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个这个尖嘴猴腮刻薄的中年人进了我的门,也不客气就坐了我的桌,嘴里说着:“半仙,吃着呢,我吃过了,你甭给我斟酒,我不能喝。”
我听着就来气,来者是客,我咋能不招呼一下呢?他越是这么说,我还越是得招呼他,我说:“不能喝酒少喝点,一边喝一边扯皮子。”说完我就给他斟酒。
王远才把酒杯拿着,嘴里说着好,但是却不收手,直到把杯子给满上才埋怨我说:“半仙啊,你可是害我,这酒不是好东西啊,这么大一杯下肚了,我得晕乎乎的啊。”
王红听着就一拍桌子骂道:“鳖犊子,不喝就拉到,在爷爷面前耍嘴皮子,你行吗?”
王远才倒是不生气,憨厚的笑了一下,对王红说:“那不敢跟你比,俺们村那个不知道你王红是个狗垫子,臭皮匠,那家有酒那家上,狗窝也能睡,猪食也能吃,比村口的癞子头还要拉碴呢,不能比啊。”
这话说的王红脸色铁青,我见了就说:“哟,你来找我是不是上次你家孙子满月酒的酬钱?手里宽裕了是吧?正好我手里不宽裕,你来的倒是时候。”
这王远才一听,眼珠子一转,抿了一口就,对我说:“啊,是这么回事,上次的钱也有些日子了,我琢磨着给你送来,我还有一件事,那什么,我家那小子媳妇怀了娃,她说先生点了,是个男娃,要我盖房子,分开住,我也没办法,就准备盖一栋,所以来找您来了,破土,择基,风水上的事还得你好好帮忙看看,这酬劳嘛,到时候我一块给你送来。”
我听着心里窝火,这个王远才,还真他娘的有才,没给我钱不说,还他娘的又找我白干事情,到时候我给他的事办妥了,指不定到什么时候才把钱给我呢,但是人家说出口了,我不能不应。
我说:“行,这顿饭吃完,我就去给你看看!”
这顿饭吃的时间长了去了,从午时吃到未时,也就是下午两三点钟,我跟王远才去了他家里,他家是个大院子里面三间房,都是三层的大房子,算是我们村最有钱的了吧,东南西各一间,院子朝北,这个院子算是后院了,但是大的很。
这个风水有点怪,咱们龙口村西面及北面各有一座大山,均是卧龙。北面的龙头朝东。山上出了一角类似尖刀,东面也有一座大山,龙头朝西,此村三面环山,东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水由东向西流入还乡河。
他家正对着山的角,有三层正房,三层房前后都有院子,中间有东西厢房,这个风水应了那句话,老牛顶尖送你福禄寿,三河财水保你家宅安,这个风水好真是越有钱来越生金,金子还会再生金。
王有才让我进屋坐,给我上了茶水,我一看是茶叶沫子就有点生气,这狗日的抠门的很,就给我喝茶叶沫子?他还对我说“怠慢”,莫要怪罪,我不怪他才怪呢。
这时候王远才的小儿子跟媳妇出来了,见了倒是客气,他儿子叫王忠明,他媳妇叫刘翠,两人都是老实像,他媳妇肚子挺大的个了,有五六个月了吧,我问:“你是不是生了三个闺女了,咋又生了呢?”
这话让王远才颇为不高兴,对我说:“半仙,你家婆娘不生娃就以为生个女娃好,但是女娃不管用,迟早都是别人家的闺女,咋得要个孙子啊,生男娃才能累钱,我的家业都是我三个儿子累的,女娃能累这么多家业骂?还有你看我家财大业大,得有个男娃来继承吧。”
王远才的话让我心里恼火,得亏芙蓉不在,否则得气死,我媳妇不生娃管他屁事?我赶紧说:“你画那块地?我帮你看看!”
王远才一听,赶紧就拉我出去,指着门口的大院子对我说:“我想在咱家的院子里盖一栋三层楼,你看看,能不能动?”
