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永和付雷使出吃奶的劲儿,总算游到了朱自强身边,三人挤在两块圆石上嘻嘻哈哈地相互捉弄,你掐一把腰,我拧一下屁股,付雷笑道:“刚才被你吓死了,以为你成了水鬼。”
朱自强嘿嘿笑道:“刚才我确实碰到了水鬼,他想把我捉下去,可老子神勇无比,跟水鬼大战几百回合,将它打得魂飞魄散。”
付雷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吼道:“少跟老子瞎扯,说!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么长时间闭气,不教老子跟你没完!没完!”
朱自强干咳几声,笑着对付雷道:“简单得很,每天早上洗脸的时候在脸盆里边练习闭气!要不了多久,保证你可以闭气游个来回。”
付雷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阴我吧?”
朱自强摇头道:“不会!我就是这样天天练习的,还有啊,你把自己想成一条鱼,嘿嘿,保证厉害惨了。”他还在无比怀念在水中变成鱼的滋味儿,心里想着,轻轻地蹲下身去,只露出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水面。
洛永“噢噢”叫道:“我我我……我要那个……变成鱼!”说完身子倒着往后一跃,卟嗵一下就扎入水中,不过只坚持了几秒钟,哗地一声又浮了起来,自得其乐地叫道:“我我……我想想那个**!”
付雷古怪地看看朱自强道:“这狗日的又发情了,每次都这样,游不了多大会儿就发情。”
朱自强哈哈大笑着站起来,指向岸边的沙滩:“洛永那里去,去挖个坑坑慢慢冲!”
洛永伸出舌头咬了一下,点头道:“好!”
看着洛永游向岸边留下的一条水线,朱自强有些发呆,他现在还是没有信心,付雷笑道:“其实游泳很简单,也许你学了好几年,不如那一小会儿管用,呵呵,完全是技巧,就像玩魔术一样,看破了就简单了。怎么样?敢不敢跟在我后面游到岸边去?”
朱自强眯着眼睛看看河岸上的洛永,轻笑着点头道:“老子会害怕?咱俩来比比谁的速度快,今天谁先游到岸边谁作主!”
付雷奸笑道:“好啊,我呆会要让你支着屁股让洛永干!”
朱自强怪笑道:“小雷,把屁股洗干净吧!”说完当先扎猛子入水,小雷暗骂一句“不要脸!”也跟着下水,朱自强游泳的动作……实在是让人难以形容!左手自由泳,右手狗刨沙,两只脚踢得河水震天响,就像快艇的浆叶一般,“嗵嗵”地搅动着往对岸飞窜,付雷在后边拍打着水笑得不行,洛永在河边也笑得打滚,朱自强不敢张口说话,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前面,紧紧地抿着嘴,使劲地游动。
近了,越来越近了,朱自强暗暗发笑,小雷你死定了!付雷在后边见他动作虽然七弯八扭,但是速度却很惊人,急忙奋起直追,谁知道这狗日的会不会恩将仇报,真让老子拿屁股给洛大少发泄,想到这儿,心里发寒,姓朱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哪还顾得着嘲笑朱自强,手脚并动奋力追赶起来。
三米……两米……一米,朱自强两脚站稳,起来就开始往岸上跑,付雷叫苦不迭:完了,今天死定了!
果然朱自强回过头来冲嘿嘿冷笑,勾着手指道:“小雷,你输了!”
不等小雷耍赖,朱自强一个虎扑冲上去按着洛永,手脚齐动,绞住试图挣扎的双手,洛永脸和脖子胀得一样粗,可还是丝毫无法动弹,朱自强狠声道:“你再笑,再笑!”
洛永的力气蛮大,可朱自强跟棉花匠学习气功以来,硬是整不过朱自强了,这会儿拼命地挣扎,但毫无用处,只得喘着粗气道:“认认输!”
朱自强笑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洛永急忙道:“答答答答应,快快快放放放那个……手!”
朱自强嘿嘿笑道:“呆会儿我按着小雷,你去日他屁股!听到没有?要找到**,给我狠狠地日!”
洛永一听这话,两眼放光道:“我干!我干!”
朱自强暗骂道:他妈的,一听说有屁股整马上就不结巴了。放开洛永后,看着一脸惊惶的付雷,朱自强招招手,笑道:“过来!”
付雷慌忙摇头道:“不过!”
朱自强笑眯眯地说:“乖,过来!”
付雷声音都被吓变了,朱自强越是笑得无可爱,越是有什么歹毒主意,这点他太明白了:“不过!”
朱自强继续笑道:“刚才怎么说来着?”
