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把妈妈和弟弟吵醒了!”冷正祥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摸样,低声训斥冷正林道,。
“嗯!”冷正林被哥哥训斥了也不在意,连忙用手掩住嘴巴,不过随即看到了冷冰寒睁开的眼睛,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惊呼道:“哇,弟弟是醒的,还睁着眼睛看着我呢,好可爱呀!”
“是嘛?我看看,我看看!”冷正祥听到了,也挤了过来,两个脑壳挤在一堆,好奇地看着床上这个弟弟,脸色抑制不住的喜色,伸出手来想要摸一下,似乎又不敢。
冷冰寒躺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看着两个哥哥,脑海里不断掠过前世里两个哥哥相关画面,那神态,那眼神,那稚嫩却真挚的情谊,渐渐和眼前的两个小屁孩儿重合到一起。
大哥冷正祥,出生于1970年,现在应该是9岁不到一点,前世里他自小就聪慧过人,学什么是什么,自小学到大学成绩一直很好。1988年考入重庆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1993年毕业后以自身的条件和大伯的帮助,轻松留在成都一家大型知名医院,日子过的风生水起,有车有房,算得上是三兄弟里条件最好的,对父母兄弟也很好,后来冷冰寒到成都后各方面都得到了大哥的极大帮助。
二哥冷正林,1972年出生,现在应该刚满7岁多一点,前世里二哥是最让家人头疼的,聪明是很聪明,就是很顽皮,也不好好上学,成绩一塌糊涂,挨打也是最多的,老师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大哥二哥都在一个学校上学,老师都很熟悉,常常感叹同一个母亲生的两兄弟,大哥冷正祥是在天上,而二哥冷正林是在地下。不过说来也怪,临到小学毕业升初中之际,大家都认为二哥考不上中学了(当时还没有九年制义务教育),可他却着实让所有人跌破眼镜,不仅考上了中学,还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重点班。之后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每到关键的时候,他总是能创造出奇迹,最终于1990年考入了西南财经大学,毕业后分配回西昌建设银行。冷冰寒重生前,他已经是一个分理处的主任,官虽然不大,权利却不小。因为离老家最近,对父母照顾最多最细致的也是他了,这常常让冷冰寒自惭形愧不已。
或许是因为大自己不少,前世里两个哥哥对自己这个弟弟都非常疼爱,不论是钱、物还是其他什么的,向来是慷慨解囊,平日里也是电话不断,嘘寒问暖,让所有人都羡慕不已。因为前世里两个哥哥都混得比自己强,自己也只能忝然接受,却没有任何的回报,这也是冷冰寒前世的遗憾之一。
看着两个哥哥兴高采烈地看着自己,冷冰寒既是幸福,又是心酸,更多的还有无尽的感慨。
正当他在万千感慨、神游天外之际,两个哥哥正心中倍感亲切地在看着这个弟弟。他们这个年龄,其实还不完全明白弟弟的含义,或许是其他小朋友说的小尾巴,走到哪里都跟着,很烦;或许是争穿争吃夺去父母疼爱的惹祸精;或许是自己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或许……
别的小朋友似乎都不喜欢自己的弟弟妹妹,可自己的这个弟弟看起来很可爱,很乖啊,嫩嫩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乖巧的嘴巴,怎么看都让人疼惜。
“哥哥,他们不是说刚出生的婴儿要么就是吃奶和睡觉,要么就是哭闹,怎么弟弟他一点也不哭闹呢?”看了半天,冷正林突然想起别人所说的怎么和现在自己看到的不同,很是疑惑道。
“嗯,这个——”冷正祥摸了摸脑壳,仔细想了想,才很是自豪道:“那是其他的婴儿,我们的弟弟就像我们一样聪明,哪里是一般的婴儿可以比的?”他肯定想不到,他随口这么一说,和真实情况不同亦不远已,冷冰寒是重生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婴儿可以相提并论的。
“嗯,就是的,我们冷家的最是聪明!”冷正林大声应道,平时或许自己不太喜欢听哥哥的,以彰显自己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比哥哥差,可不管如何,听到说自己聪明,那肯定是要支持赞同的。可他兴奋过于了,又忘了母亲正在休息,那嗯的一声,在静谧的小屋内声音很是响亮。
大哥冷正祥毫不客气敲了他一个响头,低声怒斥道“小声点!”
