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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媚色如刀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第一只喵   内容大小:452 KB  下载:怎敌她媚色如刀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0-04-28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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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壁之后,糜芜缩回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竟然真的是他!该怎么办?

  酉正时分,宫宴在澄碧堂开席,帝后并肩坐在主位,太子与太子妃坐在皇帝身侧,几个资历老的妃嫔依次排下来,皇后一侧则是诸皇子和皇子妃,唯有崔恕未曾成婚,孤零零的一个坐在末位。

  郭元君向席中诸人看了一眼,笑着向崔道昀说道:“难得今日人来的齐全,陛下,是不是把选秀的事跟皇子们说一说?”

  崔道昀今日一直觉得喉咙里有些痒,总有些想咳嗽,便道:“皇后代劳吧。”

  郭元君便道:“过几日的选秀由本宫和静妃、胡昭容一道操持,皇帝的意思是给诸位皇子挑些妥当的人在身边服侍,皇子们若是无意择选佳人的,就先跟本宫说一声。”

  她眼睛往皇子们席上一望,最后停在崔恕身上,笑着说道:“六皇子,你这些兄弟们中间,只有你不曾成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给你选上几个。”

  崔恕淡淡说道:“儿臣尚无成婚之意。”

  “这怎么成?”郭元君笑道,“六皇子今年是二十一岁吧?这个年纪,早该儿女成群了,二皇子、三皇子都已经给陛下添了几个小皇孙,六皇子也得快些了。”

  “罢了,”崔道昀咳嗽两声,摆手道,“由他去吧。”

  郭元君轻轻一笑,不再多说。

  酒过三巡,舞姬柔软了腰肢,正跳着一曲《西楼月》,郭元君的目光瞥见芳华向她打了个眼色,于是起身向崔道昀说道:“陛下,臣妾去去就来。”

  崔道昀只道她要更衣,便也不曾在意,郭元君迈步向抱厦里走去,芳华连忙跟上来,低声说道:“六皇子这些年,一直住在原来的忠靖侯府里。”

  郭元君大吃一惊,居然一直没有离京,居然一直在她眼皮底下!江糜芜曾在江家待了一个多页,他们之前认不认识?有没有可能,江糜芜就是他派来笼络皇帝,好给他吹枕头风的!

  一个是皇帝的新宠,一个是皇帝的儿子,同样的年轻,同样的好相貌,还曾在同一个屋檐下住过——须得因势导利,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郭元君在芳华耳边叫代几句,芳华匆匆去了,郭元君回头看了眼崔恕,唇边浮起一个笑容,这世上会不会有当天死而复生的皇子,当天又被皇帝治罪的事情呢?

  酒至半酣,崔恕起身更衣,净房在跨院中,崔恕出来时,道边侍奉的宫女低声道:“六皇子请随奴婢去屋里净手。”

  崔恕跟着她,来到廊下一间小屋,刚走进去,烛光突然灭了,跟着房门关上,一片黑暗之中,崔恕鼻端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幽细香气。

  是她,糜芜,她也在这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接下来会如何?

第62章

  门外是澄碧堂悠扬的丝弦声, 门内, 绷紧的情绪与呼之欲出的媚色,在黑暗中无声蔓延。

  崔恕在最初的一刹那, 竟有些疑心是她有意来寻自己, 但下一息,绮念散去, 崔恕自嘲地一笑, 她既已得偿所愿,自然不会回头,更何况宫中杀机四伏, 以她的狡黠, 即便想要相见,也绝不会选在这个时机, 这个地方。

  却在此时, 糜芜声音低低地开了口:“崔恕?”

