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抢了白月光的男人》
作者:头上一枝花
文案
喻竹楠和王娇娇,一个是誉满九州的京城第一大才子,一个是大字不识的乡下土丫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被一道赐婚的圣旨硬绑在了一起,众人都以为两人将两看相厌的过一辈子,谁知道妇唱夫随,两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越过越热闹。
小厮:“公子,不好了,夫人把花园里的花都给拔了,种上了红薯头。”
喻竹楠:“拔了就拔了,种子够不够,再去市场上买点蔬菜的种子回来,花园里光有红薯头多单调,得种点绿叶来配。”
说着他就拿起了木桶和小铲子去花园里帮忙。
小厮:“公子,不好了,夫人又出去卖菜了了。”
喻竹楠:“我上次买的布衫在哪儿,我同夫人一起卖去,外头太阳这么大,多个人帮忙找点收摊回来吃冰。”
说着他就换上了布衫,卷起了裤腿,去王府门口帮忙卖菜去了。
小厮:“公子,不好了,夫人和大公主打起来了。”
喻竹楠焦急的问:“谁打赢了,夫人她受伤了没有?”
小厮:“哪儿能啊,打得公主直哭呢,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喻楠竹又淡定的坐下来:“夫人没受伤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夫人她爱玩就让她玩去吧。”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娇娇,喻竹楠 ┃ 配角:很多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才子的文盲媳妇
立意:携手为理想中未曾经历过的生活而努力
第1章 鬼宅啦 西郊来了个小姑娘
京城的巷子口今天格外的热闹,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西郊的荒地上一夜冒出来的大宅子。
有住在那附近的人夜里起夜说看到一群人半夜从地底下冒出来建造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一个上午的功夫,这事儿就越传越邪乎,连什么阴兵在西郊建了座地府的话都出来了,吓得人们纷纷绕着道走。
住在西郊附近的人更是叫苦连连,哭丧着脸抱怨:“阎王爷家的门怎么开到自己家门口来了。”
此时西郊的院子里艳阳高照,小姑娘推着犁车哼着民谣正在翻地。
她是这座院子的主人,名叫王娇娇,昨天跟着父亲一起来的。
这不是阴兵借道建起来的院子,也不是什么地府,不过她的父亲王大在战场上确实被人叫做阎王,是个刀起头落,保卫了他们家园的大英雄。
父亲带着一帮种地的兄弟打退了西边来的侵略者,因为战功卓越,皇上陛下破格把他封为了大将军,他们这回来京城是来受封的,这块地就是皇帝陛下赏给他们的。
这不昨天他们一到京城,父亲就带领这帮叔叔、伯伯们连夜把房子建了起来,又在院子前的空地上开辟出了一块田地出来,种庄稼。
父亲说了,他们是农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仗要打,地也绝对不能荒。
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骑上战马也能打仗,但只有双脚埋在湿润的土地里心里才踏实。
远处传来少男少女们吟诗作对的声音,小姑娘翘首去看,一群穿着清素锦袍的少男少女正朝这边走来。
跟在娇娇身后撒种子的李婶见娇娇杵在那没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夸赞道:“真好看,娇娇,赶明儿咱们也去买几件这样的衣服,你穿在身上一定好看。”
娇娇看看他们的素锦白衣,又看看自己的粗布大褂,为了方便,襦裙被她撩到膝盖上绑着,傲娇道:“我才不要。”
“诶呀!”素锦少女摇头晃脑吟着诗,一个不小心脚踩进了菜地里。这是他们一大早起来刚种上去的小幼苗,素锦少女这一脚差点给它踩坏了。
“嗳,你们走路小心点来。”李婆顺口数落了他们一句。
结果少男少女们还不开心了,责怪是地弄脏了他们的裙子,还要李婆道歉。
王娇娇眉头微蹙,推着犁车走到了田埂上,挡住了少男少女们的去路。凶着一张脸,愤愤道:“你们踩坏了我的地,要赔钱。”
