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就点头,赶紧让阎六把板车上的马给拉走,拿着板车做祭台,我把香炉给拿出来,倒扣在祭台上,点了九柱香,分四面八方,这香被称为颂天香。
我点香成九宫八卦法,即神面南座北,象八卦九宫奇门井字格,中间中宫三支香。点完之后,有再外围八方点了12支香代表十二地支十二节气十二年。
这是在跟老天求个十二年的阳寿,我皱起了眉头,看着老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这叫看香断命,道家有讲究的,也就是把整把香看成一个圆,先分出四季、月份、六亲、五行生克,然后找主香天、人、地三条香路是否完整,看在其它宫位上所显示的信息的生克可断吉凶,凡是克主香或被主香所生的为凶,凡是主香克宫的或是宫生主香的为吉。
香还算完整,打比赛股香多数向坤方歪,我心里乱如麻,这代代表会有意外发生,我看着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想进去看看,但是又想起来之前九爷的吩咐,我又不能进去,只好在外面转悠着。
这么一转悠就是三个时辰,从早晨转悠到下午,九爷一直都没出来,阎六倒是镇定,一直在护香,不让香灭了。
我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出来,就心急如焚,探着脑袋,抬头看着天上,已经天黑了,而且刮起了风,我约摸着要下雨,赶紧跟阎六找来雨棚,把祭台给护住,这布,刚盖好,就见天上掉了雨点,我两站在雨棚里,左等右等。
到了晚上子时,我整个人都等的有些麻木了,天上打雷才把我给惊醒,这个时候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他一进门就朝着祭台来了,阎六眯着眼,对我说:“黑爷来了。”
我一听,心里一惊。揉了揉眼睛,看着那穿着中山装的人,一身黑衣服,他走了过来,伸出手,拿出两个大元宝给我,对我笑眯眯的,我没接。他突然板起脸来了,伸出手就拿着一根棍子,朝着我的门面就砸了过来,当真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我见着也不虚他,抽出寻龙尺,一拐子就抽了过去,这一棍子砸到了我的脑袋,那一寻龙尺也戳到了他的脸面,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就看着地上有两个金元宝,但是却是纸扎的。
我心里一阵冷汗,这人难道是那黑常爷“死无救”,我想着呢。就看着门口又进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那一身衣服煞白,煞白的,那人的脸也煞白煞白的,他一进门,就拿着元宝砸我。
我被砸的浑身抖疼,元宝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那银子的光照的我眼晕。这都是真金白银啊,阎六受不住诱惑就弯身去捡,那穿白衣服的人看的眉开眼笑,但是稍后就生气了,以为我没有弯腰去捡,我知道只要我一弯腰,闭了眼,他就能过了仙家的香堂,我家的孩子肯定就被他给带走了。
所以不管这个人咋拿元宝砸我,我就是不弯腰,我就瞪着他,不一会,我就感觉我被元宝给淹没了,但是我就是不动,守着香堂,过了寅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才看着那穿白衣服的人走了,我心里松了口气,看着阎六还在地上趴着在捡元宝,我就踢了他一脚,阎六醒了过来,揉了揉眼,一看自己手里的元宝居然都成了石头,气的他往地上一丢骂了一句果然是“无常!”
这时候我听着屋子里面传来了咳嗽声,我家娃子的哭喊声也没了,我就知道事成了,赶紧就要进去,但是阎六一把给我拉住,骂了一句:“你想害死九爷?说了不叫你别进去,你要是现在进去,九爷来不及收魂归窍。你儿子是活了,但是人家九爷肯定会死。”
我听了,心里一阵后怕的,倒是忘了这茬,于是我又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继续等,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一直等到辰时我才听到九爷喊我。
“进来吧。”
我听着九爷的声,欢天喜地的,赶紧就跑了进去,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气,我看着九爷一只腿盘坐在炕上,在炕上一个祭台,我孩子就在上面,在祭台上面摆了十二只碗。里面烧着煤油,我心里就高兴了,我孩子有救了。
九爷咳嗽了一声,跟我说:“胎里带煞本无命,我给他借了十二载阳寿,在多也没有了,过了十二岁,我要是活着,你还来找我,我给他找替身,我要是死了,就看你自己的咯。”
我听着就笑了,十二载阳寿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了,但是后面要找替身就有点难了,于是我跟九爷说:“九爷,您老长命百岁。”
九爷听了哈哈大笑,但是稍后就严肃起来了,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阳寿好借,蛊毒难解,还是你的罪哦。”
我一听心里就知道完了,果然是“蛊毒”!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黄三刀
九爷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在我的头上,我问九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九爷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拿坐坟是我家老祖宗造的,我跟我的祖先一样,都世世代代的守着那坐坟,里面有什么,我们比什么人都清楚。”
我听了之后,心里非常震惊,我知道九爷是个奇人,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身世,当年叛逃的明朝的钦天监到努尔哈赤身边的那位风水师,居然是九爷的先人。
我看着九爷断了的那条腿,我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我没有想要去了解他的身世,因为他把自己隐藏在这个乡村里,我就知道他不想回忆到以前的事,我就问:“九爷,你老高人,能把俺孩子身上的蛊毒给解了吗?”
