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朱诧了诧,随即喜道:“那还用说?我更加要来了,这样的话……嗯,我可能再迟一天过来。”
“没问题,你办好你自己的事再来就是,也不用急!”张灿笑着说了,然后挂了手机,再又到石梯水边仔细看了起来,用手指甲刮了刮那木柱。
青笞泥藓刮掉后,露出一丁点内里,表面还是乌黑的,但指甲刮在上面,感觉得到,比石头还硬的感觉。
张灿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些柱子便已经立在水里面了,至少都有几十年的时间,如果是别的木材,便说是立在水里的,就是修建的房屋,风吹日晒的,也会腐掉表层,用手指甲都能刮开,而这个东西,立在水里数十年,一刮之下,居然还是坚如钢铁,没有半分腐烂,当真不是普通东西了!
张灿想了想,然后问嫂子朱红玉:“嫂子,我想把你们清洗的河边用水泥柱重新修整一下,方便大家在这里使用,可不可以啊?”
朱红玉一怔,跟着旁边的几个妇女也笑道:“哟,张家老二当真是发财了,这公共场合的地方,你都愿意出钱来整,你修了,只怕村里人也不会给你道个谢吧?”
朱红玉道:“就是,小叔,要修,就修自己家的房子,整这个干嘛,这么多年,也不见有哪个来整过!”
张灿笑了笑,也不再言语,拉着在水边玩水的亮亮,静静的等待着朱红玉清洗衣服,等到清完后,把亮亮给她抱起来,自己再提了装衣服的水桶回家。
在家门口,朱红玉一边晾衣服,一边对张灿说道:“小叔,你是不是钱多得用不完了?要想着花那个冤枉钱?”
张灿瞧了瞧左右没人,笑笑道:“嫂子,等一下爸妈和哥回来后,我们开个家庭会议,我有事对你们说!”
朱红玉诧道:“开家庭会议?呵呵……这倒奇怪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还开会?”
似乎是对开家庭会议的说法感到新奇,晾衣服的时候,朱红玉一直笑个不停。
张国年老两口太重视儿子的婚事了,加上又有钱,与儿子女儿一起,买了几大袋子,回来的时候,张宽的长安车车斗厢中装了一大半地方。
张灿和朱红玉都赶紧去帮忙下车,搬了东西往屋里放,连亮亮都来帮手提着小袋子。
张宽很是羡慕,这个买法,就是过年也比不上,那得有钱才行,再者给张灿介绍的女朋友又那么漂亮,嫉妒得今天一直都不想再去出车挣钱。
搬完了买的东西,张灿又掏了两百块钱递给张宽,拍拍他肩膀:“宽,给两个小侄子买点饮料喝!”
“嘿嘿嘿”的干笑着,张宽还是把这钱接了,没办法,人家就是比他牛气,除了嫉妒就还是嫉忍。
张国年和刘春菊都是笑得嘴都合不拢,瞧着儿女孙子,张国年又对张继业招手道:“继业,走,我们准备点柴禾,老二的对像来了有用的。”
“爸,哥,你们别忙着这个,我有话跟你们说!”
张灿赶紧阻止着,然后又对妹妹张华道:“三妹,你到门口守着,有人来就叫一下,我跟爸妈哥嫂商量大事!”
张华见张灿神色慎重,当即点了点头,抱了亮亮到堂屋大门口边坐下来,紧盯着门口的巷子。
张国年见儿子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一边坐下一边诧道:“老二,是……是小琴到我们家看人户还是结婚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妈跟你哥嫂都说了,一定要把小琴娶进门!”
张灿笑道:“爸,我不是说那个事,你们都过来,我跟你们说事!”
朱红玉也是笑嘻嘻的走过来坐下,在河边就听张灿说了要开家庭会议,一直都有些好笑。
张灿看了看坐着的家人,又看了看嫂子朱红玉,这才说道:“嫂子,这个事你是知道的,我现在说呢,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切记不能对村里外人说出去,我的目的,是河边洗衣石梯处立在水中的那四根柱子。”
张灿的话让一家人都一头雾水,河边的那四根柱子,自然是都知道的,之前说了回来有要事商量,朱红玉一直在猜测着,也一直是以为是老二娶媳妇的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是那四根柱子!