青衣锦袍少年好笑:“哪儿来的乡巴佬,知道我们是谁吗,还敢找我们要钱。”他不屑的看了眼田地,“踩坏了又怎样,我还没让你陪我们的鞋呢。”
李婆一听到还要让她们赔钱,赶紧上前拉住娇娇:“妞儿,算了,他们这鞋看起来挺贵的。我们再把菜重新种上就是了,不打紧。”
青衣锦袍轻笑,眼里满是不屑。
少男少女们说着就绕过王娇娇和犁车往前走。
王娇娇不干:“是他们踩坏了我们的地,就该赔钱!”她甩开李婶的手,追了上去。
少男少女们完全没把王娇娇当回事,依然有说有笑,谈古论今。
王娇娇一把拉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孩的衣服,也是刚刚脚跌进田里的那位,雪白的衣衫上瞬间被印上了一个泥手印。
“你个小混蛋!”青衣锦袍上来就要打人。
王娇娇也不怕的,扛起犁车作势就要砸过去。
“算了。”白衣少女轻声道,低头看着被王娇娇抓黑的衣裙,柳眉微蹙,“她们也不容易,就给她们一些钱吧。”
青衣锦袍冷哼了一声,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在地上。
“要不了这么多,一个铜板就够了。”
青衣锦袍的道:“给你你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他上下打量了眼王娇娇,嘲讽道,“多的钱就当爷赏你了,去买件新衣服去。”
“我不是叫花子!”王娇娇怒吼,像只刚断奶的小狮子,“你们踩坏了我的地,所以我找你们要钱,只要一个铜板。”
“把银子给她了,我们走,跟她啰嗦那么多干什么!”旁边有人催促。
少男少女们抬脚就走,不再给王娇娇一个眼神。
“这丫头莫不是看上你英俊威武,想上演一出贵公子与农家女的戏码?”有人打趣青衣锦袍。
“你话本子看多了吧。”青衣锦袍语气不善,似乎对有人把他跟王娇娇放在一起说很不满。
王娇娇看着地上的碎银子,握着犁车的手握得紧紧的。
一只纤细玉白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捡起地上的碎银子,收进宽大的袖袍中,又从中拿出一个铜板,掰开王娇娇沾满了泥土的手,轻轻的将铜板放在她手心里。声音清澈而柔和,如山间流水,他微笑着说:“赔给你的,踩坏了地的钱,对不起了。”
王娇娇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收下了这一枚铜板,高傲的说:“没关系。”
漂亮男人又道:“下次让你接着你就接着,不要这么莽撞,会吃亏的。”
王娇娇举了举手里的犁车:“我才不怕他们。”
漂亮男人低笑,冲她挥了挥手:“那,再见了。”
“再……再见。”王娇娇也迟缓的抬起手来,朝漂亮男人远去的方向挥了挥。
晚上,父亲和一个村同他们一起来的叔叔、伯伯们扛着锄头都回来了。这次上京城,他们大大小小都会被封官,不过他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将军和战士,无论封什么官,骨子里还是农民,最喜欢的事还是种庄稼。
王大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嚼巴着对娇娇说:“明天让李婶给你买身新衣服去,后天跟我一起进宫,皇后娘娘要见你。”
叔叔、伯伯们也都点着头:“是得买身新衣服,咱们娇娇可是我们的宝贝疙瘩,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王娇娇想起白日里看到的那群少男少女,点了点头。
李婶带着娇娇到街上买了件粉嫩嫩的裙子,娇娇很喜欢,第二天就穿着这身衣服跟着父亲进宫去了。
第2章 结婚啦 大才子迎娶傻大妞
大殿上,皇上夸赞王大忠勇,封其为忠勇将军,他的那些兄弟们也都被封了官。
下了朝,皇上把王大叫到了御书房,得知他早年丧妻,就要给他赐婚。
王大谢绝道:“我是个粗人,不会疼女人,如今得皇上器重,被封了将军,更要以保家卫国为己任,这战场上打打杀杀的,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不就要祸害人家姑娘了。”
皇上有些不悦,只听王大又说:“皇上真要赏赐,就给我那姑娘许个相公吧。要读书人,”他说,“我们天天在外面行军打仗的,指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让家里人操心,还是读书人好,也知道疼人。”
皇上大笑:“就依爱卿。”
这话当即就被送到了皇后那边,皇后指着宫殿里的少年们,笑着问娇娇:“这些都是读书人,你看上谁了,跟本宫说,本宫给你赐婚。”