九爷摇头,跟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九爷的话让我有些不解,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真的不懂,但是似乎又懂,我问九爷:“白老山那座坟里面的女人是不是叶赫老女身边的那位大萨满?”
九爷摇头,跟我说:“他是个奇人,用了替身。努尔哈赤都抓不到她,所以诅咒才会一直在,只有找到他,你们猜能真正的自由。”
我心里很慌张,我问:“他在哪里?”
九爷有些累了,闭上眼睛,靠在炕上的窗户边上,跟我说:“漠北!”
“漠北?”
我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而是占时先放下,我抱着我的孩子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九爷给了孩子一个名,叫丑大,虽然我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我还是应了这个名字,孩子的身上都是疙疙瘩瘩的,而且头上有个大包,真的很丑,但愿他长大以后能变了样子。
九爷用了什么法子救了丑大,我也不去追究,高人自有高招,我带着孩子回家已经是第二天了,回家的时候,全家人都在等着,芙蓉显得很憔悴。见我把孩子好好的抱回去,她才放心的睡那么一觉,她把孩子给搂着睡,谁都不让碰,就连我也不给碰,真是护犊子。
孩子的事暂且放着,我不知道他身上的蛊毒什么时候会发作,但是九爷给求了十二年的阳寿,所以我知道这十二年内应该会没事,所以走一步看一步。
我还是忙我该忙的事,孩子满月酒我请了些人,都是自家人,王红跑不了,雷六啊贵都来了,我给五哥送了信,但是回信的人说他在东海考察,没送到,我有些无奈,大白湖的那边我也给送了信,人也来了,乌喇河的渔潢村也来人了。
这些人都是我熟悉的人,孩子满月一起吃酒,高兴高兴,来的人也都带了鸡蛋,我没让他们随礼。
吃饭前,都去看孩子,每个人看了都说丑的很,但是他们越这么说,我也越是不放在心上,男娃丑点没关系。
满月酒这天,中午开席,做席的是我老丈人,杀了一头猪,砍了半头牛回来,烧了一桌上席菜,吃的热火朝天。
我跟雷六还有王红他们喝酒喝的厉害,这天高兴,放开了喝,雷六跟我说羡慕,让我赶紧给他把那小妮子的事给办了,我说一定。
但是王红却是愁眉苦脸的,他跟我走一个酒,跟我说:“胡三,你他娘的可是把我给坑惨了,我那老丈人现在是一屁股债,钱赔的精光,这就差卖宅子还债了。”
我听了就摇头,我跟王红说:“那之前我就说周泰有败财的运势。难道你没在边上听着?”
王红一拍手,骂了一句:“我他娘的那知道你狗日的说的那么准呢?这一个月的功夫,老子上个月还温柔乡呢,这个月就是穷光蛋了,尿性。”
阎六嘴角裂开笑了一下,跟王红说:“你这赖人没这个命。”
王红踹了阎六一脚,很生气,但是阎六特高兴。看着王红不如意,他倒是想跟王红喝一个,两人也是随性,就干了一大碗。
这时候那王红把碗一放,满脸的发愁,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跟我说:“胡三,你可记得那头大马猴了?”
我一听大马猴,就想起来了,我居然把那头大马猴给忘了,我说:“咋?又闹事了?”
王红把碗给我碰了一下,直勾勾的跟我说:“入冬的时候,那大马猴进了村子,怪的很,那都不去,就来我家里,狗日的,他娘的盯上了我小妹,大冬天的洗澡躲在房梁上欲行不轨,被我一榔头给打跑了,但是却被那小娘皮给我骂了一顿,愣是说我在偷看她洗澡,我这冤枉的哦。”
我听着王红诉苦的话就笑了,我说:“是不是你偷看了?”
王红一听就板着脸。骂我:“你狗日的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我小姨子我能偷看吗?”
我听了脸色也板起来了,我问:“你要是没去偷看,你知道那大马猴躲房梁上的?”
王红一听脑子大概是别住了,居然没说话,过了一会,他不好意思的跟我说:“那什么,我去修房顶来着,真的,我真的去修房顶,一开瓦,就太娘的看着那头大马猴在房梁趴着呢。”
王红的话把所有人都给逗乐了,弄的他自己面红耳赤的,不过稍后他就正儿八经的跟我说:“胡三,我跟你说正事呢,那天晚上之后,二龙村死人了。又是有人心窝子被掏空了,都说是大马猴干的,就找了一帮人去山上抓大马猴子,最后你猜怎么着?”
