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关于炼丹的技艺。梁诚是可以到无量观的药园里向太清老道请教的,但是经过阿参的事后,梁诚始终隐隐在心底对太清有些芥蒂,二来听说老道正在闭关寻求突破境界,这样一来,梁诚就更不愿去了。
这天闲暇无事,梁诚取出那剩下的三粒“化梦青蝇”打算研究一番,才拿出来,不由得眉头一皱,以他现在的见识,已经发现不对了。这东西虽是一样的黑色丹丸,但显然不是那“化梦青蝇”,非但没有安神定志,破除幻觉的作用,反而是一种致幻之物。
梁诚陷入沉吟,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得仔细想一想。很快,梁诚就回忆起那日在大师兄离火的接风宴上,离火拿过丹丸去细细查看的样子,肯定是那时被调包了,原来这大师兄看似笑嘻嘻的很好相处,却原来对自己这般包藏祸心。
梁诚收起那被调了包的丹药,大起戒意,心中暗恨,那大师兄离火在心目中的印象,再次一落千丈。
转眼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终于到了启程的那一天。清晨,太清老道带着离火梁诚二人,辞别了清虚及无量观上下前来送行人众,启程往东海而去,准备回宗门去参加那才俊之会。
太清老道也是刚出关,最近在那“五参丹”的助力之下,顺利突破旋照境界,进阶到融合初期,法力大涨,豪气干云,人都变得年轻了许多,原本已经快熄灭了的对于结丹境界的进取之心,又重新燃烧起来了。
只见太清老道驾驭着古剑,一马当先,率领驾着御风叶的离火梁诚二人,风风火火地只顾赶路,大半天的功夫,已经飞行了近千里,来到了一处山脉深处。
太清带着二人降落地面,这里是山间的一片草地,附近山峰陡峭,不远处一条河流蜿蜒而来,水流湍急,从前方山顶倾泻而下,形成一片瀑布,发出隆隆的水声,看上去很壮观。
梁诚没出过远门,一路看着这山川秀美,江河辽阔的景色已是极为陶醉了。这会儿正眼睛盯着那瀑布,对这自然美景赞不绝口。
离火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忽然问道:“师叔祖,这里莫非是云门山的坊市么?”
“哦”太清老道笑道:“正是啊,看不出来,离火你这小子倒是颇有见识,你以前来过这里?”
“师叔祖谬赞了。”离火恭敬答道:“小子这几年奉师命出门历练,曾经路过这里,听得同道对这云门山坊市的规模赞不绝口,本打算来见识一下的,可惜当时不凑巧,坊市因故关闭,所以无福前去,心中一直有些遗憾的。”
“呵呵,那么倒是凑巧,老夫目前有些事情要到坊市去处理一下,正好带着你们两个进去见识一下,开开眼,也算了却了你的一桩心愿。”
“坊市?哪里有什么坊市?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梁诚见说,左顾右盼,看了半天,根本连一点影子都看不出来,眼见这里只是一个荒芜人烟的山间罢了。
“呵呵,修真之人的坊市,要是一眼就被你这初来乍到的小子看出来,那才是怪事呢。”太清笑道:“随我来,这坊市的入口是在这里的。”
第十七章 云门山坊
太清老道带领二人,径直向那瀑布走去。来到了瀑布旁边,梁诚只觉得水气弥漫,身上的衣袍都被浸湿了,忙看太清二人,只见二人都运起一个淡淡的光罩,护住周身,水气就被挡在外边。
梁诚一拍脑袋,心想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于是运起灵力,发出一个淡黄色的光罩,护住了周身,离火见梁诚狼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用有些戏谑的眼光看了看他。
太清指点道:“明诚,亏你还是筑基期修士,也太没有经验了,毕竟没有出门历练过,这护体灵光,最是要紧,无论是斗法时还是遇上各类情况,都要第一时间祭出来,一定要养成习惯,不然是要吃亏的。”
