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敢说话了,只是看着他,手里把刀子紧握。
看她紧张的样子,朱厚照故意逗她:“小心,别说话,要是被他们抓去了,姑娘你知道后果如何吗,他们会第一个脱光你衣服审问你的!“
看着姑娘害怕的样子,他开始得意了,可是心里还是有内疚感,觉得自己吓唬小姑娘。
然后他马上又悄悄的说:“别怕,我是好人,我会救你的,我也不会有恶意!你放心!”
姑娘稍稍心里安些。
然后朱厚照说,“你只能躺在这里,待会我去地上睡觉。”
说完他就慢慢的下了床,坐在床边研究这个刺客。
姑娘看着他,也在研究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在研究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看他把黑衣人面罩脱下后的样子,好像不是坏人。相貌端庄的,姑娘稍稍放心,只是一大堆的疑问一大堆的来不及细想的刚才的经历,让她说不出话了。
朱厚照知道,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这个刺客姑娘一定有些累了。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姑娘的样子。
“姑娘,能解下你的面罩吗,我还是希望看到我救的是啥样的一个人!”朱厚照笑着说。
姑娘本来不大愿意,可是想到是他救了他,毕竟还是应该坦诚一点。
她就慢吞吞的解下了面罩,解开面罩的时候,顺便把连着的夜行人的黑色的头巾一起解开。
秀发瞬间滑落下来,把姑娘的脸庞映得雪白。
朱厚照看呆了,这是一个五官精致的容貌,但是又总有些异国风范。
修长的蛾眉,如水的眼睛,精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此刻,这双眼睛,却是有些疲惫和无力。
可能是解面罩的时候,她牵动了伤口,她“哎哟!一声。
然后眼神充满的痛苦。
右手捂住左肩下的位置一动不动。
“哎!这样标致的姑娘,好好的不在家赏花,却来皇宫里看御花园,这服你了!”
朱厚照一边笑,一边去取药。
他不知道应该取啥药,他找了半天没找到。他就倒回去,掀开姑娘的被子,想看看姑娘的伤口。
“你,你干什么!”姑娘身子往后移动。
“我想给你治疗,可是不知道你伤口是啥样子,得看看,别怕!”
姑娘心想,“那里如何能给你看!”
看她迟疑的样子,姑娘喊。
朱厚照知道伤势是不能拖的,近上前去说,“姑娘,这个伤口是拖不得的!”
“你别过来!”姑娘说。
“到底伤得多深,严重不?”朱厚照又问。
姑娘不知道如何回到,“很疼!”
“可是,很疼也得知道到底伤得多深,才能去拿药呀!”
“哎呀!”朱厚照看她说不清的样子,着急死了。
他就上前一步,仔细察看伤口,姑娘见他上前,心里一急,又害羞。
一下子晕了过去。
“哎!”朱厚照叹息一声。
伤口是必须要看的,不然问题严重了,她的生命可能都会有危险。
他轻轻的将姑娘的手放下来,顺便将她的那把剑从她手里取出来,放在她的枕头的另一侧。
朱厚照心里嘀咕,然后他扶起姑娘,看她的左肩已经出血,他轻轻的撕开那边的衣服,伤口不小,他再把衣服撕大一点,只见伤口不深不浅,估计如果不是当时自己阻止,这一剑是可以深深刺入身体的。不过还好,应该问题不大。
朱厚照轻轻吁了一口气。
他突然觉得奇怪,他突然想到,这姑娘是来刺杀自己的,自己为何还为她的伤口没有生命危险而感到高兴呢。
他摇摇头笑了。
这时他注意到姑娘的肌肤,是如此的雪白美丽。
他有些紧张。刚才只顾看伤口了,没注意到自己撕开的姑娘的衣服,现出了姑娘的前胸的一部分。
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急忙找出一段白绫,先撕下一段,垫在姑娘伤口上,然后,扶起姑娘的手,让她自己捂住伤口,他得尽快这样止住血。
然后他马上走到门外。
他轻轻呼唤,“张文长!”
“在,皇上!有啥事请吩咐!”张文长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轻轻的说,边说边警觉的看着四周。张文长是知道这个院子的,他回去后一见皇帝不见了,就知道他到这里来了,他也赶了过来。
“刺客抓住了吗?”
“禀告皇上,刚才侍卫兄弟们来说,刚才差点就找到了,可是又跑了!他们正在搜捕,请皇上放心!”
“那好!”皇帝也轻轻的说,“张文长,如果这里”皇帝比划着自己的左肩下,“如果这里,插上一剑,剑大概有这样深”皇帝比划下深的程度,“如果是一个姑娘受这样的伤,那该如何治疗?”
张文长听得皇上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他也不敢去乱想皇帝的意思。他就仔细给皇帝讲了起来。
皇帝仔细听张文长说,如何治疗,张文长在比划着,皇帝在听。
听完,明白了,他说,“好你把药给我吧!”
然后,张文长递给皇帝一把精短的匕首。"皇上,这把鱼肠剑,是我师父给我的,您带着防身!”
朱厚照笑了。他在想,这个家伙,在外面听到了啥?
