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毫无动静,并没有见这位刘大人提出来什么有用的法子。
倒是有一日,刘大人与裘将军在帐篷里吵了起来。
刘大人怒气冲冲地从帐篷里出来,指着帐篷里头大骂:“就你这种顽固不化之徒,活该打败仗!你等着人头被敌军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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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所有人都心里发慌,这消息传到敌军那里,热的敌方首领连连发笑:“他们那个刘大人,不过也是个草包罢了,哈哈哈哈哈,等本将军休整好,带人杀过去,把这位裘将军的人头与刘大人的脑袋都取下来,绑到一起,让他们吵个爽快。”
他说完,旁边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此番打仗,他们本就有信心,皆因为族人骁勇,外加在裘将军麾下安置了奸细,攻城略地简直易如反掌。
如今已经打得他们退了一百多里,再往前打几回,就真的可以拿下一座城了。
可谁知道,他们一群人正在哈哈大笑,忽然有人来报:“将军!将军!我们的马全部都倒地而亡,口吐白沫!”
他一挥战袍,激动地站起来:“什么?怎会这样?不是着你们好生看着?怎么会这样!”
喂马要用的粮草一直都很仔细地让人看着,这马又怎么会中毒呢?
“将军,的确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进来过咱们的营地,喂马的粮草也都是仔细检查过了,这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属蹊跷!”
没有了马,这仗根本没法打,人跟马斗,那是根本斗不过的!
敌方将军急得如被火烧了一般,但他们的马却根本起不来,浑身发软,不死都是好的。
想到若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的马出了问题,想必很快就会打过来的,到时候不知道得死伤多少,敌方将军赶紧带人连退五十里地,一边又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奸细出了问题。
这一日胡莺莺正在做饭,副将军小跑过来:“刘夫人!刘夫人!辛苦您今日多给加个菜!咱们要庆祝一番,敌军退了五十里地!”
胡莺莺一笑,她知道对方会退,没想
到退这么快,便问:“怎么会忽然还没打就退了?”
“嘿嘿,他们的马死了不少!剩下的也没办法打仗了,这不吓得赶紧跑了?”
胡莺莺问:“那他们的马是怎么死的呢?”
副将军这下子呆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兴许是老天爷看不惯了,毒死的?”
胡莺莺笑了起来。
裘将军在帐中给刘二成斟酒:“刘大人!裘某不得不服,刘大人虽是文人,但在战场上,却比裘某还要潇洒!想到从前裘某还有些瞧不上文人,如今一想,是裘某无知了!”
他一口干掉那杯酒,如今是真的叹服刘二成的计谋。
假意吵架,让奸细知道将军与新来的军师不合,放松警惕,再着人偷偷放了些身背毒豆子的老鼠往地方的军营跑去,那些毒豆子毒性极大,连着几日都有老鼠运了毒豆子过去,那些马可不就得倒了下去?
刘二成笑道:“裘将军,事情还没有办妥,咱们还有得辛苦。”
虽然的确还得继续想法子夺回来被占下的疆土,但裘将军已经很高兴了,还是硬与刘二成喝了几杯。
刘二成酒量如今不是很好,等他喝完回到帐中,就瞧见昏黄的灯光下,胡莺莺正在梳头,她才洗了头发,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显得静谧而又惊艳。杰米哒
这一路风霜,让她显得有些疲惫,营帐中一切都是简陋的,但她坐在粗糙的凳子上,却显得更是娇美动人。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从京城再到战场,刘二成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她一起经历这么多。
这么多惊心动魄,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走过去抱住她:“幸好有你。”
胡莺莺一怔,也抱住他,亲亲他下巴:“我也是。”
他们都觉得,若是没有对方,日子会无比艰辛,老天爷在残忍的时候,还算有一点良知,给他们安排了在一起的命运,让他们不至于孤单无助。
胡莺莺的头发还没有干,她低声笑:“你喝这么多酒,赶紧去睡,我要再擦擦头发。”
可刘二成却不舍的放开她:“你难道不知道酒后容易……乱来?”