  许久不曾听见她的声音,许久不曾听见她这样,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心底某处不可控制地躁动起来, 崔恕却不肯回应,只转身向外走,身后传来她轻如羽毛般的笑声, 跟着是耳语般的声音, 道:“这些人,下手倒是快。”

  看来她也是,着了别人的道。崔恕的手搭在门上, 停了片刻。

  屋里漆黑一片,糜芜循着崔恕细微的脚步声,跟在他身后,慢慢向门口走去。一刻钟前一个小内监寻到她,道是皇帝口谕,传她到澄碧堂说话,糜芜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因为那个内监她时常在福宁宫看见,便也没有十分疑心,内宫的道路她原也不熟,跟着走到这里,小内监让她进门稍待,她前脚进门,后脚便跟着进来一个男人。

  烛光在此时熄灭,没有窗户,触目所及只是一片漆黑,糜芜却瞬间确定,是崔恕。

  那若有若无的,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唯有他在时,才是如此。

  原以为,此生此世不复相见,却不想,短短十数日之后,她竟在宫里见到了他,眼下更是和他一同被关在这间暗室。

  原来他是皇子,原来他,今后也要在深宫之中,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当初她向他提起皇帝,口口声声说要进宫时,也难怪他会有那些怪异的反应。

  “崔恕……”

  她又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她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便在黑暗里微微一笑,向自己说道,没想到竟又遇见了你。

  门外有渐渐清晰的脚步,有人来了。

  崔恕心如明镜。如此处心积虑,无非想要皇帝看见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谁看到这一幕,难免都要想到男女私情上面去,更何况在江家时,他与她原本就是旧相识。

  他若想无声无息地走掉,自然也有办法,但只要他这次躲了,那些人下次就还会下手,如此,不是了局。

  “崔恕,”耳边传来她低婉的声音,“防不胜防,不如不防。”

  原来她想的,与他想的一样。崔恕仍旧没有回应,心里却是千回百转,有这些刻骨铭心的思念,这些默契与不舍,为何他与她却走到了这一步?

  糜芜越走越近,香气幽细,自身后一点一点的,环绕了崔恕。一颗心沉下去,感官却在此时敏锐到了极点,即便不回头,眼中却已经描摹出她的轮廓,她的笑靥,甚至,她红唇翘起的弧度。

  崔恕一脚踢开房门,终止了自己的沉沦。

  眼前突然一亮,糜芜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些人安排的,自然是一场捉奸大戏,而她则要借此机会,揭开崔恕与她的过往,彻底拔除这个软肋。

  崔恕已当先走了出去,幽深的长廊上,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惊讶地站住脚步,道:“这是怎么了?六弟怎么在这里?”

  二皇子崔奕琛。崔恕淡淡道:“二哥。”

  糜芜跟着走出去,不用说,二皇子就是被安排来亲眼见证奸情的人,用两个皇子皇子来陪她演戏,那个设局的人,也算对得起她。

  乍见美人,崔奕琛眼前一亮,跟着越发惊讶:“你是谁?”

  又看看崔恕:“六弟与她……”

  崔恕不再多说,只迈步向前走,糜芜低头跟在他身后,崔奕琛满心疑惑,连忙也跟了上去。

  澄碧堂中,舞姬踏着最后一个节拍,弯折了纤腰,素白的舞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定格成一个清艳的姿态。糜芜跟在崔恕后面踏上台阶,隔着珠帘看见居中坐着的崔道昀时,忽地跑起来,瞬间越过崔恕,跑进堂中,向着崔道昀扬声叫道:“陛下!”

  门边伺候的内监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却在此时,崔道昀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皇帝一说话,内监立刻退下,糜芜一径跑进去,抓了崔道昀的衣袖,娇声道:“陛下救我!”

  崔恕踏进堂中时,入眼便看见糜芜站在皇帝跟前,手里抓了皇帝银灰色衣袖的一角,含娇带嗔说道:“有人假传圣旨,骗我来见陛下,却又把我锁在屋里,意图诬赖!”

