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把拉过雪芙,雪芙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他的怀里。
“啊!”雪芙惊呼。
时涧看着怀中的姑娘,犹如一朵娇嫩的芙蓉花在自己的怀中盛放,馥郁甜香,让他着迷。
雪芙的心怦怦直跳,早已经乱了节奏,猝不及防之间都忘记了反抗,忘了不此时不该跟他这样.
亲密。
时涧抱着雪芙看了半晌,才悠悠张口道:“你.好香.”
这是他一直想说而未敢说出口的话语,总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的色|欲,可这也是雪芙给他最大的感受,她很香,很甜,好像只要靠近她,再冰冷的事物都能被融化。
雪芙嫣红的唇色,似笑非笑的,嘴边缀着两个小梨涡,好似在引诱他,引诱他不断地靠近,靠近,再靠近一些,好来采撷这味道鲜美的红山果。
雪芙眨眼看着时涧,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眼,硬挺的鼻,薄唇,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雅人深致,冷静严肃,甚至有几分帝王之气,可现在醉酒当中,却变得柔和起来,自有一番韵味。
只见他的俊美又迷人的脸,不断地靠近她,雪芙好似要失了呼吸,整个血液直冲在头上,让她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从未有男子,能靠她这样近呀,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异.
浓重的呼吸之间,两片唇似乎就要相触在一起。
“小姐,姑爷的醒酒汤熬好了.”青云端着汤走了进来。
雪芙忽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忙从时涧的怀中挣脱出去。
“哎呦!”
就在雪芙起身的一瞬间,她的额头竟然撞上了时涧的下巴,她幽怨的皱眉看着是时涧。
“撞疼了吗?”他温声问。
说着,伸出手掌对着雪芙的额头,轻轻按揉了起来。
“对不起。”他悠悠说道。
温热的手掌覆在雪芙的额头上,奇异的触觉又传来,雪芙的心跳又乱了几拍。
她有点疑惑地看着时涧,今日,醉酒的他,还挺温柔?
青云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雪芙坐在时涧的怀中,时涧在给她揉额头。
青云心跳怔了怔,忙垂下头,这场景也是她能看的?
直接将那熬好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转身便匆匆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青云便兴奋地踩着碎步,回到偏间,“灵犀!”
灵犀上前,“怎么了慌慌张张。”
青云伸手扇着自己的红脸蛋,控制不住自己一脸的八卦像,“你猜我看见什么?”
灵犀看着青云的表情,伸手拿过桌上的白日雪芙赏的北疆送过来的哈密瓜就啃了起来,“发生什么,你倒是说啊。”
青云也拿了一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刚才去给姑爷送醒酒汤,结果,我看到小姐被姑爷抱在怀中,姑爷正给小姐揉额头呢。”
灵犀眼色一亮,“真的?”
“那还能有假?那场面,可真是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灵犀点头,“可以想像,啊,好遗憾,怎么送汤的不是我啊。”
青云道:“哎呀,好嘛,下次我也让你去送,别忘了一会你去看看小姐是不是要睡下。”
过了半晌,雪芙慢慢从时涧怀中挣脱出去,“你,你喝多了,你先喝汤。”
她红着脸,把那碗汤端到时涧的身前。
时涧木然地伸手接过那碗汤,雪芙低头催促:“你快些喝。”
时涧十分听话地将那碗汤一饮而尽,雪芙又起身把时涧十分费力地拉进他东稍间自己床上。
叮嘱他躺下,要睡觉。
时涧这次也没反抗,十分配合地躺下,盖被子,闭眼。
雪芙见时涧终于睡下,不禁呼出一口气,才安心离去。
她觉得自己太热了,她要洗个澡啊。
盥洗过后,雪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又去了时涧的床边看了看,见他睡得沉,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好一阵才睡下。
夜半,李勇从后窗跳进时涧内室,在他耳边沉声道:“爷,出事了。”
时涧冷眼一睁,“怎么了?”
李勇轻声道:“爷,惠州太守,刘槐跑了。”
时涧十分沉静地一把坐了起来,“抓到了吗?”
李勇道:“抓到了,现在惠州大牢。”
时涧听此换上长靴,起身就要往外走,却险些跌倒。
李勇一把扶住时涧,“爷,您没事吧。”
时涧扶额,摇摇头,“没事。”
说着,两人从后窗飞了出去。
今日时涧的轻功十分叫李勇担心,好几次时涧险些从房顶掉下去,叫人捏了一大把汗。
到了惠州大牢,严纲正在看守刘槐,看到时涧来了,直接单膝跪地行礼,“给爷请安。”
时涧半睁着眼,一挥手,“起来。”
“是。”严纲起身,把牢门打开,带着时涧李勇走了进去。
时涧坐在椅上,看着浑身打着哆嗦,缩成一团跪在地上的刘槐,“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涧伸手支着头,沉声道:“为什么跑。”
李勇回道:“爷,他是想去京城给那位报告消息。”
时涧轻声一笑,抬起眼看着地上的刘槐,“他就那么好,给了你什么,你非要跟着他?”
