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轰!”
“轰!”
“……”
这是一副非常诡异而璀璨,却又强横凌厉的画面。
步枫和太子都想要畅快淋漓的一场激战,一上来便是争锋相对,蓝鸣剑vs赤宵剑,上无术vs九秘术,最强对最强,谁都不落下风。
步枫淬炼了罡武气学,而于太子君临来说,做为夏尊夏商周的大弟子,他怎么可能不掌握这门从源远流长的华夏古武文明中总结经验而铸就出来的最强武学。
这场最强之战的争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保留,故此在战斗打响的一瞬间开始,二人已是将罡武气学施展开来,一模一样的招式,一模一样的效果,一模一样的攻击和威慑能力,都在诠释着这场被华夏所有势力强者万众瞩目的巅峰之战。
罡武气学的强大体术气势交汇,两大最强领域下的最强武学施展开来的光芒,和两道纵横的剑气彼此交织,发出好“哧哧哧”的剧烈摩擦之声,就连空气都在产生着剧烈摩擦,爆射出一道道耀眼的火光,就像那漫天的星辰一样夺目,危机四伏,处处乍现,斗得难解难分。
“步枫,你的实力果然成长到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的地步,但是仅仅依靠罡武气学这种强大体术,想要将我击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来吧,亮出你最强大的节奏进攻,让我尝尝失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九秘术,皇道!”
话音落下,太子招式再变,九秘术第二式祭出,随着他周身排山倒海的武力值气息的疯狂提升所形成的威慑和压制,而不对的走向更强,那招“九秘术,皇道”,端得是在体术强大气场的支撑下,让太子衍化出一道道具有实际攻击能力的赤宵剑的剑影,每一道剑光就是一道无坚不摧的斩杀力量,若非是战神殿这种用黄铜打造,坚固不摧的战斗场所,如果是一般平方的话,单凭这一招就能将其震的粉碎。
“上无术,弱水!”
步枫不为所动,招式同样快变,蓝鸣剑嗡嗡作响之间,想也不想便是引动了其中诡诈而强大的火焰,那一道道火焰凝结成一道道纵横剑气,腾升的气焰形成的锋芒在蓝鸣剑从步枫手中脱手,极速旋转的情况下,犹若水滴一样渗透世间万物一般,端得是精准的遏制了太子的攻击势头,又是发出一道道宛若炸弹轰炸的剧烈声势出来。
加之,战神殿本就是黄铜铸就,本身就像是一口巨大的晨钟,每一道攻击所撞击在一起所形成的可怖声音都在强势荡漾,发出“嗡嗡”的剧烈声响,声势更显骇人。
“上无术,弱水”这一式非常玄妙。
所谓弱水,古时许多浅而湍急的河流不能用舟船而只能用皮筏过渡,古人认为是由于水羸弱而不能载舟,因此把这样的河流称之为弱水。继尔,古文学中逐渐用弱水来泛指险而遥远的河流。
而在步枫的上善若水的武学理念真谛当中,弱水就是下恶如流,又是一种下流如恶,便是要在险中取胜,有着一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铤而走险的寓意。
事实上,这等理念所形成的攻击效果同样也是如此,眨眼之间便是吞噬了太子所施展的“九秘术,皇道”的皇道纵横剑气,强势形成反击,力争一上手就强压太子一头,彻底的全面爆发,动了狠心!
“九秘术,帝道!”
太子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有丝毫气馁,反而是愈发的神采飞扬,愈战愈勇,单手一翻,又是一击强横攻势打出。
两大年轻至尊王者,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难分难解。
“……”
“嗡!”
“嗡!”
“嗡!”
“嗡!”
“嗡!”
“……”
在战神殿之外,无双阁之中,四处都冲击着强而有力的撞击钟声,经久不衰,响彻了个透底,仿佛永远没有停歇。
从清晨8点钟开始,到中午12点午饭,再到下午18点的晚饭,约莫23点左右的夜宵,置身在战神殿之外的所有人已经进了四餐,鏖战还在持续。
“看来,步枫那孩子,比我想象中要强大的多啊!”
夏商周神色沉凝如水,在漆黑的夜幕下承受着干裂躁动的风声,听着那一道道因为撞击声势过来而引起的强烈轰鸣声,夏商周如是说道,秦卿瑶不答,其他人目不转睛,皆是沉默了下来。
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单单从声音撞击的频繁效率来看,哪怕是一个不会任何古武的人都知道,这场顶上之战的惨烈程度,必将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可是,即便是目光如炬的夏尊夏商周、华尊秦卿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激战持续的时间,比任何人想象中还要持久。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来临了,也快要过去了……
三天,这场谁都没有看到的激战,足足持续了整整——三天!
“轰轰轰!”
随着一道震天彻地的强烈撞击声势响起,仿佛是要毁天灭地一般的威势当中,居然硬生生将黄铜打造的战神殿巨门打破。
一切,仿佛在那一瞬间归于了平息。
结束了?!
纵然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但当一直持续不断的声势停歇之时,所有人端得是都感觉不到身体里的丝毫疲倦,停滞了腰板,目光死死的凝视着那被巨力轰碎的大门,在朦胧的晨曦初升当中,两道人影浮现。
放眼望去,只见两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出现,一左一右,哪怕是步伐都没有谁领先一步,也没有谁落后一步。
二人身上原本整洁的衣服都是褴褛破碎,除了遮羞的布料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处完好无损。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出声,仿佛舌头上牵绊着千万斤的巨石一样问不出口,到底谁胜谁负。
“啊!”
步枫咧嘴,却是连嘴角都显生疼,用目光看了一眼夏尊和华尊示意,最后定格在天后、夏千沫和肥龙身上,艰难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咱们回家!”
