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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外室跑路了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羁旅人   内容大小:267 KB  下载:菟丝花外室跑路了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1-05-26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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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小姑娘用过的茶盏,蓄了点热茶,送至了唇畔。那上面留了一点她的口脂,沾在他的唇上,益发显出面容的苍白俊美。

  .

  音音回府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她侧身斜躺在榻上,以手支额,握了卷书册,眼睛盯着娟秀小楷,脑海里却不断回荡季淮之言。

  江陈踏进来时,便见她背着身子,侧卧在软榻上,薄绫春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挺翘的臀。

  他顿住脚步,背手凝目,又见她似是困倦,那握书的手慢慢松开来,啪的一声,砸在了脸上。便忍俊不禁,几步上前,从她面上揭下了那卷书册。

  拿在手中一看,又扬了眉。这乃是前朝文士所做《熹微草堂杂记》,遍选民间传闻润色,其间不少荤段子。这一页,正记载了书生夜遇妖狐,彻夜荒唐。

  他轻咳了一声,带了点揶揄:“心惊香玉战,喘促乳莺低.沈音音,你原是爱看这个。”

  音音正迷瞪,听了这话,立时清醒了过来,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榻上,伸手来够那书册。

  今日神思恍惚,没料到竟拿了这卷册子,虽本也是她平日看过的,但被江陈逮个正着,不免脸红心虚。

  她仰起脸,露出脖颈下一片瓷白肌肤,泛着玉润的光。脸上绯红一片,急急道:“这.这不是我的书,这是阿素的。”

  阿素正欲端茶水进来,听了里面动静,默默转身,背下了这口锅。

  音音看江陈一副调侃神色,那点子红晕一路蔓延,连玉白的颈都染了薄红。她心下一急,抬高了身子来够书卷,冷不防一个趔趄,栽进了江陈怀中。

  江陈只觉怀中温软绵弹,一点点蹭着他坚硬的胸,一并带来少女特有的清淡甜香。

  他仰起脸,喉结滚了滚,忽而带着人一歪,倒在软榻上。

  音音低低惊呼了一声,颤颤的尾音勾的男子又是一僵。她察觉出他的变化,再不敢动,只乖巧的伏在他宽阔的胸前。

  江陈垂眸看了眼她柔顺的发顶,手指动了动,轻轻触了触她垂在软榻边沿的青丝。

  他们虽则行过那亲密之事,可次数了了,每次事毕,也再无亲近之举。像如今两人肌肤相贴、呼吸想闻的距离,却是从未有过的。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习惯与他人如此相近,可此刻就着那昏黄烛光,竟觉出几分安稳的静谧。

  音音也晓得他不喜旁人近身,忙要起身,却被腰后的大手一扣,又软软跌了回去。听见男声暗哑,在他头顶道:“别动,躺一会吧。”

  她只好侧过脸,沉默下来。

  只此刻心一静,又距离如此近,便闻见了他袖口传来的阵阵香气,是世家女子惯常用的苏合香。

  他带着旁的女子的香气拥着她,让她心里无端沉闷下去。只也无缘置喙,她一个外室,有何资格去过问?

  她垂下眼,掩去了那几分不适神情,却听江陈又道:“我袖口一块绢帕,拿出来。”

  音音便伸手,从他的宽袖里抽出一方帕子,上面素净缎面,单绣了个韵字。

  她愣了一下,便听江陈肯定道:“这是柳韵的。”

  他话音出了口,久久不见怀中之人回应,不由伸手抚着她的发顶,罕见的温和:“你今日也见着了,觉着柳韵如何?”

  音音便明白了,他这是选定了未婚妻,要来知会自己一声。

  柳韵这姑娘,圆脸圆眼,虽貌不惊人,却自有股子天真神态,最是让人不设防,只她总觉得,这姑娘纯澈的眼神下,掩着股子她瞧不清的阴晦,这是女人的直觉,说不出缘由。只她能说什么,他认定的妻,哪里容得自己说三道四。

  她摇摇头,扯了扯嘴角,道了声:“是个通透的。”

  江陈闭着眼,低低嗯了声,道:“既通透,便能清楚旁人的底线。你勿需担忧,我亦打听过她的为人,平素待人宽和,想来不会为难你。你且放宽心,只管服侍好本官。”

