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向战区胡长官报喜,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当然得让长官大人跟着高兴高兴了,高全不知道的是,其实胡长官这会儿已经在司令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看我说的怎么样,这个高全果然是员福将,他宰了朝香宫鸠彦王,又干掉了柳川平助,现在居然把日本人的一个师团都给全歼了,那会儿是谁说高全能干掉一个日本大将的,朝香宫可不就是大将吗,报喜,给校长报喜,哈哈哈,他刘经扶不会用将,高全在五战区毫无建树,一来咱们一战区立刻就立了这场天大的功劳!”
“那都是胡长官有识人之能,有了长官这个伯乐,才有高全这匹千里马呀!”
周围一片奉承声,胡宗南美得脑袋都晕乎乎了,这天晚上,长官大人一高兴又喝高了,好在现在高全还没从函谷关撤下来,胡宗南倒是不用担心这员福将再给他下什么套。
高全在战报中并没有讲他刺杀了朝香宫鸠彦王、设计气死柳川平助的事,在高全的想法里,搞化妆潜入、偷袭暗杀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特别值得炫耀的事,再说朝香宫和柳川平助这两个人影响太大,高全也不想因此而引起世人的注意。
但是,军统的谍报人员是无孔不入的,高全既然做下了这么一件大案,手眼通天的军统情报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五百军现在是借调到了第一战区,算是胡长官的麾下将领,咱们说过,军统和高全始终有点若有若无的联系,戴局长有意要卖高全的好,如今得到了高全立功的大好消息,通知一下胡宗南,给高全请个功也不过是个顺手人情的事。
电报发到军委会,委员长的贺电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在电报上,委员长把高全和胡宗南这对将帅好一顿夸,就差没有说成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了,不过,对于怎么嘉奖的问题委员长倒是没提,这也简单,高全立了这么大一场功劳,表彰肯定是要隆重的,怎么也得容军委会和委座研究一下吧。
一天之后,战区电报就发到了五百军,胡长官要高全亲自押送俘虏到战区,长官大人要亲自查验这批俘虏,看样子胡长官是想要和俘虏合影留念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全先让中央日报社随军记者唐文娟给一百六十四名日军俘虏集体照了相,这些照片是要送到重庆刊登到报纸上的,随后高军长理了个发、洗了个澡,把书记长、副军长、师长、旅长、直属团长们全叫来,好好开个庆功宴,大家伙儿辛苦一场,今天得好好吃一顿。
第二天一早,高军长亲自去提俘虏了,结果却发生出了变故,俘虏少了,昨天照相的时候一百六十四个鬼子还一个不少呢,今天该到押送到战区给长官过目了,结果却少了一百多个,就剩十六个人了。
十剩其一,高全大怒,把负责看守俘虏的黄三炮叫过来,指着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这个不长脑子的老土匪,你把鬼子都宰了,让我怎么去向胡长官交代。
“军座,你昨天让唐记者给鬼子照相的时候也没说这帮鬼子还有用,这一百多个鬼子从前天交到我们团之后,师里头就没给我多发一斤粮食,鬼子们两天没吃饭,再停几天肯定是要饿死的,我寻思军座的意思就是想把鬼子慢慢饿死,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叫弟兄们宰了出出气呢。”黄三炮委委屈屈的申辩着。
“没发口粮你就不会来向我要。”高全气得脸都青了,这叫什么话,他没发俘虏的口粮就是想把鬼子饿死的,活活饿死人,他高军长有这么变态吗。
“我看你昨天心情挺好,害怕败了军座的兴头,本来今天你就算不问,我也准备去报告的!”
“那为什么还留了这十几个。”高全手指着剩下的鬼子,那十六个鬼子虽然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却仍旧拼命挺胸抬头想要站直点,昨天白天还是一百六十多个的,过了一晚上就剩他们十六个了,鬼子们生怕表现不好了再被这些中国兵给拉出去宰了。
“我这是专门给老金他们留的,万一哪个人来找我要两个鬼子想玩儿扒皮、活埋什么的,我这儿也有能拿出手的人。”黄三炮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脑袋低下去了,声音也变小了。
“黄三炮,我让你看押俘虏,你竟敢玩忽职守,擅自杀死这么多日军俘虏,你,你这个月的军饷不用领了,下个月也不用领了,我扣你两个月的饷银,关你三天禁闭,现在给我找间空房子进去呆三天不许出门!”
