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阅读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双击鼠标开启屏幕滚动,鼠标滚轮控制速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娇娘三嫁_分节阅读_第99节
小说作者:读读   内容大小:752 KB  下载:娇娘三嫁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8-03 00:00:00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99/145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邢慕铮道:“那上头有徽记,当是本侯的。”

  “既果然是侯爷的,侯爷因何还不高兴?”

  邢慕铮平静道:“寻回了钱财,本侯自是高兴。”

  鲍礼松了一口气,他抹抹额上的汗,涎着笑与邢慕铮道:“既然财物已寻回来,下官这就备船护送侯爷回玉州,这回绝不叫那群畜生再抢了去!侯爷放心,待得援军一来,下官这回定叫那些贼子插翅难飞!”

  邢慕铮点头,“那群土匪作恶多端,自是要处置。本侯留下来与你们一同剿匪。”

  鲍礼愧疚地与邢慕铮施了大礼,“侯爷在下官管辖之内丢了财物,下官已然惭愧不已,哪里还敢为这等小事劳烦侯爷?玉州事务繁忙,怎能离得了侯爷,若杀这区区几个匪贼也要劳动侯爷,那侯爷只管放心,待此事一了,下官定然飞鸽传书,将捷报告知侯爷。”

  邢慕铮略一沉吟,“鲍大人为本侯操心,本侯知道,但护送这两箱金子的几个手下皆下落不明,若非被水盗掳了去,就是被他们给杀了。本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有这等事?那些畜牲果然心肠狠毒!”鲍礼恨而抚掌。

  钱娇娘洗漱好了从楼上下来,将邢慕铮与鲍礼的话听入耳中,她的目光扫过那两箱难以叫人忽视的黄金,眼中微讶,立于邢慕铮身侧看向他。鲍礼忙与钱娇娘作揖,邢慕铮与她道:“鲍大人很有才智,叫人上山威吓匪贼,将本侯的两箱黄金还了来。”

  钱娇娘惊喜道:“那真是大喜事,鲍大人果然英明!”

  鲍礼忙道:“哪里哪里,是邢侯威名在外,连贼子也不敢放肆。下官不敢居功。”

  “鲍大人这话可就过谦了,这法子也不谁人都想得到的,侯爷,往后若有机会,您定要在天家面前好好赞扬鲍大人一番。”

  鲍礼连声不敢,只是眼儿都笑眯了。

  钱娇娘忽觉一道目光灼人,她抬头望去,只见满脸络腮胡的衙役立在黄金箱旁,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想来他应当就是昨儿夜里驾车的那个衙役。夜里看不真切,今日见他虎背熊腰,脸上虽被络腮胡遮了大半张脸,但看得出来他还正值壮年。可他为什么盯着她看?

  邢慕铮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他微皱眉头,那衙役似乎被邢慕铮的视线所刺回过神来,淡然垂眸。

  鲍礼察觉气氛古怪,忙叫衙役退了下去。那络腮胡子衙役默不作声地与同伴退下,钱娇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鲍大人,昨儿带人上山的领队是谁?”

  鲍礼道:“正是方才退下的大胡子。他姓方,拳脚功夫不错,胆子也大,下官正想提拔他当捕头。”

  钱娇娘点点头,“原来如此。”

  邢慕铮让阿大将两箱黄金收好,鲍礼有眼色地退了出去,但他出去前,很是殷勤地叫来奴婢送了一桌早饭。邢慕铮也不客气,与钱娇娘坐下来便吃,因为多,还让阿大他们一起吃。阿大李清泉都是跟随邢慕铮多年的,他叫他们吃,他们自不会推辞。

  只是李清泉还想着鲍礼才送来的两箱黄金,总觉着这要回来也太容易了些,难道真是贼子害怕定西侯威名,又乖乖地送回来了?他虽与土匪打交道少,但他总觉着太好说话了些。两箱黄金不是小数目,他们竟还得这样干脆俐落?