  音音没作声,想着他毕竟是个男人,平素见惯了男人间的较量,却不懂这后院的阴私。一个聪明人,也是最会绵里藏针的,没有哪个妻子,能真的容忍自己的丈夫有偏宠的女子。

  江陈见她还是沉默,亦未言语,只将人嵌的更紧了些,仿似要融进骨血中。

  屋角的立式琉璃灯在地上映出他们亲密的身影,一如这世间最恩爱的夫妻。

  音音瞧着那影子勾了勾唇,颇有些嘲讽意味,他拥着她,用最亲密的姿势,说的却是要娶旁的女子。

  那帕子还在她手中,苏合香气经久不散,是柳韵的气息。

  她在想,等日后他成了亲,日日带着柳韵的味道来拥她,甚至做那最亲密的事,她是否真的能习惯。

  大概是不行的,她早被阿娘教导成了个不容于世俗的怪胚子。

第23章 她忽而又羞又恼,伸手便……

  音音醒来时,已是第二日辰时,带了薄寒的春风顺着支摘窗,送来海棠的清淡香气。

  她额前蓬起几缕碎发,眼神懵懂,咦了一声:“我昨日不是在榻上?”

  羌芜但笑不语,这卧房内的事,她们下人如何知晓。

  红堇端了木雕托盘进来,上面青玉盏里是黑乎乎的汤药,她上前,行礼道:“沈姑娘用药吧。”

  阿素正给自家姑娘挑拣钗环,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道:“昨日并未叫水,缘何还要喝这劳什子汤药?”

  “阿素姐姐,你勿需如此。这是我们国公府的规矩,凡是与主子爷同榻而眠的侍妾,都需得服用避子汤,毕竟万一有孕,可是打了未来主母的脸。”

  红堇举着托盘,送至音音面前,连个眼神都不给阿素。她自诩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并不将这外室的奴仆放在眼里。

  阿素瞧着音音急咳了三次,才将那一大碗避子汤用尽,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待屋子里没了人,低低哽咽道:“姑娘,老夫人瞧着和善,端的一副好手段,这是要姑娘你往后绝嗣啊!”

  空腹喝了这一大碗辛辣汤药,音音胃里不舒服的紧,闻言拉了下阿素的衣摆,低低喝了声:“阿素,休要乱说。”

  这话传回国公府,怕又要让人生疑。

  她瞧了眼廊下,候了一溜小厮婢子,比之前几日,又多了不少生面孔。

  音音微蹙眉,悄声问:“阿素,怎得后院里多了这许多仆从?”

  阿素瞥了眼窗外,努嘴道:“江大人添置的,说是南边水灾严重,有灾民涌进京中,近日不太平,嘱咐姑娘您便不要出门了。若有要紧事,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就是了。”

  音音嘲讽一笑,心下明白,这定是江陈娶妻在即,怕她出门惹出非议来,让正妻心里不自在。她打眼瞧去,只觉这首辅府幽暗的紧,像一座牢笼,让人生无端出憋闷感。

  她缓步至窗前,忽而提高了音调道:“今日这药苦涩的紧,胃里实在不舒坦,其他的也入不了口,阿素你且去买些顺和斋的玫瑰酥酪,勉强能用些。”

  阿素愣了一瞬,晓得自家姑娘从不是那挑嘴难伺候的,这要求倒是提的怪,她疑惑的目光刚落在她身上,便见小姑娘走过来,轻轻拽了下她的衣摆。

  她附耳过来,声音微不可闻:“去顺和斋找季家哥哥,告诉他,明日花朝节,安顺门边见。”

  阿素却有些忐忑,如何能那般巧,她去了便能碰上季公子

  音音却但笑不语,要她只管去,她的大哥哥向来是个周全的,必会安排人候在顺和斋。

  .

  国公府上今日倒是喜气,奴才们进进出出,也没了前几日的小心翼翼。

  张嬷嬷斟了寿州黄芽,一避给老夫人递茶,一避笑道:“国公爷也真是利索,这才一日,便定了人选,老夫人您倒是白担心了。”

  蒋老夫人也笑,她确实没料到孙儿如此果断,还以为他顾着那外室,需得同她拖拉许久。她吃了口茶,颔首道:“巧姑,你别瞧他整日同我不远不近,其实心里是顾着我这把老骨头的,晓得我这身子骨也撑不了多久,这是要早日圆了我抱孙儿的愿啊。”

  “老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您哪,等着含饴弄孙吧。”张嬷嬷急忙道。

  正说着话,门帘打起,底下小丫头引了江霏与柳韵进来。

  柳韵含羞带怯,全没了往日的率直,行礼道:“给姑母问安。”

  老夫人忍不住打趣她:“这姑母不顺耳,过几日阿韵怕是要改口叫祖母了。”瞧着她团脸绯红一片,又笑:“你与怀珏倒是有缘,等你们柳家过了庚帖,我便遣他去定亲。”

  屋子里笑作一团,柳韵闹了个大红脸,垂头揪着衣角:“姑母您又笑话我。”

  顿了顿,忽而睁着圆圆的眼,诚挚的问:“怀珏哥哥说了,要我日后好好待音音姐姐,姑母,您说,音音姐姐是个好相于的吗?”