我拿出罗盘,走了一转,若是在这里动土,盖一栋三层小楼,只怕不妥,南北房子连在一起,不能开北窗户,不能开南北门,即使房子不挨着也不可以开正门,西侧的房子基本上开巽门或震门,南边东侧的房子开坤门或兑门,如果建了房子,就形成了一个格局--寡妇堂。
也就是说,如果四面八方都盖了房子,不能把生气的门打开,这就是老阴无向男死绝,家中寡妇带残儿。
我对王远才说:“不能在院子里盖房子,否则会破了你家的才气生气。”
王远才听着就点头,居然跟我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俩想到一块去了。”
我听着就来火,这个王远才的脸皮见长,他问我:“那半仙,你看看在那盖合适?”
我走了出去,心里堵的慌,但是也没生气,我看着他儿媳大肚子,就知道他想求个儿子,所谓坤为大地之母,就想着在坤门给他点块地,坤门坤主重地孤寡掌家园,只是坤门已经有主,若是二土相并,同田为富,田产进益,初年发达。
但是久则伤男乏嗣,过继,妇女持家。
我算了一下补益的法子,补乾主大吉,或艮主亦可。
想到了这里,我便想跟王远才商量一下,但是突然听到了王远才的儿媳妇叫了一声,声是从里屋来的,我们赶紧的跑进去看看是咋回事。
这一看不要紧,就看着王远才的儿媳妇脚下居然趴着一条短尾巴蛇,那条蛇又短又粗,一尺长,却又五寸粗,长的着实奇怪,而且特别花,一看就是剧毒的蛇。
我跟王远才都惊了,这要是出人命啊!
第102章 蛇闹家堂
我看王远才的儿媳妇站在那不敢动,一看那条蛇盘了一下她就吓的要跳脚,我急忙喊:“千万别动,你一跳它肯定咬你,这叫跳脚蛇,专门趴你脚面,你脚面暖和,它没有恶意。”
我的话让王远才儿媳妇半信半疑,她眯着眼不敢动,我悄悄的过去,这条蛇短粗短粗的,我都没办法下手,只能从百宝袋里抽出寻龙尺,插进蛇的半腰上,我说:“小小长虫你别动,金花教主封有名,你看这女娃踏三寸金莲。身穿银盔银甲,后面披着红袍,乃是金花教主的化身,你若是一张口,坏了金花教主的肉身,保教你魂飞魄散。”
我一边说,一边把这条短蛇给跳起来,随后朝着外面一丢,这条短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乖巧的很,但是那王有才却急忙跑出去拿着一把铁锹朝着地上的短蛇又砸又打,我急忙拦着,但是一看,那条短蛇已经被砸成了肉乎乎,地上还有几颗蛇蛋被挤了出来。
我一看就坏了,这条蛇是条母蛇还是个要下蛋的母蛇,这种蛇是送子大堂仙,王远才的儿媳怀了身孕,身上有孕气,特别热,所以才把这条母蛇给吸引过来,若是王远才不把它打死,顺其自然,王远才也不会有什么事,但是现在看来,王远才要倒霉了。
我说:“你可是坏了大事了,这条蛇是大堂仙,保你一家平安,你把它打死了,你要倒霉了。”
王远才倒好,对我说:“半仙,你别吓我,我王远才可不怕,让它来好了,我儿媳妇怀的是男孩,要是被它给咬了,我那才叫倒大霉呢。”
我听着就来气,看着王远才把蛇给丢了出去,既然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晚上的时候,王远才让我留下来吃饭,但是这狗日的说留我吃饭,到了酉时都不生火,我当下便知道他根本就没留我的意思,所以我就找了个托词,说家里有事,得回去了,这王远才也顺水推舟跟我说了句,我送你,气的我牙根疼。
回了家,我娘包了饺子,猪肉馅的,我老丈人张屠夫来了,他又给人做席,东家送了猪肉,虽然说我老丈人不杀牲口了,但是捱不住那些东家三请四请的,最后又开始了杀牲口的营生,但是我老丈人不拿人家东西了,也不收钱,这是我让他做的。
我娘跟芙蓉包了一百个大饺子,一下锅,王红干了一半,烧酒配饺子,吃的他嘴里流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能吃,我也能吃了两三碗下肚,我觉得不饱,那阎六倒是没胃口,老是咳嗽来咳嗽去。
我问:“阎六,你是不是落下什么毛病了?”