  邢慕铮喝了口粥,看向钱娇娘,“你怎么看?”

  钱娇娘吃了一口馒头,“……有点怪。”

  “哪儿怪?”

  钱娇娘睨了邢慕铮一眼,她就不信她都觉得怪,他还没发现。“太顺畅了。好像两箱黄金送瘟神。”

  ……何必如此自鄙。李清泉颇为无奈,他也算习惯夫人的言辞作风了。不过她的话倒是点醒了他,这两箱黄金还得这样快,那鲍县官迫不及待要送大帅走,不就是不期望大帅在此么?照理大帅战无不胜,剿一个土匪窝不过小菜一碟,若鲍县官真为土匪所扰,应当巴不得请大帅留下。毕竟这事儿也关系鲍县官自个儿的政绩。他是真怕麻烦大帅,还是……

  “官匪勾结?”阿大说出了李清泉的想法。

  邢慕铮没有说话。他先前派人查过鲍礼,知道他受些富商贿赂,其他的倒没查出什么来。难道他还真暗地里与雾岭山的土匪沆瀣一气?

  ***

  鲍礼匆匆走出邢慕铮住的院子,在驿馆大道上追上络腮胡的方衙役,他站在一棵大槐树下没动,咧开白牙笑得渗人。鲍礼迎上去,扭头见四面无人,他低声与他道:“你们怎么回事,不仅没眼色抢了定西侯的船,还杀了定西侯的手下?”

  方衙役翻了个白眼,“没有,那船上的侍卫一见我们放箭,个个泅水跑了。我一个都没杀着。再说了,他们船上也没扬旗,我怎么知道这么巧就撞上他家的了。”

  原来这方衙役并非鲍礼的手下,而正是雾岭山的土匪头子方雄。他小试两回水路,不想竟就撞上了这尊瘟神。他又不是自己找死,能不明白自己那群手下几斤几两?

  “那邢侯为什么说他的手下没回来?”

  “我怎么知道,许是那群手下知道自己护财不力,怕回去受邢慕铮责罚,就商量着跑走了。”

  鲍礼冷笑道:“你以为邢侯的属下是你手下那群乌合之众。”

  方雄眯眼道:“那就是他故意这么说,就想留下来搞死我们。”

  鲍礼顿时紧张了,“你们怎么会惹上定西侯!”就算跟朝廷作对,也不能惹这个煞神啊。

  “我怎么知道……等等,莫非……”方雄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浓眉拧在一处,思索了好一会儿,鲍礼等不及叫他快说出来,方雄却不理他,随手招来一个鲍礼带来的丫鬟,与她附耳两句。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吃了早饭,钱娇娘顺便收拾桌子。阿大忙招来外头等候的丫头们,让她们进来收拾。四个丫鬟小步匆匆而入,迅速将桌面收拾干净了,只是一个丫鬟不小心,一个踉跄将手中捧着的水杯洒了,浇了钱娇娘一身。

  那丫鬟连忙惶恐下跪,磕头请罪。

  钱娇娘见她脸色苍白,不停磕头,忙阻止了她让她退了出去。只是这衣裳是不能穿了,钱娇娘只能上楼去换裳,春五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上了楼。钱娇娘进了门,春五也进了门,只是自觉在屏风后等候。钱娇娘穿衣不需要人服侍,也不习惯有人看。

  屋子里窗户紧闭,桌中香炉升着缭缭青烟,大抵是打扫丫鬟点上的。钱娇娘只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找衣裳。此次出来匆忙,这箱东西都是邢慕铮嘱咐人备下的。里面二人的衣裳各占一方,件数不多,看来邢慕铮并不打算久留。

  钱娇娘拿衣裳的手停顿了一下,她还是想不明白邢慕铮为什么要来江梓。

  她站起身,忽而头晕目眩。这样的状况她常有,蹲久了起来总是眼前发黑,稍微缓缓便过……钱娇娘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春五忽觉胸闷气短,她直觉不对劲,“夫人……”她绕过屏风,正看见钱娇娘如蒲柳般倒下,春五顿时看向桌中显眼的香炉,她拿帕子捂了口鼻,但为时已晚,她同样倒在了地上。