付雷脸色变了一下,有些讪然地说:“没说什么啊?谁听见了?”朱自强嘿嘿笑道:“就是嘛,你害怕什么?老子又不吃了你!”
付雷强笑道:“你们先玩,我要回家了,今天作业还没做呢。”边说边往水边溜,朱自强脸色一变,腾地一下就冲了过去,嘴里骂道:“小狗日的,你敢跑!”
付雷转身就想往水里钻,可是朱自强哪会给他机会,飞起一脚,正中付雷的屁股,“啊呀……”“呯”地一下掉进水里,朱自强如狼似虎地冲过去,提着小雷的双脚,就像猪大肠杀猪时的动作一般,用劲往后一扯,付雷的上半身沉入水中。
朱自强转头冲洛永吼道:“上!”
洛永二话不说,马上就冲上前来,付雷眼见不好,使劲地扭腰,他身子虽然瘦弱,但是力道却不小,朱自强见他开始反抗,倒提着双脚,全力地甩了一下,对洛永道:“你在后边扯开他的腿,老子帮你抓手!”
洛永歪咬着舌头,恶狠狠地点头,两手接过付雷的脚腕,死劲地扣着,朱自强往前擒住付雷的双手,付雷的头刚从水里挣起来,回望一下,惨叫道:“洛永你敢……”
朱自强一个擒拿动作,把付雷的两手绞在背后,嘴里骂道:“你认命吧!洛永,开动!”
洛永叉开付雷的腿,可是凶器这会儿偏偏罢工,软软在付雷的股间滑动,付雷吓得够呛:“自强,大哥!大哥!求你了……”屁股的两片肉用劲地绷着,感觉就像被蛇咬了一般,付雷脸色发青,朱自强嘿嘿笑道:“敢跟老子打赌,不整死你才怪!洛永……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洛永急得头上见汗,可下边就是不起来,满脸焦急地看着朱自强道:“我我……”
付雷大叫道:“洛永,别日我,老子帮你写一个学期的作业!”洛永一听写作业,马上就停了下来,朱自强见差不多了,放开付雷的双手,冲洛永的头顶就是一巴掌:“没出息!不争气的玩意儿,不玩了!嘿嘿,小雷……乖乖,以后要听话哦。”
付雷赶紧溜得老远,戒备着说:“大哥,我认输了!”
朱自强看着他笑骂:“是不是在心里骂老子?是不是?”
付雷急忙道:“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只是……你游水的动作太他妈古怪了,哈哈哈……”
朱自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三人在河边,朱自强学,两人教,一会儿自由泳,一会蛙泳,一直到太阳下山,三人才依依不舍地上岸穿衣。
* * *
“吴老爷,我今天差点被淹死了!”朱自强将今天的经历告诉吴疯子,老头儿皱着眉头想不出其中的窍门儿:“也许是你师门中青龙气的厉害之处吧……你师傅没跟你说过吗?”
朱自强摇头道:“师傅说的那些,我还不是太明白。”
吴疯子笑道:“那就是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能干这种脓包事!要是真的被淹死了怎么办?”
朱自强道:“呵呵,不会的,大江大河我都不怕了,我现在可以变成一条鱼,嘻嘻,根本不用换气呢。”
吴疯子亲切地拍拍他的头:“自强啊,我教你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只是火候不够,你一定要勤学苦练,不出十年,一定能赶上你师傅,嘿嘿,你也见识过了他的厉害之处,再加上我教你的技艺,将来还有谁能奈何你?哈哈哈。”想到得意处吴疯子不禁开怀大笑,能亲手训练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物出来,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成就。
朱自强笑嘻嘻地说:“吴老爷,明天开始,我能不能跟你读古书?”
其实他早就眼馋吴疯子窝藏在地道里的古线装书,特别是那本《金瓶梅》,嘿嘿,前阵子吴疯子在看这书时,无意间被朱自强发现,这小子趁着吴疯子喝醉了,偷偷地翻了翻,结果这一看就不得了,里边全是妖精打架插图,男的女的相互纠缠,男人撒尿的玩意儿捅在女人的下边儿,看那样子美得很呢!不过对于一些专业名词,他还不十分清楚,只能模糊地猜测。
吴疯子脸色一正道:“那你干脆搬来和我住,每天早晚学古文,中午继续练武!”
朱自强摇头道:“我妈肯定不准!要不,你讲解给我听,我每天带书回去学习。”边说边眨着大眼睛,一付好学成痴的样子,其实他就是因为整不懂那些字词,想拐着弯的慢慢解开心中疑惑。
吴疯子哪会知道他的心思?想想道:“这些书都是好东西啊,嘿嘿,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就是保住了这些书,嗯,就按你说的,不过书不能带回去,你可以抄写,嘿嘿,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朱自强想想也行,反正不能逼急了露出马脚,吴疯子见他点头应承,急忙道:“对了,你今天经历有点怪,不如这会儿运运气看看有什么岔子?”
