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去以后,堂兄三番五次叮嘱自己别想去查这个女人是谁,也别想去找她的麻烦。她表面答应,其实心中还是计划要报复这个女人。
老天开眼,才过了不到一天,她就又碰到了这个毒妇,这次不是在拍卖场上,无需顾忌什么,她又带足了人马,她不会再放过她了。
阮望月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阮望月的侍女见自家小姐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女看个不停,还以为她是被对方的姿容给震住了。
便开口道:“小姐,我们不是还要去取衣裳吗?您怎么不走了?”
她又接着感慨道:“不过,对面那位小姐也真是花容月貌,一见难忘,奴婢也是舍不得移脚了呢。”
“闭嘴!”阮望月怒吼道。
那侍女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畏畏缩缩地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自家小姐。
阮望月面色阴沉,她最讨厌萧樱草那副高高在上娇贵不已的模样,也厌极了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可对方偏偏又底子好,长得美,怎么都胜过自己。
虽然这是事实,但她也不会容许身边的人将事实说出来。
更别说她如今的脸毁了都是萧樱草害得!
她的眼中露出怨毒的恨意,看到萧樱草,她就想起了昨晚脸上火辣辣的痛意,想起了镜中那张红肿丑陋的脸。
阮望月召来随行的护卫,对他们说:“你们看到对面那个女人没有,她就是昨天害本小姐的人,你们上前去把她抓到我面前来,本小姐要亲手让她尝尝苦果。”
侍卫看清萧樱草的脸后,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这样的一个美人,竟然要落入他们小姐的毒手。
不过阮望月身为洛宁郡守大人的亲侄女,他们这些小兵小卒也不可能违背她的命令,只得听从她的指示,向萧樱草涌去。
阮望月看着侍卫远去的背影,心下畅快不已,阴狠的光泽在她的眼瞳中转动,她的心中满是即将得以复仇的喜悦。
就在阮家的侍卫即将把萧樱草团团围住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十来个黑影,挡在了萧樱草外面。
阮望月眼瞳放大,显然,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
对面这时已经开始了交手,那些黑影是一个个浑身黑衣,黑布蒙面的青年男子,人数一点也不比阮望月带来的侍卫少。
再加之他们出手凌厉果决,招式变化多端,很快阮家侍卫便落了下风,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有的侍卫见己方不敌,便咬牙从身边抽出了短刀短剑等武器试图刺伤对方。
谁知对方的那些黑衣人同样拿出了兵器,双方一时间短兵相接。
“哐!”是双方的武器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下一刻,令人惊掉眼眶的一幕发生了。
阮家侍卫的兵器竟然应声碎裂,从中间折断,剑的上面一截直直地掉落在地上,又发出一声“哐”的声音。
那个侍卫木木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剩下半截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以至敌人的剑刃抵在他的脖颈上时,他才慢悠悠地反应过来,果断地选择了投降。
开玩笑,他打又打不过,就连武器也不给力,还硬撑着干嘛?
在一旁观战的阮望月的震惊不比那个侍卫小,她更是从头到尾看完了全程的人。
这些侍卫乃是阮家自幼培养长大的家丁,个个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身手不凡,竟然在那些黑影的面前兵败如山倒。
他们手持的兵器,更是洛宁军械库中的兵器,件件都是按精密标准打造的,大燕与西域各国交战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些类型的兵器。
可现在,眼前的事实却告诉她,那些兵器在碰到对方的兵器时,竟脆得如薄冰一般?
她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双方的剑刃确实只是那么一碰,己方的短剑上便出现了一道裂纹,逐渐向剑背处蔓延,然后,剑便碎了。
可惜没有多长时间给她震惊了,因为阮家的侍卫伤的伤,倒的倒,投降的投降。
对方已经反守为攻,向阮望月逐步逼近。
作者:玻璃心作者一天都没敢刷数据,勤勤勉勉地码了一天字。
还有,我再也不敢深夜评论了,被我妈抓了包:“怎么大半夜不睡还在发评论?”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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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衣
“你们……想干什么?”阮望月看着一步步接近自己的黑衣人们,惊慌地问道。
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早已没了不久前的得意。
“想干什么?”一名黑衣人阴冷地笑道,“自然是如阮小姐所说,把您带到我们郡主面前,让您好好尝尝苦果。”
阮望月听了这句话,真正从心里生出一股害怕来。
她也没忽视黑衣人口中的“郡主”,“郡主”指的是那个女人么,什么时候洛宁城中有了这样一尊大佛。
她越急便越想不出来,一道道汗水从她的脸颊上滑下。
也是可怜了她初来乍到,对这洛宁城中的各大势力以及人物还没有个初步了解,便惹了大事。
这时,已有两个黑衣人来到阮望月的两侧,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两人力道极大,如铁钳一般的手掐在她的胳膊上,疼得她都冒出了眼泪泡,哇哇直叫。
闻声,她右侧的黑衣人用冷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闭嘴。”
阮望月看见对方的眼睛里已有了一丝杀气,吓得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忍着痛,不再说话。
阮望月被连拖带拉地带到了萧樱草的面前,只听萧樱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看来阮小姐的伤这是养好了?”她的语气随意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好像她正在和一个老友问好一般。
阮望月听到这句话,方才被害怕压下去的愤怒与不甘重燃心头。
她抬起头,狠狠地瞪着萧樱草道:“与你无关,我这次是来要回他的,当然,我脸上的仇一样要报。”
萧樱草听到她这么说,差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阮望月现在都这副样子了,谁给她的自信让她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语来。
“阮小姐知道吗?”萧樱草含笑看着她,“你身上有一种特质是本郡主这么多年来所见之人中无人能敌的。”
“那就是——自信。”
萧樱草说完这句话后,再也忍不住笑意,捂着手帕笑得花枝乱颤。
就连一旁的澄碧也掩唇而笑。
阮望月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不过她带着面纱,外人也看不到。
她突然沉默下去,不再说话,澄碧正奇怪她怎么哑了时。
下一刻,阮望月突然抖动身体,她的袖口中掉下来一个小瓶子。
然后她的腿抬起来,足尖精准地踢中了瓶子,瓶口中洒出一些液体,正向萧樱草扑面而来。
澄碧惊得大叫:“郡主,小心!”
