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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_分节阅读_第98节
小说作者:顾了之   内容大小:402 KB  下载:春心动txt下载   上传时间:2023-01-04 18:4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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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策抬头看她:“出过汗不重新沐浴了?”

  “惊蛰不在,我洗不动了……”

  “我不是在?”

  姜稚衣飞快摇头:“……不、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元策看了她一会儿,撑膝起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我去收拾下,很快。”

  姜稚衣镇静地点点头,等人走进浴房,再扛不住一脑袋栽进了绵软的被褥。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悄悄抬起手放到鼻端嗅了嗅。

  分明应当洗干净了,可总觉他的气息还残留在指根。

  并不好闻的味道,却因为属于他,闻着非但不觉讨厌,心口还怦怦作响。

  姜稚衣蹬了瞪腿,拿被衾捂住了红透的脸。

  元策从浴房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看见姜稚衣侧躺在榻上,拿后脑勺对着浴房,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

  元策走上前去,掀被上榻,低头去看她。

  却见她紧闭的眼下长睫颤巍巍,像受惊的蝴蝶扑动着翅膀。

  胆儿这么小,玩儿得还挺大。

  “我未婚妻睡着了?”元策附在她耳边问。

  姜稚衣闭着眼用力点了点头。

  “今晚不抱着她未婚夫睡了?”

  姜稚衣继续点头。

  “玩完儿就丢。”元策平躺下来,轻轻啧了一声。

  “等天一亮,得有五个月抱不到,也没点舍不得。”

  “也是,那长安城里家中富可敌国的、长相貌比潘安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多了去。”

  “反正婚契都在长安,指不定看上哪个新人还能悔婚。”

  ……她才几息没说话,这就已经到悔婚了。

  姜稚衣睁开眼来,转过身瞪他,张开手臂:“给你抱给你抱!”

  元策笑着把人抱进怀里,低头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在长安,等我来娶你。”

第88章

  翌日午后, 马车披着金煌煌的斜阳辘辘驶入长安城,车内,惊蛰叫醒了打盹儿的姜稚衣, 跟她说快到家了。

  姜稚衣昨夜跟元策闹了半宿,一早与他别过,上了马车便开始犯困, 今日路上一半时辰都在小憩补眠,直到此刻终于打起精神直起身, 探头朝窗外望去。

  比起历战多日的京畿外围,长安城除了最初的宫变并未遭受太多战火,为天下表率,当先恢复了生计。

  眼下看去,这座阔别半年的四方城依然是她离开前的模样,纵横交错的街道上, 从达官显贵到布衣百姓,再到行脚商队, 男女老少人潮熙攘,车水马龙。

  姜稚衣望着过眼的坊市阙楼,只觉过去半载坎坷跌宕, 历经生死,足像过了半生, 再次回到这座住了十七年的城池, 竟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马车一路往城东北的崇仁坊驶去, 在永恩侯府门前停稳。

  侯府照壁前,永恩侯的两名妾室带着婢女早早侯在那里,见姜稚衣搭着惊蛰的手下了马车,连忙迎上前来行礼:“郡主回来了, 郡主为侯爷一路辛苦!”

  “许姨娘不必多礼,舅父这些天可还好?”姜稚衣一面请许氏起,一面招呼李答风进府,匆匆往里走去。

  许氏跟在她侧后,边走边说:“侯爷先前用过李先生的方子的确不烧了,咳疾也有所好转,可六月末战事一起,侯爷日思夜忧又起了病,咳得厉害。医士怕侯爷咳坏了肺,为了镇痛止咳只能让他靠安神的汤药整日整日睡着,这阵子侯爷一天到晚少有清醒的时候。不过医士说昏睡是汤药所致,停药后一阵便会醒转,根本还在于治愈咳疾。”

  以安神的汤药强行止咳,自然治标不治本,不过可暂时稳定病情——姜稚衣在路上已了解过这些情形,问了李答风,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

