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罗皓愣了一下,就要往外走。
“算了,我直接过去找她吧!”
凌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起身拿着检测报告快步走进技术科。
罗皓则跟在身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敏,这份报告的内容只有这么多吗?”
凌锋一进门便把报告扔在张敏的桌子上。
此时,张敏正在悠闲地修着手指甲,桌子上摆着各种化妆工具。
她抬眼看了看报告,又看了一眼凌锋,似乎并未把他当作自己的上司。
“你如果不来找我,那就只有这么多,既然你来了就不止是这么多了,在那边还有,自己过去拿吧!”
“张敏!你怎么能这么跟凌所长说话!”罗皓上前生气地说道。
张敏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所长?笑话!如果不是我爸爸保着,他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安稳当着所长?”
“你……”
罗皓站在一旁,气得攥拳头。
凌锋倒是并未在意,因为他对这个张敏的做派已是耳熟能详,有了抗体。
至于她所说的他这个所长的由来,也不是张敏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的。
一年前,他以一名普通警员的身份,协助西华市公安局破获了一起长达八年的连环杀人案。
因为立了战功,这才空降到江游派出所,成了一名所长。
不过,他已与半年前向市公安局提出了调任申请,所长的职位杂事繁多,不适合他。
无奈的是,每次申请提交上去都被无情驳回来。
凌锋给罗皓使了个眼色,然后拿上剩余的报告,径直离开了。
张敏见凌锋都没有正眼看她,气得直跺脚。
出了技术科,罗皓紧跟在凌锋身旁,有些愤愤不平。
“凌所,这你都能忍?所里有谁不知道您是立了大功才成为这所长的,岂能让这小丫头片子满世界胡说八道!”
凌锋看了罗皓一眼,微微笑了笑。
“其实她说得也没错,如果不是她爸跟市局推荐我去协助办案,我也没机会立功啊!”
“那……那能是一回事吗!”
罗皓当场就有些急了。
凌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都没急,你急什么,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所里都知道吗?那她四处囔囔有什么用?只会四处找堵罢了!”
罗皓脸色憋得通红,仍然有些不忿。
凌锋见状笑了一声。
“你就别仗着年轻气盛了,小心人家给你小鞋穿!”
“我才不怕!”
罗皓直了直脖子,愤愤说道。
“你都不怕,我能怕?难道我还不如你?”
凌锋说罢,推门进了办公室。
“这……”罗皓竟无言已对。
凌锋坐下来,准备翻看剩余的报告。
“行了,有这闲心,你去查一查近段时间附近所发生的猝死案件,看看有没有与这两起案件相似的。”
“好吧!”
罗皓应了一声,便关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凌锋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年轻啊!”
“哦对……我也很年轻,才28,不,29了,这一行催人老啊!”
凌锋叹息一声,开始翻看着剩余的检测报告。
先大致扫了一眼,凌锋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张敏尽管说话惹人厌,报告做得还是挺不错的……”
许久之后,凌锋合上报告,长长舒了一口气。
“果然又是一个未解之谜……”
凌锋隐隐感觉到,田刚与田涛的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
第9章 共同之处
凌锋点起一支香烟,其实他并不抽烟,但是点上一支香烟拿在手里,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起身站在窗前,眺望着车行道上过往的车辆和人行道上来往的人群,看起来是那么平常。
然而,在这平常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个不为人知的隐秘。
人来人往终须去,花开花落自有时。
这个世界中注定有着太多的绝望,太多的无可奈何。
有时候我们只能被迫参与,甚至只有旁观。
此时,凌锋思绪有些飞扬,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时而感慨,有时惆怅。
如果这是矫情的一种,那么他算一个。
在别人看来,或许他更适合当一名作家,抒发情感,书写人生。
不过顺着上一辈的车辙,命运的齿轮推动着他从事了父亲的老本行。
其实,他喜欢干这一行,可能性情中人都有一颗侠义之心吧!
忽然,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
是浏览器主动推送的新闻。
“放下手机,请不要再做低头族!”
这是一篇公益广告,不过文章标题吸引了凌锋的目光。
他点开大致浏览了一下。
大概内容说的是手机正在无知无觉间吞噬着人类的灵魂,让人们对周边的环境漠不关心。
其中有很多行为艺术家勾勒了手机吞噬人类灵魂的形象画。
目的就是提醒人们不要沉迷于手机,不要让手机左右了你只有低头这个动作。
希望人们拿出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关注周边的人和环境。
“田刚和田涛不就是太沉迷于手机了吗?”
凌锋放下手机,喃喃自语。
随即,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沉迷于手机?这也是他们两人的一个共同点……”
“同一个村庄,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个专业,同在边桥土木工程集团工作,参与了同一个项目,又都沉迷于手机……”
凌锋把这些明显的共同点一一写在了白板上。
“还有相同的死亡状态,手机中都有那只诡异的眼睛,还有类似于那只眼睛的阴影……”
凌锋又把这些命案后的共同点写了下来。
“这些共同点之中有没有一个切入点呢?”
凌锋抚摸着下巴,一一分析着这些共同点。
“村庄?”凌锋摇了摇头。
“大学?专业?”凌锋继续摇着头。
“边桥……”
“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办公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这里是江游派出所,我是所长凌锋,请问……?”
“老凌,别拽那套了,是我,我是张英。”
张英大大咧咧地说道。
“老张,你这是查我岗吗?直接打我手机不香吗?”凌锋调侃道。
张英在电话对面咯咯笑着。
“别光笑,快说什么事,我正分析案情呢,正到节骨眼,被你给打断了!”
“是这样,我昨天整理田涛尸体的时候,从他的指甲里剥离出来一些白色粉末,看着像腻子粉……”
张英干咳了一声,说道。
凌锋听了后,内心一惊。
“难道说墙上的抓痕是田涛那天晚上留下的?可是,天花板处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凌锋喃喃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