当朱厚照回到屋子,他锁上门,轻轻走到姑娘的床边,难道,难道,朱厚照看着床上这个姑娘,看着她的脸。
那清绝的瓜子脸,在窗外射进来的月光下,如此的柔美动人,但是又充满坚强之意,虽然疼痛使她眉头紧锁,可是,依然不减那种独特的魅力。
“哎!”朱厚照叹息一声,只是他得尽快给姑娘伤口包扎好。
他慢慢的将姑娘的上衣尽量多的撕开一些,好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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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皇位之争
当他撕开姑娘左胸的衣服后,有些脸红。那柔软的地方使他有些心猿意马,只是他使劲的骂自己:“这个时候,还乱想,真是非君子所为!”
他慢慢的用白绫将血迹擦干,然后将金疮药倒在了姑娘的伤口上,然后再用白绫包扎紧,然后他看到姑娘的衣服,很多已经被血湿透,作为他来说,如果这样的睡觉,是不能接受的肯定是不舒服的,何况是一个美丽干净的姑娘呢。
他坐在姑娘旁边,心一横,他想,只能先给她脱下来,擦拭干净身子再说。
他只能将姑娘的衣服慢慢都全部脱下来,然后他打了一盆水,仔细的用白绫,仔细给姑娘擦干净身子,然后,再将姑娘盖住被子。
当他忙完这些的时候,他已经累不行了。只是想着姑娘的如花似玉的身体,他给自己说,非礼勿视,坐怀不乱。
然后他就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姑娘,看着月光照着她的脸,他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当天色将亮的时候,朱厚照醒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个东西,一个冰冷的东西。
他微微眯开眼睛,他看到了,是剑。
朱厚照叹息一声。
“哎,小白兔也是刺客呀,自己为何就放松了呢!“
这个时候,姑娘看他眼睛咕咕的转,知道他在想啥,看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干脆不兜圈子了:
“我问你,你是谁,你想做啥,你想杀我还是救我,你为啥要给我上药,你为啥要欺负我?”
他好像恍然大悟了。“这个,这个是这样子的!”
朱厚照突然觉得很有说书一连串的问题,朱厚照有些蒙,不过他的脑子没进水,虽然刚睡醒有些不清醒。
“启禀姑娘,我是皇帝!”
陈盈盈一惊,不过马上,朱厚照觉得自己大脑转得太快了,说错话了,“启禀姑娘,我是皇帝的老师的侄子,我在此处读书,没事晚上看看星星,闲来没事看看热闹,毕竟春天不是读书天,睡不大着,昨夜凉风习习,春思绵绵,春风拂面,春愁无限。。。。。”
“够了,别用那样多形容词,选重点的说!”这下是姑娘晕了,从没人这样对她说一大堆的词。
“是,姑娘教育得很是,昨夜星辰昨夜风,在下偶尔去兜风,无意水井逢姑娘,救了回来放床中,就是如此,重点不重点?”
“你,你这是啥话,还有,我,我为啥!”姑娘想说,为啥我衣服没有了,突然问不出口了。
“啥,你为啥?”朱厚照比划姑娘着,问,然后他看到,姑娘一边拿刀,一手却扯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的天赋,看来自己的才华一直没有发掘出来,有很大的说书的潜质。
“这个,是如此的,在下认为,姑娘乃千金之躯,又如花似玉,应该躺在花丛,鲜艳夺目,芳香溢出,满屋生香。可是,昨晚,我抱回姑娘的时候,姑娘昏迷过去,在下为姑娘上药之后,衣服不得不弄破,然后看到姑娘全身血污一片,心想姑娘这样睡着也不会舒服,就自作主张,给姑娘脱下衣服,然后擦干净身子!“
他本来还想说,本来是一番好意,只是,等等。
可是没说完,一个耳光打了过来。
“哎哟”朱厚照这回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打上去了。
然后,姑娘就侧着身子不理他。
朱厚照见姑娘的那个样子,心想,真生气了,也不敢再说话了,他们就这样坐着。
朱厚照在想,如果她真的在意脱过她的衣服,哎,
“我真的没有轻薄姑娘的意思,当时我是闭上眼睛的,一边闭着,一边脱的!”
“一边闭着,一边脱?”姑娘在想,“天啦,一边闭着,那他看不到的时候,岂不是手会乱摸?”
她更脸红了,想拿剑了。
“没,我没乱摸!”好像是看穿他心事,朱厚照发誓了,“我真没,而且当时我为你上药,已经把上身衣服撕开了,解开衣服,根本不费事!”
这下越说越复杂,姑娘恨不得把他砍成肉酱了。
看到她那个愤恨,朱厚照不说话了,双方沉默了半响。
朱厚照想起了自己的问题:“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胆子可真大,我虽然救了你,可我得知道,你是谁为何要刺杀皇上,这是杀头的死罪,你知道吗?”
姑娘看着他,叹息了一声,“反正是你救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朝鲜国的安宁王爷的女儿,我从小在大明的北京长大,这次你们的昏君要我们送美女来,而且点名要宗亲的女儿,我父王没办法,只有将我送到宫里来,我本来自由自在的过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却要被送到宫里,我本来就愤恨这个昏君。更何况我来了后,有人告诉我,这个昏君很好色,想要我们更多的朝鲜女子,居然想出兵灭了我们国家,把我们国家的美女都弄到宫里来,为了我的父王,为了我的国家,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皇帝!”
朱厚照听得脑袋有些大,他想“我啥时候下圣旨要过朝鲜的女子了,我啥时候要灭亡朝鲜了,有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