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士见了对方的相扑本领,不禁暗暗吃惊,他的本事与刚刚落败的那个力士相差不多,若是叫他上前,也只有败的份儿,奈何自家主人都在帐围里面看的,哪怕司马兄弟两人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但司马倩的那位闺蜜倒看得津津有味,觉得对方真的很有技术,她却没考虑其他。
此时司马倩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心说这个何晏还真是来者不善啊,居然给自己家奴这么大的丑,太过嚣张了一些,哼,不过她的手中,可是还有一张好牌呢。
年轻气盛的司马昭忍不住对司马倩说道:“香芷姐,你看这……”
司马倩还未说话,她家的另一位力士却找到了变通的手法,那力士硬着头皮站上场去,大声道:“方尔等口出狂言,奚落我兄弟二人,如今我这位兄弟已经与你比过,是否该由我来挑战你们其中一人了?”
不过司马倩却觉得这方法有些丢人,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对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走出帐围,司马兄弟紧随其后,总不能让女人出头,他们兄弟俩躲在后面吧,那加丢人!
司马倩睥睨四周,对家奴冷声道:“你们退下吧,此事你们已尽力,回去可领赏。”
司马倩不愧是名门出身,她的政治嗅觉和御下之术当真不错,一番话便使那两位力士有种感激涕零的冲动,但他们的心中自然是无比羞愧,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退下,对司马倩倒是愈发忠心了。
何晏这时看到司马倩出头,心中只觉得有些不妙,原来这个帐围的主人就是司马倩,而司马兄弟则是跟着堂姐出来游玩的,而司马倩在贵女圈里当真是如鱼得水,认识的门当户对的美女也多,这司马兄弟跟着自家堂姐,当然能够享受一下那种被美貌与身份兼备的莺莺燕燕包围的优越感,可惜这一大群莺莺燕燕中,有许多都是荀粲的崇拜者。
司马兄弟虽然身份也不低,但他们的名声确实不如荀粲,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名声也是一种实力,就好比现在何晏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来扫一扫他们的面一样,这种权贵间的斗气行为,基本不会说是回去打小报告的,不会用什么官场手段解决,那可真的是坏了规矩了。
司马倩冷着一张脸,淡淡道:“何公,不知你今日前来,却是何意?”
何晏被司马倩的语气弄得心里不爽,又想到这司马倩似乎和荀粲也勾勾搭搭了很久,刚刚对荀粲的不爽,也顿时涌上心头,不过他依旧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说道:“我可是与你家那两位小字辈颇有交情,是不是啊?”
何晏的目光望向了司马兄弟,司马昭被这略带藐视的目光弄得心头火气,还是一个热血少年的他,当然比司马师沉不住气,便忍不住讽刺道:“原来是何晏何大名士啊,今日喊了一个相扑高手来欺侮我姊姊家的家奴,你还真是有脸啊!”
何晏不屑的笑了笑,淡淡道:“你们兄弟俩大概也就只配躲在女人后面吧,这输就是输了,有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们派个武林高手出来啊?”
武林高手,当然是那些真正懂武功的人了,这样的人,对相扑高手,当然没什么悬念。
何晏的如此嚣张,自然让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公哥有面了,他们纷纷对着司马倩圈的那些女孩轻佻的吹口哨,足见他们这次真的玩的非常开心。
司马昭被何晏的话弄得怒火攻心,却被一脸阴沉的司马师按捺住怒火,司马师阴阴的将何晏身后那些有头有脸的记住,看到夏侯玄、崔染等人时,心中只是冷笑,好啊,我说今天何晏居然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你们在起哄啊,我们来日方长!