一路上他们无心想其他事情,今日算是有了些成就,虽然未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但人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杰米哒
他大手上来捧住她脸颊,温柔地亲了起来:“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这里跟你做这种事情。”
这样想想,倒是刺激的很,胡莺莺也忍不住开始回应他。
烛光把两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那影子纠缠在一起,凌乱无比。
帐篷外头呼啸的北风吹过,里头却一阵热浪胜过一阵。
胡莺莺嗓子里忍不住想尖叫,却知道那是完全不可以的,她只能拼命地忍着,忍得都要发疯了。
事毕,胡莺莺再也没有力气了,躺在他怀里,慵懒地埋怨他:“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种地方也要做这样的事情!”
“是吗?我看你不是挺享受的?”他醉意熏熏,笑容带着坏坏的感觉。
胡莺莺气得不理会他,半晌,才说道:“打仗不是儿戏,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怕,我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但是我觉得,就算是死在这里,身边有你,我也不后悔。”
她觉得自己胸腔里那股子浓烈的感情,从来没有变淡过,反倒是越来越坚定。
刘二成握住她手指:“我也是,只要有你在,无论是在哪里,都是这天下最好的地方。”
第162章
被刘二成揉捏一通,胡莺莺累得很,但她靠在自家男人的怀里,闻着帐篷里扑在地上的干稻草的味道,外头是呼呼的风声,倒是也睡得很香。
梦里,是刘二成上辈子的样子,他穿着漆黑崭新的西装,走在大厦内,身后跟着一群毕恭毕敬的人,他在会议室里冷着脸训斥员工,底下人服服帖帖。
画面一转,是他出现在咖啡厅里,胡莺莺偷偷地躲在人群后头看他,心里都是笑意。
乱七八糟的梦,她有些迷乱了,直到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这才瞧见前方无数人骑着马狂奔而来,马蹄声震得她耳朵都要聋了。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哈哈哈,那起子中土蠢货,定然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调来三千兵马,冲啊!打过去杀光他们!让他们就死在营帐之中!哈哈哈哈!”
那猖狂的笑声让胡莺莺害怕极了,身上一震,直接就醒了。
“怎么了?”刘二成立即急性,去搂住她脖颈,却摸到了一手的汗。
他赶紧起来:“怎么出这么多汗?太热了吗?”
胡莺莺手撑在床板上,气喘吁吁,摸摸自己的额头,而后快速地说:“我梦到他们又来了三千兵马,朝着咱们营帐冲过来,要把咱们杀光在营帐之中!”
刘二成立即严肃起来,他下床走了两个来回,直接穿上了铠甲:“走,去找裘将军。”
裘将军这些日子来难得睡了个好觉,被喊起来还觉得不太舒服。杰米哒
“刘大人,怎么这个时候起来?你没睡?”
刘二成过去耳语几声,只说是自己推测,裘将军颇有不信的意思:“刘大人,他们刚折损了一匹马,不可能这般贸然地打过来,若是真能补上三千兵马,又怎么退了五十里地呢?”
刘二成凝神看着他:“裘将军,若是他们真的打过来,明日便可破了西江城,你我势必死在此地。”
裘将军也知道刘二成并非胡闹之人,立即也精神了,忍着身上的伤痛,着人去喊了副将。
全军上下,都被喊了起来,却又不许声张,都在悄悄地转移阵地。
其实许多人都觉得是上头在忽悠自己,敌军才折损了那么多马,再怎么也不会打过来的!
但上头命令了,大家也只能跟着赶紧转移阵地。
原本的帐篷并不拆掉,反倒绑了许多稻草人,夜色中远远瞧着分辨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一个时辰,所有人以及粮草全部转移到了二十里地之外的地方,重新驻扎帐篷,但今夜大家也无法入睡了,刘二成与副将带人前去埋伏。
副将被虫子咬得十分不耐烦:“刘大人,今日咱们真的能蹲到他们吗?”
刘二成知道他们不信自己,只说:“若是他们不来,那也没什么,有备无患,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眼看着大家都越来越不耐烦,忽然,
刘二成趴在地上听到了一阵远远地震动的声音,没多久,果真见着一大队人马狂奔而来,大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那一大队人马手举火把直冲刘二成他们原先的营地,手里的刀剑都举了起来,高喊:“中土贼人们,拿命来!”