“是,明诚记住了。”
太清点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看似令牌般的东西,将法决打上去,令牌发出一道光芒,对这瀑布射了出去。
这时瀑布一阵光影荡漾,竟左右分开来,露出里面山崖。太清带着二人直朝山崖走去,眼看要撞在山崖上了,那山崖却如清风拂面,消散于无形了。梁诚眼前一亮,看到四周的景物大为不同起来,哪里还是什么山间荒凉之处,只见一条宽阔的大路,直通远方,穿过一个巨大的牌坊,后面楼阁林立,各色人等熙来攘往,竟是热闹非常。
梁诚一行穿过镂刻着“云门山坊”四个大字的巨大牌坊,来到了坊市的入口。只见几个卫士,拦在此处,路边却张着一柄巨大的青色大伞,伞下一桌一椅,端坐着一个形貌有些猥琐的中年汉子在那里悠闲自在地一边品茶一边闭目养神。
太清一见此人,连忙拱手施礼,道:“令狐兄,许久不见,阁下仙风道骨,风采更胜昔日。”
那中年人懒懒地睁开眼睛,笑道:“哟,这不是无量观的太清老儿吗,你这老儿,几日不见,倒进阶融合了。怎么,又来我云门坊市兜售你的假丹药来了?哈哈。”
太清赔笑道:“令狐兄说笑了,贫道这次带着两个徒孙来贵坊长长见识,请验牌。”说着就要把令牌交过去。
“不必了。”那中年汉子却摆一摆手,道:“你我也是老相识了,免了这一套吧。”
说完叫过离火梁诚二人,问清姓名,也取出两个令牌,施法注入信息,交给二人。
梁诚接过自己的令牌一看,只见这令牌倒也精巧,上面刻着“无量观明诚”几个字。忙收了起来,心想这下倒好,以后自己也可来此交易。
太清向那中年汉子一拱手,带着梁诚二人进了坊市。既进了坊市,先找了一处下榻的地方,是一家名为聚贤楼的客栈,开了两间上房。
太清道:“老夫有些事情需要去办理一下,你二人不必跟随了,后天上午,咱们再继续赶路。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在坊市中随意到处看看,见识一下,有中意的东西,价钱合适就买下来吧,只是不许惹是生非。”说完每人给了两百下品灵石,就飘然而去了。
梁诚二人大喜,没想到师叔祖出手如此阔绰,一下子就给两百灵石,要知道这灵石,饱含灵气,既是修真之人必备资源,也是修真之人的货币,在普通的宗门内,一般弟子一月操劳完成门派内的各种杂役,最多也不过能得到七八块下品灵石的报酬。
梁诚想到,师叔祖如此阔绰,也是因为他身为炼丹师的缘故吧,不由得对炼丹之道充满了兴趣。
太清离开后,离火和梁诚两人不久就先后离开客栈,各自单独去逛坊市了,他二人既互相看着不顺眼,也就懒得虚与委蛇,做什么结伴行走的事,这一点倒是心照不宣。
且说梁诚在坊市中流连许久,并没有急于出手买什么。而是把坊市的结构搞了一个清楚,原来这坊市呈长形,大致分为东西两市,东市的货物主要是以丹药材料类为主,西市则是符箓法器类。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拍卖行,不定期举办一些不同规模的拍卖会。
比较独特的是拍卖行旁边还开辟出一个自由交易区,来自云门坊外的修士只要缴纳两块下品灵石,也可以在此摆摊出售自己手上的货品。因此这里的货品那是五花八门,好坏混杂,各色人等也是鱼龙混杂,人气极为旺盛。只要运气好,那是大有可能在这里低价淘到宝贝,反过来,也可能高价买到次品假货,那就全凭各自的眼光和运气了。
梁诚对这自由交易区情有独钟,东西两市货品虽好,也很齐全,但是价格相对昂贵,门坎对于像梁诚这样囊中不算宽裕的修士来说,是高了一点。
因此梁诚把精力主要集中在这自由交易区,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细细看过去,希望能买到炼丹材料丹方和制符的材料。
这个地方的修士多半是练气期修为,以练气期七八层上下的居多,因此即便是离火这等练气十层后期的修士在这里也已经算是高人了,梁诚这样的筑基修士十分引人注目,很多人都以敬畏羡慕的眼光看着梁诚。
