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的时候阿橘也不困了,她睡得也算多,拉着祝问荆说话,“咱们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
祝问荆想了想,“你定吧。”
阿橘也没主意,不过想起妙妙,她又说道,“灵丹妙药,咱们有了妙药,不如名字里带个灵吧。”
祝问荆也没反驳,马上说道:“阿橘喜欢就好。”
“你就不发表一下意见吗?”阿橘白他一眼,“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个当爹的也不仔细想想。”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阿橘以为他睡着了,她想抬头看一眼,祝问荆却翻了个身面对着她,“阿橘,半年多了,我没有陪着你,自然没什么发言权。”
顿了片刻,他又说道:“你现在应该让我去别的地方睡,我一走就是那么久……”
“你去别的地方睡,难道让我自己照顾孩子?”阿橘打断他的话,“你想都别想!”
祝问荆呼吸一顿,他没想到阿橘这么好说话,心底的愧疚也更甚,不由得把阿橘的手握得更紧。
“叫灵徽吧,徽,善也。”顿了顿,他又开口,“若是眼睛像你,也算是应了这个名字,徽睇。”
徽睇……阿橘不由得眨了下眼睛,她知道徽睇的意思是美丽的眼睛,这是夸了她们两个人吗?
“那就灵徽吧,灵徽……真好听。”
名字就这样定了,所有的事情也开始按部就班起来。有了祝问荆之后,阿橘的日子就不难熬了。
坐月子的时候她很少会胡思乱想,整日逗着灵徽,除了喂奶之类的事情需要她亲自上阵,其他事情祝问荆全都揽了下来。
要出月子的时候,容兰就要搬到越州去了,阿橘刚出月子不敢冒这个险,还是容兰过来找她,笑的神神秘秘的。
“怎么,搬到越州这么高兴啊?”阿橘笑她,“以前你可不情愿。”
容兰摇摇头,勉强压下嘴角的笑意,“过几日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就好好待在家里休养,以后咱们在越……”意识到什么,她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什么都不说!”
阿橘也没管,现在没有比容兰搬家更好的事情了,她把灵徽抱过来,看着这个越长越漂亮的小姑娘,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生的了,刚开始那么丑,怎么就越长越好看了呢?
“快让我瞧瞧我儿媳妇儿!”容兰眼前一亮,熟练的抱住灵徽,“真好看,你先替我养着,等她长到十六岁再来我家!”
阿橘连忙把灵徽抱到自己怀里,警惕的说道:“不行,我家灵徽要自己找夫婿,就算是时晏也不许插队。”
“妙妙不给我做儿媳妇就算了,又生了一个姑娘也不给我做儿媳妇,”容兰点点阿橘的脑袋,“小气!”
容兰一家很快就搬走了,阿橘还有些怅然,她这一去,她们就很难见面了。不过容兰怎么没表现出什么伤心的模样?
阿橘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敛,说好的好姐妹,自己发达了就丢下她!阿橘哼哼两声,很久又笑开了,容兰去了城里,那就不会觊觎她的小姑娘了!
祝问荆一进来就看见阿橘笑的甜甜的模样,不由得抱着她亲了她一下,“怎么了?”
阿橘摇摇头,她怎么好意思跟祝问荆说这个,随口编了个谎话,“刚刚灵徽笑了,我见了高兴。”
祝问荆没再问,嘴唇却一直没离开她,一下一下的亲着,阿橘颤着身子远离他,嗫嚅道:“你干嘛?”
“太香了,”祝问荆深吸了一口气,“奶香奶香的小橘子。”
阿橘霎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不正经!宝宝还看着呢,你不许乱来。”
祝问荆确实没打算做什么,闻言也不怕,只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阿橘更好看了。”
阿橘惊讶的看着他,她在月子里胖了那么多,腰都粗了一圈,祝问荆居然说她好看!她撇着嘴说道:“少唬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祝问荆轻笑着离她远了一点,他还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只能逗逗她。
阿橘没理他,把正在啃手指的灵徽放进了摇车里,“不跟你说话,你去洗尿布!”
祝问荆却没去,转而说道:“阿橘,过两个月,咱们也搬到越州。”
阿橘握着灵徽的小手,好半天没缓过神,讷讷道:“你说什么呢,咱们没有……”
“没有银子?”祝问荆挑眉,“你的银子一文钱都不会动,咱们在越州已经有了宅子,就等你休养好了搬过去。”
“哪来的银子,”阿橘咽了下口水,“难道你这几个月不是去治病救人,而是去抢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灵徽这个名字真好听!!!