“老二,那几根柱子有什么用?这长年累月的在河水里都蚀透了,随便送给哪个人,都嫌懒得扛回去,又湿又朽,烧火都没用,要它干嘛?”张继业一怔之下,首先开口问了起来。
张灿笑笑道:“哥,你听我说嘛,那四根柱子,要放在以前,我自然也是认不出来,但我在锦城学了几年的古董古玩鉴定技术,今天跟嫂子到河边清洗衣服时就认了出来,这也该咱们家发财,那四根柱子可不是普通的木材啊,那可是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张继业呆了呆,“金丝楠木又是什么东西?再好,那也不过是根木头吧,一根木料又能值多少钱?撑到天也就几百块吧!”
张灿笑笑道:“几百块?嘿嘿嘿,一根值一百万,四根四百万,我跟我老板说了,他给我算八十万一根,二十万算他在店里的开支,后天,后天他就从锦城赶过来亲自来拉这四根料,所以我们要在今明两天把那四根金丝楠木弄回来!”
一百万一根,自己得八十万,四根就是三百二十万,这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啊!
张灿说出这个数字来,就把父母哥嫂都弄得发了呆!
好一会儿,张继业才结结巴巴的先问道:“老……老二,这这这……这你真没搞错?那四根柱子真……真值那么多钱?”
“千真万确!”
张灿毫不犹豫的回答着,“我绝对没认错,就是金丝楠木,金丝楠木千年不腐万年不朽,历来是皇帝家专用品,比如皇帝的龙椅,就是金丝楠木做的!”
张继业和朱红玉都是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刘春菊是根本就不相信,一根木头,怎么可能值得了那么多钱?
倒是张国年呆了一阵,然后沉吟着道:“如果老二说的是真的,那倒是有可能,我小时候听你们的曾祖父说起过,清末时,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被官府督办征去随队到深山专办金丝楠木,那时候,据说在湖北四川贵州一带,地方官办金丝楠木得力,那也是一种升迁的考核,但金丝楠木基本上都已经绝迹,很难寻到,历时半年才从深山寻到十数棵,因为金丝楠木木坚如铁,十分沉重,深山无路,运送不便,于是便用木伐载木,从清江河运送出来,后来据说涨大水又在清江河翻了一船,至于村口河边的那四根柱子是不是金丝楠木,这我也不认识,不过打从我记事时起,那四根木桩便立在河水中的,一直到现在!”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金丝楠木
张国年虽然也是觉得无法相信,但也知道儿子在锦城是从事古玩玉石一类的活,说的也许并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儿子给他寄了五十万现金,这个是最有说服力的。
“儿子,你确定那四根立柱桩是金丝楠木吗?”张国年想了想,然后又问道。
张灿点了点头,“我确定,爸,我这几年在锦城学的鉴定技术级别还可以,这个金丝楠木绝不会认错!”
嫂子朱红玉表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转头瞧了瞧门外然后回头低声道:“小叔,你说那木桩要真那么值钱,会不会有人偷走啊?”
张灿嘿嘿一笑道:“人家又不知道,谁会来偷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人偷走。”
“那我们要怎么办?”张继业挠了挠头,皱着眉头道,“难不成我们晚上去把它偷回来?”
张灿摇摇头道:“肯定是不偷的,等会儿哥陪我到村长家走一趟,我说出资十万块把村里的街道修一修,倒水泥路,然后顺便把河边的柱子换成水泥柱,那样的话,那四根木桩还不都由我们家处置了!”
张继业一拍大腿喜道:“对,这个办法好,不过就是捐十万块钱有点太多了吧?”
“一点也不多,你看吧,哥,这四根柱子,我们能赚到三百二十万,三百二十万换十万块钱,怎么都是赚了!”
张灿笑嘻嘻的说着,四根金丝楠木基本上算是意外得到的财富,自己本来就有六百万的现金,家里要用,无论如何都是够的,不会缺钱,自己有了黑白眼的透视能力,估计以后赚钱根本不是难事,看来人生中需要的,缺少的,都只是能力,而不是运气。
比如这四根金丝楠木吧,立在河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村里人天天都见着的,可又有谁知道这四根黑漆漆的木头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呢?
张继业和张国年父子都同意了张灿的办法,不过张国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看这事老二不适合出面,把架子摆起来,这事就由我和你哥去村长家谈,白出钱给村里修路,傻子才不同意呢!”