“是。”黄三炮苦着个脸答应了一声,转脸又看了看那十几个俘虏,“这十几个鬼子怎么办。”他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负责了。
“哼,俘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关你的禁闭去!”
打发走了黄三炮,高全立刻下命令,让伙房随便搞点啥吃的,把这十几个鬼子给喂饱了,马上要去战区面见长官了,总不能让胡长官说他虐待俘虏吧。
炊事兵们搞了点烂菜叶子、野菜根子煮了煮,又往里头抓了几把杂粮面,半稀不稠的给弄了大半桶,这帮饿了两天的鬼子看见吃的可高兴坏了,每人干了一大碗,最后把桶都给擦了个锃亮。
第106章 错失大好机会
“谏之,你这回可是为党国立了大功了。”胡长官春风满面的握着高全的手,怎么看这员爱将怎么看不够,“你的事迹,校长听说之后都大为赞赏,夸你是国家的栋梁,夸五百军是国军中的精锐呀!”
“长官夸奖了,为国家尽忠,为校长分忧,本来就是高全的本分,国民革命军第一军才是国军的精锐,胡长官才是国家的栋梁,卑职只不过是长官麾下的一个马前卒罢了,当不得胡长官的盛赞。”在胡长官面前,高全始终记得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谦虚不惹人烦嘛。
“谏之就是这点好,什么时候都不居功自傲,呵呵,诸位,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就是这次函谷关大战当中立了大功的五百军军长高全高谏之。”胡长官热情地把高全引荐给了在场的众位高官将领。
在场的军官里面,光是集团军司令就有好几个,大家伙儿轮流过来和高全握手寒暄,就算有个别对高全长相有看法的,也纷纷捏着鼻子过来握手说了几句客气话,胡长官亲自介绍的将领,你不过来见面,是不是对长官大人的介绍有意见呀。
这当中不用说就是第四集团军副总司令兼三十八军军长的张耀明和四十军军长马法五两个人最热情了,高全在官道口战役中帮了张耀明,在灵宝战役中又和马法五并肩作了战,三个人可以说是战场上的战友了。
有张耀明和马法五这两个实力派高级将领的帮衬,在场的司令、军长们没一个人对高全表现得不热情的,麾下将领之间的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也让胡长官脸上笑开了花。
“我第一战区有诸位能征善战之将,何愁日寇不灭,何愁党国不兴,走,诸位随我一起去看看谏之军长抓的日军俘虏!”
胡长官借着兴头要看俘虏,在场的将领们有哪个不捧场,再说大家伙儿也真的都想看看鬼子俘虏长的是个啥模样,虽然各位将军都和鬼子打过多年的仗,可鬼子俘虏还真是个稀罕物,平常将领们看见比较多的是死鬼子,鬼子尸体见多了,活着的鬼子俘虏,尤其是别的部队抓的鬼子俘虏还真没见过几个。
高全本来打算是私下里悄悄地领着胡长官去看看鬼子俘虏就得了,哪知道这位长官大人一高兴,竟然要兴师动众的领着这么多人去看俘虏,鬼子有啥好看的,除了身上穿了一身鬼子军装,还有就是个头矮点,其他的就和普通人没区别嘛,也不知道这些位高级将领们哪儿来的这么大兴趣。
高全心里都快把黄三炮骂死了,外面就十六个俘虏,往外走的这群人里光中将就有九个,一个人连两个都不够分的,没办法,胡长官领着人往外走了,高全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赶紧跑前头领路,谁叫俘虏是他带来的呢。
俘虏虽少,站的却是整齐,十六个日军俘虏站成两排,一个个挺胸抬头,他们不像是俘虏,倒像是凯旋归来的勇士在接受检阅似的。
鬼子虽然看上去身材比较消瘦,精神头却很足,身上佩戴的军衔也比较规矩,一个中尉、一个曹长,剩下的一等兵、二等兵比较平均,往一块一站,看上去就像一支小部队一样。
