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刑部的人都去了,讲了大殿上的事,冯珩明显觉有问题。
高里王子是生是死他还真不在乎,可是临吐血之前求娶骄阳,着实让人觉得恶心。
若真是一对求而不得有情人,你走投无路想这个法子也就算了,可偏偏,并不是。
比起他们被连累的让刑部问话来,叶骄阳才是最心痛。
习惯了冯珩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瞧见冯珩这般严肃,叶骄阳的泪总是落了下来,“表哥。”
软软糯糯,唤了一声。
像极了她小时候,那个娇悄的姑娘。
冯珩心里,更加的厌恶高里王子。
正说着,下头人禀报,说是周姑娘来了,叶骄阳赶紧让人迎进来。
一瞧见周佑娴,叶骄阳直接扑上去是将人抱了个满怀,“佑娴,我被人欺负了。”
周佑娴不知道冯珩也在这,面上总是有些不自然,只是还没来得及有反应,便被叶骄阳抱住了,听着叶骄阳委屈的声音,周佑娴轻轻的拍了拍叶骄阳的后背。
想了想,最终说了句,“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们骄阳,让你表哥,收拾他!”
周佑娴原想着说,我们一起帮你出气,可是一想她一个没品级姑娘家似乎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便,提起了冯珩。
叶骄阳本来心里很难受,可听了周佑娴的话,突然笑了一声。
周佑娴不知道叶骄阳这是怎么了,很自然的看向了旁边的冯珩,可又想到在冯家的事,堪堪的又将脸转到了一边。
叶骄阳倒没注意这些,拉着周佑娴入坐,偏生,冯珩就坐在了对面。
周佑娴一抬头便能瞧见冯珩,便只能假装在饮茶。
叶骄阳开口抱怨高里王子,说了几句话,看着周佑娴一直喝茶,这才反应过来,抬手冲着冯珩摆了摆,“你让一让。”
莫要让周佑娴看的心烦。
冯珩知道叶骄阳的意思,他站了起来却没有往一边坐,而是走到周佑娴的前头,弯腰做辑,“一直觉得,该正儿八经的在周表妹跟前认个错,今日得了机会,还忘表妹莫要同我计较。”
周佑娴赶紧起身回了个礼,“冯公子言重了。”
叶骄阳看着冯珩没抬头,俩人保持着对彼此见礼的姿势,莫名的觉得,与那堂上的喜事有些相像。
随即拉了周佑娴一下,让她赶紧坐着,“既都没事,那便,翻篇了。”
叶骄阳这么一说,冯珩自然不会再多言,便退到了自己位置,不过还是按照叶骄阳说的,同周佑娴错开了一个位置。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叶骄阳不由的提起太子来了,他们俩都知道来安慰自己,怎么太子还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没从宫里派个人出来。
果真,有了媳妇忘了妹。
“高里王子是在宫里出事的,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会让人盯着。再说了,太子昨日有事出城了,似乎现在还未回来。”
冯珩既是太子的盟友,总是要在叶骄阳跟前替太子解释句。
叶骄阳微微拧眉,太子有事出城,她昨日瞧着太子明明很闲,不过倒也没多问。
宫里头出了这样的变故,大臣们也都没回家,在这候着。
一直到高里王子醒来。
而太医那边,却是已经得了结果,说是高里王子这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这下一来,自更言重。
这些日子,苗疆那一直是难题,大佑都准备出兵整治了,这东西竟然在京城出现了,还下在了突厥使臣的身上,自不是小事。
“蛊?怎会是蛊?”高里王子显然也吓到了,喃喃自语。
皇帝沉着脸交代,让下头人去查,驿馆,顾家,甚至冯家叶家,乃至于东宫都不能落下。
这还是头一次,牵扯这么多人。
朝臣们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顾明辰手敲在轮车上,微微的眯着眼。
高里王子中蛊,最有嫌疑的自然是顾家。
下头的人动作很快,在顾家高里王子所住的屋子,寻到了一个玉瓶,里头还有两个药丸,太医打开一瞧,这药丸里头果真是养着蛊虫。
高里王子瞧见那东西后,似是被恶心到了,脸,突然白了,趴在床边干哕了几声。
“顾卿,给朕一个解释。”皇帝侧头,看向了顾明辰。
顾明辰让轮车往前走了几步,“顾家上下无人碰触这东西,臣,也想请问王子,为何在王子的屋子里,会寻到这东西?”