刘槐看着时涧带着阴冷笑意的脸上,险些吓尿,要知道刘苍忠前不久就死在这里,听说连绳上的剑都没沾上一丝血,就毙命了,要知道,那刘苍忠可是他拜把子兄弟啊。
刘槐本就是胆小怕事的,被恭王要挟了全家才拿钱办事的,可时涧的手段他也轻清楚。
后来他接到刘苍忠在大狱里被噶的消息,便整日策划着怎么逃,可千算万算,还是忘了,刘苍忠竟然在死前把他给咬出来。
现下逃跑未成,又被人给抓回来,这条命自然难保。
时涧低头看着刘槐,有点烦躁,“你没事跑什么,朕能吃了你不成?”
刘槐冷汗直流,“臣.臣.害怕.”
时涧宿醉未醒,“怕什么?”
刘槐道:“圣上,饶了臣.臣都说.”
严纲在一旁都想笑了,这还什么都没问呢,就要说了,果真如传闻中的胆小怕事。
时涧只想快些结束,“朕策反你,若是你做得好,可留你一命。”
刘槐立马磕头道:“臣干,臣愿为圣上肝脑涂地,马首是瞻。”
时涧闭眼点头叫严纲做笔录,好叫刘槐画押。
可刘槐做到一半时,李勇忽然接到消息。
在时涧耳边低声道:“爷,夫人好像醒了。”
时涧听此一睁眼.
第17章 病重
他调整了一下内息,解了全身的酒力,低声叮嘱了严纲几句,便往牢外走去。
回去的一路上,时涧矫健灵活的身姿飞掠在各个房檐屋顶,完全没了刚才的醉意,如同鹰隼一般在暗夜中灵活的飞行。
刚回府,便看看到整个纪府乱作一团,虽然已近三更但整个纪府却是灯火通明。
时涧从后窗跳进自己的内室,大跨步地走到雪芙的床边,果真不见了踪影。
他出门,抓了一个廊下的小丫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小姐呢?”
那小丫头匆匆忙忙地回了一句,“老爷忽然病重了,大小姐已经过去了。”
时涧不容分说的抬腿就往玉松院走去,进了门果真看到上下乱作一团,忙成一片。
他走进了内室,正巧看到雪芙从走了出来,只见她红着眼,似哭过一般,看到是时涧鹿眼忽然涌上一片委屈,咬着唇。
时涧温声问道:“岳父大人怎么样了?”
雪芙用帕子拭了一下眼泪,颤着声音,“今日多喝了些酒,触发了旧疾,好在发现的及时。”
时涧伸手拍了拍雪芙的肩膀,“莫要伤心,岳父大人一定会没事的。”
雪芙抬头含泪看着时涧,想到赵郎中说过的话,爹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而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雪芙的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时涧见此心中一痛,似被人握住一般,听着雪芙在低声呜咽哭泣,不由自主地伸手将那娇小的身姿拥在怀中。
只听到,原本压抑的哭泣声,在时涧的怀中,闷声放大,拼命颤抖着肩膀。
时涧伸手轻轻地拍着雪芙的后背。
赵桓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雪芙正靠在时涧的怀中哭得厉害,握住药箱的手隐隐泛白。
他在雪芙的身后轻声唤了一句,“大小姐。”
雪芙还在哭着,时涧低下头,“雪芙,赵郎中出来了,有话对你说。”
雪芙听此,止住的哭泣,伸出帕子擦了擦眼泪,才转过身对着赵桓说话。
“赵郎中,有话请讲。”
赵桓看了看时涧,“有些话需要单独跟大小姐说。”
时涧听此十分识趣的转身便要避开,雪芙忽然道:“赵郎中有话不妨只说,他是我夫君,不是外人。”
时涧与来往的下人中,喧闹中,听见雪芙这句不大不小的声音,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她,小姑娘话说得十分自然,对时涧满是信任。
赵桓见此,敛下眼来,将纪天龙病情细细对她交代了,又说此次发病十分凶险,好在现在稍稍控制下来。
雪芙一脸愁容,“有劳赵郎中。”她屈膝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