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武功怎么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车轮战耗也能耗死她。
“姑姑,你在担心什么。”
她能够想到,翻墙这条路,是赵依早就踩点选好的,为何临时变卦了,非要铤而走险走正门。
赵依拍拍她的肩膀,“回头姑姑再和你解释,如今最好听我的。”赵依显然有两手准备,她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易容的东西,在尤酌的脸上涂涂抹抹。
不一会,娇俏怜人的小婢女不见了。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了年纪面色蜡黄的婢女。
眼皮下垂,黯然无神。
她的头尾也被染黄,看起来干枯分叉。
不光脸,露出来的脖颈,手,全被抹了药,和她本来的肤色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啦
说一件事情
日更时间一般是:21.00(有事会挂请假条)
评论区每一条评论梨衣都有认真看,认真回,偶尔发现有一些评论被吞了。留下了不学无术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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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一宝的文
《棺材铺里的小太监》by 霍霍于安
简介:桐花原本不叫桐花,自幼定亲的竹马林惑于蒙难,为给哥哥娶媳,被爹娘换亲成了许家傻子的童养媳,十五岁成亲圆房前,许家试图父子共亲,桐花伤人,受了牢狱之灾。
得知县相助,化名桐花,避走他乡,于林惑于蒙难之地,以其未亡人身份,开了一家棺材铺子,聊以度日。
却不知,林惑于死里逃生,改头换面已成为内厂督公身边倚重的鹰犬,经年相见,桐花便成了他仅存的温善之息。
仇家来找茬,林惑于暗中解决。
同行来砸店,林惑于暗中解决。
大财主欲娶桐花作妾,林惑于暗中解决。
亲爹娘来揩油,林惑于暗中解决。
许家来抢媳妇,林惑于来解决。
青年才俊来提亲,林惑于欲顺手推舟,让桐花喜结良缘。
却从未料想,桐花早已知晓他身份,一碗骨蓉,断了此生子嗣缘分。
——惑哥哥,除了你,此生我谁都不要,
——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才是对我最好的安排。感谢在2020-07-15 23:47:14~2020-07-17 21:01: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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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此刻没有铜镜, 看不见她伪装之后的样子,但就看手而言,尤酌觉得新奇,她翻来覆去地瞧个不停, 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姑姑厉害!”
不过是些鸡毛蒜皮而已, 她这点手艺就充当充当障眼法罢了, 瞒天过海压根不可能。
她原想叫尤酌施展缩骨术, 但又怕惊到她的身子, 只得作罢。
眼皮子是拉下来了, 眼睛变小了不少, 但那双蓄了秋泓的水眸, 和这张伪装过的脸压根不在一个点上, 看着就违和。
还有这让人娇颤颤的声线,偏偏倒巧了, 她今日没带能让人转变声线的药丸子,袖兜里揣的还是给酒坊邻居家配的安胎药, 谁知道竟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赵依递给她一瓶药, “先吃一颗,日后每日都要吃,一日吃一颗,千万记得,可别忘了,变声的药姑姑没带,你待会跟在我身后,垂着头,别把你的眼睛露出来, 也别出声知道吗,从此刻起你是个聋哑的婢女。”
“跟着姑姑往偏道去正门。”
尤酌捏着手里的药瓶子,没多想,毕竟之前在江南,赵依就总给她吃许多养身体的药丸,如今捏着瓶身,找回了些许,从前的感觉,有些许恍惚和轻松。
“姑姑放心,我晓得该怎么做。”
赵依点头,尤酌一点就通,随机应变的能力也很强,她大可不必担忧,再说了,自己不是陪在她身边吗。
尤酌垂着头跟在赵依的身后,对面的庭廊下一众婢女簇拥着遮掩红盖头的合善,尤酌即使好奇,也不敢正眼瞧,只是瞥着眼神看。
大部分宾客集中在前堂吃酒,外面的人少,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赵依心下大安,眼看着快到正门的时候,忽然见到郁肆带来的随从守在门口。
两人的心登时警铃大作。
但掉头就走,只会更惹出麻烦。
赵依手背在后头,给尤酌打了一个手势,暗示她小心行事。
尤酌以手势回,表示知道。
来往进出的宾客都需要盘查,外来人进出需要出示帖子,府上的婢女出府需要记上性命,也幸好长公主府的婢女众多,又是个蒙着面的,守门的侍卫大多不看样子,外出的婢女只需通报名讳,说明白出府去做什么,即可。
赵依带着尤酌停了下来,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说上一遍,她指着尤酌说道,“这位婢女在厨房烧火,被烟呛伤到了嗓子,公主与驸马今日大喜,府上不能请医,嚒嚒特许,我带她出去外边找郎中看嗓子。”
