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到了家里的沙发上,打开电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了起來,坐了一天的车,也是确实累得够呛。
这养神,养着养着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了开门声,睁开眼睛一看,我妈回來了。
我一看外面,天斗黑了,我妈回來看到我就责骂道:“不是让你自己认真工作吗,成天往家里跑干啥!”
“沒啥,就回來看看。”我嬉笑着说,我也发现我妈头发上的白头发多了很多,额头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
“你这小子,小凡呢,她怎么沒回來。”我妈做到我旁边,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给我削苹果。
我听到我妈的话,也沒说话,我妈就问:“你别是和人家吵架了吧,小凡怪好的一个姑娘,你别成天欺负人家,再说你俩都结婚了,不能老是吵架!”
“妈,我知道了。”我无奈的说,我妈成天瞎想啥呢,不就是沒和凡姐一起回來么,她就能推断出我和她吵架了。
“你这小子,长辈和你说话,别成天就说知道了,嘴上说知道了,但是心里不明白我这不跟沒说一样么。”我妈白了一眼。
“我都这么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别管我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讨厌我妈,而是讨厌她的这样啰嗦,小时候就因为我妈经常念叨我,我还和她顶嘴。
“你才多大呢,屁大点孩子成天装成熟。”我妈依然是不依不饶的在旁边教育我和凡姐要怎么过日子,要夫妻之间和蔼一些,相敬如宾啥的。
相敬如宾,那我们结婚干啥,本來就是一家人了还搞得这么客气,反而见外,当然,这只是我内心的想法,肯定是不敢说出來的,不然准得让我妈一顿骂。
其实听着我妈的唠叨,我就想起小时候和她顶嘴,反正就是干啥事情她都认为是我错,然后一顿骂。
其实那时候我虽然小,但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简直是把我当成幼儿园的小孩子带一样。
此时听着我妈的念叨,虽然不耐烦,但我也沒有出声打岔,毕竟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她唠叨了也说不定。
“妈,过几天或许我得出个差,去外国。”我想了想,冲我妈说。
“警察干得好好的,去外国干啥。”我妈奇怪的问。
“你儿子我就是因为工作异常优秀,被领导看中,准备送到外国去深造。”我临时编出一个谎言:“这一去估计得三四年才能回來,就是有点舍不得你,所以跑回來看看你!”
“你小子,你是男人家嘛,又不是妇人家,你去外国是为了工作,你妈当然是高兴啊,不过一去三四年是有点久了,过年能不能回來呢。”我妈在旁边关心的问。
“估计是不能。”我叹了口气:“领导说那边事情多,让我少操心国内的事情,到时候你如果有什么麻烦直接找翔哥,找他帮忙就行了!”
“这也太突然了点。”我妈始终还是露出了不舍:“你说你要去外国三四年,我在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这不有你儿媳妇么,倒时候我让凡姐搬到长寿來,陪着你。”我说。
“这样也好,最起码家里有个人照应。”我妈点了点头:“你也别太担心家里了,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才是,既然领导让你出国,说明是看重你,你得把握住这个机会才行……”
我妈又在旁边给我说教了起來,我就在一旁嗯,我抓住我妈的手,其实我这个人不会说也不喜欢说肉麻的话,但我还是叹了口气说:“妈,我有些舍不得你!”
“你这小子,说得好像回不來一样,有啥舍不得的,等你过去稳定了,妈到时候过來看你不就行了吗,正好我还沒出过国。”我妈虽然笑嘻嘻的,但看起來好像也并不是很高兴。
我看得出,她这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故意装出來的笑容。
“既然要走,这件事情是好事,叫翔哥他爹,还有黎老头一起出來吃个饭庆祝一下吧。”我妈抹了抹已经红润的眼眶,冲我说:“我出去叫他们!”
“嗯。”我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网上一句话说得很好,很多东西,将要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
以前成天和妈在一起,沒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现在,我特想孝顺我妈,就呆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辈子。
古语云,子欲孝而亲不在,此时却是反了过來,是子欲孝而将不在,如何孝之。
等我妈离开之后,我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妈,对不起!”
我妈的速度很快,就在渡州镇上的渡州大酒店定了一个房间,我妈给我打电话之后我便下去了。
到了房间,翔哥他爸爸笑呵呵的说:“辉子,听你妈妈说你马上要出去深造,恭喜啊,去个三四年算个啥,回來了记得提拔我家翔子,这家伙成天就知道玩,一点沒你出息!”
“喂喂,关我啥事啊,让我去,我还不想去呢。”翔哥在一旁叫嚷了起來,同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为啥编这么个谎吧。
老迷信此时也是坐在席上,老迷信是知道我这些事情的,但并沒有说,只是拿起酒杯冲我说:“辉子,一路顺风!”
“老家伙,总有见面的一天的。”我咧嘴一笑,冲他点了点头,拿起酒,和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席间我们就一直吃饭,沒有聊其他的事情,翔哥也怕说露馅了,所以一直憋着沒有敢说话,只有我一个劲的在喝酒
【474】见,还是不见?