冷正林也似乎立马明白过来,伸手摸了摸被敲的头,吐了吐舌头,一脸的歉意。
不过显然还是晚了,母亲还是被吵醒了,看到他们两个,声音有些柔弱道:“你们两个放学啦?吃了没?注意可别把弟弟吵醒了。”
看到母亲被自己吵醒了,两兄弟都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母亲好好训斥自己一顿,要不然被打屁股,那“竹笋烧肉”的味道可是不太妙。为此,冷正祥还狠狠瞪了冷正林一眼。
不过听母亲的话里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心思顿时轻松了许多。冷正林还急忙说道:“妈妈,弟弟已经醒了,我们来的时候他就醒着,还一直看着我们呐,就好像认识我们似的,真是可爱!”
“醒了?”黎媛芬大吃一惊,连忙抱过孩子,果不其然,孩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两个哥哥,嘴角微微上扯,是在笑。
黎媛芬已经生养过两个孩子,平日里其他家的孩子也见过不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婴儿醒了不哭闹,而且还会笑的。现在想想,似乎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啼哭了之外,其他时候还真没怎么哭过。
带过孩子的都知道,孩子难带,就在于怕孩子不停地哭闹,白天还好一些,有的白天吃得好睡得香,晚上了精神抖擞,扯着嗓子哭闹过不停,大人只能不停地抱着诓着,有的还需要不停地走动,完全没办法休息,邻居意见也很大。可孩子如果不哭不闹,却又担心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是脑子发育不好,还是先天就聋的哑的,那可不得了。
虽然看起来怀中这个孩子很精神,表情也很丰富,应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的,可黎媛芬心头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毕竟这个孩子是她30岁才生的,这在当时有些高龄了,听人说高龄产妇不仅自己危险,就是婴儿也可能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她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沉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有些强颜欢笑的给两个孩子道:“弟弟肚子饿了,要吃奶了,你们先出去吧,顺便帮我把奶奶喊过来!”
“奥!”虽然有些不舍,两兄弟还是应道,有些兴致阑珊地走了出去。由于父亲常年不在身边,母亲又很忙,所以母亲对他们的管教非常严格,他们可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
听到孙子的通知,奶奶周敬莲很快满是笑脸的赶了进来。儿媳妇又生了一个孙子,冷家的香火更是旺盛,更何况这个孙子生得实在好看,刚才在外边亲戚邻居都不断夸奖,自己心头很是乐滋滋的。也顾不得后圈的鸡还要留着下蛋,拿去杀了炖着,准备好好犒劳犒劳儿媳妇。更何况,亲戚邻居刚才也送来了些鸡蛋、蔬菜和肉,亲家也抓来了两只鸡。
黎媛芬抱着孩子,眉宇间带着些阴霾,将刚才的忧虑给婆婆说了。
“不得喔!”周敬莲一听,心头也是一惊,连忙接过孩子仔细观察着。孩子的黑黑的眼珠乌溜溜地转着,看看这,又看看那,似乎想要把一切都看到眼里,嘴里还轻轻蹦着几个听起来没有什么意义的字节音符,怎么看也不像有什么问题。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道:“眼睛大而有神,我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似乎又有些拿不准,征求儿媳妇的意思道:“要不还是请医生来看看?”