司马师属于心眼狭小非常记仇的那种,而且还很有耐心,心想今日之辱,等到日后必当百倍报之,尤其是等到他真正掌握大权时,一定会跟这何晏、夏侯玄慢慢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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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调戏慕容澹然
另一处此时显得较为冷清的帐围,荀粲轻抿一口清酒,任那醇香带甜的滋味在口中荡漾,此时有下人来报,说是何晏的相扑高手赢了第一仗,不过貌似对方的宴会,是由司马倩开的,而司马兄弟只是顺带,也就是说,何晏扫了司马倩的面。
下人在提到司马倩时,正在荀粲身边的夏侯徽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愉之色,显然她和司马倩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不过她明显知道司马倩与自家这位粲哥哥之间有着不浅的交情,于是她故作关心的问道:“粲哥哥,这香芷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司马倩在贵女圈里确实很有号召力,属于大姐大一样的人物,夏侯徽喊她一声“香芷姐”,倒也显得自己对她比较恭敬。
荀粲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轻柔的浅笑,此时的他,已经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神韵,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脱离他的掌心。
“何晏啊……自作孽,不可活,司马香芷,哪里是他可以随意扫面的。”
荀粲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怜悯与嘲讽,历史上的何晏,被司马家夷了三族,他又淡淡道:“媛容妹,让你的那位兄长与何晏保持些距离吧,要不然没什么好下场,唔,其实这样也不错呢,有了我这个哥哥,夏侯玄对你来说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夏侯徽被荀粲这种清冷的语气弄得都有些战战兢兢,她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荀粲真是变得越来越看不透了,他那永远阳光灿烂的外表,反而给人一种冰冷的温暖。
温暖的冰,或许是对荀粲的好形容。
“哦?不知荀公为何认为那位何大名士不可随意扫司马香芷的面?”
荀粲的耳边传来了慕容澹然那种清清淡淡的声音,明明是带着一种好奇,却要表现出那种飘然出尘的姿态,好像真的要将自己装成完美的仙。
荀粲睥睨的望了慕容澹然一眼,发现慕容澹然端着一杯酒,似乎是要来敬他的样,但那副孤高出尘的姿态,倒确实让人不爽。
荀粲慵懒的将自己的下颚支撑在交叠的手背上,那深邃的眼睛用一种加怜悯的方式望着这位总是被男人们追捧的女神,他那怜悯的目光中,似乎包含了一种“区区玩物也敢在他面前插嘴”的意思。
没错,慕容澹然在荀粲眼里,真的和玩物没什么区别,从一开始他就这样认为了,甚至他连将其变成玩物的兴趣都有些不大,在荀粲看来,其实慕容澹然和雨梦溪气质基本上没太大差别,身份归根到底也就是个婊。
不过,能成为荀粲眼中的玩物,那也是对女孩们本身姿色的一种肯定了,要不然那就是那加渺小的蝼蚁了。
慕容澹然被荀粲的目光看得无比憋屈,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荀粲这种让人忍不住燃烧怒火的目光,而她由于要让自己保持仙的淡然,当然不能将怒火表现出来,她可以平静的对待上次崔建的侮辱,而荀粲一个怜悯的目光,就让她憋屈的发狂。
无他,实力差距太大了,她知道,其实自己除了美貌气质和名声,真的一无所有,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随时随刻捧出一个她这样的人,轻轻松松将其打落凡尘……
良久,在慕容澹然差不多就无法忍受荀粲的目光而落荒而逃的时候,荀粲终于收回了目光,他一边自顾自的把玩手中的华美酒杯,一边理了理那随意披散的黑色直长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司马香芷啊,对我有用,何晏么,已经没有什么价值啦,你看,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荀粲站起来,走到了慕容澹然身边,然后凑到她的耳旁,用他那轻柔而温暖的声音说道,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
慕容澹然忍不住有些惊恐的退后几步,随意喝了一口酒,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恐惧一样,不过她倒是依旧保持着那种淡然的样,她好奇道:“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荀粲的笑容愈发温柔了,他忍不住伸出了自己那把玩过无数女孩私密部位的手,轻轻的在慕容澹然的脸上摩挲着,而这位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却连拍开对方轻佻的手的动作的心思都没有,这只手,仿佛充满了魔力。
