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我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你让我回去,让我回齐王府……”花秋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可对方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即皱眉冷声道:“原来是个拿将士之苦,来美化抬高自己的玩意儿。怀的也是这等下作心思!这越州啊,你去定了!有生之年,都莫要想再回京城了……”
花秋惊叫一声,挣扎起来,却混入那人群的嘈杂议论声中。
从此齐王府上,再无花秋姐姐了。
这厢马车里,齐春锦心情极好,便也不觉得困了,上下一摸索,竟是翻出来些画笔、颜料……
齐春锦扭头问:“这是作什么?”
宋珩道:“绘画。”
他道:“待每经过一处地方,我都为你绘上一幅画。日后制成画册,你日日都可以翻看了……”
齐春锦闻言双眼都亮了。
便是要将她融入雪景,融入山景,融入林间……
齐春锦从来没想过,会有这般绘画界的顶级待遇!
齐春锦盯着宋珩的模样瞧了瞧。
他今日出行着的是白衣,戴的是玉冠,正是如玉公子的模样……
齐春锦便揪着他的袖子,笑道:“殿下穿青衫时,白衣时,穿盔甲时……都是全然不同的。这样也是极好的……我瞧今日殿下就别有一番风采。这样想一想,不就等同于一气拥有了好几个夫君吗?每日都可以换个花样……”
宋珩:?
宋珩听了她这般大胆发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将人往怀里一捞,摩挲入她的裙底。
齐春锦咬他一口:“我明明是夸你,你怎么不识好歹……”
宋珩气笑了,抽了她的腰带,将她按倒下去:“是吗,你夸得本王心身愉悦,只好想个法子,好好伺候齐王妃一番才能还这份情了……”
齐春锦叫他按了个猝不及防,不由抬手揪了下窗帘。
车窗上挂着的沉重帘帐,飞快地掀了个角。
楼上袁若霞低下头,正瞥见这一幕——
马车里光线昏暗,别的看不清楚,却能看见齐王眉眼温柔,俯身去亲吻的模样……
车厢里。
宋珩的亲吻由重渐渐转为轻,齐春锦还在同他娇声道:“你今日穿得这样君子,下手也应当要温柔些……”
耳边嘈杂声沸。
马车缓缓行出城外,二人自成一个狭小又亲密无间的天地。
车轮声滚滚,一切擦肩而去,只余眼前的齐春锦。
便好像周家宴上那么一日,她坐落在数人之间,于众人人声鼎沸中,抬起了头,小心翼翼打量一眼他。
她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了她。
从此她便缓缓驶入了他的心间。
成为了他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齐春锦娇娇弱弱的声音还响在宋珩的耳边,她道:“我脚有些冷。”
半晌,又小声道:“宋珩,做齐王妃真快活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呜呜!写这本,我总是在卡文。我真的超喜欢奶黄包的属性。有生之年还要再写一次。
这本的开头节奏不好,写得我自己不太满意。不过中后段,我自己是满意的!
然后写的过程中,我自己的心态也不好,真的对不起每一个等我更新的人。下本古言,会至少存个二十万字再开坑的。然后我会直接在晋江开一个抽奖!抽五万晋江币!随机分配。微博抽奖还是太麻烦了,很多小可爱不玩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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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
钟念月穿成了一本甜宠古言里,太子男主的表妹,头顶白莲花女配光环,即将为男女主感情的推动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钟念月试着挣扎了一下,然而男女主就是认定了她对男主一片痴心不改,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钟念月:?
钟念月:行吧,求速死。
钟念月开始了作天作地,
打皇子,踹炮灰,怼皇上,
能干的她一溜儿全干了。
几个月过去了。
钟念月:我怎么还没死???
不仅没死。
她还当皇后了。
京城众人:苍天无眼呐(╥﹏╥)!!!