“可家里没钱了。”黎媛芬有些为难道,又伸手接过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想着要这个孩子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多么可怜啊!都怪妈妈,都怪妈妈,谁叫妈妈家里穷呢?谁叫妈妈这么大年龄了才生你呢?心头既是怜悯,又是委屈,更是难过,眼泪止不住得流下来。
“孩子要紧,没钱了先欠着,等他爸回来了再补上,我已经叫人给他打电话了。”周敬莲果决道:“不管有没有问题,检查了才安心!”说罢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不一会穿着白大褂的中心医院的医生赶了过来,将冷冰寒翻过了覆过去检查了半天,终于得出了完全健康,身体甚至于超过其他一般新生婴儿的结论,这才让大家悬着的心放了下去,高高兴兴庆祝起来。
冷冰寒却是哭笑不得,他前世印象里中心医院此时还没有分科室,医生估计也就是治治感冒发烧之类的没有什么问题,其他的病症就不好说了,更别说诊断新生婴儿的情况,估计也就是走了个过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乖巧,居然还让家里的亲人担忧,还浪费了不少钱。不过也不能让自己这个30岁的大男人有事没事哭闹着吧,这也实在为难自己了。
不过让他想象不到的是,经过这么一出,那些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和医生都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去之后茶余饭后纷纷说起这样一个长得非常可爱,乖巧又不怎么哭闹的婴儿,让其他人羡慕不已。一时间,他是声名鹊起,十里八乡都传遍了,甚至还有人专门来看望他,当然,一般都不会空着手上门,虽然都不富裕,不过一些田里的蔬菜、河里捞的小虾小鱼之类的还是有的。一般的新生婴儿还没有长开,皮肤褶皱着,头上杂七杂八的一些枯黄的毛发,很是难看,不过这个小家伙却很是精神,嫩嫩的,表情又很丰富,眼睛大而有神,真得如同冰雕玉砌般,让大家都不能不立马喜欢上这个小家伙。
家里人都是很高兴,不仅拿来了不少东西,让这个捉襟见肘的开支宽裕了不少,人们的赞扬更是让他们心中很是得意和自豪,包括冷正祥冷正林每天都趾高气昂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那个婴儿的哥哥。不过冷冰寒却是苦不堪言,这个来了要亲亲,那个来了要捏捏,真是烦死他了,可又没办法拒绝,为了母亲的开心和骄傲,他还不得不配合着,表现得更加可爱,以博得大家的喜爱。要不让大家失望而归,或者觉得名不副实,那么会多么伤母亲和家人的心啊
他只有在心中哀怨想:莫非这就是重生人士的悲哀?
正文 第十一章 锻炼
无奈之际,冷冰寒除了吃奶之外,其他更多的时候只得装着入睡,想必他们总不会冒着将自己弄醒的大不韪来折腾自己吧,新生婴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是非常重要的,纵使母亲和家人再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挣表现,也不可能置自己的睡眠于不顾的。
此时冷冰寒的乖巧让黎媛芬更是觉得倍感方便和轻松,睡觉很乖,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睛,抿着小嘴,怎么看怎么可爱。醒了平时也不哭不闹,就是睁大了眼睛,东看看西看看,好似一切他都能看懂,看得明白。要是哭闹了,不是肚子饿了就是要排泄了,很少有拉在尿布(也叫尿片,当年没有什么纸尿布之类的,全都用不用的布铰成尿布,弄脏了换上,洗尿布一般是父亲的工作,有婴儿的家里户户门外基本上经常是彩旗飘飘,甚是壮观)上,清洗工作量自然小了很多,又有规律,让黎媛芬很是轻松,定时喂奶换尿布就是了,身体也休息得很好。这样一来,更是让其他妈妈些很是羡慕,都称赞冷家养了一个好儿子。冷冰寒醒的时候,无不抢着这个抱抱,那个亲亲的,让她们自己的孩子都吃味不已。
这天实在找不到事情干,他正在郁闷,不晓得如何打发时间,突然想到了那天从石片中得到的那篇长玄元经的功法。当初觉得实在是晦涩难懂,怎么也搞不明白,功法的东西又不能乱来,要不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自己的重生生活可刚刚才开始呢,于是就把它甩到脑后去了。现在突然想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还难受,还不如仔细揣摩一下那些文字,就当是在玩猜谜的游戏好了。
经过了阴间玄幽氷露凝炼魂魄和重生的条件之一,现在他的大脑是过目不忘的,更不用说那篇长玄元经功法的信息是直接涌入他意识中的,更是印象深刻。他略略一回忆,所有的内容便顿时清楚明白的出现在脑海中。
字基本都认得,虽然都是古文繁体,而且还是金篆体书写的,好在冷冰寒前世里读书无数,尤喜古文,为了阅读那些原版的古籍,对各个朝代的各种书写方法、字体都花过不少时间去研究过,就算有极个别的生僻字,联系上下文大体也能猜出。不过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让冷冰寒抓瞎了。