  姜稚衣赶忙随着许氏入了正院,直奔永恩侯的卧房,一进去便闻见一股腥浓的汤药味。

  永恩侯在榻上静静睡着,面色发黄,唇角生疮,比起正月里不知清瘦了多少,不过盖了层薄被,眼见得却连肚腩都看不出了。

  姜稚衣来不及多看舅父几眼,先将榻沿让给了李答风。

  李答风拎着医箱上前诊脉,诊过片刻,又看过榻上人的舌苔眼白,仔细听过他呼吸时的肺鸣:“侯爷这肺病耽搁久了确实有些棘手,病去如抽丝,还需慢慢养护调理,不过郡主安心,我开一张新的方子用上一阵,便不必再喝安神的汤药,那些汤药喝多了也有损伤。”

  “太好了,”姜稚衣松了口气,往后吩咐婢女,“给李先生备纸墨。”

  李答风坐在几案边上,提笔蘸墨写起药方。

  “幸好郡主带着李先生来了,”许氏感激道,“妾还以为京畿尚未通路,要花费不少时日,没想到郡主来得这么快。”

  姜稚衣来得快自然多亏元策,入京畿这三日虽然夜里没个正形,白日行程是一分一毫没落下,因许多官道仍未解封,元策带她一路横穿战火之后的京畿,走的都是野路。

  不意许氏话音刚落,一道不赞同的女声在廊下响起:“哪里快了,可是叫我好等!”

  许氏一看来人,惊了一跳,忙低下头恭敬站好。

  姜稚衣眼睛一亮,快快迎了出去:“宝嘉阿姊!”

  “回趟京也这么腥风血雨,路上可有受伤?”宝嘉款款进来,上下打量着她。

  “我好着呢,”姜稚衣当她面转了一圈,握过她手,“倒是阿姊,宫变时可曾受惊?”

  “放心,我一个名声败坏也不受宠的公主可入不了叛军的眼。”宝嘉说着朝姜稚衣身后看了眼,见李答风端坐几案前,行云流水落着笔,聋了瞎了似的丝毫未曾朝她看来一眼,“你们玄策军这军医还给人治病呢,先把自己的眼瞎耳聋治了吧。”

  姜稚衣回头瞄了瞄李答风,又瞄了瞄宝嘉。

  三月寄给她的信里还称呼“答风”,人前就变成“你们玄策军这军医”了。

  李答风拟好药方交给许氏,走上前来,目光在宝嘉面上一落,垂首作揖:“见过公主。”

  宝嘉斜眼看人一眼,没应声。

  李答风转向姜稚衣:“郡主,在下这便去准备侯爷的药材,先失陪了。”

  “有劳李军医。”

  目送李答风离开,姜稚衣拉过面色不悦的宝嘉,小声道:“阿姊莫生气,李军医五月里便给你备好了生辰礼托我带来,若是没有战事,早就送到你手上了。”

  宝嘉眨了眨眼:“哦?是吗?”

  “东西就在我行囊里,晚些让惊蛰取给你,李军医此行专为给我舅父治病,这段日子就住在侯府,你日日过来找他都行!”

  “谁要过来找他了?”

  姜稚衣笑盈盈道:“那找我可行?半年未见,我对阿姊甚是想念,盼阿姊日日来找我叙旧。”

  宝嘉沉吟着道:“那阿姊考虑下吧。”

  话刚说完,忽听一声奶呼呼的“喵呜——”,姜稚衣一转头,看见黄茸茸胖墩墩一团朝她泪汪汪地扑了过来。

  “虎虎!”姜稚衣笑着张臂接住半年未见的狸奴,刚一提劲抱起它,手臂却是一酸软,哎哟一声转头将猫递给婢女,甩了甩手。

  宝嘉一惊:“不是没受伤吗?手怎的了?”

  姜稚衣甩手的动作一顿,僵硬转过眼来:“没怎的。”

  “哪里没怎的?”宝嘉拎起她胳膊,“我看你这是筋骨伤,沈元策怎么回事,没让李答风给你看看?”

  姜稚衣目光闪烁:“不、不至于,可伤不到筋骨,他今早给我看过了……”

  宝嘉一愣:“今早看过,昨夜刚伤的?”

  “嗯……”姜稚衣底气不足地拖长了声,“也不是伤,就是累着了,歇两天就好……”

  宝嘉眼看她堆了满脸的心虚,狐疑道:“临别之夜累着的,莫不是阿姊给你的画册,你昨夜才学入门?”