想都不用想,这瓶子里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又能预料得到,双手都被缚住的阮望月,竟然还有能力行刺。
周围的黑衣人也是大惊,他们赶紧将阮望月打晕,却也阻挡不了那些液体向萧樱草泼洒而去。
就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暗道不妙的时候,萧樱草忽然挥动了她的广袖。
一道疾风从她的袖口中溢出,与挥洒出来的液体在空中碰撞。
这阵袖风轻而易举地就裹挟住了空中的液体,带着它们调转方向,朝阮望月的方向扑去。
风直接吹开了阮望月的面纱,一阵液体湿淋淋地洒在了她的脸上。
“啊——”阮望月凄声叫道,竟然活生生地被疼醒了。
那些液体很快就在她的脸上发生反应,冒出了白沫,白沫消失后,留下一块块焦黑色的皮肤。
看来是一种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
虽然阮望月此时看起来很惨,但澄碧却一点也不同情她,因为若不是郡主出手及时,此时这副尊容的就是郡主了。
“我的脸——脸!”阮望月尖叫道。
“真是聒噪。”萧樱草皱了皱秀眉,伸手在阮望月身上点了穴,她的声线便陡然消失。
方才阮望月突然不说话后,萧樱草便注意起了她周身的动静,见她胳膊左右扭动,唇边又有一丝诡异的笑意,便开始运气,防备着她。
事后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阮望月果然想偷袭她。
萧樱草勾起嘴角,笑看着她:“这便是阮小姐准备的苦果?怎么,如今阮小姐亲自品尝了,滋味如何呀?”
“哦,对了,我忘记阮小姐看不到自己的脸,不过没关系,本郡主向来都乐于助人,善解人意,可以帮你看。”萧樱草唇边弯起的弧度更大了些。
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西洋镜,将反光的那一面拿到阮望月的面前。
于是阮望月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狰狞的模样,原本脸上就有一道深深的鞭痕,已经“不忍直视”,如今又添上了块块焦黑,甚至有的皮肤上还留出了黄色的脓水。
阮望月心肝欲裂,看着镜中的人脸,怎么也不愿相信这就是自己。
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以至她一时之间,竟晕了过去。
不过,在场的众人可不会让她舒舒服服地昏迷,下一刻,她就被身边的黑衣人掐人中掐醒。
她只好又凄凄惨惨地睁开双眼,一睁眼,看到的又是萧樱草那张美艳的脸。
阮望月的心中更觉憋气,但她被点了穴,说不了话,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脖子、脸上涨得通红。
“阮小姐,难道没人教你不要随意觊觎别人的东西吗?”萧樱草温温一笑。
“他,滋味的确很妙,我尝过了,很不错,但又怎么样呢,他终究是我的,不是你的。”萧樱草作出一副回味的样子,让阮望月觉得十分刺眼。
“不过这可能怪不了阮小姐,要怪就怪阮小姐家教不好,所以,本郡主决定,派人将阮小姐送回府上,与令伯父好好地探讨一下阮小姐的教养问题。”
阮望月惊愕地看着萧樱草,她凭什么敢把自己押送回府,甚至还要和她的伯父探讨她。
即使萧樱草身份不凡,但为什么这么强势。
她虽然有些任性,脾气大,有时还爱惹事,可她终究是洛宁郡守的亲侄女,别人再怎么也会给几分颜面。
更何况还将她押送回府,简直是狠狠地往她伯父的脸上扇。
阮望月此时倒松了一口气,再怎么样,伯父会为她撑腰的。
萧樱草可懒得管阮望月怎么想,她直接向自己的暗卫挥手,示意他们将阮望月押回郡守府。
临走时,她看阮望月嗯嗯啊啊地想说什么话,难得好心地为她解开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