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
另外的“妻子”?什么鬼?!
我脑子短路了几秒钟,忍不住炸毛了,嘶哑着嗓子对他吼道:“你的妻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你玩完就算了!我怕死!我忍了!凭什么还要我去见你的妻子。”
我这一吼,给我穿衣服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飞快的退了出去。
冰冷的石屋里又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小不忍就是作大死啊殷珞!
反正我都被他占了便宜,还计较什么?能平安回去就是烧高香了!
他冷漠的说道:“必须去。”
“……为什么?”
这男人有毛病吗?占了我便宜还要我见他老婆?他老婆会不会嫉妒发狂的杀了我啊?
传闻中,寨子里会下蛊的女人很狠毒,要是毒死我怎么办?
他将一袭斗篷丢在我怀里,冷冷的说道:“快走——”
我艰难的抬起脚,迈过了不知多少道高高的门槛,步履艰难的跟在他身后。
石屋外面是一条石头长廊,拾级而下,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只能听到外面模糊的雨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恐惧的问。
男人只给我一个沉默的背影,没说话。
这也太可怕了好么,周围全是石头,阴凉无比,而且眼角时不时的会瞟到鬼影般的东西一晃而过……沿路也没见到其他的活人……
不会是坟墓里吧?那种悬棺天葬、开山为墓之类的。
我鼓起勇气“喂”了一声。
男人停住了脚步。
我立刻怂了,这一声传来空旷的回响,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用斗篷紧紧裹住身体,快步走到这男人的身后。
站得近了,能感觉他的身体有温度,是活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没有其他人了吗?”我低声问道。
他简单的回答道:“自救去了。”
自救?对啊……这里应该也是灾区的范围吧?
“你们这里伤亡严重吗?”我脱口问道。
男人轻笑一声:“顾你自己吧,走路都迈不开腿,还关心别人的伤亡?”
我涨红了脸,我为什么迈不开腿啊?!还不是因为小腹疼痛难忍,走路都扯得痛,而且,你是罪魁祸首啊!
这男人的身体简直……简直……
简直什么?
昨晚痛得眼泪模糊的时候,我瞄到几眼,差点就看到某个限制级的部位,重点没看到,但是——
什么腹肌什么人鱼线,什么肚脐下细细的绒毛一直延伸到下面……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双手抱胸,偏着头面对着我,似乎看我气急了的表情很惬意。
“殷珞。”他开口叫我的名字。
我心里暗暗一跳——他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我的证件落在他手里了?
“我给你的印记,你为什么抹掉了?”他冷冷的问道。
印记?
我茫然的看着他,摇头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印记啊?”
他伸手点了点我的肩膀,沉声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使用药物抹去这个印记,但我没告诉你……破身之后,印记也会消失。”
我不解的偏着头,没听着他的下文。
他冷冷的说道:“所以,你已经不是处子了是吗?”
我呆呆的听着他的话,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
不是处子了是吗?
“废话!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我现在当然不是处……那什么了!”我对他吼道,眼圈跟着就红了。
他的嘴角凉薄的勾了勾,伸手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不……在来这里之前,你就已经有过男人了,对吗?”
我脑子里隆隆作响,一个占了我便宜的男人,居然还质疑我是不是处?!脸也太大了吧!
“你、你……放手!”我怒极狠狠的捶他的胳膊,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他捏得我脸颊好痛,嘴都合不拢。
我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妈的,这是什么事儿啊!
好心好意的跑来献爱心,被坏人下了药不说,还被一个古里古怪的男人强X了,这男人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还质疑我是不是处?!
我含糊着哭喊,奋力的踢打他“我是不是处关你什么事!你这强X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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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本书第一位盟主dandan
第5章 怨灵
斗篷掉在了地上,他突然一把捏住我的喉咙,将我按在冰冷的石壁上。
“……几年前,我给你留下了一个印记,说过等你长大就来接你,那个印记要好好保留,可以保护你不受毒物侵袭。”他冷冷的说。
我茫然的听着这些话。
“——那个印记与女子的身体息息相关,你是否完璧一目了然……昨晚我检查了你的身体,根本没有印记。”
他的唇角带着冰冷而危险的意味:“或许你修补过那层膜,所以雌蛊分辨不出……你们这些活在繁华里的人,对这种事毫不在乎。”
他捏着我喉咙的手渐渐收紧,我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恐惧。
这样的力道,我根本、根本无力挣扎。
“没……我没有……”我眼泪涌了出来,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委屈。
我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事,什么几年前、什么印记、什么来接我?
我根本不记得啊!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深呼吸一口气,自己平复了怒火,松开了桎梏我脖颈的手。
好痛……
脆弱的咽喉被他捏得好痛,我顺着石壁滑了下来,缩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事情!我也没有——”
没有跟其他男人做过。
在此之前,确实没有!
——可跟他解释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这态度,一直自说自话,根本不相信我好吧?
“无所谓吧,雌蛊认了你,你就好好养着它。”他压下了怒火,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这混蛋!
占了我便宜、给我下蛊、现在居然还敢质疑和嘲讽我是不是处!
什么渣男啊?!脑子有坑吗!
一切怒火和委屈都只能憋着,不为别的,我已经亲身体验过他的力气有多可怕。
小不忍则作大死。
殷珞,忍吧。
我咬牙忍了屈辱,默默的捡起斗篷裹住自己,这里好冷,我的身体现在也很虚弱,不能倒下,倒下就真的让人为所欲为了。
终于走到了一处大平台,外面下着雨,有几个人在整理滚落的碎石。
我看到开阔的地方和其他活人,瞬间有种得救了的心情,忍不住快步走到了平台上。
往外一看,心都凉了半截——
平台下面垂直好几百米有一条宽阔的江水在奔涌。
一些船只散布在江面上,星罗棋布!还有铁索、吊桥!还有对岸依山而建、密密麻麻、半石半木的房子!
我转身——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沉默的站在我身后。
天色灰蒙,雨丝飘摇。
他身后是一个巨大恢弘的岩石宫殿,从半山盘旋而上,直到山巅。
平台之下就是各式各样的房子,一路顺着山壁蔓延,往下铺到江面,还有码头。
鬼斧神工,不似人间。
这好像电影里的特效场面,无比壮观,却也……恍若梦中。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密密麻麻的房屋看得我头皮发麻。
“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过现在……你来不来无所谓了……”男人冷冷的对我说。
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蒙着脸、也不知道几层黑色的柔纱后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五官。
可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犀利,冷情,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