“名字。”
“赵依,阿娇。”
“抬起头来,给瞧瞧。”这话是对着低着头的尤酌说的。
向真在一旁靠着,也觉得新奇得紧,适才郁肆跟在尤酌后头寻人,那冒失又爱惹事的小婢女,急匆匆找茅厕也不知道找没找着,郁肆料想她也不可能跑到哪里去,或许觉得长公主府好玩,跟在他身边无趣,也就随着她去玩了。
猫儿本来就欢脱,带她出来也没必要这般拘着她,要是玩不尽兴,回府铁定要与他闹,先前在马车上就不让人碰了,看来在清竹苑闷太久,开始和他耍小性子。
特命向真守在门口,专门蹲她。
堂一拜完,平津侯亲自来寻郁肆,喊他去前堂与人周旋。
一时走不开,若是尤酌去了前堂那还好,若是不去前堂,必要出门去,到时候逮住她,向真就得跟着她别叫她乱走乱闯。
左右等不到公子的小通房,莫说那小婢女了,此刻人都在前堂讨酒吃,蹭彩头,聊闲话,谁会没事往正门走。
向真手里抓着一把葵花籽,嗑得起劲,听到有人烧火呛到嗓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年头还有人这么笨的,烧吹个火,还能倒吸一口火烟。
郁肆不在,尤酌心下稍安。
她对郁肆旁边这个话多的长随有些了解,做事马虎大意,不必惧他,隧以她抬头给守门的人看了几眼。
守门的人点点头,放她二人出去了。
向真倚着门框看闲着儿,这个婢女眼睛虽然不大,面皮也比较呈蜡黄色,但那双眸子还算出众,跟公子身旁的小婢女比起来有些神似。
赵依拉着尤酌快速走,走在一个没人的拐角处,她停了下来,此去卖马车的地方有些远,拉着她快步跑绝对不行,“你在此处等姑姑,我去买马车。”
“何必买马车,骑马就行了呀,我跟姑姑一起去。”
“不行,你和我一起目标太大,听话,就在这儿等我回来。”
尤酌眼珠子转了转,这样也好,她还回平津侯府一圈,办点事情呢。
“好。”
赵依前脚刚走,她施展轻功挑深巷人少的地方往平津侯府飞去。
飞檐走壁,没耽搁多久,很快就到了。
还是她之前悄悄逃出府的那面墙,尤酌身如轻燕,稳稳落地,没发出一丁点声响,径直往膳房去。
之前她出事儿的那日,就是在膳房吃了东西,就栽了,问题肯定出在膳房。
此时正值午膳,平津侯府的膳房刚歇了灶火,不少人给尚在府里的侯夫人上菜去了,只有一两个人在洗着锅,收拾菜板。
如何才能试探出到底是谁害了她,菜是她亲眼看着端上来的,所以是做菜或者是洗菜收拾的人在做菜的时候做了手脚。
平津侯府的婢女分工明确,端菜的人是一批,做菜的人是一批,洗菜和收拾灶台的人是一批。
做菜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厨娘,厨子,月例高,且和她没什么恩怨。
通常看不顺眼她的人,要么是和她年龄差不多上下的婢女,她们最是喜欢吃饱了撑的,找她的麻烦事情,尤其是她给郁肆当了通房后。
多少人眼馋,这个位置既能落得清闲,在塌上承欢,用她们嘴里的话说,就是接主子的恩泽,运气好的还能在肚子里揣个能令自己飞黄腾达的种苗。
有了,她捏起一块石头朝树干打去,再声东击西喊了一声,粗着嗓子喊,“尤酌!”
若是对她做过亏心事儿的婢女,肯定会疑神疑鬼心虚多多查看。
膳房内正在收拾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互相问道,“你们听见没有。”
“听到了。”
“没人啊,保不齐是幻听,或是什么糟践的,青天白日,喊魂呢,尤酌的位置多少人眼馋,公子今日还带她出去,我们这些洗菜的,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咯。”
“天注定的,你要是有她那个脸蛋或者身段,看看都是咱羡慕不来的,公子锁她在屋院,说起来有几日不得见了吧,这是何等的宠幸。”
几个擦锅的越说越酸,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没完没了说个不停。
“世道真是不公,那尤酌进府晚,连规矩都没学全,就得了这等好事儿,不过是仗着一张脸罢了。”
“认命吧,这些话以后别说,公子宠她得很,要是被听见了,咱们指不定要挨罚。”
“说起公子,还真是厉害,之前第一面见着,我真觉得公子是天上的人,如今看他痴迷尤酌,啧啧!...”
“得了吧,莫说公子,神仙都要渡情劫呢,粉红皮囊,又值豆蔻,只要是长了那坨肉的男人谁不爱,除非是石头。”
尤酌越听越觉得无语,瞧瞧,这些个嘴碎的。
话说还真有收获,旁人议论的火热,有一个婢女擦着案板,一言不发。
且听到自己的名字,神色莫辨,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想必,就是她了。
不过这人与自己是半点没有打过照面,到底为何害她,不管什么,先套话再收拾。
尤酌等待时机,也幸好膳房里的人手脚麻利。
很快就收拾好了,人也差不多走了,就剩下一言不发的婢女落在后面,尤酌从她身后绕过来,抄起一根柴木,三两下以掌风削尖,抵在她的脉搏处。
粗着嗓子出言威胁,“别叫唤,也别动,我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面团捏的,下去一点你就没了知道吗,和你确认一件事情,要是敢跟我打幌子,我杀了你,再丢出去乱葬岗喂狗。”
那婢女何时经历过这些,腿打着颤很快就要哭了,“你你你你....问......别伤害我,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尤酌,你是不是在她的吃食里放东西了,就在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