张灿呵呵笑道:“那也好,这样吧,爸跟哥到村长家说这事,我就到县城去取十万块钱回来,把这事办得妥妥的。”
张继业点点头,乐不可支,笑着说:“当真是想不到啊,这运气一到,门板都挡不住,可能是我们家爷爷的坟埋得好吧,老二一年赚一百来万,又寄了五十万回来,这一下又可以赚三百二十万,我看正好把房子翻修了,给老二把新房整出来!”
“不用。”
张灿淡淡道:“爸,哥,咱们家以后会更好,不用整老屋,我提两个意见,一是在县城买房,二是在锦城买房,爸妈哥嫂都可以去,不必留在张家庄!”
张灿的话让全家人都呆了起来,接着张国年首先就不同意了:“不不,老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家人都是农村人,这到了大城市怎么求生啊,又不会个什么手艺,现在听说城里的房子也贵得不得了,动不动就是百多万,咱们家的钱……其实就是老二的钱,加上这四根金丝楠木的钱吧,也才三百七十万,在城市里买房后,也许就剩不了什么了,我觉得还是在老家好,修一栋新房也只要一二十万,还剩下那么钱,有什么不好过的?”
“爸,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张灿笑着赶紧回答着,“我回来之前,买到一件古董赚了六百万,有钱,加上这四根金丝楠木的钱,近千万了,这个数在全国任何地方都能好好生活了,再说,我还有一百万的年薪收入呢,会过得好,不用担心。”
张灿一席话说得家人个个发愣,就连老妈刘春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若说不信吧,儿子确实也寄了五十万回来。
“算了算了,妈,爸,都别争这个事了,事不宜迟,早点办好早安心,爸和哥到村长家说我捐十万块钱修路和河边的石梯拦水柱,那四根金丝楠木,爸和哥就见机行事,随便说个理由要了,我想肯定是没问题的,我现在马上到县城去。”
张国年点头同意,那金丝楠木的事,张灿不说还好,这一说,让他们都无法安宁了,直想着把四根金丝楠木抬回来放到家里面才安心。
张灿想了想,又说道:“爸,妈,到县里买房子的钱我来出,这四根金丝楠木卖了得到的三百二十万,哥和妹妹一人一百万,爸妈留一百万,另外二十万零头就算我给亮亮的教育基金,存着以后供他念书的!”
张继业和朱红玉一呆,随即赶紧摇头道:“老二,这不行,家里困难是事实,但也不至于困难到受不了,你要给我们一些,那我也不反对,你是我亲弟弟,但给一百万,太多了,你留着自己发展事业,我们家难得出一个人材,你要干事业还得全靠你自己,我们不能支持你已经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去拖你后腿?”
张灿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挣钱容易,爸妈哥嫂都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手中还有五百五十万的存款,在县里买两套房子也最多不过是两三百万到顶了,我还剩两三百万,我干的事,有这些钱足够本钱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受着吧,我走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张灿一家人此时也都是想着怎么把那四根金丝楠木弄回来,而且还要村里人都不起疑心,商量好说的话后才准备去村长家。
张灿笑嘻嘻的自个走了,他们到村长家怎么说,是不用他去教的,在村外等到一辆跑客的长安车过路,然后上了车到县城里,车费五块钱。
这车不是张宽的,不认识也好,还少些废话,张灿坐在后排的边上,靠着车窗,一直瞧着车窗外,后面又上了几个人,把车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司机开车又很毛,车速快,急刹车是常事,搞得张灿头皮发紧,到县城只花了二十多分钟,一般的车到县城最少要四十分钟左右。
县城这几年变化还是很大,十几层的高楼多了不少,回来的时候,主要是担心老妈,没心情看,而现在心情好,慢慢观赏,一边逛着街,一边找了个银行,县里的银行也好,宽敞的大堂,办业务的人并不多,甚至都没有等待便轮到了张灿。
张灿把银行卡递进窗口,然后说道:“取十万块钱!”
“什么?”