梁诚来到一个摊位前,只见这个摊子铺排着符纸,符笔,还有丹炉等器材。摊主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修为是练气期第六层。见到梁诚这样的前辈高人,显得十分拘谨,轻声招呼道:“前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晚辈,晚辈这里摊位地方有限,东西并没有全部摆出来。”
“前辈?”梁诚听到这个称呼,看了看这个大自己四五岁的女子,一时还不适应自己前辈的身份,稍微有些别扭。但是修真者向来以实力修为高者为尊,梁诚也是知道的。
这女子看到眼前这筑基期前辈表情古怪,生怕自己招呼不周,哪里得罪了他,顿时紧张起来,手心微微冒汗。
“咳!”梁诚轻咳一声,索性端起前辈的架子,道:“你这里有没有上好的符笔和丹炉?有的话拿来我看看,可不要拿些以次充好的东西出来扫兴。”
“不敢,不敢。”那女子恭敬答道:“符笔是有一支上好的在这里。至于丹炉,晚辈不敢欺瞒,我这里只有几鼎中品的。”说着拿出一支笔呈给梁诚,道:“请前辈品鉴。”
梁诚伸手接过,只见这只符笔有一尺半长,竹质笔杆呈淡黄色,质地光润,笔尖却是用火红色毫毛制成,看上去不俗。
“前辈,此笔是晚辈家传之宝,乃瀛洲制笔大师玉灵子精心制作,适合筑基期以上修士制符使用,笔杆选用数百年土玉竹制成,笔尖乃是岩火兽的毫毛所制,用此符笔制作火属性的攻击型符箓,有特殊的加成效果。”
“这笔确实不错。”梁诚比较满意,问道:“要卖多少灵石?”
“前辈,这笔原本少于三百灵石是不卖的。”女子怯生生地说道:“只是晚辈家道中落,族中百年没有出过一位筑基期修士,因此制符这项祖传技艺也耽搁下来了,无人能使用这支符笔,晚辈修为浅薄,拿着也是无用。前辈要的话,晚辈收取一百二十灵石就可以了。”说到这里,女子脸上也微微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这样品质的符笔卖这点灵石,价格确实低廉。”梁诚心中想,于是道:“这笔我要了。”
女子见梁诚干脆利落,并没有纠缠还价,松了一口气。
梁诚拿着笔,一边看其他东西一边说道:“原来你也是制符世家出身,倒是失敬了,可有什么关于制符经验手法类的玉简卖?”
女子道:“对不起,前辈,族中传承的制符术按族规是严禁外传的,晚辈不敢违反。但晚辈曾偶然得到一枚关于制符的玉简,应该是一件古物,却不在族规禁止之列。可惜内容有些残缺,前辈可要看看?”
“好吧,拿来看看。”梁诚听说是残品,心中不悦,但转念一想决定还是先看看再说。
接过玉简,看这东西外观果然古旧,梁诚兴冲冲的投入神识一看,内容果然残缺不全,完全无法修炼的样子,几乎可以断定这玉简就是一个废品。梁诚皱起眉头,几乎想把这破烂玉简扔回去。就在此时,梁诚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这玉简外部对神识投入有所阻碍,这点细微的感觉练气期修士是察觉不到的。梁诚心道这么说这玉简内容未必是残缺的,只是外部被设了一点难以察觉的禁制,所以读出的内容变得零零碎碎,残缺不全了。
梁诚心中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口中说道:“这东西完全就是个废品么,残缺不全,一点用都没有。”还故意把那玉简随手丢回摊中。
女子脸色发红,很不好意思,那玉简自己也曾反复研究过,确实是个废品。心想自己一时贪念,竟想兜售废品给筑基期修士,会不会得罪这前辈,心中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梁诚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于是又道:“跑三家不如坐一家,我还要买三百张低阶空白符纸和一些制符丹砂,丹炉也要一鼎,中品的也凑合了,就都在你这里买了,你看要多少灵石?”