除了胡长官诧异地看了高全一眼,其余军官全都像到动物园看大猩猩一样围着鬼子品头论足,将军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甚至有两个懂日语的还和俘虏聊起了天,旁边跟着的有战地记者,抱着照相机“咔嚓,咔嚓。”镁光灯频闪,把各位将军和日军俘虏友好交谈的美好瞬间拍成了宝贵的照片。
胡宗南瞅个机会把高全拉到了一边,在场的将军们哪个不是人精,看见胡长官拉着高军长往一边走,大家伙儿都有意的往另一边让,给长官让出个私人空间,偷听长官谈话可是大忌,被长官发现了更不得了,没人会好奇心发作在这会儿犯傻。
“谏之,我听说你抓的俘虏可不止这些的,今天怎么就带过来这十六个,其他的呢。”胡宗南显然听说了俘虏的数量,也是,唐记者都把消息发到重庆去了,长官大人能不知道嘛。
“寿公,这战场上抓的俘虏嘛,他们身上一般都是有伤的,五百军战斗之后,部队也有不少战士都负了伤,部队的医生和药品有限,救了自己的战士,难免就对俘虏救助的不是那么及时了,再加上那些日本兵被俘虏之后想不开,当中有很多人趁我们的看守战士不注意自杀的,您知道,日本人是很流行拿刀割肚子的,我们防不胜防啊!”
“唉,谏之呀,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用和我解释了,只是你这回可是错失了一个大好机会呀,我能知道俘虏的数量,校长当然也能知道,本来你这回功劳很大,我听说军委会已经有人提议让你再进一步,升任个集团军副司令的,到时候我帮你使使劲,校长再说句话,也可能直接就是把五百军升级成集团军了,你呀你呀!”
胡长官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高全,脸上满是惋惜的表情。
高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置信的看着胡长官,长官伸手拍了拍高全的肩膀,“算了,往后机会有的是,凭谏之的能力,再进一步也是早晚的事,错过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嘛,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不过,下回做事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意气用事了!”
“是,谢长官教诲,全凭长官提携。”高全脸上转过惊讶、懊悔、沮丧,诸般表情,最终还是很快就回归了平常。
“这就对了嘛。”胡宗南赞赏的夸了高全一句,他还是欣赏高全这种荣辱不惊的大将之风,当初在信阳的时候长官就看出这个高全不是个池中之物,这不,抗战几年打下来,这位就升成军长了嘛,哎,好像当初那个师长也是长官大人给高全要来的嘛。
“你先不要走了,军委会的奖励这两天就会来,等接到奖励之后,你再回部队吧。”胡长官要把高全留到他的战区长官部。
这也正常,来一趟司令部不是串个门那么简单,现在交通又不方便,一两百里地往往都要走上一天,把事情处理完再回去完全在情理之中。
第107章 出国命令
在第一战区长官部住了三天,高全可没少认识第一战区的战将,当然,像长官部里的机要秘书、高级参谋什么的也交往了不少,这两天,可以说就是高全和第一战区上层建立感情的三天,高全是有意要留到第一战区跟着胡长官干了。
不过,在当前国内、国际局势快速变换的前提下,高全和五百军的命运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切还都是未知之数。
三天之后,胡长官单独把高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胡宗南面色严肃的正襟危坐,高全进门之后,规规矩矩的敬了礼就站在胡长官对面,静等长官训话。
“谏之,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两件大事要通知你,第一就是关于对你这次打了胜仗的奖励,军委会为你颁发青天白日勋章一枚,武广兴、谢忠明,以及你的三个师长每人都有奖章,奖励五百军有功将士银元五万块!”