可惜,几声炮仗哄得一声,原本的营地里四处都在爆炸,加上本身就在稻草上浇了煤油,大火迅速燃烧起来,那些人察觉不对,立即就要掉头,刘二成他们却带人迅速将他们围了起来,不住地往他们身上扔些火把,原本矫健的马儿都在嘶吼。
眼看着敌军那队人马被烧得七零八落,副将着人护着刘二成,一边举起刀一边喊:“拿下几个活的!不能全部烧死了!”
这一场仗,大胜,敌方全军覆没,还被抓住了几个活的人质。
副将让人把这几个人质绑了起来,指着其中一个说道:“刘大人,您瞧,这个白面小生还怪俊俏,似乎是他们的一个小将呢。”
那穿着铠甲的人质把头一扭,冷笑起来。
刘二成没怎么注意他,转头去与副将说话,副将一个劲儿地说道:“刘大人,今日真是多亏了您的神计啊!若非您,我们只怕要惨败!”
那白面小生忽然扭头,恶狠狠地看着副将:“就凭你们姓裘的那个草包将军,也配跟我们大峪交战?今日你们使的阴险手法,不过是侥幸罢了!来日,我们大峪必定踏破中原!”
副将立即喝道:“少在这里说些不要脸的话!要说阴险狡诈,是你们大峪侵犯我们在先!”
那人倒是骄傲地抬起下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规定了西江城就是你们的?只要我们大峪拿下了,那西江城就是我们的!喂,你就是那个副将?长得可真是丑得恶心,怪不得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副将气得抽出来刀就要砍他,可他竟然不怕,伸着脖子说道:“你倒是来砍啊!你若是不砍,就是个实打实的懦夫!”
副将是个粗人,吵架不占上风,此时气得胸口起伏,马都骑不好了。
刘二成见状,冷笑一声:“大峪这般神勇,竟派一介女子出战,还让这女子被俘,倒是可笑极了。”
那人一愣,脸色迅速潮红,咬牙看着刘二成:“你就是那传说中的刘大人是?你等着瞧!”
她气哼哼的,转头不再看副将与刘二成。
副将倒是懵了:“女的?”
还真是个女的,性子傲娇得很,一直到了裘将军跟前,仍旧是一嘴的脏话,处处瞧不起中原,却又要抢占中原的土地,因为她是女的,裘将军与副将都惊讶万分。
刘二成却很淡定,他来之前就听说过大峪王的妹妹性子凶悍,时常混迹于军营,只是大峪王舍不得她受苦,从来不允许她真的出征。
想想这次,只怕就是她临时给她哥哥送了三千兵马,因此才得了她哥哥的首肯,带兵攻打裘将军。
可她原以为易如反掌之事,翻车了。
裘将军见着她,简直就是深恶痛绝,听刘二成说是大峪王的亲妹妹,冷气起来:“那就看你那个王兄,是否舍得拿土地来换你了!”
大峪公主傲娇地看着他:“我王兄武功盖世,不出半日便会率军把你们这里踏成平地!我劝你及早放了我!”
她自信异常,裘将军跟副将也在怀疑,这个大峪王到底会怎么做。
刘二成却背着手走到她跟前,安静地说道:“你王兄不只有一个妹妹,你的另外三个姊妹,俱都和亲了。人人都道你王兄疼爱自己的妹妹,和亲之时也是风风光光,可你的三个姊妹都活成了什么模样,你知道么?”
大峪公主一愣,刘二成继续说道:“方才我们捉了你,到现在为止,已经两个时辰了。无论你王兄是要带兵踏平我们这里也好,还是要求和换回去你也好,都该到了。他应该担心,我们这满是男人的军营里头,会不会有饿狼生吞了你,毕竟,你这张脸,颇有姿色。”
这话让大峪公主神色都变了,她咬咬唇,眼睛都红了。
副将伸手过去,把她帽子一摘,一头如瀑长达散落下来,趁着那张脸,好一个娇艳美人儿!
想到军中弟兄们饥渴多时,副将提道:“裘将军,不如把这个烂娘儿们给弟兄们尝尝,虽然她污秽不堪,但好歹也是个女人,让弟兄们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