提前排雷:CP是皇帝,比女主大十几岁,前面三十多年就奔着当合格帝王去了,冷酷薄情,养皇子就跟养游戏小号似的,废了就换。遇上女主才尝到情爱滋味儿。设定十分苏爽狗血玛丽苏。
第73章 番外一
齐王大婚的次年, 入春。
京中春闱开。
云安郡主的父亲定王,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战战兢兢地终于入了皇城。
去年小皇帝大婚时, 其实他就能入京朝贺了, 只是他不敢。
朝中藩王一共五位, 都盘踞在自己的封地上,轻易不得入京,也不敢入京。若说前朝时,他们还快活, 是皇帝头疼他们。可等到换成摄政王掌权, 便成了他们怕宋珩了。
如今马车里, 除了一个定王, 还有一个他的长子。
若是昔日, 定王是绝对舍不得叫长子入京, 处在危险之中的。可近年来, 定王的长子越发不中用, 他便起了培养幼子, 换长子来京中搭建人脉的念头。
定王长子名叫槐安。
打从跨入城门, 槐安就多有瑟缩, 全然没有了在封地上的嚣张跋扈。
他甚至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为何非要到京城来?别说皇上大婚了,就是那齐王大婚后, 也有些日子了……哪里轮得上我们来恭贺?”
定王斥道:“你懂什么?如今皇上、齐王先后大婚, 京中局势恐怕有变。龟缩封地上,能得到什么消息?不如亲自到京中来查探一番!”
槐安这才闭了嘴。
定王却没停下, 又问他:“我教你的,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记下了。这京中周家得罪不得,冯家得罪不得, 还有太后的娘家于家得罪不得……”
定王这才满意收了声。
此时却听得前方一片嘈杂。
“京城里怎么也这样乱糟糟的?”槐安说着,掀起了车帘。
定王跟着看去,皱眉道:“这是探花游街!”
槐安定睛一看。
数人拥簇着一高头大马,马上骑着一着红衫的少年,少年身形挺拔,年纪极轻,生得模样俊美,风姿出众。
原以为自己文武双全、风姿卓绝的槐安,到了这人面前,倒显得灰头土脸了。
槐安忍不住问:“他谁啊?这么年轻就能做探花?”
定王也犯嘀咕呢。
不等他们思虑出个结果,那厢已经有路人道:“岳王世子不愧被夸作有齐王当年的风采……他年纪尚轻,竟然当真能杀入春闱,还取得这般好名次!”
“他父亲乃是岳王,乃是天生武才!他习得几分拳脚,又作得文章,还生得好模样,探花舍他其谁?”
“将来自然又是一位扶摇直上的人物……”
定王愣住了:“他竟然……是岳王世子?”
槐安也忍不住反问:“爹,你不是说这个岳王世子得了什么病,整日窝着不出门,岳王府都因此败落了吗?”
是啊。
早先确实是如此啊!
这才不过多久的功夫?怎么就全变了呢?
此时路人间有人“咦”了一声,问:“他这是往何处去了?不是该回岳王府吗?”
“岳王府定然早就知晓了,此去应当是去齐府吧。”
齐府?
定王又是一愣,随即皱紧眉,对槐安道:“你看,久不赴京,许多事已经不知晓了。”
他们眼看着那位岳王世子走远,随后定王在一处铺子外停住了。
“贵人们的礼我们已经备好了,可若是要再打点旁人,便还须再备些厚礼,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槐安应声,跟着定王进了门。
门内掌柜与伙计,却正围着一位贵主说话。
“您看这笔架,乃是用青云山上的玉石制成……通体莹润,形如桂枝……”
“您再看这匣子外镶嵌的宝珠,璀璨光华流转不绝,从西域而来,一颗价值百金……”
“您看这件古物,距今少说有五百年历史了……”
槐安是识货的,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掌柜没有说假话。
摆在那桌上的,都是好东西。
“俗物。都是一帮俗物……那小姑奶奶怎么看得上眼呢?”却听得那贵主如此嗤道。
再仔细看那贵主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