“如果她的出身和你的交换一下的话,那你就有用了,不是吗?”荀粲用一种极其畅的声音说道,似乎抚摸这张近在咫尺的女神的完美脸颊,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愉悦。
“可是……”慕容澹然有些不甘心的想说什么,可荀粲的食指与中指已经堵在了她的唇上,这是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慕容澹然在吮吸荀粲的手指一样。
“嗯,女人有用的必要条件,首先要是美貌,身份什么的,只是为美貌的品级增加筹码而已。”
荀粲抽身退去,留下了极其温暖的、好闻的、让女人沉沦的、阳光的味道。
而在司马倩的帐围那边,形势倒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不过大家有目共睹的是,何晏这次真的赢了很大的面,而司马倩似乎也没有找回场的本事,也难怪慕容澹然要疑惑司马倩到底有什么底牌。
司马倩的嘴角扯出一个冷冽的弧度,这在向来长袖善舞的她的脸上显得极其少见,可见今日她对这何晏的冒犯也非常不满,说难听的,若是今日不是她主导这次宴会的话,或许她对何晏与自家两个弟弟斗气也会颇有兴致的旁观,毕竟他们并非亲生姐弟,只是堂姐弟而已,而司马朗在司马家的地位还略逊于司马懿。
不过,今日这何晏既然打脸打到她头上了,她这个骨里极其有主见的女人,还真的要教训教训这个何晏,她当然知道,荀粲与何晏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团和气,实则也就是泛泛之交而已,所以她自然对这个何晏一点都不忌惮。
“舞阳,你出去教训教训那个家伙,废两条腿就可以了。”
司马倩的声音依旧非常甜,可说出来的内容,却生生的让周围的环境都下降了好几个温度,她口中所说的舞阳,自然便是她身边的那个侍女,而这个侍女,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会所谓内功的那种,这样的人就算是女,对上普通人,那也非常轻松。
这时司马倩又对何晏轻笑着说道:“何公,不知我派我的侍女出来角力,你的那位高手可敢接下?”
何晏的目光瞥了瞥司马倩身边的那个名为舞阳的侍女,她身形娇小,容貌不过中人之姿,放在女人堆里真的一点都不起眼,实在跟威武雄壮沾不上一点边儿。反观自己这边的相扑,大腿都比这小侍女的腰粗,这要动起手来,那还是较技么?根本就是一面倒的蹂躏啊!
何晏直觉这个小侍女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可能还真的懂点珍贵的内家功夫,不过想来这侍女再怎么修炼,也不会有自家这个相扑高手强吧?
“怎么,难道我的一个小侍女,就让你们那个所谓的相扑高手吓到了吗?看来何公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只是喜欢欺软怕硬的软蛋啊!”
司马倩这讽刺起人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能在贵女圈里当大姐大一样的人物,这骂人和打耳光的功夫绝对不差,用泼辣二字完全可以形容这个司马倩,虽然她在荀粲面前就跟一只无害的小猫咪一样。
何晏尚未答话,那个士气正高的相扑高手还真是莽撞,他轰然应声道:“某家没有吓到呢,既然如此,要战便战!”这相扑高手大概是刚刚赢了之前比自己身高体重都出色的力士,又或许是真的对自己的角力技术颇为自信,甚至还存有了在比赛中小小的调戏下这个娇小玲珑的侍女,哪怕她的容貌确实只是一般。
何晏心道不妙,果然,这相扑高手话音刚落,顿时那边司马倩那方的贵女们就炸开了锅,纷纷骂道:
“无耻!太无耻了!你一个大男人还真的有脸欺负女人!”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软蛋,听到可以和女人角力,马上答应的这么痛!”
……
而何晏身后的那些公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有的比较在意自己在女孩面前形象的公,瞧这小侍女如此娇小玲珑,虽不至于俏得叫人恨不得和着水一口就吞到肚里去,但看起来却有种柔弱可怜的气质,若是被这相扑高手一顿蹂躏,小郎君得多么凄惨啊?于是他们也纷纷帮腔道:
“这个稍微有点高手风度好不好,欺负女人终究不是君所为啊……”
“不错,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这边也派个女相扑手出去角力好了。”
……
这相扑高手当真是无语了,他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难道这套在这里下着呢,故意拍个女娃娃出来,就是为了挤兑他吗?
他此时反而被激出了火气,又气势不减的说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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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一鸣惊人
这相扑手喊出这话,一时间倒仿佛自己真的被某个在长坂坡当阳桥喝退曹军的张飞附体一样,那个女人手下的小侍女,想必绝对会被他的这种气势吓退……
何晏虽然觉得自己这个相扑高手虽然赢了一阵,但遇到这种被司马倩小侍女挑战的蹊跷事情,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妙,但这个相扑高手如今有这样的气势,还是挺为他长脸的,反正提出要用侍女对上他的这位相扑高手的人又不是何晏,而是你司马倩。
那位名为舞阳的小侍女摸摸后脑勺,颇为腼腆地道:“这位大叔既然要比,那……我就试试吧!”
