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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_分节阅读_第179节
小说作者:晓雨霖铃   内容大小:1.23 MB  下载:六宫粉黛无颜色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6-0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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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娆娆......”她怎么在这里?

  她语声清甜温柔,如习习微风拂过耳畔:“我一直在这里啊,也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你白头到老,你忘了吗,我说过要为你生很多很多孩儿。”

  骤然睁开眼,才知是醒了,一张关切的面容在眼前,眼中蓄着泪水,声声唤着老爷,面庞的轮廓与梦中女子像了八分,那眉宇间的神韵,颊边时而隐现的小涡......他两行老泪溢出,弥留的最后一刻,问了句:“你是谁?”

  慕容康倚着廊柱,听到里间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老爷!老爷!......”

第184章 春光老 2 真相如何

  皇帝听说了贵妃回母家的事, 散了一个廷议急急赶回春和殿,小妻子挺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伫立窗前,纱帛落在了地上也未察觉, 旁边的小几铺开一张宣纸, 用白玉纸镇镇着,上头累累几行字, 一笔一画洇开醒目的颜色,竟是血书。

  抬起手臂一看, 孩子娘的腕上缠着厚厚的白纱, 还在冒血, 他心疼如刀剜:“你怎么!”

  唤小柱子宣御医来, 摸出黄绸帕为她裹住,定柔目光直直望着菱花格子窗牖, 眼中无情无绪,透过玻璃,似看向缥缈的地方。

  皇帝观她神色淡漠, 眼底隐约布着血丝,忙伸臂揽住, 劝道:“你去找她们干甚啊, 我就那般不晓分寸么, 并非你母亲胁迫, 这件事我本也在犹豫, 眼下要除党派, 整饬一番, 风波将起,这当口决不能触了文官集团的神经,我斟酌再三, 才下了旨意的。”

  定柔良久未搭话,吓的皇帝以为她失魂了,不停摇晃,定柔忽然开口:“夫君,你心智超群,观人与微,事事谋算到骨子里,历来一副杀伐果断的心肠,忠奸分明,治下严谨,为何却偏偏对我家人百般纵容?只是因为我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皇帝心下悚然一惊,竟生生打了个寒噤,脚下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两步。

  破碎的线索拼凑的分明了,定柔凄然一笑,狠狠咬着唇,眉目沉痛地一皱,仿佛明白了什么。

  皇帝僵立在原地,表情惊惧,指尖凛凛地颤:“娘子,我......”

  定柔垂头看地,盈盈泪水漫出眼眶,顺着下颔儿滴落,沉痛无比地:“我是你的妻子,理应与你荣辱与共,我说过要一起承受,哪怕五雷轰顶的天谴,你有何惧呢?慕容定柔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么,我即承诺了,就会做到。”

  皇帝双眸灼如火烧,咽中哽了硬块:“娘子......”

  她抬起手背抹了一把泪渍,沉声问:“我只问你,那场弥天大祸可是你有意为之?”

  皇帝后脊不停冒着冷汗,脚下轻飘飘发虚,望着小妻子的背影,生平从未有过的惶恐,抬臂举誓:“赵禝对着黄天焦日说,我只是想让他们两方缠斗起来,有了伤亡,我渔翁得利,借口支援慕容府,而后将阖府众人掌握手中,挟持你爹,掌控淮南军,万万没想到......竟会演变成那个样子!区区一二百人,你爹布置的兵力十倍于他们,还有长弩手,邢家的是亡命之徒,必会一番厮杀,我盘算着总不过一二个时辰,谁知他们那么容易就闯进了后宅......娘子,我绝不是那般丧心病狂的......你信我!”

  “所以你一直在试着补偿我的家人,对吗?便是大哥二哥那样的人也任他们予取予求,一再忍让,是怕他们泄露了给我,对么?”

  “我......我只是想着那一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定柔抬抬手指,示意他无需再说下去。“如此,为妻便不再问,你之过便是我之过,来日,我与你一并下阿鼻。”

  皇帝额角落下一行冷汗,却无法镇定下来。

  定柔费力地捶捶腰:“我腿站的麻痹了,快将我抱到榻上。”

  “哦!”皇帝像个紧张无措的小孩儿,手脚慌乱地将她打横,有些不敢与她直视,小心翼翼放入旁边的美人榻,扯过一方薄毯盖在身上,定柔发觉他指尖冰凉地颤,伸出一双香软滑腻的小手轻轻捧着男人的下巴,清灵灵的眸子如凝露流盼,闪烁着真挚。“夫君。”

  “欸!”他大声一应,眼中余悸未消,两两相望,仍不敢置信,生怕是梦中的蜃景。

  正这时小梁子来报:“陛下、娘娘,慕容国丈薨逝了!”