阎六瞪了我一眼,说:“死不了。”
我听着来气,我说:“你死不死我不关心,别死我家里就成,晦气。”
阎六倒是笑了,给我碰了一碗酒,滋了一口之后,我见他愁眉苦脸的,又唉声叹气,我就问:“你他娘的到底咋?不说滚出去,老子还要吃饭呢,唉声叹气的哭死人呢?”
阎六端起碗找我喝酒,我跟他碰了一个,阎六说:“我想讨个媳妇!”
这话让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咋能说出这句话,桌上的几个人都看着阎六,觉得特奇怪,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讨媳妇?村里的癞寡妇都不会嫁给他!
阎六把碗放下,筷子也搁下了,把双手插进袖口里,挨着我的炕靠着,他脸色有些死灰,对我说:“胡三啊,你胡半仙爷爷宁死也得把这个香火给传下去,我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给生下来,这就是冤孽,到了我,本想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老死算了,把这个冤孽给断了,但是,我现在改注意了。”
我听着就看了我娘一眼,她特别有感触,对阎六说:“你个老不死的,现在才想到这处,不觉得晚了吗?你这么大的岁数了,谁还跟你?”
阎六没搭话,而是看着我,我说:“你他娘的不会算了自己的阳寿快尽了吧?这会居然想着要讨媳妇?”
阎六拍我的大腿,对我说:“你说的倒是,我感觉着,我命不长了!”
我听着没接话,我觉得有些伤感,这阎六不是个好东西,但是知道他要死了,我感觉还是有点难受,但是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阎六推了我一把,对我说:“你给我做媒咋样?”
我笑了一下,看着阎六,知道他是来真的,我就问:“你看上那家的丫头了?你要是真的想找个婆娘,我还真实心实意的帮你。”
阎六说:“回来的时候,我救的那个小娘皮,她对我有点意思,但是那时候我没哪个念想,就对她冷冰冰的,但是从老鬼那回来之后,我觉得人没个后真的挺惨的,所以,我想让那小娘皮给我做媳妇。”
我琢磨着阎六的话,那个小娘皮不是别人,是五哥的学生,叫王芸,她惨的很,我一直让阎六给背着,但是没想到居然喜欢上阎六了,真是患难见真情啊,这个小姑娘要不是有五哥翻译的乌喇国陵寝的城建图,估摸着我们都得死。
只是王芸跟阎六?我不觉得般配,一个是搞考古的,一个是阴阳师,八竿子打不着,世俗的眼光会害了他们的!
阎六见我为难,就对我说:“胡三,阎六我半辈子不求人,就为了这传承子嗣的事情我求您一回,这个媒,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你跟那个老教授有交情,要是成了,我阎六的儿子就是你儿子!”
我一拍桌子,说:“包给我了!”
晚上送走了我老丈人,回了屋,芙蓉在炕上等着我呢,她暗送秋波,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我说:“开春了,生儿子的好时候,咱就生个娃吧。”
芙蓉不高兴,把被窝给掀起来,让我上炕,说:“女娃也一样!”
我没搭茬,我想要个男娃,不是我自私,我就得必须要个男娃,吹了灯,炕早已经暖了,三月春风吹,把这春风给吹进来,希望来年我能抱个大胖小子!
红色的灯烛把屋子照的脸色发烫,我靠着炕上,点了颗烟,芙蓉摸着我胸口坑坑洼洼的疤,我心神不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芙蓉说是我累了,让我早点睡,但是我不是累,我精壮的跟牛犊子一样咋会累?芙蓉跟我贫嘴,说我才不精壮,跟那条尸猫一样,蔫歪歪的。
我听着就来火,还想收拾她一遍,但是刚进被窝,门就被砸的“咚咚响”我看着外面的月色,估摸着都丑时了,这会谁来?我赶紧穿上衣服下炕,一开门,看着这个砸门的人居然是王远才,我骂了一句:“大半夜的叫魂啊?干啥?”