  她这一问,屋子里瞬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才听见老太君冷笑:“音音姐姐?她是哪起子身份,也配江家的未来主母喊她声姐姐?”

  说完忽而拍手,让张嬷嬷拿来了一卷画册,对柳韵招手道:“韵儿,你既是主母,便该端起主母的架子,岂能让一个外室欺负到头上?来,拿了这个,择日去趟国公府。”

  她将那书册塞给柳韵,悄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柳韵那张团脸为难一瞬,嗫嚅道:“这.这合适吗?”

  老夫人站直身子,嘴边擒着冷笑,道了句:“自然合适,你但管去。”

  用了几口茶,又笑道:“明日便是花朝节了,你同怀珏去看看烟花,也合该培养些感情。”

  柳韵羞羞答答的应了,又犹豫道:“那今日能请怀珏哥哥回来吗,我.我们也好同他用顿饭。”

  屋子里又是一阵笑,笑少女不知羞,可还是立马遣了人去请江陈。

  江陈今日在承恩殿过问吏部选拔之事,至晚间方出。出得永定门,便见了家中来请。他微蹙了下眉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正僵持,见羌芜探头探脑,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立时大步走过去,沉声道:“沈音音让你过来的?可是有事?”

  羌芜有些为难,低低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沈娘子喝了几杯薄酒,许是醉了,现下闹的紧。说是.说是思念大人的很,想要立刻见到您。”

  沈音音是个腼腆的性子,说话细声细气,从来不外露,能说出这话倒是让人不敢置信。

  江陈肩背僵直,愣了片刻,忽而扬了眉,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沉稳,脚下却大步流星,直往首辅府而去。

  那来传信的国公府家丁被扔在当街,走也不是等也不是,一脸为难。

  回到首辅府,天已擦黑,廊下点起了八角琉璃风灯,影影绰绰。

  江陈推门进去,便见沈音音正坐在炕桌前,以手支颐。

  她身上的素淡软烟罗有些松垮,露出玉般润泽的肩颈,面上泛起潮红,眼角眉梢微扬,处处是平日不见的柔媚风情,偏这柔媚混在清丽的面上,便成了更为致命的诱惑。

  江陈从未见过她如此,脚步都不自觉的放慢,他眼眸幽深,见她又擎起玉壶,蓄满了一杯秋露白,便抬手扣住了那玉盏,问:“如何要饮酒?”

  音音抬起湿漉漉的眸,在他面上扫了几圈,忽而绽出一个笑来,婉转又清甜:“你回来了?”

  这话音落了,忽而整个人凑过来,环住了他劲瘦腰身,在他腰腹上蹭了蹭,闷闷道:“我一个人整日困在府中,好不憋闷。”

  那绵软温热的触感从江陈腰际窜到背脊,让他生生僵了片刻,握住她的腕子,低哑唤了声:“沈音音,你.”

  音音没应,扬起脸,得寸进尺:“大人,明日是花朝节,你陪我去看花灯可好?”

  她说起话来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有股子江南水乡的软糯,此刻饮了酒,尾音轻颤,羽毛一样在江陈心里划过。

  音音见他眼眸幽深,并不作答,一颗心也微微提了起来。

  她明日必须出府,可是换作平日,是断不敢同他撒娇卖乖的,只好饮了些酒,才放开了身段。

  她以前但凡饮酒,便要抱着阿娘撒娇,如今不敢放开了饮,只用了一杯,好留一点清明应付他。

  她心里清楚,江陈如今已定了亲事,再明目张胆的带个外室出门,便是打那未婚妻的脸面,他向来明智,断不会做这糊涂事。

  果然,她听见他说:“我不能同你去。”

  音音便皱起一张小脸,委委屈屈:“可是大人,我想看看这盛京的烟火。”

  她托着小脑袋想了一瞬,小心翼翼道:“那您放我出去如何?就一会子,我带了阿素登上安顺门,瞧一刻钟烟花便回来了。”

  江陈张口便要回绝,可看见小姑娘眼里星光闪烁,满满的期待,拒绝的话便说不出来,唇齿研磨,终是吐出一个“好”字来。

  音音心里瞬间落下一块大石,朦胧的眸子染上笑意,远山远水般,只倒映出江陈一个。

  江陈又是一愣,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见小姑娘乖巧又柔顺,菟丝花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侧,不禁勾了唇浅笑。

  菟丝花便菟丝花吧,她既离不得他,那他便让她依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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