胡长官严肃的宣读了军委会对五百军的嘉奖,这份奖励不可谓不丰厚,不过,如果是跟把五百军升格成集团军相比,这份奖励就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但这就是机缘,可遇不可求,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勉强是勉强不来的,高全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表现的也就比较坦然。
“多谢校长,多谢长官,卑职高全一定竭尽全力报效党国。”高全“咔”一个敬礼,接受荣誉也接受的漂亮。
“还有一份是军委会的任命书。”胡宗南的脸色彻底沉下来了,如果刚才是严肃中还夹杂着几分欣赏,这回则是严肃中带出了一丝恼怒和无奈。
任命书,难道说是真的升级成集团军司令了,不可能吧,真的升级了,胡宗南绝对不会是这幅表情,胡长官还不至于会对一位军长升级成集团军司令嫉妒的,长官大人的气量没这么小,高全有点搞不清胡宗南为什么是这幅表情,只有站直了身子,仔细聆听胡长官宣读任命书。
“今日世界,日本法西斯倒行逆施,为祸世界人民,肆意侵略亚洲各国,……”前面读了一大串国际形势,高全听的头昏脑涨,胡长官讲的是嘴角泛了白沫。
“同盟国联合司令部要求我国派遣精锐部队,配合美军的太平洋对日作战行动,五百军全歼日寇第一一四师团,战绩非凡,实为我国军之楷模,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兹任命五百军中将军长高全为我中华民国外派军事长官,率领五百军代表我国民革命军配合美军作战,自接令之日起,至缅甸某港口集结,限二十日内到达!”
协助美军作战,胡长官把命令宣读完之后,高全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有点出神,随着美国人的两颗原子弹,抗战在八月份就要胜利了,高全本来是打算以五百军军长的身份参加受降仪式的,那才是作为一名军人的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为国为民舍死忘生的抗战,最终作为战胜国的代表,在万众瞩目之下接过侵略者的指挥刀,那将是如何的激动人心,如何的令人自豪,可现在呢,就这么一份命令,自己就将要率领麾下数万将士远赴海外,去搞什么配合美军的作战。
我的受降仪式,高全一口气闷到嗓子眼里,差点没闷死他,当初在山西的时候,他就是想去找十八集团军投靠,结果被第九军给收编了,投奔革命领袖念头就此结束,一路抗战打到现在,好不容易自己手下有兵有将,也算是一员高级将领了,也有资格出席受降仪式了,结果却在胜利前夕出了国,这叫什么事。
“谏之,你也不用想太多,出国作战,代表的是我们中国,是为国家争荣誉的。”胡宗南眼看高全似乎有点失态,情知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对高全刺激有点大,赶紧开口就劝。
“呵呵。”高全嘴里发出了笑声,脸上的却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卑职没想太多,卑职就是舍不得长官,我还想跟着长官,在寿公麾下再干几年的。”高全眼巴巴的看着长官,虽然明知道胡宗南改变不了军委会的命令,可他仍旧抱着一线希望。
“唉,谏之呀,军委会的任命书都下了,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你记住,出了国门,一定不能堕了我们国家的名声就好,出国配合美军作战,也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嘛,你看,杜光庭去了缅甸不是也回来了嘛,你出去打一打也好,等过个一两年打几次胜仗回来,名声、地位都会提高的,到时候你要是还想跟着我,我去找校长说!”
“多谢长官,寿公知道五百军这次要去哪儿配合美军作战吗。”知道地方很重要,要是去也去缅甸那些比较近的地方,和孙立人、廖耀湘做搭档,打仗轻松不说,到时候能在缅甸参加个受降仪式也不错,可千万别到什么硫磺岛、冲绳那些鬼地方去,去那些岛上可是真死人的。
“呵呵,谏之,你还真当我是万能的了,现在恐怕连校长都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打仗,我只知道五百军要到缅甸去集中,至于到哪儿去打仗,那是史迪威和麦克阿瑟的事!”