朱自强乖巧地走到院中的大青桌前,这还是第一回在吴疯子面前练习青龙劲,棉花匠可是一再交待不能在让人旁观的,可今天的事情很怪异,要真的整出什么毛病来就惨了。
朱自强盘膝坐下,双眉低垂,眼观鼻,鼻观心,呼吸绵绵,很快就开始气走全身,脑子进入冥想状态,整个精神慢慢地出现一片空明,朱自强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天溺水时的情景,心念一动,下腹第一次出现一股冰凉的寒意,寒气中又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寒气慢慢升入胸腑之中,从心口处四散开来,细若柔丝,让人特别舒坦,全身麻痒痒的,酥爽得让人不想动。
朱自强奇怪极了,这是什么东西?心里有些好奇,却不感到害怕,这些小气线儿给他的感觉很亲切,从四肢慢慢地流转。全身就像侵入到了水中一般,周围的空气变成了水滴,一点点地从毛孔钻到身体里。
就在他觉得好玩无比时,吴疯子的声音传来,明显的透着一股子焦虑:“自强,小心了,凝心聚神,按你师傅说的去做!”
朱自强正在舒服呢,一下被吴疯子叫回神了,心里一惊,师傅曾经警告过,练功的时候,千万不能胡思乱想,赶紧收敛内气,把散乱在四肢的寒气慢慢地往回赶,可那些寒气好像很调皮,硬是不听他使唤,朱自强心里一急,那些内气更加散乱。
吴疯子见朱自强的脸就像彩色板一样,不断地变换,一会儿青白,一会儿赤红,心里害怕,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好死不死的让他练什么功,这下好了……
朱自强没办法了,心里哀叹着想道:老子好不容易整点气出来,结果不听招呼,妈的!不练了!啥子**气功!
想到这里,干脆把眼睁开,决定放弃这些得来不易的东西,散就散吧。可是心里明明想着要睁开眼睛,可那眼皮子重逾千斤,无论如何用力就是睁不开,朱自强顿时掉进了黑暗里,就像第一次被棉花匠掐得假死过去一般,呼吸一下子就没了。
吴疯子看着朱自强的脸越来越青白,最后呈现一片死灰色,连呼吸都停止了,吓得肝胆欲裂,哪还顾得了什么练功时不能碰人的禁忌,冲上去一把抱起朱自强,刚想往门外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朱自强死,绝对不能死!
第十九章 生人(上)
正当吴疯子抱着朱自强跑到院外时,朱自强的手脚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吴疯子又急忙停下来,低头仔细观察,朱自强本来已经死气密布的脸宠,奇迹般地充满了红晕。
吴疯子搞不清状态,伸手试了一下,有体温!有呼吸!有心跳!见他妈鬼了!大白天的搞什么名堂!
赶紧回身,把朱自强平放在石桌上,解开他的衣服,正要动手按摩,只见朱自强的皮肤呈现一种奇特的现象,就像莹白的玉石一般,甚至可以看到血液缓缓流动,还有一些青色的气,天!吴疯子怪叫一声,跳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朱自强,这到底是什么内功?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吴疯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不停地点头,嘴城喃喃自语,形若疯癫!
等了半晌,朱自强还是没有丝毫苏醒过来的样子,吴疯子咬咬牙,不行,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事儿,心里打定主意,坚决地走上去,手指刚一碰到朱自强,就像被针扎般地疼痛从手指头传来,吴疯子“啊哟哟”地叫着又跑开了。
此时的朱自强就像被火烧被冰冻一般,时冷时热,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水都要被抽干了,可是身体表面却一点汗水都没有,意识错乱无比,他一会儿想到父母,一会儿又看到了棉花匠,洛永、吴飞、小雷全部来了,可是他们一个个都不理他,洛永的嘴突然张得奇大无比,牙齿有南瓜一般大颗,白森森地冲他比划,还有猪脑壳,眼睛突然暴出来……
脑中的映象被无限放大,然后扭曲,再重放,一遍遍地不停折磨着朱自强,他想大吼大叫,这种感觉真他妈不是人受的,脑子里嗡嗡乱响,好像有人在卖叮叮糖,又有人在呦喝肉包子……
身体里的那些寒气越来越快,飞快地在全身游走,朱自强心想老子不如被淹死好,起码死得明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被人家知道说是练气功练死的还不被笑掉大牙,丢人啊!肯定骂老子是神经病!练气功练死了……都是棉花匠害的!刚想到淹死,体内的寒气全部,集体的停顿一下,朱自强心里惊异,咦……水……莫非跟水有关?他可是聪明人儿,转念一想马上就明白了!