  墙角的地板被缓缓打开,一个蒙面的高大男子自暗门走进来,顺手拿壶浇灭了香炉,走到钱娇娘的身边将她拉起来,掐着她的脸蛋细看,眼中闪着野兽般的危险光芒。他打横将她抱起,忽而警觉转头,一枝暗器朝他直直射来,他连忙带着怀中人侧身,暗器戳进窗边放置的彩瓷瓶中,啪地一声破碎,摔在地下发出不小的响声。

  蒙面男眯眼,只见原本也被迷药迷倒的丫头唇角流血,死死盯着他,手腕露出一截暗器带子。他想上前结果了她,上前一步又后退,将钱娇娘扛在肩膀上,快速消失在暗道中。

  春五眼神迷离,她咬着牙用全身剩余的力气撑起长凳,长凳的一顿高高跷起,她再无力支撑,松手的同时昏了过去。

  长凳重重落下,发出巨响。

  底下邢慕铮等人在第一声彩瓷破碎之时就已警觉,上楼时便听见长凳墩地之声,邢慕铮眸光更厉,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闯入房中,只见春五晕倒在地,他的妻子,不知所踪。

  阿大拿茶水泼向春五,岂料那迷药霸道,水也泼不醒。阿大惟有拿银针出来刺她清明穴。李清泉打开窗户,转头见桌上湿漉漉的香炉,他抬头看向邢慕铮,邢慕铮的视线也在那香炉上。

  春五猛地瞪眼醒来,她如溺水的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立刻断断续续地道:“夫人、被蒙面男子、抓走了……从那个、角落……”

  春五指着床尾的角落,邢慕铮一个箭步上前,扫视四周不见暗门,他猛地震脚,地板发出沉闷的空洞声。

  “爷,有暗道!”

  阿大过来撬开地板,邢慕铮推开他,面无表情地直直跳了下去。下面是库房,堆着许多桌椅板凳,还有一个登云梯胡乱倒在一旁,只是空无一人。阿大等人随即跳了下来。李清泉想出门问周围护卫,邢慕铮喝了一声,“不要动!”

  李清泉僵硬地停下脚步。邢慕铮不看任何人,冷厉的眸子扫过地板。这库房大概有些日子没人来了,积了薄薄一层灰,有一串男人的大脚印出现在库房中央。邢慕铮顺着脚印走过去,脚印消失的地板比之其他干净,旁边有一条灰尘堆积的线。邢慕铮再一跺脚,听见底下空洞之声,果然还有暗道。

  邢慕铮等人自地底暗道一路追踪,再打开暗门时听见马鸣之声,一阵骚气扑面而来。原来暗道通向了马厩。周围空无一人,想来掳走钱娇娘的人已经跑了。

  阿大偷瞄邢慕铮脸色,那样的凛冽杀气他都从未见过。

  “给我追!”

  ***

  鲍礼坐着软轿回衙门,心里头还为着邢慕铮这尊大佛发愁。他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佛也轻易不下小庙。他这为了两箱金子就亲自到江梓来,说也说不过去。只是他已卸甲当闲散侯爷了,为何还要操心这些闲事?更稀奇的还把夫人也带了来,他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他看也看不明白。只是这心总跳得很快,好像有事儿要发生。

  鲍礼正出神想着事儿,忽而软轿猛地歪了歪,鲍礼吓了一大跳,扶着官帽大骂一声:“混帐东西,要摔死本官么!”