原来美国人只是让中国派部队去,却没说让这些部队去那儿,但愿是留到缅甸,而不是被派到冲绳去当炮灰。
“你现在立刻回去整顿部队准备出发,我给你换装,换上我军的新式制服,武器有残破的也给你换了,既然出国作战,那就要讲究个样子,不能让美国人小看了我们。”中国远征军一直都是罗卓英、杜聿明这俩人领着部队去的,胡长官的部队还没被派出去过呢。
“是,高全绝不给长官丢人,决不让校长失望,绝不给咱们中国人抹黑!”
“好,我这就通知军需处、后勤处准备,你回去就统计,尽快过来领需要的装备物资。”胡宗南是下了决心了,就算这次破回财也得把五百军打扮得光鲜了,出去就得让委员长、让美国人都看看,他胡宗南麾下的才是最精锐的部队,新一军在缅甸打得挺好,可那毕竟是新一军,真正的第一军是在他他胡宗南麾下的。
“是,高全告辞,长官保重。”高全敬礼之后申请的注视了胡长官五秒钟,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胡宗南看着高全的背影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无奈地坐到了椅子上。
第108章 郑师长退休
高全回到部队之后就把伍广兴和谢忠明以及五百军的三个师长,包括独立旅长柳七都叫过来开会了。
“军委会命令已经下了,五百军出国作战势在必行,出国作战不比国内,其中的不可测因素太多,几位,大家都有什么想法现在就可以说说,有哪位不愿意跟随部队出国的,现在就可以提出来,现在说还有转圜的余地,一旦出了国门可就来不及了!”
高全的眼睛在伍广兴、谢忠明、以及郑国泰三个人身上来回扫视,至于王大柱、钱四喜、柳七就不用看了,这三位是肯定要跟他一起出国的,正像高全说的那样,出了国是配合美军作战,各种情况都可能遇见,高军座决不能允许任何不协调的声音出现,有话现在说。
“广兴绝对服从军委会命令,愿意追随军座杨威异域,打击日寇,为我中华争光。”伍广兴第一个表态,出国命令是军委会下发的,也就是委员长的意思,伍广兴身为五百军的党部书记长是绝对不会违背中央的命令的,虽然他不明白高全开这个会的用意,但是这并不影响伍书记长首先表态。
“忠明也绝对服从军委会和委员长的命令,追随军座,绝无二志。”第二个表决心的是谢忠明,跟着五百军这几年是谢副军长人生最辉煌的几年,战场抗日,荣立军功,这是谢忠明毕生所愿,离开五百军,那他还不定会去哪个闲职上闲赋终生呢,因此,谢忠明的表态就是向高全表明他要和高军座共进退。
“我们愿意跟随军座出国作战。”王大柱和钱四喜对视一眼同时表了态,这俩人本来就是高全的嫡系,五百军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别处也没他们的位置嘛。
“这个,军座,伍书记长、谢副军长、两位师长、柳旅长,国泰年纪已经大了,已经到了致仕退休的年龄了,出国作战,需要的是你们这样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战将,我这样的人跟着出去是会拖部队后腿的,国泰少年从军,至今数十年已过,一直也没怎么回老家,最近心里老是想,军座,郑国泰申请退休,回家乡务农,请军座成全!”
“这,郑师长,出国作战正是为国立功、名垂青史的大好事,你怎么能现在离开呢,你走了,新五零二师谁来带。”高全没说话,伍广兴先急了,书记长一直在新五零二师搞党建的,郑国泰对他是言听计从,伍书记长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郑国泰走了,他的党建工作怎么办。
“呵呵,书记长言重了,五百军人才济济,少了一个郑国泰就不会打仗了吗,国泰的心已经老了,确实不适合跟着各位出国作战了,至于新五零二师的师长人选问题,军座心里自然有数,国泰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好了,军座,诸位,国泰在此祝各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祝五百军扬名宇内,国泰先告辞回去收拾行李了,等部队开拔的时候,国泰来给各位送行!”
说完这番话,新五零二师的师长郑国泰起身离座,敬了个转圈礼开门他出去了。
“军座,不能放郑师长离开呀。”伍广兴激动地站了起来。
“广兴坐下。”高全指了一下伍广兴,书记长呆愣了一下还是脸红脖子粗的坐下了,“广兴和郑国泰在一起搭档了一段时间,有些不舍也是人之常情,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呀,不过,广兴难道没听说过人各有志这句话吗,郑国泰既然现在提出来不愿意出国,我们就应该成全他!”
