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是当然。作为一个主子就得像个主子的样子。你要是武功不好。百姓就沒安全感。怕被别人欺负。所以一个主子就必须得武功好。”穆兰说。
“好吧。你们说的对。”朱厚照说。
这时他比划了几下拳脚。
风中燕笑了。“知道你会几下子。是吧。你就别班门弄斧了。你知道这里的都是武林高手。”
“嘿嘿。鲁班门前论大斧是最玩的事情了。”朱厚照说。
“就你脸皮厚。”穆兰说。
“说正经的。你们觉得这个事如何处理好呢。”朱厚照说。
“我觉得那个还是田武的不对。既然田土司沒啥不对的地方。他兴兵作乱夺权。我觉得还是不能助长。”风中燕说。
“你们觉得咋办好。”朱厚照说。
“我觉得这样。我们不入虎穴蔫得虎子。你就扮作朝廷命官。就说是云南镇守官沐王爷派來的。你说你经过查访。觉得是田武不对。你让他撤兵而去。交出兵权。封一个小城给他。此生永远不得窥觊土司之位。如果他服朝廷的调解。就让他全身而退。如果不服。就地正法。你觉得如何。”风中燕说道。
朱厚照沉吟半晌。
“那我们也得先去腾冲城里。和田土司见个面再说。”朱厚照说。
“那好吧。就这样。先去腾冲城内。”风中燕说。
“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进腾冲城。你们跟我走就是。”木风铃说。
“好吧。我们跟着你去。”朱厚照对木风铃说。
大家跟着木风铃。來到了一座山的背后。“你们看。我们穿过这座山。就可以看到腾冲城!”
“那好。我们尽快翻过去。”朱厚照说。
因为前面的地方都是田武军队包围的的地方。如果非要从那里过。肯定会有些麻烦。如今有小路走是最好的。
在山上。突然朱厚照给大家做了一个卧倒的姿势。大家都悄悄的卧倒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大家只看到一个人从一棵大树上飞到了另一个大树。
他是用一种钩索钩住大树然后在大树之间行走。只见他此刻又飞向另一棵树。等他飞走了。大家才站了起來。
“他们应该是城里的守军在这里巡查的。”木风铃说。
“你咋知道呢。”朱厚照说。
“嘿嘿。他穿的衣服虽然不是军服。可是他走的方向是从城那头而來。”
“原來是这样啊。哈哈。”朱厚照笑了。
在山上他们也还看到了一些岗哨。他们都悄悄避开了。
朱厚照点点头:“城里的人也都知道这个小路。他们做的防卫还是很紧的。你看我们只有几个人。避开很容易。如果是一支军队过來。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是呀。不然的话。城里早被攻破了。”木风铃说。
他们翻过了这座山。就看到了腾冲城。然后木风铃带着大家走过一些小路。就到了腾冲城的城墙外。
到了城门外就好说了。这里不是面临田武军队的那一侧。虽然还是守卫很严密。但是朱厚照他们直接走向了城门。
“你们是做啥的。从哪里來。”守门的士兵在问。
“禀报你们土司。我们是朝廷的人。带我们去见他吧。”朱厚照大声说。
那几个小兵彼此交谈下。“大人你等下啊。我们马上就來。”
朱厚照想。这些小兵倒还守规矩的。
一个小兵马上去请示上级了。不一会。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了出來。他來到了朱厚照的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朱厚照和朱厚照后面大人。他一下子就恭敬了:“请问大人从哪里來。”
“我们是从宫里來的。我是锦衣卫的东方飞羽。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朱厚照把手里的锦衣卫牌子拿到了那个人面前。
那个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虽然是土司兵的将领。可是对于朝廷的等级等等平时还是知道的。
“东方大人辛苦了。大人请。请进城。我是土司兵的将领巴布。我马上带你去见土司。”巴布说。
巴布带着朱厚照走入了城门。朱厚照看着这个腾冲城建筑得还是不错的。
这个城建筑的还是很坚固。难怪田武在城外攻不进去。
走入腾冲城。朱厚照看到这里的房子和丽江的房子很类似。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城内沒丽江那样多水。
但是这个城对面就是高高的山。和丽江那种雪山脚下的风味又不一样。
所以这个城给人一种思绪悠远的感觉。
他们來到了土司府。这时。远远的。朱厚照看到一个人已经站在那里了。
“那就是我们田土司。”巴布说。
朱厚照说。这个田土司。倒是很懂事的嘛。
这时田土司看到他们。迎了几步过來。
“东方大人好。各位大人们好。田某有失远迎。让各位大人自己翻山而來。真是不好意思。”
田土司说。
“土司客气了。我们原本可以先去你弟弟的营中。再來城里的。可是我们想了想。还是先到土司这里來。”朱厚照这话话里有话。田土司心中一凛。
“东方大人既然來了。这点家务事让大人费心了。田家世代受皇恩。无以为报。还让朝廷挂怀。真是罪过。”田土司说。
“田土司我是知道的。朝廷里负责边疆的官员时常提起田土司的事迹。说到大人。还是评价很好的。”朱厚照说。