  “有刺……”外头衙役半句话没说完就没了声响。

  鲍礼瞪大眼睛摒了呼吸,肥胖的身躯缩成一团。轿帘被猛地掀开,鲍礼大叫一声。

第二百三十七章

  钱娇娘在一顿一顿的不适中缓缓醒来。眼前看到的是绿树丛丛,耳边听到的是虫鸣鸟叫。她一动不动,脸庞靠着有弹性的温热躯体,意识越发清明,她被一个男人背在背上。并且这个男人气息太过陌生,不是邢慕铮。

  钱娇娘回想自己先前应是在江梓驿馆换衣裳,不知怎么的就昏倒了。现在看来……她是被绑架了。钱娇娘眼神变冷,她缓缓抬臂,伸手抓头上的簪子,却抓了个空。她的簪子,不见了。

  绑匪停了脚步,他转头,露出一张大胡子脸,“醒了?”

  那绑匪将她放下来在一块石头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捆绳子,将钱娇娘的双手并拢,慢悠悠地拿绳子在她手腕上缠,一双鹰眼还紧紧盯着她。钱娇娘盯着那张陌生的脸庞,竟是只有两面之缘的方姓衙役。

  “……方衙役,你这是做什么?”钱娇娘问。

  方雄咧嘴露出白渗渗的牙,“你不认识我了?婆娘?”

  钱娇娘眉头微皱。这个称呼……

  方雄将她绑了,自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吐了点口水抹在脸上,刷刷地把胡子刮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钱娇娘的眉头越皱越紧,原来她认识这人,而这人早就认出了她

  乾山匪首方雄。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大摇大摆地以衙役身份出现在江梓,还给邢慕铮还黄金。

  方雄刮了胡子后是一张粗犷的脸,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鹰眼鹰勾鼻,戾气十足。他刮胡子时刮出了两道血痕,但他并不在乎,而是吐了口口水在地,伸出大手捏了钱娇娘的脸,“认出你男人了么,婆娘?”

  钱娇娘淡淡道:“你没死。”

  倘若要问钱娇娘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方雄。

  她与方雄的孽缘就是在回玉州途经宝花县的时候,邢平淳咳嗽不止,偏偏她那会儿连看大夫抓药的钱也没了,钱娇娘只能自己上山采药。那会儿钱娇娘还不知道乾山有土匪,她采到了药要回时却下了大雨,她躲进一个山洞中,中了毒箭的方雄也在洞中。他那会儿整个人脸比雪白,瑟瑟发抖,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钱娇娘起了怜悯之心,死马当活马医,为他吸出毒血包扎了伤口,还从自己抓的草药中找了几味叫他吃了。雨下了一夜,钱娇娘守了他一夜,第二日方雄真好了。钱娇娘只道自己做了功德松了口气打算回宝花县,岂料这白眼狼竟将她打晕绑回了山寨,还要她做压寨夫人。钱娇娘拒绝过反抗过,但被方雄甩了两鞭子关在柴房,过了几日竟真给她披了一身红裳押着他跟他拜堂。幸亏当晚寨子里的人全借故喝得烂醉,方雄也醉了个七八分要跟她洞房,钱娇娘虚与委蛇,趁方雄不备拿玉枕砸了他好几下,直到他后脑勺满是血一动不动,她才换了方雄的衣裳趁夜色逃走。她在黑漆漆的山中提心吊胆摸黑走了一夜,亏得没有遇上野兽毒蛇,让她跌跌撞撞下山回宝花县接了邢平淳。

  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在江梓遇上她,而且他竟还又将她弄晕了绑了。

  方雄蛮横地捏她的脸,“老子还没干死你,阎王爷都替我亏得慌!不就甩了你两鞭子么,你他娘的居然敢把老子打得一头血,老子回去干死你!起来,走!”

  “不老实,老子又拿鞭子抽。”方雄粗鲁扯了绑着钱娇娘的绳子,让她起身赶路。钱娇娘不想多受罪,并不反抗跟着他走。她边走边冷声道:“你今儿早上才跪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定西侯夫人,是邢慕铮的妻子,这样的奇耻大辱,你说他能放过你么?”若是不怕邢慕铮,方雄定然不会还那两箱金子。

  方雄拉扯着她,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老子谁都不怕!再说你先跟我拜的堂,还敢嫁人?那是偷野汉子!”