我听着来了兴趣,我问:“抓着了?”
王红一口干掉碗里的酒,跟我小声的说:“没抓到,但是找了一个大坟,那些人偷偷的把坟给掘开了,把里面的东西都给瓜分了,据说有不少好东西,可惜,老子那天被锁在家里没去成。”
我听着王红的话,就拍拍他的肩膀,我跟王红说:“死人的钱我从来都不拿,你没去拿说不定是你的运气。”
王红呸了我一口,但是却跟我小声的说:“你倒是说的对了。我听说那天去逮大马猴的人,回来之后都得了怪病,上吐下泻,特别是那带头开棺材的人,听说更惨,身上长毛,嘴角抽搐,像是得了风。”
我听了就笑了。死人的钱那这么好得?棺材里面的尸体长久之后必然有尸气,你贸然打开不得怪病才怪呢。
满月酒我们喝的开心,晚上我醉醺醺的送走了客人,倒在炕上就睡了。
第二天下了大雪,雷六让阿贵推着板车,上面都是送人的礼物,鸡鸭一对,猪屁股一副,馃子十包,这都是咱们去相门头必须带的东西。
答应了雷六的事肯定是要办的,我跟雷六就套了驴车出了门。
这姑娘家听说在我们龙口村五十多里外的黄皮坡,在黄皮坡下面有一个黄皮村,这个村里的人都姓黄,据说当年这里出了一头成了仙的黄皮子,村子因此而得名。
我们早走的路,到的也早。这黄皮村特别穷,农家的院子都破败的很,而且有的房子都是空的,年久失修之后,墙土都散了,老槐树的门也泛着阴,尚明都是霉,路道上种的都是老槐树。走着道感觉有点阴森森的。
到了村,雷六找到了那托人给他说媒的人家,这家倒是挺富有的,我站在门口,看着那房子,居然是青瓦的顶,红砖的院,还有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门,我看着就稀罕,我问雷六:“你确定是这家?”
雷六也稀罕,跟我说:“就是这家,这老头以前是个老地主,挺有钱的,听说那年闹四旧的时候,他们一家带着金银财宝躲进了深山老林里,躲了这么一劫,在山里面住了二十几年才出来,不过也就剩下他们爷俩了,这老头年纪大了,想给他闺女找个归宿,大概是我雷六的名声大,这老头不想自己闺女被欺负,所以就找我了。”
我听着雷六的话,知道他还有点小得意。我就没多说,上前让阿贵跟他的几个小兄弟敲门,雷六这次来相门头没带几个人,阿贵一个,还有一个叫疤子头的小兄弟,是雷六新招来的马仔,是个精瘦的小子,挺老实。一下车就开始张罗着搬东西,手脚勤快。
阿贵去敲了门,敲了半天门也没开,我们就站在外面等,十二月的天,大雪那叫一个飘啊,我们四个人站在门口,很快就被雪给没了。雷六就让阿贵去敲门,使劲敲了几下,才听到里面有个老头的声。
“谁啊!”
我听着这声特别嘶哑,像是嗓子被人给划了一刀之后没长好的感觉,过了一小会,门就开了,我看着开门的人,是个老头,这个老头高的很,得有一米七八的个,但是瘦,身上的皮也耷拉着,一层一层的,像是脱了毛的猫,这人看上去六七十岁,但是人精神的很。头上也没有白毛,头发乌黑浓密,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
这人穿着粗布麻衣,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个单褂就出来了,看着我们脸上也没点笑,板的很,见了雷六就说:“噢,是你上门来了。我还寻思着等日子晴了就去龙口村找你呢,进来进来。”
说着话,就把我们都迎了进去,我跟雷六进了门,阿贵跟疤瘌头把东西给抬进来,我们一进院子,才知道里面大着呢,青石道,六间房,后面带着养花小院,这搁我们千山算是大户了,只是院子里的味有点难闻,腥臊的很,我寻思着估摸是太长时间没人住了,所以有点味。
进了客厅,太师椅两边摆。高堂之上东北老仙家桌上供,胡家老太奶,常家老爷子,黄家老三爷在下,上面供奉着四大金刚,八大神佛,看来这个老头还是个心诚的人。
进门我就问:“老爷子高姓大名贵庚啊?”
老头对我一笑,说了一句话:“贱名黄三刀,今年六十八!”
“黄三刀?”我一听这名,心里咋觉得别扭呢?还有人叫黄三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吱呀酒
我问老头:“三刀是号,还是真名?”
老头笑了一下,跟我说:“真名,乡野莽夫那里还有什么号?先生高姓大名?”