一篇能入阎罗王法眼的功法,就只有寥寥几百字,那么每一个字都是寓意深远,非常重要的,搞错了一个字就有可能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不定还南辕北辙。别到时候修行不成,还搞成走火入魔,练成白痴、瘫子甚至植物人,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冷冰寒也不着急,反正他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要修到怎样的地步。有了电雷闪,防身护体连同主动攻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他也实在不想让自己千载难逢的重生生涯浪费在每日的闻鸡起舞、披星戴月的苦修当中。不过机缘巧合,让他得到了这样一篇功法,而他现在又确实很百无聊奈,能研究琢磨功法打发时间就好了,能不能练成并不是很重要。当然,如果真的人品爆发,能练出点点结果也不错啊。
殊不知他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正好符合了修行的基准。修行最重要的不是悟性,不是勤奋,更不是资质,而是心境,应合山河之变化,四季之交替,顺势而为,才有可能感悟天地之道。而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不仅不能一蹴而就,反而只能让人逆天而为,止步于前,不是毫无进展,便是进展缓慢,一生无成。
当然,冷冰寒没有修行过,完全不了解这些。他没事的时候就在琢磨那些文字的蕴义,常常为了一个字,要比对所有曾经出现过这个字的地方、背景、意义。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常常同一个字,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语境中有不同的含义,甚至和不同的文字搭配,也会衍生出其他的含义。那情景,看过金庸大师《侠客行》的侠迷们都晓得,一首李白的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紫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短短一百二十个字,就让数十位纵横武林的大侠们沉迷其中,为参研太玄经中的武林绝学废寝忘食,各执一词,各尽其能,历尽三十年却无所得。
虽然只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但也能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中国的古文字,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领会的,就更不用说长玄元经中数百个晦涩难懂的字了。
刚开始几天,冷冰寒还将其视同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猜字谜有戏,常常为悟出了一个字的含义而喜笑颜开,可不久又觉得这个解释似乎又不是非常恰如其分,应该还有其他更贴切的意义,又有几分泄气。不过同时也激发了他几分不认输的性子,他相信,失败只是又排除了一种可能性,距离成功又接近了一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慢慢慢慢也从中找寻到了几分乐趣,渐渐也沉迷其中。
不过,他常常闭目揣摩长玄元经,加上正常的睡眠,在旁人看来他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多,除了定时的吃奶和排泄,他醒过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两个哥哥开始抱怨和弟弟一起玩耍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们已经将放学后和弟弟一同嬉戏玩耍,做做鬼脸,唱歌、跳舞或者拿些东西来逗弟弟开怀大笑作为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并乐在其中。母亲和家人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又生病了或者是有其他什么状况,所幸冷冰寒吃得很正常,也吃得多,一般是普通婴儿的1.5——2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医生来看了也都觉得正常,这样他们才逐渐放下心来。
这才刚重生不到一个星期,医生就上门了两次,这让冷冰寒哭笑不得。不过同时,也让他想起,前世里自己小时候身体却是不是太好,后来常听妈妈说,那时自己的身体非常不好,常常生病,好几次都是在夜里,风大雨大的,妈妈只能敲开邻居张婶家的门,借来手电筒的雨具,抱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雨里穿行,摸着黑赶到几百米外的中心医院,喊开医院大门,叫起值班医生给自己看病,以至于后来中心医院的值班医生一听到喊门声,就以为是自己又生病了。
前世里自己羸弱的身体,让妈妈添加了不少负担,直至上了中学以后,自己刻意加强身体锻炼,以后的身体才逐渐强壮起来,小病小痛也基本上没有了。
难道这一世,还要走这样的路吗?