  她与他相见时,总是锐利如刀,在皇帝面前,却是这般娇软可喜。崔恕垂眸走近,躬身向崔道昀行礼,说出了后面的情节:“儿臣被宫女骗去净手,进门就被困住,其时江糜芜亦在屋内。”

  江糜芜,他能叫出她的名字,他认得她。崔道昀抬眼看着崔恕,他与她,果然在先前就是相识。

  崔奕琛紧跟在后面走进来,脸上仍旧带着惊讶疑惑,犹犹豫豫地说道:“方才儿臣出去更衣时,正遇见六弟在后廊上踢开房门,从里面出来,那位姑娘跟在他身后。”

  郭元君在旁边听着,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一阵懊恼。她原以为他们会被当场撞见,惊慌失措,之后百般遮掩,那时她便有无数后招等着他们,必定将这个通啊奸的罪名钉死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直接找到皇帝跟前告状?倒是好胆色!

  事涉内帷,汤升摆摆手,丝弦之声立刻停住,歌儿舞女纷纷退出,偌大的澄碧堂中,顿时只剩下两边坐着的妃嫔皇子,看着堂中伶仃仃站着的几个,心中猜测不定。

  崔道昀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崔恕这些年住在江家,糜芜同样出身江家,将他们两个弄在一起,是为了告诉所有人,他们有私情。

  是冲着糜芜,还是冲着崔恕?崔道昀瞟了眼郭元君,她神色自若,但他直觉是她。

  然而,他们两个之间,究竟如何?

  喉咙里越发痒起来,崔道昀抬起没有被糜芜抓着的袍袖掩了嘴,低低地嗽了两声。

  “陛下怎么了?”糜芜想起早膳时他就有些咳嗽,连忙问道。

  “没什么。”崔道昀见她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抬眼向崔恕问道,“你认得她?”

  崔恕沉声道:“在江家时,曾见过一面。”

  那次他让张离当众叫走了她,这干系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唯有坦然认下,才有可能将所有事情撇清。

  崔道昀看着他,沉吟不语。

  当年谢庭带走崔恕之后,他不曾问过人在哪里,谢庭也不曾向他说过,直到昨天,他才知道这些年来,崔恕竟一直在江家。

  谢庭之所以选中江家,一来是同处京中,便于照应;二来江家在京中的勋贵中极不显眼,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三来,江家与谢家关系疏远,即便镇国公府疑心谢庭,也绝不会想到崔恕在江家。

  更何况托付之时,谢庭并未出面,而是辗转数人,得了江嘉木的允诺,江嘉木到死也不知道是受谁之托。

  昨日听见这个消息时,崔道昀第一反应便想到了糜芜,她曾在江家待了一个多月,按理说应该认得崔恕,为何那日她向他说了谢临,说了窈娘,却没有提过崔恕?是因为无关紧要,还是有别的内情?

  崔道昀原本想过几日向她细问一问,却没想到,展眼就要在这个场合,当着这么多人处理此事。

  糜芜依旧抓着崔道昀的衣袖,一半是为了撒娇,另一半却是,与皇帝有这么一丁点的关联,让她觉得分外安心。她身子虽然俯低了,声音却不低,道:“陛下,当时我在屋里看乐谱,一个穿棕黄衣的内监过来叫我,说陛下有口谕,传我到澄碧堂说话。这内监个子只比我高一点点,白净面皮,单眼皮,嘴巴有些小,从前我见过他在福宁宫中殿守夜,所以便没有疑心,跟他走了。”

  崔道昀抬眼看向汤升,问道:“是谁?”

  汤升略一回想,已经想起此人是谁,忙答道:“李福。”

  “传李福过来回话。”崔道昀吩咐完,又转向糜芜,“后来如何?”

  “我并不认得宫里的道路,跟着李福走了许久,记得曾经穿过一道月亮门,上面写着‘度月’两个字。”糜芜回忆着说道,“后面就到了这边,李福让我到屋里稍待,他去回禀陛下,我刚进去,蜡烛灭了,六皇子殿下跟着进来,门就被人锁了。”

  度月门靠近澄碧堂后院,若是存心带她到澄碧堂,自然不会走这条路。崔道昀点点头,向崔奕琛问道:“皇儿,你去后廊时,可是受了别人提醒?”