“出国作战,讲究的是万众一心、齐心协力,只有我们五百军几万弟兄拧成一股绳,才能在海外异域争得一席之地,才能打胜仗,才能在外国人面前有尊严,否则的话,让国际友军看不起,丢的可不仅仅是我们五百军的人,而是全中国的人,丢的是校长的人!”
高全一番声色俱厉的训斥之后,伍广兴顿时没话了,在场人的脑袋也都低下去了。
“现在我任命,柳东升暂代新五零一师师长职务,独立旅旅长暂由副旅长蔡峰担任,至于最终人选,我会提请胡长官和军委会任命的!”
得,这就算定了,谁不知道高军长是胡长官的爱将呀,胡长官手把手的拉着高军长在第一战区诸位高级将领面前亮相,这些事儿大家伙儿都听说了。
当初高全刚发迹时就在胡长官麾下效力,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俩人又走到一起了,这份情谊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吗,五百军换个师长在别人来说或许是天大的事,对胡长官来说就是小事一桩,随便一个电话就搞定了,柳七这回算是走了时运,郑国泰一走,刚好给他腾了个位置。
军部动员会开完,接着就是各师、各旅、各团召开出国作战动员会,高全要求,一定要让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五百军即将出国作战的事实,高军长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同时,五百军统计了全军人数以及所缺武器装备,派辎重团到战区去把装备领回来给部队换装。
当然,所谓的武器装备是指的普通常规装备,像什么步枪、刺刀、手枪、子弹之类的,战防炮、榴弹炮、高射炮之类的重武器就不必要了,第一是战区也没有多余的,第二是现在还摸不清楚出国作战的具体情况,如果是像新一军、新六军那样出国就换上全美式装备的话,带着这些大家伙过去也只是累赘。
时间紧迫,连去战区领装备带全军换装,全部都在五天之内完成了,这一天,天空晴朗,蓝天之上飘着淡淡的几丝云彩,高全专门查了黄历,宜出行,五百军三万人马开出驻地浩浩荡荡向南而去。
郑国泰准备了几瓶子当地名酒,站到军营门口亲自给高军长、书记长、副军长等将领每人敬上一杯,将领们饮了送行酒,和郑师长洒泪而别。
一路上军旗招展、战歌嘹亮,五百军这支威武雄师直奔祖国南疆而去,有侦察团在前开路,部队沿途尽量避开日军占领地和两军交战场,偶尔有不长眼的小股鬼子,五百军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将之歼灭。
抽调五百军代表我国政府参加盟国作战,这消息各战区长官早收到了,凡是五百军经过的路线上,各战区自然是大力给与方便,牵制日军,给五百军让路,这是委员长亲自关注的大事,哪个人敢不重视。
第109章 龙陵换装
委员长每天都给高全发报,询问五百军走到哪儿了,高全被催的是一会儿也不敢耽误,昼夜兼程的往前赶路。
沿途所有国军部队全力配合,不光是帮五百军挡住鬼子的进攻,各战区长官们还得给五百军安排食宿和代步工具,人不可能不眠不休的连续走一二十天,可委员长那边又催的急,怎么办,那就想办法提高五百军的行军速度吧。
高全带着五百军吃饱了、喝足了,养足精神继续上路,附近有铁路的,路过的战区长官就想办法给他们搞车皮、安排火车;没铁路的,就用汽车运送五百军的士兵,反正是想方设法也得把这帮要出国的大爷赶紧给礼送出境了,委员长那边一个挨着一个的电话催的人心慌呀。
五百军在似乎成了举世瞩目的大明星了,路过的各国军高官们也纳闷,委员长这是怎么了,他想要派兵参加盟军作战,南边没部队吗,缅甸有驻缅军、有远征军,新一军、新六军,哪个也不是弱旅,孙立人、廖耀湘派谁不能配合美军作战,为什么非要从第一战区调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