自己的魂魄经过玄幽氷露的凝炼,听阎罗王说已经很强了,长玄元经不知道能不能修炼,况且就算能修炼,从什么电影电视和小说中的了解也大多修炼的是什么元神元婴之类的,最终是要摆脱肉体这个臭皮囊的。先不说自己再是重生的,再掌握了法宝和异能,没有好的身体,真能好好享受这重生的乐趣吗?再说,自己怎么还能忍心让妈妈去承受这些心理和身理上的伤害?
于是,冷冰寒痛下决心,为了自己,为了家人,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锻炼身体,从娃娃抓起。
可怎样锻炼身体呢?要知道现在自己是刚出生不到一周的新生婴儿。
冷冰寒左思右想,好一会儿终于想好了:新生婴儿怎么啦?重生人士就是要能常人所不能,其他的干不了,在可以的范围内,多伸伸手,蹬蹬脚,动动头,不也能锻炼自己的身体协调和颈部四肢的力量吗?一步一步来,以后有机会了在练练翻身、起身、爬行及嗓子、舌头的说话能力,肯定能比普通的婴儿更早掌握这些技能,这样一步领先,步步领先。
不过这些东西,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纵使自己是重生人士,也要懂得低调,要韬光养晦,别太锋芒毕露了,自己略微异常的表现已经让家人担心不已,医生都请来两次了,要再让她们发现自己更出格的地方,还不把他们吓坏了。
想好了便开始实施,于是在白天,大家都能看到或者关注到的时候,他大多都在睡觉或者装着睡觉,在意识中琢磨长玄元经。夜里别人都入睡了,他便开始了自己的锻炼计划,自己身上能动的,都尽量去动动,从手指到胳膊,从脚趾到小腿,从颈子到头部,虽然很吃力,但他还是尽其所能,尽力而为。他相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以后的幸福人生,他豁出去了。
正文 第十二章 父亲
这天,他正闭着眼睛,继续揣摩着长玄元经,经过不懈的努力,这几天他已经搞明白了好几个字,照这样的速度,最多也就是一两年,自己就可以将长玄元经全篇揣摩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修炼了。况且,一般来说,搞清楚的字越多,意思越明确,后面的速度就有可能更快,说不定还用不着一年呢。到时候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创造一个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小的修行记录呢?想到这里,他心中很是洋洋得意。
眼睛刚睁开,一个男人就冲了进来,最多朝自己看了一眼,就直奔妈妈而去,紧紧抱住妈妈,大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
前世里听父母说父亲冷云翳一直在外地工作,换了很多地方,不过倒是离家越来越近,直至最后自己出生了,才放弃了升迁的机会,调回了礼州当地任职。不过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冷冰寒没有印象,也不可能有印象。
母亲可能也没有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回来了,直到被父亲抱在怀中,才喜极而泣。
冷冰寒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此时父亲还比较年轻,42年的,今年应该是37岁,也还没有发福,个子高高的,眼睛炯炯有神,穿一身中山装看起来很是精神。和前世冷冰寒印象中的那个略显福态,满头遮掩不住白发的苍老样子还是一些差异。
父亲和母亲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冷冰寒身上,看到冷冰寒睁开大眼睛看着自己,高兴地合不拢嘴,笑嘻嘻地把自己抱起,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出生了快十天,自己都还没有见过的儿子,心头既是喜悦,又是愧疚。
“你看你,这么大动静,都把儿子吵醒了!”母亲黎媛芬看到孩子睁得大大的眼睛,有些埋怨轻轻推了冷云翳一把,又诓着道:“儿子啊,你爸爸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你喜欢你爸爸吗?”
冷云翳也慈爱地笑道:“小宝宝啊,爸爸回来晚了哈,别生爸爸的气,爸爸最疼你了!”说罢又有些习惯性的想要拿胡茬去刺孩子的嫩脸。他和两个儿子搞习惯了,每次见到两个儿子,都要这样来表示亲近。两兄弟也喜欢父亲用这种方式来和他们嬉戏,每次都咯咯笑得很开心。
一看他的标志性动作,黎媛芬赶紧把冷冰寒抢了过去,白了他一眼,嗔斥道:“孩子还小,刚刚出生,皮肤嫩着,可受不了你硬梆梆的胡茬!”