柜台窗口里的女孩子吓了一跳,在县城这样的小城市里,一下子要取十万块的现金,虽然也有,但也不常见,而且取那么多钱的人,大多都是县城里的富人们,基本上都是认识的,这个年轻男子显然是不认识的,递进去的那张卡也是外省的,看来是在外省发了财的人吧。
“取十万块钱!”张灿再说了一遍,随和平淡的语气表情让柜台里的女孩子也镇定下来,女孩子白白净净的,鼻尖上有几点雀斑,不是多漂亮,但看起来气质不错。
前几年取十万以上的钱,是需要预约的,不过现几年有钱人多了,规则也变化了,像这个小县城,取三十万以上才会提前预约,不过像张灿这样的外省帐号还是会给现提的,因为跨省的手续费高。
取钱超过十万的客户,银行柜台的工作员都会送一个广告纸袋子装起来,张灿随便在袋子口上面塞了几张废纸,然后提着袋子出了银行。
要在以前,提这么多钱,张灿肯定会害怕担心,但现在似乎觉得无所谓,大大方方的在行人道上走,也没有哪个人去注意他。
准备到车站的时候,张灿忽然想到,刘小琴家不是在县城吗?不如趁这个机会到她家去看看吧,按她说的,后天就要到自己家里看人户,一个月内结婚,也就是说,一个月之中,自己跟她就是两夫妻了,也不算外人,现在有时间,去看看她也好,本来就觉得她有心事,但可能当时在二姑家人多,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现在到她自己家里面,也许就容易开口说出来了,如果能帮她的,自然会帮她。
不过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在哪,想了想,张灿赶紧给父亲张国年打了个电话,当然,他父亲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他是让父亲给二姑打电话问一下,自己又不知道二姑的手机号码。
张国年让张灿等一下,他让张灿妈打这个电话,不过刘春菊不在家里,张国年顺便就喊女儿张华打电话问。
张华打的电话却是没打给二姑,她打给表姐刘秀珠的,刘秀珠那儿也没问什么原因,很爽快的就说了地址,这双方都满意,都同意了婚事,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到五分钟,张华就打给二哥说了详细地址,张灿想了想,又到超市里给刘小琴家里买了些礼物,也不知道她家里有些什么人,也懒得再问,把男女老少的礼物都买了一样,酒,烟,礼品,水果,这是在县城里,高档货自然比村里村长那儿齐全得多了,这几样买下来,花了三千多块。
然后拦了辆的士,说了地址就任由司机开车去了。
到了城北区的老巷子,出租车进不去了,司机停了车说地址就在里面,是小巷子,车是进不去了,只能步行,张灿当即付了车费,然后提了几个袋子,袋子不轻,双手没空,也不轻松。
进了小巷子,挨着号码数过去,刘小琴家是七十九号,小巷子第一家左边是一号,右边是二号,七十九是单,应该在左边。
巷子里都是老房子,这几年政府开发,新区都往东南方向,城北是老城区,也算是城里的贫民区。
在小巷子里几乎往前走了三四百米,转了个弯,这才看到七十九号的牌子。
张灿看了看,这房子是两层楼,很旧了,大门进去就是好几个煤球炉子,再进去是一个小天井,天井里有两三个女人洗菜洗衣服,一看到大包小包提着的张灿,就很是好奇的盯着他。
张灿赶紧问道:“大嫂,请问这里是不是刘小琴的家?”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漂亮女友的秘密
“是,这里就是刘小琴的家!”
几个妇女都回答着,其中一个又指着上二楼的窄楼梯道:“我们是租她家的房子,她们自己一家住在二楼前排,后排和一楼都是租出去了的,我们就住在二楼后面。”
“哦,谢谢!”张灿很礼貌的道了谢,然后准备上楼。
“等一下!”那妇女忽然又叫住了他,疑惑的又问道:“你到她们家干什么?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啊!”
张灿想了想,看看自己这大包小包的样子,索性微笑道:“我是刘小琴的男朋友,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几个妇女都是一怔,答话的那个妇女随即有些怪怪的盯着张灿,不过却是没有说话。
张灿双手没空,还以为自己脸上脏了,只是手没空,也没镜子可看,赶紧点了点头,然后赶紧上楼。
楼道很窄,墙壁也很旧,上了楼,张灿直接往前排去,门是开着的,房间里似乎拉下了窗帘,有点黑黑的。
张灿在门口停下来,又把双手提的袋子礼物弯腰放在了门口,然后伸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门里面随即传来一声弱弱的女子声音问道:“谁啊?”
声音有些显老,估计没有五十也有四十多,张灿在门口应道:“我姓张,是小琴的……朋友!”
张灿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自己就是刘小琴的男朋友,虽然说会很短时间看人户,或者结婚,但眼下至少还是没有到那个关系,所以还是忍了一下。
“……是吗?请进请进,我这屋里有点乱,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