  “我十五岁就嫁给邢慕铮了。”钱娇娘语调平平。

  方雄噎了一下,扭头瞪她。原来她当初说她是人妇竟是真的,“你那崽子也是真的?”他记得她说是上山给儿子挖药的,但他不相信,她那样跟撒了层雪似的人儿,一点儿也不像有夫有子的妇人。

  “当然是真的。”

  方雄摇头晃脑,啧啧几声。他再瞅钱娇娘几眼,印象中的她很瘦,浑身就剩把骨头了,现在胖了些,也娇了些,像被男人滋养的妇人。方雄肚子像被点了一堆火。他知道这么些年不见,这婆娘定然是嫁人了。可他就是忘不了她为他吸毒血的模样,就像被烙进了他的心肝里,想忘也忘不了,烧得他心里难受。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她,他后来听一个镖师口音与她相似,得知她是玉州一带的,他就带着兄弟往玉州来,只是玉州是邢慕铮的领地,他还没傻到送上门去,就先在雾岭山安营扎寨,等安稳下来再去寻她。

  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出现了。更没想到,她是邢慕铮之妻。他娘的,真倒霉催的。

  钱娇娘没放过他眼底的阴郁,她轻缓道:“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跑也来得及。我不会给自己找事儿来揭发你。”

  方雄阴恻恻地看她,许久吐了一口痰,“少罗嗦,你是老子的婆娘,就是皇帝老儿来也没用!”他催促她赶紧走,“再说了,大户人家不是最忌讳这种事儿?你被我掳了来,就已经成了不洁的女人,邢大将军又那样有威名,他的妻子能是被土匪糟蹋了的?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你现在就算回去,也是个浸猪笼的命,还不如老老实实跟了老子,老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钱娇娘不再作声。方雄以为她被他说通认命了,暗地里笑了。嘴里一路哼着勾栏里学来的花调,往深山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林子愈发茂密,苍天大树几乎遮了天去。四处鸟叫不止,钱娇娘有些窒闷之感,方雄带她走的都是些不成路的路,她初来乍到,根本分不清方向。过了一会,方雄时不时地吹起口哨,偶短偶长,林中有哨声回应,钱娇娘四处张望,却不知在哪。

  守卫比起在乾山时要严密许多。钱娇娘微喘着气道:“你们看来人多了不少。”

  “那是,这世道,干啥都没干土匪赚钱!前儿又有一个寨的兄弟来投奔老子,老子还不想答应!邢慕铮是来得早,他再迟个一年半载来,老子还怕他?”

  钱娇娘睨他,“你们还不怕军队?才多少人就想占山为王?”

  方雄张了张嘴,转头对钱娇娘咧嘴笑了,“你套老子话?告诉你也没事儿,我们现在寨子里就有四千兄弟,等老子再吞几个寨子,那人数可不得了。告诉你,跟了老子不比跟邢慕铮差,老子让你当娘娘!”

  四千人……的确是很多了。如若援军还未到,邢慕铮带着那十几个人闯进来定有生命危险,看来今夜难以善了了。钱娇娘垂眼抿了唇。

  再走了大抵一刻钟,方雄带着钱娇娘回了雾岭寨子。这寨子里的屋子都傍山而建,高高低低,哪里能住就建哪里。只是在入口处修了长长的木桩子围栏,头儿都是尖的。里头全是些木头屋子,鲍礼装模作样带驻兵上来两次,方雄等人早就先接到消息躲起来了,留下一个空寨。鲍礼又以烧毁这寨子恐怕将整个林子都烧了为由,不让烧。是以等风头过去,方雄再领着人回来。

  方雄一进寨子,一个年长的与一个年轻的土匪迎上来,看见方雄都吓了一跳,年轻的差点没认出人来,年长的却是道:“头儿,你怎么把胡子刮了?”

  方雄不自在地摸摸下巴,“想刮就刮了。”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145页  当前第99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99/145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娇娘三嫁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