受到了妻子的斥责,冷云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不好意思的讪讪笑道:“是爸爸不对,爸爸的错,宝宝不生气哈!来,让爸爸好好看看我的乖儿子。”说罢又伸出手去抱孩子。
“你可小心点,别弄痛了儿子!”黎媛芬看到冷云翳确实很心急,这才将冷冰寒报给他,不过还是颇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冷云翳接过儿子,高高兴兴的在那里自言自语着,和儿子说这话,心头的充斥着的那种幸福无以伦比。
黎媛芬看着这个场景,也倍感幸福和温馨,连日来的辛劳、付出和委屈,全都烟消云散,心头只有喜悦。她开心地和冷云翳说着孩子的出生后的各种琐事:那天的雨是如何得大,孩子是怎样出生的,孩子是怎样的乖巧好带,从来不哭闹,别人是如何的羡慕,大家都来看望,都夸奖称赞……
听着黎媛芬细细叨叨说着这些天来的各种琐事,当然,其中更多的还是有关刚出生的孩子,冷云翳一边紧紧地抱着孩子,不忍离手,一边和妻子细语轻言说着话。看到这一幕,感受着这温馨的时刻,想想今生前世,冷冰寒心头百感交集,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心头滋生开来。
好半天,黎媛芬问道:“你这次回来可以呆多久呢?”
冷云翳笑了笑,眼中满是喜悦,喜悦中又浮现过一丝落寞,道:“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真的?”黎媛芬惊喜道:“你的工作调过来了吗?”
冷云翳道:“嗯,所以这次多耽误了一些时间,把手续办理好了。”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以后就在区里上班了!担任副区长。”
“副区长?”黎媛芬疑道:“你在高草乡不已经是县委委员,乡党委副书记吗?怎么这次调回来只担任副区长?平调?”
“没办法!”冷云翳轻轻吐了一口气道:“这边没有适合的岗位空缺,原本领导都不赞同我这样,不过我担心你们,执意要调回来的,也才好照应家里。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是副职,不过我的级别没变,毕竟在那边是乡镇,这边是区,管着好几个乡镇呢!”
“其实家里你不用多操心,有我呢,坐完月子我就可以干活了。”黎媛芬偎依着冷云翳,虽然她对这些一窍不通,不过似乎还是能感受到冷云翳心中的那一丝失意和落寞。但她不愿意想那么多,结婚10年了,丈夫一直在外面,一年难得见到几次,操持家务,赡养公婆,抚养孩子,一个人里里外外忙碌,虽然为了丈夫的工作,她没有丝毫的怨言,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但这个家始终是不圆满的,是缺憾的,每每在孤寂、心酸和委屈时,总对于整个家的团圆抱有无限的憧憬和期望。这次丈夫能够回到身边,家里终于有了主心骨,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在一旁看着自己,对她而言都是最大的幸福。
她并不了解冷云翳这次平调回来背后的含义,可一旁的冷冰寒是完全明白的。
前世里他就知道,父亲当时是非常能干年轻有为的,作为50年代的少有的中专生,不到18岁就参加了工作入了党,25岁从地质队转回地方工作,30岁就当了乡长,不到35岁就成为县委委员、乡党委书记,作为当时西昌县最年轻的县委委员,原本在仕途前途无量的,按照这个步伐,只要不出大的差错,担任县局一把手,甚至县长副县长,进入县委常委也只是一步之隔。以后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县委书记,甚至在退休前进入省里也并非遥不可及。
不过有两次机会没有把握住,一次就是在冷冰寒出生后,为了照顾家里,毅然放弃了调任县水利局局长的机会,回到礼州区担任副区长;一次是冷冰寒小学毕业时,礼州撤区级政府机构,当时已经升为市的西昌市政府调他出任雷波县县长,他又一次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别人做梦都想不来的机会,留在礼州镇政府担任一个县团级的镇党委书记,从此就在这个职务上直至2000年相应国家号召提前内退。这整整21年时间,在仕途中是何等重要呀,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创造出多少的奇迹啊!
