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鸿早就准备好的水泼了上去，等他看清楚两个切面，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粗粗的石头，全是灰色，垮了，而且是完垮。
“石，石哥！”
乔鸿有点不知所措，罗浩给石训挑选的毛料，一直都是大涨，他本想和罗浩比比，即使没有大涨，来个小涨也行啊，说明他和石训也是有着默契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刀就是个完垮。
“没事，说不定是皮层厚，里面还藏着玻璃种，再来一刀！”
石训倒没在意，安慰了乔鸿一句，重新固定好毛料，再次按下了切刀。
乔鸿则神色暗淡，时不时还看一眼罗浩，这人和人还真不能相比，人家罗浩选的毛料，大涨一块接一块，他这里第一刀就垮。
至于石训的安慰，他根本没听进去，玻璃种哪有那么容易出。
“乔鸿，别在意，这俩是变态，估计上辈子是情侣，至深至爱的那种，结果没能在一起，这辈子给他们补回来呢！”
徐公子也在安慰乔鸿，他的话好听很多，乔鸿都忍不住笑了。
“徐哥，你别说，还真有这可能，反正第一次见罗浩，我就感觉他很不同！”
没想石训倒认真了，罗浩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真实情况他最清楚，他能看到赌石内部，给石训挑选的能差吗。
倒是石训给他选的，巧合已经不止一次。
“不同个屁，第一次见他你什么样子，以为我不知道？”
徐公子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石训，石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声，他第一次见罗浩的确没什么感觉，要不是徐公子的特意关照，他都不会在意罗浩这个人。
真正让他留意罗浩，是废料解涨，给他出了一口大气，那时候他才认可罗浩。
“徐哥，你这块快解开了！”
乔鸿指着罗浩的解石机说着，说话间，徐公子选的那块也快切完了，他立刻靠前，准备先分开看看。
不止是他们，周围很多人也都翘着脖子再看。
一些上午留在这的人，现在都看出了端倪，上午的时候，这俩人就是互相挑选毛料，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以为是他们的习惯，经过刚才的事才发现，是别有原因。
原来两人互相挑选的毛料，才会赌涨？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很多人都持怀疑态度。
“哗！”
毛料分开，罗浩主动洗净切面，切面下露出一片豆青色。
有绿，常见的豆青，也有种，但却是很普通的油青种，而且裂纹不少，出不了镯子，能做摆件和牌子。
从这一刀来看，毛料已经垮了，就算解出的翡翠多，最终也比不过毛料的价值，整体来算还是垮。
“又垮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真的只有他们互相选的毛料才会赌涨？”
“我认为不可能，之前估计都是巧合，涨了那么多，也该垮垮了！”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响起，几个间谍开始发报，各自汇报给他们身后的人。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我不选了！”
徐公子使劲的摇着头，神情别提有多丰富，石训帮罗浩选了那么多，全都赌涨，结果一换他，就是小垮。
还好有乔鸿的完垮垫底，不然他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将这块赌垮的责任归在自己的头上。
“我就说吗，哈哈，只有我们无敌组合互选，才是最好的！”
石训再次得瑟了起来，这次笑声没那么大了，主要是之前说话太多，加上大笑过好几次，嗓子有些哑了。
他是想大声，可惜力不从心。
第90章 不正常
徐公子不再选，石训立刻来到罗浩这边。
每次给罗浩选毛料，都是他最开心的事，现在徐公子选的垮了，更能证明他们俩是完美的组合，他要再选出一块大涨来，给所有人看看。
乔鸿同样不帮石训选毛料，和徐公子站在一起，看着石训去选。
罗浩剩下的毛料还有二十多块，都是全赌毛料，这些毛料之中不可能全涨，哪怕是石训也不会疯狂的认为，这些全是大涨。
能有之前那几块，已经是极大的运气。
看来看去，石训有些发愁，没有徐公子他们中间插一脚，他会随意去选，哪怕垮了一次都没关系。可被他们插一脚后，这一次要是没能大涨，等于是砸了他们无敌组合的招牌。
之前那个赌输的人，可是在现场喊了一大圈，很多人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按你想的去选！”