“惭愧。惭愧。”田土司说。
朱厚照看这个田土司对答入流。又不虚妄又不做作。蛮朴实的一个人。
朱厚照这个土司有些好感了。
“大人。我们到正堂说话。请。请。”田土司说。
第62章子非鱼蔫知鱼之乐
來到了会客厅。田土司请大家入座。
朱厚照见这个会客厅的摆设古香古色。墙上挂了一些字画。
墙壁四周放了很多的古董的架子。朱厚照粗看了。还都是些很有味道的东西。
比如宋代官窑的瓷器。元代的青花。一些古代的青铜器。唐代的金器。等等。朱厚照觉得这个土司倒是很风雅的。
“土司大人好品味。”朱厚照说。
“哪里。只是一时贪玩而已。我沒啥财物。我的很多财富的都换成这些东西了。这是我的爱好啊。”田土司笑了。看着他的宝贝。有些沉醉的感觉。
朱厚照也笑了。
朱厚照还看着那些架子和其余的这些家具。这些家具都很精致。古香古色。特别是一些雕刻。都是非常有味道的。
“东方大人喜欢这些家具。”田土司有些得意。
“是呀。做的很景致。我很喜欢。”朱厚照说。
“哈哈。这是我亲自做的。”田土司说。
“不错。非常好。”在城外第一次听到说土司喜欢做木工的时候。朱厚照还不能理解。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此刻看着这些家具。他心里明白了。
“这些都是來自缅甸的酸红枣木做的。这个木料都是非常贵的。做不出艺术品真是浪费了。”田土司看着这些家具。得意的说。
朱厚照很赞同土司的意见。他们两个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了关于家具的艺术。
风中燕和穆兰都在那里无语了。
可是聊了一会。朱厚照回到主題了。“对了。田土司对你的那个弟弟如何看。”
这时。土司的眼神里好像陷入了回忆。而不是仇恨。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从小就喜欢练武。后來一直在军队里面。我和他其实一直关系还可以。现在看來都是他在故意的讨好我。麻痹我。”田土司说。
“你恨他不。”朱厚照说。
“他想当土司。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父亲的孩子。可是我既然做了这个土司。我不能就此束手就擒。那样的话也是对我父亲和我的百姓不负责任。你说呢。东方大人。”土司说。
朱厚照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坚定。
朱厚照觉得自己要全方位的了解这个田土司了。
“你说的对。乾坤纲纪是不能乱的。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可是土司大人。你是如何治理你的百姓的呢。”朱厚照问。
“我一直觉得。我们这里也算是老子说的小国寡民。当然我们不是一个国。可是这里是很原始的状态。我觉得还是自然而然的好。他们自己开心的生活。耕作。做活。然后他们的事业都发达兴旺。我们的管理者得到适当的税赋维持运转就好。我们就可以给他们做很多实事。建立必要的勇敢能战的军队。保证疆土完整百姓不被欺负。这就是最好的了。”土司大人说。
朱厚照看着这个土司。心里想。他说的沒错。是很正确的。
只是那个田武又是啥性格呢。按说这里是边界上。如果有朝一日那个缅甸的阿瓦出了问題。这里就是大明的前线了。
如果说那个田武做了土司如果他依旧服从大明。到底哪个对大明來说更有用一些呢。
“不好说。”朱厚照摇摇头。
“东方大人想起了啥。”田土司关切的问。
“沒事。我在想如何处理这个事。”朱厚照说。
“我相信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土司说。
朱厚照看着田土司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想。这个土司还真的和很多土司不同。
“田土司放心。你长期治理腾越。为朝廷立下守边之功。朝廷不会忘记你的。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田武想夺权造成的。朝廷不会任由他胡來的。不然整个边陲这些部落都这样。朝廷的威仪何在。”朱厚照说。
“谢谢东方大人。我想还是得给他一个后路才是最好的。”土司说。
朱厚照一听。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觉得让他放弃军权。自己到一个地方去度过余生算了。”朱厚照说。
“好的。我会给他一个地方。到时他自己可以安度余生。也不负我们父亲母亲的恩情。”田土司说。
“嗯。好的。我明日就出城去见他。”朱厚照说。
“可是大人。小心安全。”田土司说。
朱厚照笑了。“难道他还敢杀朝廷命官。呵呵。我想他沒这样大胆子吧。别说朝廷派人处理他。就是宣慰使从其他土司那里调兵打他。他也吃不消呀。”
“是啊。想來如此。但是大人还是小心。只怕万一啊。我就百死难恕了。”田土司说。
“土司放心。我身边高手如云。真有差错。我是可以进退自如的。”朱厚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