女子听说梁诚要这么多东西,这单生意很大,心中惊喜,默算了一下,说:“前辈,这些东西就作价六十灵石,加上那一支符笔,一共一百八十灵石,您看可好?”
“这里是两百灵石,我也懒得和你算细账了,不用找补了,这玉简虽是废品,但古意盎然,我比较喜欢,就算是个添头给我得了。”梁诚递过灵石。
女子又惊又喜,想不到那废品玉简也算卖了二十灵石,心中过意不去,主动多添了五十张空白符纸给梁诚。
梁诚收起东西,这场交易皆大欢喜,买卖双方都很喜悦,于是梁诚不再流连,直奔客栈而去了。
第十八章 天龙百阵图
梁诚回到客栈,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其他的事情都顾不上,就先取出那刚买的古玉简,仔细研究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梁诚就看出了门道。原来那玉简外确实被设了一个简单的小禁制,虽说简单,但是手法极其巧妙,难就难在这禁制非常隐蔽,不是对阵法有些研究的人,是非常难以察觉禁制存在的。梁诚不由得对设置这禁制的主人的巧妙构思赞不绝口,梁诚通过天工珠子取巧修习,也算对禁制阵法有了十数年的功力,虽谈不上精深,眼光却还是有的。
既然已经察觉禁制的存在,破除它却是非常简单的。不一会工夫,梁诚就把那禁制给打开了。
梁诚投入神识,玉简中的内容映入脑海,这次果然完整无缺。几个醒目的大字赫然浮现在梁诚脑海。
“天龙百阵图”梁诚又惊又喜,喃喃念道,没想到玉简中竟是高深的阵法,不是制符术。原来那女子一直被那小禁制欺骗,把一个极其高阶的阵法秘籍当成个废品制符术卖。
这玉简中全是阵法要领以及各种图示,分为上中下三部,内容及其繁复庞杂,虽说称为百阵图,但是根据这百种阵法推衍开来,变化何止数十万种,梁诚看着都眼晕。
梁诚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阵法之艺,还真是复杂的不得了,自己若是没有天工巧艺珠,哪里敢涉及这门技艺,这是把全部寿元和精力都搭进去都难以搞懂的技艺啊。
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了天工珠子,自己莫说资质本身就不差,就算极差的资质,只要在珠子内潜心研究三年,那就相当于千年浸淫于阵法之道中的高级阵法师了。想到这里,梁诚心中火热,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研究。
回想起这次在坊市中的经历,梁诚面带微笑。没想到自己也变得这般市侩,用区区二百灵石,捞了这样多的好处,还把那女子哄得如此满意,以前在家中做公子哥的时候,哪有这些心机,那时遇见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真是一段单纯而令人怀念的时光啊。
第二天傍晚,太清老道施施然回到了客栈,一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此行大有收获。老道显然心情甚好,竟然带着离火和梁诚来到一家酒楼,进雅座开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原来修道之人虽然可以辟谷,但是很多人对口腹之欲却是难舍,时不时就有人想大吃一顿,再搞上几盅小酒,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修道修道,不就是想当神仙么,宴席摆将上来,老酒灌将下去,那已经是神仙的感觉了,岂不甚便。
因此在坊市中不但有很多酒楼餐馆,而且生意还出奇的好。
太清这爷孙三人便是在举杯畅饮,甚是高兴,太清夹起一条清蒸鱼放在梁诚碗中,道:“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望江楼的招牌菜,哈哈,老夫今日运气不错,高兴啊,来,喝酒!”
吃了一会,太清忽然想起灵石的事来,问道:“你二人在坊市中可有什么收获?”