高里王子听见顾明辰的质问,突然落了泪,似是喃喃自语,“我,我不能说。”
只是这句话,明显是高里王子知道这东西的内幕。
大佑跟苗疆那本就起了冲突,听了高里王子的话,皇帝自是不会罢休,“事关江山社稷,朕万望高里王子仔细考虑,莫要将,两族之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便是在威胁高里王子了。
若是不说,什么大佑突厥永世交好,那万万不可能的。
高里王子及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说出真相,很是艰难。
只是那泪,却落个不停。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般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感觉。
良久,高里王子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将内幕说了出来。
说是他同叶骄阳两情相悦,可奈何叶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叶骄阳就给了他一瓶子药,让他来演苦肉计。
在家国大事上,儿女私情自不重要了,这才背叛了叶骄阳将内情说了出来。
至于叶骄阳去寻高里王子的事,顾家上下皆可作证。
本来,大家都觉得,高里王子晕倒在大殿上有些太巧了,可人家都说了,是故意演的苦肉计。
至于,高里王子这话是真是假,终归是能恶心到叶家。
如今百官就在外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自不能公然偏袒。
只是,若是要将叶骄阳关押到刑部问话,叶卓华肯定是不愿意的。
一时间,有些犹豫。
一直沉默的叶卓华,在高里王子提起叶骄阳的时候,终还是冷笑了一声,“两情相悦?高里王子,你当我女儿,是瞎子不成?”
说完,不等高里王子回答,转头看向皇帝,“既然高里王子咬定我相府了,劳烦圣上下令,让人去搜,看看我相府上下,有没有所谓的肮脏东西,若我相府真与苗疆勾结,想来也不可能只有一瓶这东西。”
叶卓华这是将话,从叶骄阳直接上升到相府。
一顿,接着又说道,“此事,事关相府,臣为了避嫌该不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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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是哪家的房子塌了~~~~~
第305章 番外十五 表哥出头!
皇帝思量片刻,终是点了头。
叶卓华便适时退了出去。
叶卓华一走,顾父便站了出来,“既然顾家上下都有嫌疑,那老臣回家等着被审问了。”
顾父一提出走,顾明辰自要跟着。
顾家一走,叶父也自然会离开。
等他们都走了,冯泽也站了出来,“圣上,臣不是刑部出生可懂不得查案,若是无事臣先回去了,去看看臣那外甥女,是不是患了眼疾?”
才同这样的人,牵扯上了。
原本,这查案的事就该刑部去查,他一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在这参合什么。
如此,皇帝也点头了。
高里王子看着眼前,大佑的重臣都退了下去,心,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他想到了这些人关系要好,可却没想到,竟都这般任性?
不过高里王子此刻却强让自己定下心,只要自己放在相府的东西,让刑部的人查出来,叶卓华便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他也并不想走这一步,可是却叶骄阳逼自己的,若是她同意,同自己在一起,两国和和美美的多好?
听闻叶卓华回来,冯珩他们便退了出去。
叶卓华坐在主位上斜了叶骄阳一眼,“有什么话,对我说?”
叶骄阳慢慢的起身,微微作福,“女儿知错。”
原本是坐着的叶卓华,突然站了起来,“你知错,你知道什么错,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高里不是个东西,又不是你教他的,你认什么错!”
原本以为叶卓华要训自己,结果一听全是骂高里王子的话,叶骄阳突然笑了起来。
是呀,她有什么错,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人知道高里王子会是这样的人。
叶骄阳突然跪在了叶卓华的跟前,“女儿,定不负父亲所望!”
她,要将这自己的人生活的就像骄阳一般。
不好的东西,摒弃便是。
高里王子想要将她贬低,要想将她变成傀儡,而自己的父亲,一直用双手撑着自己,站在最高处。
因为她确实心仪过高里王子,如今在京城传了出来,即便旁人不敢说,背地里总是会指指点点的,若是叶骄阳有一点心虚,也会被旁人看出来。
她永远要抬起高贵的头,挺直腰杆,所有的种种都与她无关。
那些,曾经让她低头的东西,都是她成长路上的垫脚石,过去了,便就永远不会再回头看一眼。
看叶骄阳明白了自己意思,叶卓华轻轻点头,“难得今日得闲,陪我走一局?”
叶骄阳笑着点头,那些泪,终是不会再落。
外头,刑部的人总是要翻一翻的,即便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会弄的声响来,可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被影响到,只专心的看着棋盘。
“我赢了。”黑色的棋子落下,白子再无力回天。
叶卓华抬头,看着骄阳的眼睛里,又露出了光,总是松了一口气。
随即将棋盘打乱,“这一局不算,是你抢了我的黑子。如若不然,我怎能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