我听着赶紧谦虚的说:“贱名胡三,今天是来给我这位结拜老大哥相门头的,见一见你家闺女,合一合八字若是八字对了,咱们也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了了你老的心愿。”
黄三刀一听,就拍了拍桌子,跟我说:“早听说要请先生来,我就让我的闺女在家等着呢,媚儿,出来。见见先生。”
我听着话,就看着后堂的屋走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一出来,我就觉得怪了,尖嘴猴腮的,倒是长的不美丽,身子骨也纤细的很,那腰肢像是个蚂蚁的腰一样,走路的时候一扭一捏,倒是勾人,一双眼睛吊着眉毛,眼睛狐媚的很,看上去怪的很。
说不上漂亮,但是风情万种,这当真不像是一个深闺家里的女娃子。
我就问黄三刀:“可有生辰八字?”
黄三刀摇头,跟我说:“约摸着得有十八九年了吧,那年红卫兵来我家里抄家,我带着金银细软去了黄皮坡,在里面避难,这一躲就不知道时日,生她的时候也没算日子。所以你要说生辰八字,我还真拿不出来。”
我听了就稀罕,我说:“这些年您老就在山里躲着?从来没有下来过?”
黄三刀点头,跟我认真的说:“那年老父亲被打死,我心里落了影子,不敢在下山,本想着在山里终了一生,但是前些年,偶然遇到一个上山捉黄皮子的人,被黄皮子给迷了魂,掉了山崖,我救了他一命,从他嘴里一问,我才知道如今的年月变了天。于是才回了家,把这老宅子又重新收拾了一下,能老死家里,实在是荣幸的事,但是我这闺女倒是没人照料,我寻思着我死后她一个人必定要被欺负,所以就想寻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来托付终身。”
黄三刀说着话就看着那雷六,我心里有些奇怪,还真他娘的像雷六说的那样,这雷六不是个好东西,当过胡子杀过人,而且年岁也大了,按照常理是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家许给这样的坏人,但是这个黄三刀还真是因为雷六的恶名而把媳妇许给他,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雷六倒是憨厚的笑了一下,跟着黄三刀说:“我雷六是个粗人,心坏,但是那是对仇人,对自己人我心眼好着呢。”
阿贵冒了一句:“我六叔说的对。”
这话来的干脆,但是倒是让黄三刀不高兴,瞪着阿贵,说了一句:“没规矩!”
这话让雷六有些突兀,就跟阿贵说:“外面东西搬完了?”
阿贵也懂,雷六这是在给黄三刀面子,就说了一句:“还有半头猪呢。”
说完就招呼疤瘌头出去搬东西,那黄三刀看了,就跟我说:“先生,你看着婚事难道不合八字就不能成吗?”
我听了赶紧跟黄三刀说:“那当然不是,只是讲究个礼,这婚事您老要是满意,我六个是没意见,我当然也是乐意见着一桩喜事,只是这日子跟礼数麻烦了点,但是事在人为,都不是什么大事。”
黄三刀听了。就说:“我当然同意,但是我有个条件,这择日子办席必须得在咱们黄皮子村办,娘家送亲的东西必须要到黄皮坡我的老洞里面拿。”
我听着就奇怪,我问:“这是咋?有啥讲究没有?大雪天上山,只怕多有不方便之处吧。”
黄三刀诡异的一笑,跟我说:“我家的金银细软多了去。当年哪些人杀人放火就为了哪些东西,我这个人胆小,怕,吃了一亏,就杯弓蛇影,所以我不会离开我的地,但是我又想我闺女风风光光的,所以就只能劳累你们兄弟家了。”
我听着就看着雷六,这老头确实是胆小,说是杯弓蛇影都客气了,那除四旧都过去了快二十年了,这老头居然现在还害怕呢,不过说真的,我也怕,所以我也能理解这老头,只是雷六双腿没了,这要是上山,只怕比较难,这迎亲哪有新郎不去的?所以我就看着雷六,这事还得他自己拿主意。
雷六见我望他,就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叫媚儿的女娃子,脸色的笑意不用言表,雷六跟黄三刀说:“身体力行,老大哥的要求不过分,我雷六必然照办。”
我见着两人都同意,这婚事也就定了,但是我怎么都觉得有点怪,不敢既然人家都已经同意了,我也不必做那个坏人。
中午我们就留下了,老头让他闺女把鸡鸭给杀了,中午做了一桌子菜,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就坐着吃酒,吃着吃着,我就觉得有点醉。我胡三的酒量虽然不行,但是八两酒没问题,只是这老头拿出来的酒我喝了三杯,二两不到,就觉得晕乎乎的。
但是雷六跟阿贵他们还是没什么两样,一杯接着一杯,我自持酒力不胜,就说要去躺一会,黄三刀赶紧让我他女儿给我收拾房屋,铺了草褥垫子,加了一床厚被,我才安稳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