  三日后入殓,毕竟时节渐热,不敢多日停灵,捡了最近的黄道吉日大葬,定柔早早换上了新制的生麻衰衣,合掌闭目长跪在供案前,念着《度人经》,案上已供了牌位,皇帝临时回来换了致祭的暗色衣裳,准备携妻入慕容府吊唁,来了西侧殿见她这般,不由眉头浮上了愁绪。

  “娘子,听我一句劝,这时候你应该去,便是以后与慕容家义绝,也不能叫人说你是不仁不孝的女儿。”

  定柔长长的睫毛挂着泪雾:“别说了,那个家以后我是不会再踏入一步,我是出嫁女,自会以出嫁女的规格为父守一年的齐衰不杖期,茹素三年,逢七为他哭一哭。”

  皇帝坐到了旁边的蒲团,劝的口干舌燥,定柔丝毫不为所动,皇帝无奈央求:“娘子,我求你,他毕竟是你的生身之父,并无丰屋之过,我怕你将来会愧悔。”

  娘子一生渴望父慈母爱,终究没有等到。

  定柔语声清冷:“落子无悔。”

  那天,皇帝几乎磨破了嘴皮,她最终还是去了,下了舆车,阖府白幡幢幢,白纸灯笼一排排挂满了廊檐垂枋,摇曳着一个极大的“奠”字,哭声震天,灵堂设在了嘉熙堂,三省六部官员、豪门世族、富商巨贾倾巢而出,来致祭吊唁,大门前车马阗雍,因生前是道家中人故没有僧侣开水陆法会,请了数百道者斋醮科仪,祈福禳灾。

  温氏这两日病得水米不进,葬礼全由四喜和王氏操持,毕竟是同床共席几十年的人,为他生儿育女,洗手作汤羹,一朝没了,竟觉抽筋拔骨一般,内外交困,以后的人生也变得苍白无趣,没了奔头。

  今日葬礼强撑着起来,被丫鬟扶着到灵堂对着棺椁悲痛欲绝,哭了一阵,外头传:“陛下到,贵妃娘娘到——”

  吊唁的人跪道两旁辟出御路,皇帝和定柔踏步迈入灵堂,家具物什被挪走,厅堂变得宽阔许多,停着一座梓宫,上用的金丝楠木,棺前悬着白布揄绞,画雉为饰,设着一张黄梨木四方大供桌,中间奉着紫檀大牌,上书“先考奉天翊运推诚保顺一等靖国公慕容槐公鼎言之位”,一对儿臂粗的白烛火苗灼灼,琳琅满目的供果,鼎炉里线香染了一半,孝子孝女们披麻戴孝。

  定柔挺着笨重的肚子曲膝,对着灵位磕地,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默默开始饮泣。

  皇帝拱手作揖,鞠了三下。

  温氏双眼肿的如胡桃,只剩了一条缝,怕女儿哭坏身子损伤了龙胎得不偿失,忙不迭来扶,口中:“儿啊儿,你身怀龙嗣可不敢如此哭,你爹临走再三嘱咐要护好了你。”

  定柔决然推开她的手,继续吊孝,哭了好一会子,皇帝强行将她架起来,往偏厅去休息,转眸间墙角一道冷冽的目光,皇帝回头看去,那女子一袭素白衰衣,头上戴着生麻孝巾,一双泪湿的眸子仇恨汹涌。

  未时三刻大殡。

  漫天白幡迤逦着丧仪长队走在长街上,浩浩荡荡往城外行去。

  陵寝几年前已建好,皇帝令工部仿照亲王的规格,地宫,宝券、享殿、重檐歇山,风水墙,极是豪华庄严。

  这位叱咤四朝,现今赫赫有名的国丈爷,享年七十八岁,最终儿孙满堂,寿终正寝,死在了富贵乡。

  却也最终没有如他名字那般,擢登槐棘,负衡据鼎,成为经国之良辅。

  五七过后,应天门外贴出一张血书告示,竟是贵妃蘸血写下的断义书,寥寥几句写尽了悲哀,此后慕容贵妃与慕容一氏割恩断义,再无牵连。

  ***

  五月鸣啁,烈日炎炎。

  襄王下了坐辇回府,忽觉鼻端一热,忙急走了两步,低头扶着石麒麟,一股殷红的热液淌流出来,浇湿了一方青石,淋淋漓漓不尽。

第185章 襄王有梦 襄王有梦,神……

  端午临中夏, 时清日复长。

  各宫挂了艾草和菖蒲花,尚工局做了辟阴邪的五谷香囊,安可和安玥各得了一个, 小臂缠了五色丝线璎子, 今日节庆歇课一天,小姐妹俩像注了新血, 精神焕发,叽叽喳喳不停, 早早起来“沐兰汤”, 挑选了最称心的首饰, 画了一个桃花妆, 贴了珍珠钿,捧着菱花小镜左问右问母亲俏否。