我喝了很多酒,多到我想吐,我心情很压抑,如果是平时我妈都会劝我少喝点,但是今天却沒有说话,只是任由我喝。
喝多了我就抱着我妈一直哭,我妈就安慰我,说我不过就是出去三四年,哭个啥。
她不明白,我这一走,或许,将是永别,再次见面,已经是人鬼殊途,甚至我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现在的记忆。
……
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总是罗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
母亲的爱却永远未退让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沒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唱起了beyond的真的爱你,这首写给母亲的歌,我妈抱住我说:“傻小子!”
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然后脑袋很疼,很晕,然后就沒有了记忆。
……
脑袋疼,我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我此时躺在自己家的房间内,看着自己屋子里面贴着的beyond的海报,各种小时候的玩具,我叹了口气。
收拾好了东西,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妈并沒有在家,好像是出去上班了,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我找出了一张纸,我想了想,还是在这张纸上写。
“妈,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将要去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一个很重要,必须要执行的任务,或许我会死,或许永远都不能见面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一直爱你的,爱你的儿子,陈辉绝笔!”
写完这张纸条,我放在了茶几的桌子上,背着我的背包,毅然的离开了我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就这样走了挺好,不然和我妈分别不知道又得哭成啥样子。
我走到了翔哥的楼下,掏出手机给他打了过去,他接了之后我就说:“下來,我们走了!”
打完电话沒过十分钟,翔哥就背着背包跑下來了。
“这么快。”我看着屁颠屁颠的翔哥问。
“昨晚就准备好了,花了一分钟穿鞋和八分钟跟爸妈告别,最后用一分钟跑下來。”翔哥搂着我的肩膀就说:“走吧,地府还是什么地方,我都陪你!”
“好兄弟。”我看着旁边憨笑的翔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去了,自己陪杨娟吧,我一个人下去就行了,你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太好了,我正等你这句话呢,刚才那话是客气话啦,我正准备和娟去三亚旅游,机票都买好了……”
我一脚冲翔哥屁股踹了过去骂道:“滚,别说认识我,艹蛋!”
“放心,我会在三亚给你加油打气的。”翔哥搂着我肩膀,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听到这,心里也放心了下來,虽然我表面生气,但是我本來就不准备让翔哥下地府了,地府那些妖兽太恐怖了,特别是那迷雾最里面的那家伙,神秘,恐怖,根本不是多几个人少几个人能决定胜负的,翔哥下去也最多是多一个炮灰,我当然不希望他下去。
和翔哥坐车到了重庆的车站,翔哥就冲我说:“辉子,总有离别的时候,我现在就走了,你自己下去之后记住一定要小心,别忘记给我延寿的事情,我可不想好日子沒过两天就下去陪你!”
“放心,这件事情我变成地藏王之后,第一时间给你办妥。”我点了点头,然后和翔哥使劲的拥抱了一下。
男人之间分别就沒有那么矫情了,和他使劲拥抱了一下,他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他的杨娟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干笑了一下,这傻货,希望他以后的日子能越过越好。
等翔哥离开之后,我拨通了师傅的电话。
“师傅,什么时候下地府。”我冲电话那边的师傅问。
师傅问我:“怎么,准备好了吗,和家人分别过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那小凡呢,不给她说个再见吗。”师傅在那边问。
“不用了,这种事情越纠缠,越是不想离开,我此时已经下定决心变成地藏王,那么我就……”
我还沒说完,我师傅就说:“你还是放不下吧!”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你真的放下一切了,直接把三颗舍利子放到一起,变成地藏王不就行了吗,你现在表面放下了,但是内心还是舍不得。”我师傅在电话那边说道。
“对啊,我的确还放不下。”我点了点头,这是我不得不承认的问題。
“既然放不下就放不下吧,來乌江镇找我吧,一起下地府,如果真的想见小凡最后一面,就去吧,來了乌江之后我们直接就会下地府,那下面的情况也很紧急,到时候我就不会给你犹豫的时间了,明天晚上之前到乌江镇就行了,至于你去不去见小凡,看你自己了。”师傅在那边说道。
“我。”我张了下嘴,原本想说不用考虑,直接就來乌江镇的,但是我仔细一想还是说:“师傅,谢谢了,让我考虑一下吧,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到乌江镇!”
“嗯,你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机会只有一次,一些事情这辈子也只能做最后一次,见不见她,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便可以了,最主要是不要在自己心里留下一份遗憾,那样,会抱憾终身的,就算以后成了地藏王,也会后悔。”我师傅在那边劝说道。
机会只有一次吗,最后一次见凡姐的机会。
我木然的挂断了和师傅的通话,然后翻开了通讯簿,看着凡姐的号码,但是始终犹豫着不敢拨过去。
突然间,凡姐第一次和我在长寿见面,我误以为她是女鬼的情景,以及后面和她发生的一切,就如同电影般,开始在我脑袋里面不停的巡回播放了起來。
见,还是不见。
【ps:预考过了,明天五更,说到做到,后天正式考理论,希望能过,】
【475】半步多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