迎进去:
“大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哭了近一日了,奴婢们怎么劝都没用啊!”
沈雯脚步不停,径直朝富雅堂走去,闻言,狠狠一拧眉:“少爷呢?”
柳月顿了下,才慢吞吞道:
“少爷被罚跪在祠堂……”
沈雯愣住了。
她站在原地,似确定般又问了一遍:“少爷一直跪在祠堂,没出来?”
见柳月点了头,沈雯才回过神来,遂顿,她摇头有些苦笑,轻声喃呢:
“看来有些难办了……”
不怪沈雯这副反应。
她和沈清山一母同胞,皆是侍郎府嫡出,娘亲成亲一年后就有了她,可却在进府后六年才诞下府中嫡子,没有嫡子前,娘亲在府中的艰辛自不必多说。
也因此,娘亲素来将清山捧在手心,完全可称得上溺爱二字。
清山性子顽劣,却也滑头,嘴巴甚甜,吃些小亏也从不放在心上,格外会讨她和娘亲欢心,是以,沈雯也甚是疼爱这个胞弟。
沈雯太了解沈清山,知晓他不是能吃苦的性子,他怕黑怕疼,往日,即使娘亲只是拿跪祠堂吓唬吓唬他,清山也会牙咧着讨饶。
如今,听柳月言,清山已经在祠堂中跪了一日一夜,居然还没有认错。
刚到富雅堂外,沈雯就听见侍郎夫人的哭声,她脚步一顿,轻轻拧眉。
不论如何,让娘亲如此伤心,便是清山的错了。
沈雯掀开提花珠帘进去,见到她,侍郎夫人刚压抑住的哭声又有些忍不住了,沈雯快步走过去,没有立即安慰侍郎夫人,而是厉声吩咐婢女去打盆热水来。
越得安慰,越哭得厉害,沈雯只拿着浸了热水的帕子,坐在一旁,时而替侍郎夫人擦拭脸颊,其余的话,一概不说。
侍郎夫人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在小辈面前痛哭,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倒底和长女亲近,她没好气地泄了分怨气:
“你同你那弟弟一般,丝毫不心疼为娘!”
沈雯知晓这是气话,左耳进右耳出,见她情绪平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问一下事情原委:
“清山从不会故意惹娘伤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话,沈雯说得很不确定。
她知道的,就是清山为了一个女子,惹得娘亲勃然大怒。
“前些日子,娘亲不是还说,清山近日妥当了许多,连、那些地方都不如何去了?”
说到最后,沈雯顿了下,拧了拧眉。
她说的那些地方,就是一些青楼场所。
女子皆为不齿,但沈雯心中却也清楚,那些男子却总爱去这些地方寻花问柳。
提起此事,侍郎夫人就有些气结,咬牙道:
“那些地方是不去了,却整日都跑去一个叫锦绣阁的地方!”
若不是她察觉到不对劲,细细问了清山身边的小厮,恐怕会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原本,侍郎夫人还没当回事。
那锦绣阁的掌柜,再如何也是良家女子,比那些青楼出身的要好上太多。
可偏生,昨日清山一回来,就忽然和她说,想要成亲了!
侍郎夫人先是惊喜非常。
清山已经及冠两年,每每说到他的亲事,他总一推再推,如今居然亲自提起,叫侍郎夫人如何不高兴?
惊喜之下,她连忙问,是否看上哪家姑娘了?
直到现在,侍郎夫人依旧记得,昨夜里清山的模样,他本就生得清俊儒雅,只往日作风让人没关注过的他的模样,待听见她的问话时,素来没皮没脸的人居然红了耳垂,扭捏了下,就大大方方地说:
“是锦绣阁的简姑娘。”
甚至还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子:“娘向来不是有门第之见的人,必然不会介意简姑娘的出身。”
她的孩子抬头看她,一双眼睛甚亮,近乎堵得她哑口无言。
明知娘亲心情不好,可沈雯想象了下当时的场景和清山的小心思,险些笑出来,她抬手抵了抵鼻尖,面前的侍郎夫人气得不行:
“也不知那个狐媚子给清山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清山非要娶她不可!”
沈雯反问:“娘亲不喜那位简姑娘?”
侍郎夫人脸上的怒意一顿,逐渐淡下来。
“我和那位简姑娘素昧相识,何来的喜与不喜?”
沈雯不着痕迹地挑眉,既然如此,那娘亲何来的这么大意见?
只听侍郎夫人说:“若那简姑娘是个好的,又怎至于让清山非她不娶?”
侍郎夫人沉默了许久,才说:
“若只为妾,让清山开心,我没有意见,可我不会让一个心机叵测的女子成为清山的夫人。”
“清山性情简单,如何压得住她?”
从富雅堂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沈雯回头看了眼,想起最后娘亲别扭的那句“他最听你的话,你去看看他,跪了一日,别把身子跪坏了”,轻轻摇了摇头。
兜兜转转到祠堂,听见祠堂中一阵安静,沈雯有些惊讶。
她被下人领着走进去,就看见跪在祠堂中间的沈清山,他依旧穿着身青衫,和往日混不吝的模样完全不同,他跪得脊背笔直,明明听见动静也不肯回头,完全一副赌气的模样。
沈雯没说话,她上了香,跪在了一旁,双手合十拜了拜,才稍稍侧头,说:
“娘亲哭了一夜,我刚过去时,娘亲眼睛都是浮肿的。”
沈清山僵直的身子似轻微地动了动。
沈雯眸光微闪,清山心疼娘亲,不会比她弱一分一毫。
如今哪怕娘亲如此,他也这般坚持,看来,她的这位胞弟,这次的确是认真的。
沈雯仿佛不解,拧眉盯着他:
“为了一个女子,让娘亲如此伤心,清山觉得可值得?”
沈清山终于有了动静,他抬起头看向沈雯,沈雯愣在了原地。
她以为沈清山即使跪在祠堂,也不会很老实,只是在逼娘亲松口罢了。
可如今的沈清山哪是她想象中的模样?
他眼底稍青黑,唇瓣苍白干涩,许是跪了一夜未动弹,膝盖酸疼得不行,身子不过稍稍一动,他就疼得直拧起了眉。
沈雯看着她那素来不着调的胞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格外认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