舞阳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柔柔弱弱的,就像是个深闺女郎一样,让所有觉得某相扑高手恃强凌弱的人暗暗捏了把汗,而之前那个因为兴趣而看热闹的贵女,这时也转变了阵营,只觉得那个高手忒不要脸,居然还真的敢这么光棍的应战。
贵女走到舞阳身边,担心地道:“这人身高体壮,小舞你行不行?”这舞阳虽然是司马倩的侍女,但在贵女圈里也颇有人气,谁让她长得柔柔弱弱,一副让人呵护的样呢?舞阳看了看对面相比较她来说如同一座肉山似的相扑高手,那人一脸横肉,正噙着冷笑看她,好似已经完全丢掉了高手的尊严,只想要好好的欺负她。
舞阳紧了紧腰带,抻了抻衣角,似乎很没信心地对担忧她的名门贵女道:“我看……应该没啥关系吧,这位大叔面善得很,想来不会过于为难我的。”
司马倩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其实舞阳在她面前可一向不曾装成这副老实憨厚的样儿来,她也深知自己的这个侍女只是看起来柔弱而已,但这脑袋瓜可聪明着呢,别说精通武艺了,她这时便放心的说道:“好!那你小心一些,记得两条腿啊。”
在这样的情形下,何晏当然无法反悔了,一个少女一个壮汉,两人很就在比赛的场地上站定,随着一声令下,比赛开始的极其迅速,并没有任何拖拖拉拉额意思。
相扑高手如同一只猛虎般向少女扑去,其实他隐隐也觉得这个少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刚刚那司马倩无比自信的样,也让这位相扑高手觉得有些不妙,但少女的体型放在那里呢,终究只是少女而已,而传说中的逆天神功,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侍女就能修炼了。
可惜的是,舞阳并不是随随便便的侍女,而是荀粲赠给司马倩的侍女,暗培养出来的少女,难道还要质疑她的武力吗,所以司马倩一点都不着急。
果然,比赛开始的,结束的,相扑高手明明觉得自己一招就可以将这少女击败,可惜的是,他的眼中只闪过一道残影,然后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接着,他的双腿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刚刚赢了司马倩家奴的相扑高手输了,输得毫无悬念,输得干净利落,因为他的双腿,已经断了,人们只看到这位侍女舞阳,在壮汉扑过来那一刹那,瞬间移动到了壮汉的身后,然后狠狠的踢出了一脚,然后便是此时的场景——相扑高手跪在地上,一脸痛苦,但男人的尊严让他憋住了想要呻吟的声音。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何晏是一脸难以置信,他虽然知道这个小侍女不简单,却也没有意料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厉害,谁若是轻视了这个柔柔弱弱的少女,那可真的要倒大霉了。
在一瞬间,他几乎就想到了这个侍女的出处,没错,他曾在荀粲的身边也看到过这样类似的存在,看起来似乎柔柔弱弱,人畜无害,实则却是藏拙,而荀粲平时又一直带着那位长相凶恶的护卫十二,导致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只会将目光放在那个护卫上,而忽略了荀粲身边的那些普通侍女!