离火也是喝的酒酣耳热,兴冲冲的拿出一件小盾牌似的东西,笑道:“小子花了八十八块灵石买了这件法器,请师叔祖看看还行不行。”
太清笑骂道:“你小子倒是个败家的能手,顷刻就将灵石花去将近一半,拿来老夫看看这法器是怎样的品质。”说完伸手接过,查看起来。
“唔,还凑合,你这是件防御法器,品质算是中上,八十八块灵石花得不亏。”
离火大喜,伸手接回法器,爱不释手,拿着它又品味了许久才郑重地放回储物袋。
“明诚,你可买了什么物件,拿出来老夫给你品评一番。”老道喝得高兴就十分热心,和平时不苟言笑的形象相差甚远。
“这……”梁诚暗暗叫苦,离火才花了八十八块灵石就被称为败家,自己可是把二百灵石花得精光了。
梁诚苦着脸摸出丹炉。
“咦,明诚你对炼丹也有兴趣吗?老夫可以给你一些指点的,只是你这丹炉品质太次。”
梁诚又摸出各色空白符箓、丹砂。
“唉,怎么又想制符?须知贪多嚼不烂,技艺贵精不贵多啊。”
老道问道:“这些东西花了多少灵石。”
“徒孙的二百灵石已经花完了”梁诚用蚊子般细细的声音答道。
“噗……什么?你、你这也太、太那个了吧!”老道震惊了,嘴里的酒喷了一地,真是见过败家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梁诚又摸出了符笔。
“啊?这,这个东西啊。”老道眼睛一亮,伸手取过符笔仔细查看起来。过了一会,问道:“你那两百灵石买的东西包括这支笔?”
“是。”梁诚答道
“哈哈,你小子还真会买啊,这符笔可是珍品啊,你看这上面刻的瀛洲二字,说明这是制笔大师玉灵子所作,别说区区两百灵石,这要拿去拍卖的话,老道估计可卖上千灵石。你这是赚大了啊,哈哈,运气真好。”
梁诚忙脸上赔笑,心中却暗道:“我还有那天龙百阵图呢,那才是极品之物,但是那个却不能拿出来,免得不但惊了你们我还更难解释。”
老道把符笔还给梁诚,说道:“收起来,收起来,财不外露,不然会引起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觊觎的,人前千万不要拿出什么好东西,这个要牢牢记着。”
梁诚收起了笔,大家接着吃酒,看来这次坊市之行各人都有收获,只是撇开太清老道不说,那离火的收获,与梁诚相比就大为逊色了。
酒宴结束回到客栈,太清老道乘着酒劲,一时高兴,竟摸出一个很精致的丹炉一枚玉简递给梁诚,说道:“明诚,难得你对炼丹术有兴趣,这丹炉是老夫早年常用之物,玉简中是老夫多年炼丹经验心得,里面还有几张丹方都是常用丹药的配方,就送与你了。唉,现在宗门内的弟子,很少有人愿意学习杂艺了,难得呀,难得。”
离火看在眼里,在旁边撇撇嘴,虽感到有些眼热,却大不以为然,心道:“这些杂艺哪一门都博大精深,想要修习,须得投入无数时间精力,嘿嘿,也好,你小子不是天才么,那就去学这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吧,太清老道就是现成的例子,师祖一辈的,就数他修为最低,在宗门里人微言轻,还不是痴迷炼丹害的。你小子最好也画符炼丹去,到时候,哼哼!”
梁诚却没注意这离火在旁动了那么多歪心思,接过东西,心中喜悦,自己想要修习的三门技艺,这下子已经有了两门,至于制符术,技艺本身秘密不多,坊市中很容易找到各类典籍,制符师难就难在要多加练习,动辄花费几十年上百年的千万次制符所得到的千锤百炼的经验,才是高阶制符师的必经之路,可是这难关对自己却不是问题。
各自回房休息后,梁诚取出画轴,进到画轴秘境中,只见一切照旧,道士“雕像”依旧举头望月,神态飘逸。梁诚往岛中洞府飞去,想要找施孟聊上一聊,这两天收获太大了,梁诚很高兴,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施孟。
刚走到洞府外,施孟就大声招呼道:“诚哥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