  “……”

  宝嘉摇头叹了叹气,惋惜道:“真是暴殄天物了。”

  接连几日,姜稚衣足未出户,白日待在正院侍疾,一步不离地照顾舅父,夜里回瑶光阁歇息。

  李答风新开的药用下去,等过了几日,便慢慢减少了安神汤药的用量,一直减到月底,彻底停了这一副药。

  这日一早,姜稚衣刚在瑶光阁寝间睁眼,忽听婢女来报,说侯爷清醒了,匆匆穿戴梳洗好赶了过去。

  一进卧房,看见永恩侯好端端坐在榻上,姜稚衣泪盈盈扑上去抱住了人:“舅父——您可算是醒了!”

  永恩侯病倒之前便知她启程来了长安,方才醒转也听人说了她近来起早贪黑躬身照料他,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背脊,虚弱地提起气来,缓声道:“……你说你这孩子不好好待在河西,非要回来看舅父,所幸平安无事,舅父这魂儿都要给你吓丢了!”

  “衣衣这魂儿才是要给舅父吓丢了!”姜稚衣从他怀里爬起来,“舅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也不与我说,若非小满是个实诚的,我怕都见不着舅父了!”

  永恩侯摇着头嘀咕:“早知道那丫头这么实诚,舅父就不该指派她。”

  “这半途的意外谁也料不准,不提这事,我提早回来看您,您不高兴吗?”姜稚衣蹙起眉头。

  “舅父只盼着你和我外甥女婿好好过日子,这回听说他三天四夜带兵驰援杏阳,这兵贵神速的,可是轰动了全京,你可还同人家闹别扭?”

  “本来没有这事也不与他闹别扭了……”

  永恩侯放心地长出一口气:“那便好,省得舅父还得觍着老脸去跟裴相套近乎。”

  姜稚衣撇撇嘴:“舅父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呀?”

  永恩侯一噎:“舅父当然知道想娶我家衣衣的儿郎排着队能绕长安城一圈,可就怕你自己不早早选好亲事,回头谁硬塞你不喜欢的亲事。”

  “舅父这话说的,我若不想嫁,谁敢硬塞我亲事?”

  永恩侯想了想,叹出一口气:“衣衣,有件事,舅父不曾在你们临去河西前说,是怕沈家知道舅父答应这门亲事的目的不纯,回头对咱们家有什么看法,为此轻忽待你,眼下看沈家小子豁了性命为你,舅父便不担心了……”

  姜稚衣愣了愣:“什么事?什么目的不纯?”

  永恩侯伸手向榻边几案。姜稚衣将茶水递给他。

  永恩侯啜饮了两口,搁下茶盏道:“你可记得,舅父起初是极力反对你们这门亲事的?”

  姜稚衣当然记得,舅父当初忽然转变态度,是因那日拿着她和元策的生辰八字去了趟道观。

  她五月离开姑臧前夜还和元策聊起过这事。那天得知舅父生病,刚好元策派来长安查话本源头的亲信也传回消息,说太清观的张道长开春便云游去了,找不着人。

  张道长本就是当年预言双生子祸国一说的见微天师的亲传弟子,离京的时机又如此巧合,那时候他们便确信此人一定是这件事的参与者。

  再联想舅父当初去了趟太清观之后便答应了亲事,猜测舅父肯定也听信了张道长的怂恿。

  姜稚衣问道:“舅父会改变主意,想来是听张道长说了什么神神叨叨的话吧,那张道长可是说我若不嫁给阿策哥哥便会倒大霉?”

  “若光是神神叨叨,舅父还不至于听信,那日张道长与我说,你命里原定的姻缘是要去西逻和亲。”

  姜稚衣惊得瞪大了眼:“……什么?”

  “张道长与我说时,西逻没有半点风声,可等我从道观出来便听说了西逻王后病危的消息,舅父一想,这前任和亲公主病亡,可不得寻下一任?赶忙听着张道长的话,将你这亲事定了下来。”

  姜稚衣匪夷所思地想着,摇了摇头:“舅父,您怕是被那道长骗了,和亲这事怎么可能落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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