舞阳像是做了一件十分轻描淡写的事情,这会武功和不会武功的差距就好像是仙侠与武侠的差距一样,或者说是异能者对普通人,胜了之后,她十分低调的退到了司马倩身边,依旧一副柔柔弱弱,波澜不惊的样,对她而言,既然是公交给她的人物,那她自然会好好听从这位司马家嫡女的吩咐。
舞阳这种轻描淡写的样,反而让大家加忌惮,尤其是之前这个容貌平凡娇小玲珑的女孩,还一脸单纯的对这个相扑高手说什么“试试吧”,这一试,居然就把别人的两条腿废了,这便意味着,这个相扑高手以后,也无法再次登上相扑的舞台了,被豪门弟放弃也是必然的事情。
这种近乎阴狠毒辣的行为,在舞阳看来,似乎都是些不需要在意的小事,她不会告诉别人,她的手上也有好多条性命,直接用杀人的方式来培养暗卫,确实是个极让人成长的方式。
荀粲也知道暗的血腥冷酷,但他却视若无睹,人命啊,算什么呢,大约只是用来培养自己势力的养料吧,身为统治阶层,让一些升斗小民阵痛阵痛又如何呢,反正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制约啊。
司马倩很宠溺的摸了摸舞阳的脑袋,心里自然觉得无比爽,刚刚那个何晏实在是太嚣张了,但如今呢,看到那个因为腿被打断而不得不跪在地上的相扑高手,她也没有任何同情,在骨里,她是蔑视这种就像狗一样存在的人的。
没错,就是一只狗而已。
何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种被报复的如此速而彻底的感觉,当真是难受的要命,他有些厌恶的让人将这丢人现眼的相扑高手抬下去,随意请个大夫帮他治下腿就可以放弃了他,这世上会相扑的人不要太多啊,随随便便就能找多的高手,可怜这个相扑高手自以为替公们挣了面,以后就会飞黄腾达,可惜他的下场竟是被毫不犹豫的放弃。
原来豪门薄凉无情,便是真理,说到底这世上狗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像这样的土狗。
何晏这时发现,之前对荀粲的不满该是多么不明智,而荀粲若是真跟着他一起来这里寻衅的话,说不定转而帮这位司马家的嫡女了,不得不承认,荀粲虽然风流多情,但对女人似乎真的非常不错,尤其是像司马倩这种对荀粲而言,非常有价值有用的女人,美丽的身体占了很小的部分。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的美女实在太多了,其实和狗的数量差不多。
司马兄弟两人这时是目瞪口呆,他们对这个名为舞阳的侍女,还是比较熟悉的,知道她是荀粲送给自家堂姐的侍女,而堂姐对这个侍女也极其宠爱,就好像是对待亲生妹妹一样,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侍女居然这么厉害!
这时他们心里反而对荀粲生出了一分感激,若不是今天有这个舞阳在,那可就真的丢人啦,其实那个相扑高手的实力真的不差,看之前他对那个力士的水平就知道了,可这个相扑高手哪里会料到,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会有那样的速度,甚至连攻击力都那么强悍,在舞阳用腿替他的瞬间,他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一股类似气流的东西冲进了他的皮肤,然后在瞬间就将他的骨骼弄得粉碎……
就在何晏的那一群公哥打脸之后被瞬间反打脸的时候,很下人们便将这个消息传到了荀粲这里。
这个时候夏侯徽正在吃慕容澹然的飞醋呢,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很不爽的表情,就像妹妹看到自己的兄长,要被日后的大嫂抢走一样,而荀粲似乎终于对这个吴顺提起了兴致,哪里顾得上去哄这个夏侯徽,这就导致夏侯徽的心情愈发不爽了。
慕容澹然这时同样不爽,虽然留在帐围中的几乎都已经算是荀粲的人了,比如卫泓、吴顺等人,但夏侯玄其实也留了几个侍女在这里照顾慕容澹然,她几乎都可以想象的到,荀粲今日对她的这种轻薄,会被夏侯玄的侍女报告给夏侯玄……
没错,难道荀粲肆无忌惮的摸她的脸,用手指玩弄她的嘴唇不算轻薄的话,那什么算轻薄呢,要知道,就像是夏侯玄,至今也只能和她牵牵手而已……可让慕容澹然觉得无力的是,荀粲连做这样的动作,都给人一种极其优雅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在品鉴一样艺术品一样,荀粲那怜悯的目光,就好像是发现了她大的瑕疵,却又没有办法弥补似的。
总之荀粲那种完完全全俯视她的感觉,让她实在是太不爽了,而另一方面,她又极其享受这种被俯视的感觉,因为真的没多少男人可以俯视他,像夏侯玄之类的男人,只要她可以软下声音提些什么要求,他基本都不会拒绝。
但相比起荀粲,这夏侯玄的能量,实在不够看啊,而她,却又是个不甘迁就的女人,她的野心,与她的容貌相当。
慕容澹然此时自然感受到了夏侯徽的某种女人的怨念,对此她只是心中不屑的冷笑一声,表面上自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似乎无视了夏侯徽那种明眼人都看出来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