感谢我的取名鬼才基友们,灵丹妙药就差丹了,可是我不想采用她们说的宋丹丹和祝绪丹=_=
(没有说宋丹丹老师和祝绪丹老师不好的意思)
可是怎么这么巧,一个姓宋一个姓祝……
第65章 守岁
阿橘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 祝问荆也没笑她,顺着她的话说:“嗯,我去抢了常安家的银子,现在咱们是越州首富了。”
比她说的还扯, 阿橘撇撇嘴, 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到底是不是诓我?你快说!”
“江谷草是咱们种活的,灵溪村的情况是我稳住的, 越州也有我一份功劳, ”祝问荆沉吟片刻,“我做了这些事,值得越州的一座宅子,还有医馆。”
他没一点都没谦虚, 阿橘反而高兴了, 功劳本来就是他的, 谁也抢不走。不过……宅子就算了,怎么还有医馆呢?阿橘有点懵,不由得问道:“那咱们家岂不是要和徐家抢生意?”
“……”
祝问荆无奈的揉揉她的脸, “治病救人的事情, 怎么能叫抢生意?况且, ”说到这里,他眉眼舒展,“咱们的宅子和林家在一处,你高不高兴?”
这句话的意思是,宅子是祝问荆特意选的离林家最近的地方?阿橘顿了片刻,咬着牙说道:“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祝问荆没听出阿橘的言外之意,自然受用, 他笑着点头,“两个月后咱们就去,好不好?”
阿橘没说话,还觉得自己在梦里,“你真不是在诓我?”
祝问荆握住她的手,“真的,阿橘,日后咱们就住在越州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阿橘一连确认了两遍还有些缓不过神,只会点头如捣蒜。祝问荆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问她喜欢什么,这段时间好去准备。
她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却发现自己现在脑中空空,“以后再说吧,我有点困。”
祝问荆脱了靴陪她躺了进去,“睡吧,我陪着你。”
阿橘放心的闭上眼睛,却感觉到祝问荆的手慢慢抚着她的周身,带来一阵颤栗。她顿了一会儿,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我要睡了,你别乱动。”
祝问荆动作不停,手指一直在周围打着圈,忽的触到一抹濡湿,他了然的笑:“又涨奶了?”
阿橘有些受不住,连忙捂住胸口,“没有!是灵徽的口水,我……”
祝问荆没听她说话,直接覆了上去,令人羞.耻的咂咂声响在阿橘耳边,她僵着身子没敢动,却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轻声娇吟。祝问荆原本也没想憋着,阿橘早就没有了拒绝了力气。
毕竟是怀了孩子之后的第一次,祝问荆固然激动,却也把握着分寸,最后看着阿橘在自己身下绽放,还是没能控制住,和她一起攀上云端。
云雨之后,阿橘还有些羞惭,她捂着自己的身子不让他看,“你不许看,太胖了,一眼都不许看!”
刚刚就不让他看身子,祝问荆捏捏她的软肉,也没太在意,“阿橘现在最好看,日后要把你养胖一点。”
阿橘不想同意,但是困倦很快袭了上来,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祝问荆抱着阿橘用手丈量一番,明明骨肉匀称,前凸后翘,怎么就胖了?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
出了月子的第五日,阿橘终于敢出门了,不过如今是冬天,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祝问荆也没出去过,用信件联系在越州的大小事宜。阿橘偶尔也会说几句喜欢什么,让祝问荆添上。
有祝问荆在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还没等阿橘回过神,就已经到了新年。
今年是在灵溪村过得最后一个春节,阿橘去给王婶拜过年后就依偎在祝问荆怀里,动都不想动。
“还有什么要添置的?”祝问荆问她,“再过几日咱们就要搬过去了。”
阿橘认真的想了想,“不急,过去之后再说吧,到时候咱们一块买。”
“你怎么会舍得花钱?”祝问荆笑她,在她打过来前握住她的手,“今晚要守岁吗?”