前世里冷冰寒也曾经问过父亲是否为放弃这两个机会而后悔,不过父亲总是慈爱地摸着自己的头,说:“只要你们出息了,我做什么都无怨无悔。”当时自己总是觉得父亲在唱高调,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傻的人,不过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是心酸,更是感动。父母对子女的爱啊,真的无边无际,完全不留余地,也不求回报。
虽然自己对父亲的仕途向来嗤之以鼻,总认为父亲的性格过于耿直,嫉恶如仇,看不惯弄虚作假和做表面功夫,做事实在,不太讲究方式方法,做了好事政绩不让领导看到,直来直往的处事方法也会让领导有时候尴尬不已,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情况的变化,越来越不适应现代化的官场需要,并不是很适合在仕途上发展。
不过没能在仕途上做得风生水起,给自己的孩子们树一个榜样,还是父亲心头一个始终难以释怀的心结。虽然他从来不提,但从他经常提及原来的一些丰功伟绩时言语中遮掩不住的兴奋和一些失落,冷冰寒还是了解得非常透彻。
前世没有什么能耐帮助父亲,可老天垂怜,让自己有了这个重生的机会,即便再困难,再困难,自己一定会尽其所能,在仕途上帮助自己的父亲走得更高更远。纵使遇佛杀佛,遇神灭神,在所不惜!冷冰寒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在心中暗自下定这个决心。
“对了,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他爷爷说要不叫冷正明,可我觉得不好听,正明,证明,证明什么?会产生歧义的。你说呢?”零零星星说了不少,黎媛芬突然想起,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取上。
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女人是不能给孩子取名字的,只有三个人有权力给新生的婴儿取名字,那就是孩子的父亲、爷爷和外公。黎媛芬的父亲大字不识,不像冷家是当地的书香门第,这个时候虽然很想要表现一下,不过还是不敢出这个头,怕丢丑。公公冷清源取的名字大家又不是很满意,而冷云翳又还没有回来,所以到这个时候孩子都还没有名字。
听妻子这么一说,冷云翳想了想:“冷正明这个名字确实不是很好听,等我再想想。”说着抱着孩子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叫什么好呢?冷正峰?不好听,冷正庆?也不好,冷什么好呢?”
转悠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向黎媛芬问道:“你看冷正义如何?”
黎媛芬还没说话,冷冰寒差点晕倒。冷正义,这是什么名字呀,正义正义,就仿佛我本身很邪恶似的。虽然前世里知道自己最终还是取了冷冰寒这个名字,不过这次可说不准啊,要来点什么蝴蝶效应之类的,真的让自己这一世叫了这个名字,那还不晕死。于是连忙出声抗议。
听到冷冰寒的呀呀声,冷云翳乐道:“你看你看,我们儿子都赞同了。”
冷冰寒更是郁闷:“这是赞同吗?明明就是反对嘛!”
还是母亲黎媛芬了解儿子,甩了他一个白眼:“冷正义,什么乱名字嘛,儿子是不喜欢,哪是什么赞同!”
“不好么?”冷云翳摸了摸头,笑嘻嘻地对着冷冰寒说:“儿子,我的乖宝宝,不喜欢这个名字吗?没关系,我们再想一个哈,一定给我的乖宝宝取一个既好听又响亮的名字!”
话是这样说,不过又转悠了几圈,头皮都快挠破了,想到的名字不是连自己都不满意,就是被黎媛芬和冷冰寒联手抵制了。
没有办法了,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拿出一本词典来翻,看能够有什么好的词汇或者能得到什么灵感。
冷冰寒白眼一翻,心中郁闷想道:前世里父亲常向自己炫耀,全凭他的大才才能给自己取一个如此好听又寓意深远的名字,没想到是翻字典翻出来的。真是有损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