“蛇,都是蛇,啊!都是蛇啊!”
我看着王远才语无伦次,浑身抖汗湿透,就知道他家里出事了!
夜路上,几个人火急火燎的跑,跟赶命似的,急的很。
春雨又不期而至,让路显得泥泞,但是几个人的脚步丝毫没有放慢,所谓救命如救火。
我来到王远才的家,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一股腥臊之气,那王远才打着手电往里面一照,我这么一看,心里就叫了一声“我滴个娘啊!”
满地都是长虫,特别多,都是那一条条一尺多长的花蛇,这些蛇在王远才家里盘着,爬着,吐着信子,身子不停的竖着,看着就怕人。
王远才吓的脸色铁青,这一屋子蛇得有成千上万吧,他也不知道咋回事,晚上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子冰凉的很,起来盖被子,这一抓到好,一手抓了条大长虫,没咬着他已经算是幸运了。
更吓人的,王远才爬起来一看,满屋子都是大长虫,整个院子都是,但是诡异的很,他家里就三口人,他儿子跟儿媳妇,他醒来了,儿媳妇跟儿子都没醒呢,他以为出事了,进了儿媳妇的房间一看,就看着自己儿媳妇做一些诡异的事情,吓的他都没喊人,就跑到我家里来找我了。
“半仙啊,快去看看吧,俺儿媳妇怕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骑在山墙上作呢!”
我听着王远才的话,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就看着王远才的媳妇骑在墙头上,摇来摇去的,我看着挺吓人的,她一个孕妇,骑在墙头上,掉下来就是一尸两命。
我瞪着王远才骂了一句:“得得得,老王哥啊,你家这事我是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得罪老长虫,肯定没好,不让你打,你偏不信,这下傻了吧,你儿媳妇现在正怀着孕呢,要是动了胎气,估计你儿子可饶不了你。”
话音一落,骚的这堂堂七尺大汉,硬是从脖子红到了脸,憋的一句话都没响出声来,搭耸着脑袋,闷着头,不知是走是留。
我见着王远才害怕,看了阎六一眼,这满屋子都是长虫,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有毒,我就算想进去救人,也得有这个命才行啊,阎六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溜之大吉,这种事是他王远才自讨苦吃,我要是进去那就是白搭一条命。
但是我没走,我对阎六说:“帮衬我一把,给我开条道,我去救人!”
第一百零三章 狗皮裹婴
阎六“啧”了一声,瞪着我,明显的他不想去,但是见我一下子冲了进去,就骂了一句:“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说完从万宝囊里掏出一把硫磺粉,朝着地上一撒,跟着我就冲了进去。
硫磺粉一落地,那些蛇就给开了道,我箭步如飞一般,很快就来到了山墙下,只见这王家媳妇,披头散发,双手死攥着一只母鸡,连毛都没拔。一口就咬到鸡脖子上,满嘴都是鲜血,鸡腿还直蹬,那阴森恐怖劲就甭提了。
突然,这王家媳妇嗖一下的,就倒立在山墙上,嘴里还骂喊着:“让你打我,这回我就让你家破人亡,你他妈的找谁都不好使,不好使!”
我听着这王家媳妇的话,便知道他撞阴了,急忙开口道:“我说老常大仙,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老人家也太不开面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想报仇,你也得找对人吧?”
我见那王家媳妇嘴里还是呜呜的叫唤,我就喊:“那老小子发昏,冲撞了大仙,害了您的命,是他无德,现在他知道了害怕,回头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烧香立庙,让你早日投胎。”
说完我就让那王远才过来,那王远才战战兢兢的来到墙根边上,我吼了一句:“赔礼!”