  崔奕琛恍然大悟,说道:“是了,儿臣被斟酒的宫女碰了一下,弄脏了衣服,这才过去后廊更衣!”

  “你指认一下,是哪个宫女。”崔道昀道。

  “陛下,”先前打发去寻李福的内监匆匆走来,“李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是修罗场,哇咔咔~

第63章

  李福的尸体是在后院井里发现的, 被抬到堂外请糜芜指认时, 虽然隔着珠帘,但那张脸她只看一眼就能确定, 就是带她过来的那个。

  “是他。”糜芜低声说道。

  果然是宫中的手段, 转瞬之间,就是一条人命, 想必那个引崔恕进屋的宫女, 还有给崔奕琛斟酒的宫女,这时候也应该都是尸体了吧。

  糜芜别开脸不肯再看,但那张没有情绪的死人脸孔却只在眼前盘旋, 糜芜一阵反胃, 禁不住干呕了两声。

  崔恕耳力极佳,自然听见了她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明知自己不能露出丝毫情绪, 却还是向那边看了一眼,就见她转脸向内,不去看李福的尸体, 眸中有厌恶也有恐惧,崔恕意识到,即便她智计百出, 即便她大胆野性, 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突然对着一具尸体,又怎么能不慌张?

  他很想去安慰安慰她, 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耳边厢一阵响动,却是崔道昀起身离座,就见他快步走到糜芜跟前,温声安慰道:“别怕。”

  崔恕移开目光,一双手在袖子里攥紧了。原本该是他去,可现在唯有皇帝,才能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轻言细语地安慰着她。

  在场的妃嫔们不觉都是心里一酸,她们也是娇弱女子,她们也在这里看着死人呢,皇帝只知道安慰那个没名没分的女人,好不偏心!

  糜芜定定神,抬脸向崔道昀嫣然一笑,低声道:“有陛下在,我不怕。”

  妃嫔们满肚子的醋意都成了不忿,好个狐媚子,皇后还在,她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就敢公然向皇帝献媚!

  郭元君看在眼里,怒意稍解。即便她今天没能得手,至少她逼得他们当众承认是旧时相识,这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就在所有人心里都留下了印象。有这么多心怀妒意的妃嫔盯着江糜芜呢,不信别人不会拿她跟崔恕的旧事做文章,一人绊一跤,就够崔恕受的。

  崔恕垂目不语,很好,在他面前时,她从来都吝于向他流露一丁点真实情感,更不说像现在这般做小儿女态,可在皇帝面前,她却什么都不一样了。

  崔道昀带了糜芜回到堂上,命汤升拿过脚凳给她坐下,冷淡了神色。

  此事显然是局,除了皇后,没有谁会如此忌惮崔恕,也没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个局。崔恕既然已经破局,他也不想再细追究,但,设局之人却不能不敲打一番。

  崔道昀眼睛看着郭元君,沉声说道:“六皇子刚回宫,就被人如此设计,实在可恨。此事便交给秾华宫掌事宫女芳华负责彻查,三日之内,朕要一个答复。”

  如果不是皇后,就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如果是皇后,就让她自吞苦果。

  郭元君吃了一惊,论情论理,都不该由芳华接手,皇帝如此安排,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皇帝怀疑是她主使?郭元君忍不住说道:“陛下信任,原不该辞,只是芳华从来不曾办过这种事,就怕她办不好。”

  “既然知道不该辞,就不要再推辞。”崔道昀淡淡说道,“若是她办的不好,受罚即是。”

  这话乍听起来并不算重,细品却是将郭元君的面子踩在了地上,周遭跟随的妃嫔和皇子们都听出了蹊跷,一个个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只恨不能立刻隐身,免得日后被皇后记恨。

  郭元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芳华是她得力的左膀右臂,她既不愿让芳华出事,也不愿给自己揽事,还是说道:“陛下说的是,只是,芳华确实不曾办过,汤升经验老到,可否让汤升一起,指点指点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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