娇娇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听人说京城寸土寸金,扔块砖头都能砸死一个王爷,这话诚不欺她。看着宫殿里这些熟悉的面孔,不正是前天踩坏了她菜地的那群人吗。
这些人也认出了她,没想到前天在菜地里看到的乡巴佬竟然是皇上新封的将军的女儿,看着她一身土粉色的裙子,大家一言难尽的咽了口唾沫,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听到皇后娘娘说出赐婚的话,少年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往皇后娘娘那边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这里消失。
王娇娇看到他们这副样子,高傲的昂气头,也不屑于理他们。正要拒绝,只见那天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哥哥走出人群,走到殿前。
他抬手抱拳,微笑道:“这种事哪儿有让姑娘开口的,小姑娘也不好意思说啊。”他转向娇娇,友善的望着她,躬身行礼,“臣愿意迎娶王小姐,不知王小姐愿不愿意嫁给臣?”
小姐?
王娇娇愣愣的看着漂亮哥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叫,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皇后最先反应过来,握住王娇娇的手,开心的笑道:“这位是礼部喻尚书家的大公子,叫喻竹楠。学问顶好的,在上个月的诗会上还拿了榜首呢,娇娇,”她亲切的叫着,问,“你喜不喜欢?”
“我……”她犹豫了一瞬,然后嘴角弯弯,“喜欢。”
皇后当场就下了懿旨,不给两家人任何反悔的机会。
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娘娘,此事事关喻公子终身幸福,要慎重啊!”那日踏坏了娇娇菜地的白衣姑娘忍不住出声提醒。
皇后望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都说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温文尔雅的喻二公子被迫要娶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丫头,明显的喻竹楠是那朵鲜花,而王娇娇就是那坨牛粪。
王娇娇没机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因为第二天她背着櫜鞬上山打猎给自己攒嫁妆去了。
王大本来还担心这么草率的把女儿许配出去娇娇会不开心,看到她积极的为自己筹备嫁妆不由松了口气。
他是个大老粗,想法很简单,就是觉得娇娇留在京城里比跟着他在战场边逃难要安全得多,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南国最坚韧的地方。
而且他们军中也有不粗的人,原来是个教书先生,敌人来犯时放下书本,跟着他们一起扛起了锄头砸向了敌人的脑袋瓜子,现在是他们的军师。他说娇娇和弟兄们家里的这些娘们是皇上拿捏他们的人质,她们必须留在京中,不然他们手持重兵在外皇上不放心。
王大不懂这些,总之听军师的话就对了,而且娇娇也挺开心的。
大婚当天,王大带着他的兄弟们都涌进了尚书府里,为娇娇助阵,拉着喻竹楠的手威胁着:“你要对我们家娇娇好知道不,你敢对她不好,我们揍死你!”
喻竹楠笑着连连点头。
看得尚书府的人连连摇头,不忍直视,心道这哪里是军队里出来的人,分明是一群土匪嘛。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跟这么一群人攀上了亲家。
大老粗们威胁完后就开始灌喻竹楠酒,被王大统统挡了下来。
他截下杵过来的酒瓶子,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嚷嚷道:“嘛呢,嘛呢,亏你们一个个还自称叔叔、伯伯,把我女婿灌醉了,想让我家娇娇新婚之夜一个人独守空房不成。”
“哪敢,哪敢。”大老粗们纷纷散去,不敢再灌喻竹楠酒了。
喻竹楠向王大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