  绮纨之岁的小姑娘愈发爱臭美了

  汀兰双姝, 谁人不知宫中一对并蒂仙葩,越是大了越是出落的灼灼其华,一个是静容婉约、窈窕含胎的夭桃, 一个是明眸善睐、姌袅玲珑的秾李,皇帝珍爱的如珠似宝。领出去一晒, 引得青年才俊争相看, 上次越国公府老太君百岁寿诞, 太后带着皇女们去赴宴, 小姐妹俩走在一起, 少年郎纷纷围在游廊抢看, 推搡中不知谁踩踏了谁的蹄子, 竟恼了,大大出手,劝架的稀里糊涂卷了进去, 打成了一窝蜂,把太后凤驾都给惊来了。

  小姐妹俩也去看了,少年们一个个鼻青脸肿,嘴角挂血,眼窝乌黑,这厢握着纨扇遮着半张面,险些没忍住笑。

  回来的路上太后直训她们不厚道。

  安玥夜里钻进母亲的被窝,把皇帝老子爹撵到了外殿,贴着怀娠大肚的亲娘,捂着脸羞说:“娘,谢谢你给了我一副好皮囊。”

  定柔含笑摸着她的头发,不厌其烦说着,“观古昔所称颂者,皆有其德行纯美......”

  安玥嘟囔了句:“知道了嘛......”没多会儿呼呼睡着了。

  定柔侧卧着打起一柄小扇轻轻摇着风,小女儿睡相安静,额前的留发疏疏遮着眉毛,让她忆起了自己小时候,师傅在凉簟上打坐,她窝着玩耍,不小心睡着了,像个小猫蜷缩着,师傅怕她热,捡起扇子不停扇着,生怕她长了痱子。

  小女儿除了一双眸子,与母亲的睡相都一般无二,可儿恰是眼睛像了九分,鼻子小嘴肖似了外婆。

  玥儿近来也喜欢来亲近她了,年初的时候母女俩生了一场不愉快,定柔后来反省,源自母女之间早生了嫌隙,多年在心中酝酿成了矛盾。

  话说那时还未显怀,上元节罢汀兰学堂开课,温氏来宫里说慕容瑞的两个女儿到了入学的年龄,想求一个恩典,入宫做皇女们的伴读,定柔本来没有答应,谁想皇帝恰好回来在外殿听到了这一句,便立刻对岳母说允了,小事一桩。

  第二日那一对侄女儿欢欢喜喜来了,身后带着贴身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是刚刚卖身到慕容府为婢的,被遗弃的乞儿,结义金兰的异性小姐妹。

  定柔注意到她们瘦弱苍白,低着头不停发抖,鞋子又小又紧,顶着脚趾,她自有了这胎久不做缝纫,正手痒的很,叫过来瑟瑟缩缩的两个女娃比量鞋寸,将闲暇时为两个女儿做的绣鞋和衣裳,可儿和玥儿有好几箱没有穿过身的,又怕不合适,剪了鞋样子亲手纫了两双新的。

  不知为何对那两个女娃有莫名的好感。

  皇帝偶见了一眼,凭他的观察,这两个女娃虽出身蒲柳,但却有贵人之相,尤其那个姐姐,目藏英气,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坚韧,将来绝不会居于人下。

  定柔心疼她们目不识丁,对皇帝提了两句,小妻子难得开口,皇帝自然无有不应,很体贴的为那一对苦命人找了人家,镇北候袁家家风纯良但人丁不旺,夫妇二人膝下仅有一子,早有收养外女的心思,皇帝便下了一道口谕,将两个孤女赐给袁家收养,此后,跻身王公贵女之列,摇身一变成了大家闺秀,也获恩准入学伴读。

  谁知这事不知哪个心怀叵测的教唆了安玥,在学堂对两个女娃横挑鼻子竖挑眼,时常为难,那日下了学,定柔去接安可,在门外听到安玥趾高气扬的说:“下贱的东西也配来这里......”

  定柔当时气血一下涌到了头顶,进去一看,两个女娃正跪在安玥脚下,不停磕头求饶命,样子十分凄楚,这下子定柔无法理智了,将安玥拉到到隔壁女夫子的公廨狠狠训斥了一顿,偏安玥是个性子不饶人的,对母亲满腹怨怼,出口顶撞了几句,火上浇油,定柔气的抡起巴掌按住打了两下屁股。

  安玥恼羞成怒,指着母亲哭说:“以后你不是我娘!我长大了也不认你!我是没娘的孩子!”