阿橘眨了下眼,勉强支起快要栽到祝问荆怀里的下巴,“肯定要守岁,去年都守岁了,今年也要。”
祝问荆就没再多说什么,探身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灵徽,又把被子掖得更暖和。阿橘舒服的叹了口气,“有你在真好,我去年差点被冻死……也没这么严重,算了,不说这个,你回来就好。”
祝问荆沉默着把她的头发拢好,“以后每个冬天,都有我在。”
阿橘噘着嘴不理他,不过忽然想起他写的放妻书,扭着身子下了地,又携着一身的冷意进了被窝,她把放妻书拿到祝问荆面前显摆,“实话跟你说,我已经签了字!”
祝问荆紧紧盯着她手里的纸,虽然知道阿橘在开玩笑,却还是下意识的紧张。他想了想,直接伸长手臂把那张纸从阿橘手里抢了过来。
还没等阿橘反应过来,他三两下撕成了碎片,“好了,咱们该睡觉了。”
“……”
阿橘更气了,她威胁祝问荆的把柄没有了!祝问荆略显得意的看着她,又在她气呼呼的脸上亲了一下,她鼓起的脸马上就软下来,惹人怜爱。
祝问荆拥着她看向墙上挂着的画,“阿橘,今年没有妙妙,但是有灵徽,你欢喜吗?”
阿橘对妙妙的思念冲淡了一些,又忽然突发奇想起来,“到时候咱们让徐姐姐在画上添个灵徽吧,这样咱们一家四口还在一起。”
祝问荆点头,“都听你的。”
恰在此时,零点钟声敲响,烟花准时绽放,祝问荆在她额头印下浅浅一吻,饱含深深的情意。
“阿橘,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祝家要举家搬到越州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村子,祝问荆也没想瞒着,初一有许多人都来家里拜年。虽然大多都无亲无故的,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也都好好招待了一番。
等到家里终于清静下来,已经是初五了,再过小半个月他们就要搬走,阿橘开始打点行装。等到快要动身的前几日,祝问荆雇了两辆骡车拉走行李,家里一下子就空旷不少。
整理木箱的时候,阿橘找到给祝问荆绣的三件衣裳,她想了想,直接把衣裳丢到他面前。
祝问荆瞅了半晌才瞧出来这不是他穿过的,那肯定就是阿橘新绣的,他不由得有些激动。但是细看,似乎都没缝好,他疑惑的看向阿橘。
“你走了那么久,我没事的时候就绣了会儿衣裳,”阿橘边收拾衣裳边故作轻松道,“我原本想着,若是你回不来,这些衣裳也就不用再绣了,若是你能回来……”
阿橘斜着眼睛看他,看他紧张的神情才继续说道:“若是你能回来,你就自己接着绣!”
祝问荆好笑的看着手里的衣裳,仔仔细细的叠好放在床上,“不绣了,留着吧,我看一辈子。”
“那可不行,”阿橘轻哼,“反正我得看着你绣衣裳。”
祝问荆只好无奈的应了,“好,等到了越州,我主内你主外,我绣花你治病。”
阿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敢说,我要是去治病,第二日就有人在咱们家门口撒纸钱。”
“所以阿橘帮我绣吧,”祝问荆摸摸她的脸,“阿橘这么好看,我也舍不得让你抛头露面。”
阿橘这才勉强答应。她拿着手里的衣裳,忽然感慨万千,当初绣衣裳的时候心里总是难受,如今再拿起针线,心里却只剩下了对祝问荆的爱意。
只要有祝问荆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临行前一日,阿橘辞别了王婶,她看着生活了快有十年的灵溪村,心里也没有了牵挂。王婶有王豫照顾着,以后肯定过得很好。王豫经过前段时间的历练也成熟了不少,如今附近村子里的病人也差不多可以交给他了。
他们在灵溪村的家也让王婶住了,家里的鸡和花花草草肯定是带不走的,还有药药,若是要带上它,就不能好好照顾妙妙了,自然也只能让王婶养着,阿橘也放心。
回顾这些年,阿橘心里没什么放不下的,祝问荆在乎的也只有阿橘,其他的都不重要,是以他们走的很是干脆。
只是路上唯一不好照顾的就是灵徽,她比妙妙还小,更受不了颠簸。祝问荆想到此处,雇了一辆更宽敞的马车,还有一个车夫驾车。他帮着阿橘一同照顾灵徽,一路上走的也算是顺风顺水。
只是苦了阿橘,灵徽总是在她怀里才能睡得安稳,所以灵徽在马车上睡觉的时候只能让阿橘抱着她。临近越州,她被灵徽折腾的整日睡不好觉,瞧着越发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