明明练功练得好好的,吴疯子老杂种出声提醒个**,反害得老子走火入魔,妈的!师傅说的是什么?就是要把自己想成水,老杂种什么都不**懂,鬼喊辣叫的,狗日不死的家伙!
朱自强赶紧回想着溺水时的感受,脑中轰地一声,所有的乱象全部消失无踪,体内的寒气就像接到了至高无上的指令,随着朱自强的冥想四处调动,游走全身。
吴疯子见朱自强的呼吸终于回复了正常,抹了一把冷汗,暗叫侥幸,这功夫真不是一般人练的……
朱自强体的气丝儿,总算全部回归到位,悄悄地沉入下腹,感觉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兴奋地跳跃,脉络中仿佛积蓄大量的东西,朱自强心念一动,这些就是水了,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水,果然,随着念想,他竟然听到有哗哗的水声……
朱自强的两眼陡然睁开,微笑着摇摇头,刚才真是差一点儿就玩完了!
吴疯子长长地吁口气:“自强你可吓死我了!”
朱自强笑道:“吴老爷,从今后,你不能再看我练功!”
吴疯子也是老成精的人,刚才的那一番变故,此时冷静下来,马上就明白自己好心反而坏了大事。老脸羞红道:“唉…嗨…我不是没练过内功吗?听人说要心神集中……这就这就……”
朱自强道:“没事了,不过刚才真他妈的好险好险!差一点点……只差一小点点小命就归西啦!嘿嘿,不过,总算是大难不死……”
吴疯子赶紧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朱自强摇头道:“我也还不清楚,只是按师傅说的,我现在已经过了筑基期,正入进入了练气阶段,这个过程怕要好几十年才过得去呢。”
吴疯子高兴道:“哈哈……非常不错!你知道吗?你师傅说他花了三年时间才进入到练气阶段,没想到你一年半就成了。当真是奇材啊!来来,整一下我看看!”
朱自强疑惑地看着吴疯子道:“整什么?”
吴疯子看着他:“用气劲啊,你不会吗?”
朱自强愣了一下,看着吴疯子道:“你是说像我师傅那样劈石头?”
吴疯子笑道:“不一定嘛!随便整一下就可以了。”朱自强脸色不变地说:“师傅没教我怎么发功,他说让我自己领悟!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气劲儿。”
吴疯子大吃一惊,看着朱自强道:“你不会哄老子吧?怎么可能没教你呢?不可能啊!不教你,学来还有什么用?”
朱自强无奈地歪歪头道:“我怎么知道,可能青龙气就是这样的吧。反正我还小,慢慢来,总有一天能整几下出来的。”心里却暗骂道:刚才差点没被你害死,想看免费的?门儿都没有!哼!
吴疯子摇头道:“怪异无比,你这师门绝学果然怪异得很,想不通啊!这是什么道理?”
朱自强暗自偷笑,冲吴疯子道:“我回家了,明天再过来。”吴疯子茫然地点点头道:“哦,好。”
朱自强嘿嘿笑着走了,吴疯子还在苦苦思索,这内功如果使不出来,岂不是一无用处?棉花匠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老话: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其实朱自强倒也没完全说假话,他虽然知道法门,但是现在的气太弱小了,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如果不是练功的话,想故意借气发劲还言之过早。不过,这种成就感也让他十二万分满足了。
嘴里嘿嘿咻咻地干叫几声,满脑子的飞天入地甜蜜幻想,一会儿把自己想像成无所不能的武林高手,在刀光剑影中纵横自如,一会儿又把自己想成风光无限的战斗英雄,打得日本人鬼子、美国佬哭爹叫娘跪地求饶……手上不知不觉地开始比划起来,这种感觉太爽了!
“格老子,这个娃儿在做白日梦,眼晴都整绿喽嗦!”
朱自强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迎面是个背着铁皮箱子的匠人,说一口地道的四川话,朱自强嘿嘿地傻笑几声,毕竟被人撞着做白日梦,颇为不好意思。
那人很是有趣地看着朱自强:“娃儿,跟我说说你刚才在想啥子?是不是想婆娘唷?”
朱自强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婆娘有啥子好想嘞唷。”
那人嘿嘿淫笑道:“干逑!你娃不懂音乐,等你晓得婆娘的好处后,保险你娃娃天天想,夜夜想,时时刻刻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