  定柔听着,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母女俩不欢而散,此后安玥一步也不踏进春和殿,皇帝去劝,那厢直接来了一句,是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定柔着实难过了几日,痛定思痛,小儿气头上的话怎拿来当真呢,还跟自己的骨肉计较不成,她这样骄纵,是做母亲的没有教养得当。

  缓了几日才去康宁殿看望,小安玥着了风寒病了几日,还生着气闭门不见母亲,太后也说着冷嘲热讽的话,定柔干脆豁出脸皮死缠烂打,每日早晚都去,任凭安玥如何横眉冷对也笑脸盈盈说着逗趣的话,半个月下来,小女儿终于软化了。

  定柔乘胜追击,散学的时候连诳带哄将玥儿弄来春和殿,拿出师傅医书上的方子,调制了几味美颜的药膏,为两个女儿敷脸,做药膳,梳发、裁眉、点蔻丹,安玥惊喜地发现自己面貌一新,小脸蛋光润了许多,如此下来,爱上了母亲的巧手,也和可儿的关系日渐热络起来,从前小姐妹俩一直不冷不热的。

  定柔便趁机徐徐善诱,将箴言化作温柔绵绵的劝导之语,女子之性柔而滞,不卑不亢,待人和善,方为人所不厌,不厌则无恨,无恨则少灾祸,这些话不停耳提面命,时日长了,小安玥那骨子里的倨傲之气总算减了一些,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一番苦心终于有了成果。

  端阳节是宫中的大节庆,小姐妹俩穿上公主的吉服,戴着翠雀步摇冠,有模有样地端着仪态随着皇帝大驾到太庙祈福,午后上运河看扒龙舟,定柔因在热孝中,缞麻在身,一概皆忌了,连夜间的宫宴也不参加。

  当夜回来春和殿,两个孩子面色恹恹,似不大开心。

  皇帝宴罢和襄王去昌明殿议事。

  定柔见女儿们不悦,问怎地了,安可正踌躇要不要跟母亲说,安玥坐在镜前卸冠,性子急,随口说了出来:“高太子妃嫂嫂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母亲又要责怪了。

  定柔并未训她,追问到底怎么了。

  安可这才道出,宴席上太子姗姗来迟,原来是从陇西回来,与乌孙国的使臣会晤,商议互市的细节,许是被算计了,吃了几盏酒,夜里将使臣的美妾给欺辱了,使臣不甘受辱抹了脖子。

  乌孙女王休书来问罪。

  这下别说连横结交,人家正磨刀霍霍要联合大矢国开战呢。

  太子一口咬定是阴谋,皇帝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掀了御桌,吓得众人忙不迭跪,又闻听太子一番狡辩,更激的雷霆大怒,痛骂种种失德行径,身不配位,短智无能,最后说了一句:“朕甚至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血脉......”

  这话暗有所示。

  后来又下旨停了太子在各部的职务,收回加冠时的旒冕,暂禁足于东宫,不消片刻传到瑶光殿的宴会上,文武众卿皆知晓了,太子怕是储位难保了。

  唇亡齿寒,而那位高太子妃脸上却无一丝忧惧,却好似有窃喜之情。

  这位也是京中威名遐迩的世家之女,传闻是近年来数一数二的美人,长得杏眼桃腮,绰约风流。

  偏不巧,太子大婚那时定柔来了小日子,酸痛难受,没去璇玑殿朝见,后来宫中几次三番宴会,定柔总不凑巧,再后来有了身孕害着喜,如今又守孝,说来太子大婚快两年了,贵妃与太子妃还未正面见过一次。

  听两个女儿的形容,高太子妃没看上太子殿下,看上他爹了。

  妃朝见那日敬茶,抬头间恍了个神,望着当今陛下,腮边泛出了红晕,可儿恰巧看到了眼里。

  方才宫宴上,高太子妃扮上惊鸿羽衣,跳了半厥《霓裳羽衣曲》,轶态横出,瑰姿谲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含情凝涕望君王。

  傻子都能看得出。

  舞罢献上一道荷叶莲蓉粽和莲蓬汤,深情款款地说是儿臣亲手包的,请父皇品尝。

  太后尝了一口,夸了句:“太子妃慧心巧思。”也不知是不是讽刺。

  安可和安玥并肩坐在一席,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定柔听完忙问:“你父皇吃了吗?”

  安玥答:“父皇才不会搭理那种狐媚,推到了一边,一口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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