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江小公子, 工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萧轻潋又伸手去拉轻月,肯定了他的猜测。
这次轻月没有再拒绝, 任她拉着, 眼神还有些飘忽, 并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还不快给本郡主滚出去?打算留下讨一顿打?”
萧轻潋这样说,他们自然一个个飞快的就要退出去了。
“等一下。”
那群人又顿住,瑟瑟发抖的看着萧轻潋与轻月。
眼里不乏后悔。
他们哪知道郡主对轻月是认真的啊,如果早知道,谁敢这么大胆去给轻月找不痛快?
萧轻潋当着他们的面就把轻月拉进怀里,自己脑袋搁在轻月肩膀上,声音淡漠又莫名有些凶狠,“我只是跟未来郡马来钓月阁游玩, 知道吗?”
意思就是,从此再没有钓月阁轻月这个人了。
“滚吧。”
这几句话说的冷厉,叫萧轻潋装足了逼。
而等人走完后轻月也终于从不敢置信的世界里走出来了,再看萧轻潋, 眼里满是复杂。
他同那些一样,也从未想过,她会是真心要与他一起的, 甚至为了他,去求了圣旨。
“江小公子现在可清醒了?”
萧轻潋紧紧搂着轻月的腰,左右晃了晃,果然叫人回了神,看着她呆呆的点头。
手也不由的按上萧轻潋的腰。
紧接着,他就看到对方露出不同寻常的笑来。
轻月心头一紧。
“啪”巴掌声尤为响亮。
轻月又懵了,呆呆看萧轻潋,脑子都没转过弯来呢。
现在房间里没人了,萧轻潋也耐心了些,就松开轻月,等着他再回神。
只见那从没被人打过这样地方的轻月公子,缓慢的伸手去触碰身后被打了一下的地方。
“这是惩罚。”
萧轻潋凑近了他这样说。
“为,为什么有惩罚?”
轻月真的不明白,怎么莫名其妙被罚了?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啊。
他昨晚,等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有来,今天一早又被别人刺激,伤心难过的要死。
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她还欺负他,打他!
“你还记得你刚刚做了什么吗,嗯?”
轻月迷茫。
萧轻潋,“我刚多少次跟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本郡主重面子你不知道?”
轻月心抖了抖,郡主爱面子,他知道。
“那,那郡主想怎么样?”
轻月不敢再摆出高冷的姿态。
现在他跟郡主的关系不一样了。
他家郡主说,他们有皇上的赐婚呢!
他可要好好对郡主,不能叫她后悔了去求圣旨。
“我想怎么样,你都听我的吗?”
轻月红着脸点头。
他以为郡主定是要做出什么叫他害羞的不行的事情了。
实际上,郡主确实是这么做的。
趴在郡主大腿上的男人一时还有点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这种荒唐事的。
只知道他当时晕晕乎乎的,就记得要答应郡主,要纵容郡主了。
所以现在,他脸色爆红的趴在人家大腿上,撅着臀部,等待一会儿的“惩罚”。
身上人先是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发,紧接着响亮的一声猝不及防。
疼倒是没多疼,主要是脸红。
一顿打完,他脸已经红的不行了。
与他相反,萧轻潋心情好的不行,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却没让人坐着。
她怕他疼,虽然是她要打的,虽然一点儿劲也没舍得往上使。
“哟,还害羞了呢。”
萧轻潋故意逗他。
“下次还敢不敢糊你媳妇儿面子了?”
轻月红着耳尖不敢说话。
偏萧轻潋还得寸进尺,往人身上压过去,“不说话,是下次还敢?”
轻月身子一抖,浓黑的长发在轻薄的衣物上。
那衣服仍是他今日去见安定郡主是穿的那身,还没有换,领口开的很,萧轻潋见他衣服下拉,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不由凑上去,轻轻的tian了一下。
轻月浑身一抖,紧咬的薄唇像是在抑制着什么,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人。
萧轻潋笑着问他,“想要?”
她以为他会顺势应下来,因为现在的气氛很好,确实很适合做那样的事。
可谁知道,他却摇了头。
萧轻潋皱着眉问他,“你确定?”
他确定以及肯定并且自己滚到一边冷静去了。
“你要是实在不舒服……”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轻月抓着了手腕,然后对方朝着她摇了摇头,说,“再等等。”
他想把那一次,留在更美好的时候。
“那你跟我回王府?”
萧轻潋摸着他的腰问他。
“我,我可以吗?”
轻月不太敢相信,手按在萧娓安抚着他腰的手上,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浮动,信赖的看着萧轻潋。
安福郡主觉得,此时自己面前的不再是那个清冷的轻月公子,而更像是一只求投喂的小狗。
萧轻潋揽着轻月的腰,头埋在他白嫩的脖子里,“当然可以啊,我不说没有人知道的,成婚前一天把你送回去就好了。”
轻月有些纠结,他是想跟郡主在一起的,但是郡主应该值得一个更优秀的,更干净的男人。
可是他有赐婚圣旨了啊,郡主亲自求的赐婚圣旨呢。
这份圣旨仿佛给了他什么勇气,让他不止同意了婚事,更恬不知耻的想要提前住到王府去。
太不要脸了,如果是别的大家公子,肯定不会像他这样不矜持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
萧轻潋点了点他的脸,又凑上去香了一口。
轻月今日仿佛特别容易害羞,只是亲一下而已,脸就很红的不行,偏萧轻潋还觉得有点稀罕。
她也曾于宴会中见过那沈悸北对着萧娓安红脸,当时只觉得不屑,现在她才知道,喜欢的男人因为自己而脸红,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
“我,我想去。”
他低下头,看着萧轻潋眼含波浪,差点把人腿都看软了。
“嗯,好,都依你。”
萧轻潋带着轻月从后门走的,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张扬了,最近朝堂不太平,甚至他们的婚期都得推到明年。
在这期间,唯一的麻烦就是她那即将来京的父王。
轻月很乖,大抵是第一次进淮南王府,看什么都好奇,却又不敢转头去看,深怕留下个不稳重的话头。
萧轻潋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了隔壁院子,两个人分开睡。
话是这样说,但她依旧坚定自己的爬墙翻窗事业,每晚都翻到轻月房间去,每次都掐在轻月就要睡觉的时候。
就如今晚。
“好轻月,你就叫我进去吧。”
只见轻月,死死按着浅色的帐子,说什么都不肯叫萧轻潋上了床。
“还没成婚,我们这样不好。”
他清冷的声音从床里面传出,竟是认真的在解释。
萧轻潋都被逗乐了,打趣他,“那你昨天怎么让我进去了?”
里面一时没了声音,又过了会儿,才有人断断续续的回复,“我,我,今天不能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你觉得这是错的?难道我们不是赐婚了的未婚夫妻?”
萧轻潋刻意收敛了笑容,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
果然里面拉着床帐的手就松了松,又紧了紧,仿佛那摁着它的人,在纠结什么似的。
“算了,本郡主也无意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本郡主回自己房间便是了,虽然这天气是冷了一点,但找个暖床的还不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