王远才没办法,赶紧跪下来,又是磕头又是道歉的,那阎六也不含糊,烧了三炷香,送了一刀纸,让王远才给烧了。
我看着那王家媳妇还是没半点好转,我就骂了:“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也给您老人家立庙收香了。您到底是想咋地,可别把我惹毛了,把老教主请来,可就够您喝一壶的了!”
只见那王家媳妇骂道:“有本事你就去请,我就是作了,看你把我咋地,给我整急眼了,我连你家肚子里的小杂种,一并拿出来下酒,还不消停滚回家,猫着去。”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话里有话,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那王家媳妇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张嘴就咬我,我倒是躲不能躲,打不能打,因为这时候的王家媳妇是个四眼人。
在俺们东北,萨满们讲究的多了去,女人怀孕之后,是最禁忌请神还有被附体的。
原因有二,其一,怀揣有孕之后,母体应验六道轮回之术,人道祥光亲临护体。仙师不便也不利于附体,那些自行毁坏祥光的母体,也就是造下堕胎流产恶业的。后果也更是不堪设想了;其二,就是怀孕母体属于四眼人,仙家的话是法不传六耳,如果附体了,对孩子影响最大,故而不可附体。
我见她扑了过来,我也只能后跳,躲开他,但是我也不生气,他这是激我,让我动手打王家媳妇,我要是打了王家媳妇岂不是坏了人家的身子。
阎六手快,朝着地上撒了一把硫磺,那王家媳妇不敢过来,在我面前咒骂我,我听这娘们的咒骂声之后,并没有中招生气,反而一脸和气。
我劝解道:“常家老仙师,有此打灾惩罚并不算过,毕竟王家大兄弟有错在先,咱们披毛带甲之仙,世代奉行有恩必报有仇不饶,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望常家老仙师。不看僧面看佛面,赏他们全家一条活路才是,那啥。王家大兄弟,干紧摆上香案,备好红梁细水。咱们先给老常仙师压压惊。”
王家媳妇听了之后,倒是冷静下来,对我说:“还算识得礼数,我先整一口,完了再来收拾你们,谁也躲不过去啊。”
王远才听了,紧忙去屋里搬桌子,我紧跟其后,进了屋里,王远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听了赶紧把王远才扶起来,说:“早干嘛去了?你也不必这样,这也是该着的劫数,人家好心好意保你平安,给你送子,你却打杀人家,惹怒了常仙,我能不能救你两说,我尽力。你赶紧摆好贡品稳住他,你切记好言安慰,暂且顺从,我摆坛收它。”
我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根本就没有法子收拾这条作怪的常仙。但人命关天,丝毫不敢懈怠,身轻如燕,即刻来到家中堂前,点上全堂熏香宝药,阎六帮着我做法,他倒是手快心熟,点了香,请了神,就看着香烟一炷升九天。教主即刻到堂前,点兵点将发令箭,救苦救难是真仙。
阎六从万宝囊中抽出一张老狗皮,扎了个包袱,栓了个草人做偶,把草人塞进狗皮袋子里,用包袱皮暂时将其腹中胎儿,咬破食指,在狗皮上画了个阴阳乾坤,来了个偷梁换柱至于其中,保着王家媳妇的胎儿不死。
我见着阎六的动作,暗叫精妙,赶紧让王远才去喊家里的女人,王远才说家里的人都在外面务工,就他们爷三在家,倒是有个小姑子在外面不远,但是已经嫁做人妇。
我说可以,他急忙喊来家中的小姑子,等了一时三刻,王远才的闺女来了,阎六把狗皮包袱给他,嘱咐小姑子,一定要看管好这包袱裹袋。万不可打开观望,切记切记。
王家小姑子吓蒙圈了,一屋子都是蛇,他一个女人家怎么不怕?拿着包袱点了头,就跳上了桌子上不敢下来。
有了这狗皮裹婴,我跟阎六也不怕了,赶紧的去收拾那山墙上的常仙,虽然是附着在王家媳妇身上。但也照样收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