罗浩看出石训的犹豫，轻声说了句，石训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那块有癣纹的毛料上面。
这是他和罗浩一起买的，还是被摊主搭着卖来的，两块之中已经有一块大涨，他本不想选这块，两块都大涨的几率实在太低。
但罗浩一提醒，他神使鬼差的，又想到了这块毛料。
“就这块吧！”
咬咬牙，石训还是将这块毛料挑了出来，罗浩自己带来的毛料他不知道，但他和罗浩一起买下来的，想必不会差。
哪怕不是之前那种大涨，能有个十倍的增长也行。
石训这会自己都没意识到，十倍已经是不小的涨幅了，解出的大涨多了，现在居然连十倍都只能算是普通。
“好！”
罗浩露出笑容，别的不说，石训和他很有默契绝对是真的，在他的提醒下，果真再次选对。
罗浩同样到了石训那边，似乎很随意的给石训选了一块。
两人都选好毛料，各自拍照，重新开始下刀。
……
“师父，好消息！”
吴正正在解石，奋力追赶，他下午终于又解出了一块大涨，将积分突破三百，并且达到了353分。
这样的分数，在往届第一天绝对是好成绩，上届的第一天，首位都没这个成绩。可惜可这一届变态太多，陈墨来了不说，还有那对无敌组合，听说之前又双双解涨，简直不让人活了。
“什么好消息？”
吴正抬起头，看向自己这个徒弟，这个徒弟之前一直都在那对变态组合旁边，这会却跑了回来。
“他们解跨了，俩人都垮了，双垮，一个小垮，一个完垮！”
徒弟快速的说着，吴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垮了好，真那么一直变态下去，连他都快没信心了，垮了他才有希望继续追，只希望他们之后一直垮，垮的越多越好。
“不过还有件更有意思的事，师父我给您说，那对组合竟然说只有他们给对方选的毛料才能大涨，这次换了他们的同伴来选，一上来就是垮，我估计是事先没信心，故意给自己找的借口！”
徒弟得意的说着，看到罗浩他们垮的时候，这位徒弟别提有多开心了。
吴正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快速问道：“你把他们之前的情况详细给我说说？”
徒弟不明所以，把所见所闻立刻都讲了出来，讲的非常详细。
吴正没在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罗浩他们方向。
互相选毛料，才会赌涨？别人一选就是垮？
真有这么邪门吗？
别人不清楚，但吴正知道，还真有这个可能，他立刻想起了两个人，或者说，两个二三十年前叱咤赌石界的风云人物。
云南翡翠王，缅甸老龙王。
二王争霸，可是当年一大盛景，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人师出同门，年轻的时候便互选毛料，要涨一起涨，要垮一起垮。
他们的事迹，被老一辈的人津津乐道，吴正年纪大些，所以听说过，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
“难道又出了一对变态？”
吴正心里不断否认，但那股阴影却始终在，都影响了他的解石。
“你快回去，在那继续看，不用回来，把那边的情况详细汇报给你师兄就行！”
吴正对徒弟吩咐了声，徒弟不明所以，但师父的话不能不听，马上又跑了回去，出来容易进去难，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在吴正徒弟汇报的时候，韩刚便来到陈墨身边，说着他刚从间谍那获得的消息。
“陈墨，那边垮了，石训完垮，罗浩小垮！”
韩刚说话的时候，眼中却带着一股惊色，得知他们垮了的消息后，韩刚第一时间就想告诉陈墨，这可是好消息。
可随后间谍的汇报，让他愣了一下。
这次赌垮，原因是毛料并非二人互选，而是徐公子和乔鸿所选，别人一选就垮，俩人互选就是涨？
这样的事可不止一次，而且他亲自尝试过，现在再次发生，想想都邪门的很。
或许这俩人加在一起就是变态，就是无敌，哪怕是陈墨，估计也赢不了他们。
尽管韩刚一直嘲笑陈墨，但他心里还是认为，最终获胜的一定是陈墨，因为他对陈墨太了解，非常清楚他赌石上的水平有多高。
可现在，就是连他内心都有了动摇。
“正常！”
陈墨抬起头，赌石不可能一直涨，连他也赌垮过不少次。不过对方双双赌垮，对他来说确实减轻了不少压力，要是继续这样一直赌涨，他还真不敢确定自己最后能不能获胜。
“不正常，这次毛料是徐公子和乔鸿选的，之前都是他们互选！”
韩刚的话让陈墨手一僵，他最清楚这句话的意思，想起了当初他的测试。
石训选了两块毛料，两块大涨赢了他，后来他和徐公子还有韩刚都选了罗浩的毛料，他选了两块都是赌垮。
没人知道，其实当时他第二次特意选了自己看好的一块毛料，没想到也是垮。
以他的水平，出现这样失误的次数并不多。
“现在呢？”陈墨主动问。
“两人又互相选了块，正准备切！”
看着面前准备要切的毛料，陈墨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