“嗯!”
三人疾步上前就要搀扶,却是被步枫推开,他走在最前头,颤巍巍的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却并没有倒下。
而太子同样对两大至尊微微叩首后,依旧带着那一层不变的淡淡笑容,却是看向公子燕风:“风策,我今天格外的想喝酒,陪我喝上两盅?”
“好!”
燕风策微愣之后,缓缓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去搀扶太子,因为燕风策心中最清楚不过,这个一生都在独孤求败的男人的高傲,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太子同样走在前头,身形瑟瑟颤栗,似乎下一刻就要气绝身亡一样,但是他并没有死亡。
看着两大年轻至尊缓慢离开的背影,整个战神殿外一片死寂,绣花针落地怕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寇,不予说!
第1464章 坟头青松,断鹤鸣!
燕京,东城区。
最北端,一处高矮无人的杨树角落,那是一处并不起眼的酒馆,还保留着民国年间的风格,老板不叫老板,称之为掌柜,服务生不是服务生,称之为店小二。
这个奇葩一样,却是传誉燕京几十上百年的百年老店,叫做——归王塚,一个有些阴森森的名字,就像是王者的埋葬之地一样,故此,一般心高气傲的世家公子哥,除非必要,很少在这个地方饮酒吃喝戏耍,毕竟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更何况是在燕京皇城,这种阿谀我诈的地方。
今天的归王塚酒家却是被人包了下来,大清晨的客人很少,只有两个。
掌柜的在柜台上算着账本的数目,唯一的一个青涩小童店小二则是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打着盹儿,快到年关了,北方的气候非常寒冽,这么早天气喝酒的人不多,在不远处的那两个青中年许的客人,一个身着价值不菲的华府,另外一个周身是血却能谈笑风生,气宇非凡,他知道那个世界离他很远,所以都不敢打搅,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装傻充愣,不闻不问。
这也是做这家特殊酒家店小二最大的妙处。
掌柜算好一笔账目,抬起头来看向坐落在冯亭阁楼下的两个酒客,眼眸中闪烁一丝不解的敬畏,叹了口气,谁也不知道他在叹什么,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他想丢却一些什么。
亭阁上,衣冠楚楚的燕风策看着眼前好吃的清酒动也没动,定定的凝视着那道他从小到大,直到现在做梦都想打败的男人,沉默半晌才问道:“败了?”
太子不答,自顾自地斟上小半杯清醇佳酿却也度数极高的烧刀子酒,豪饮了一口,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和归王塚酒家完全二致,与冷清截然相反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淡淡说道:“说到底,人终究就是人,始终不是神。”
“所谓的神,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化身,一个什么都不可以肆意妄为去做的禁锢真龙。”
“《诗·魏风·伐檀》曰: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孟子·滕文公上》曰: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
“《淮南子·说林训》说:“农夫劳而君子养焉。”高诱注:“君子,国君。”
“明朝,王铎子啊《太子少保兵部尚书节寰袁公(袁可立)神道碑》中也有说:时神庙方静摄,章奏不报,极言君子小人之辩,总揆噎之。”
又饮了一口酒,太子的神色中浮现中不曾掩饰的落寞,说道:“风策,就像你说的那样,其实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的人。”
“因为,做君子就要做到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慆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
“其实,就像你那样,可以负气离开无双殿,摇身一变成为燕京人人知晓的翩翩公子燕京第一少,像创始帝那个家伙一样,想杀谁就杀谁,想哭笑想嬉闹都可以肆意妄为,但我却不行。”
“现在也不行?”燕风策问。
“不行。”
神色一变,燕风策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完一般,失神再问:“终究,连步枫那个家伙也无法将戟击败么?他可是这个世纪最强命格的男人啊!”
“嘿……”
太子嘴角微咧,胃里却是翻江倒海——
“……”
另外一处。
东城区,最南端。
江湖庄园。
也不知道是惊人的巧合还是冥冥中这一切早就有了注定,周身伤痕累累,步履蹒跚的步枫终究是后继无力轰然栽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无论是太子君临还是步枫到底孰胜孰负谁也不知道,二人身上的伤势,单单是看皮外伤就极度严重,摧坏的肌肤面积最少也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就这等伤势报个伤残完全没问题,谁还估计得了那么多。
当即,早就等候,将步枫严密保护起来的创始府浩浩荡荡一行顶尖核心成员,便是强行闯入了江湖庄园当中安顿下来。
同样是酒,同样是度数超高的纯酿白酒,步枫喝的却是同样珍藏了数十年的老白干。
酒庄视野最为开阔的顶层,放眼远眺,约莫能够看见小半个燕京皇城,摇曳着手中的老白干,步枫眯着眼眸道:“衡水老白干自古享有盛名。”
“明代,衡水酒有“隔墙三家醉,开坛十里香”之誉。据传,明嘉庆年间建造衡水木桥时,城内有家“德源涌”酒店,很有名望,建桥工匠常到此聚饮,饮后赞曰:真洁,好干!后便是取名为“老白干”。所谓“老”,是指历史悠久;“白”,是指酒质清澈;“干”,是指酒度高,达67度。其味“闻着清香,入口甜香,饮后余香”。”
夏千沫斟酒,天后却是充耳不闻,直奔主题道:“别给奴家说你这是想要陶冶情操,说吧,到底还是赢了还是输了,奴家都能接受。”
“哈哈哈……”
步枫豪放大笑三声,体内却是一阵血气上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个身处同一个区,却是南辕北辙的青年至尊——
步枫:“噗!”
太子:“噗!”
鲜血狂喷,一个隐没了天后的声音,一个隐没了燕风策的声音,淤血腥浓,染红了视线下的整个世界……
“……”
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