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嗯了一声,“对公主要好一些,不能让她受了委屈,毕竟她为了我损失了这么多羊。”
朝鲁一口应下,“那是一定的!”
朝鲁干劲十足地出去了,宋启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现在很多事朝鲁会主动去做,他只要略微露一些口风就行。
比如和卓力格图睡过的女奴,宋启是不会碰的,也担心她们发现端倪,虽然卓力格图身上所有的地方他都见过,该有的记号也都有,但他毕竟不是卓力格图,不能有丝毫差错。
很快朝鲁就把宋启身边的女奴都换走了,因为这些女奴‘太老了’不合适服侍殿下。
对于奴隶主而言,换女人比换衣服都简单,因此也没人在意。
洛根塔娜眼含希冀的看着被她遣去找卓力格图的女奴,但是女奴无声的摇了摇头,洛根塔娜顿时一脸委屈,过后生气发怒了,“他居然都不来看我一眼,难道嫌弃我生的是女儿吗?!太可恨了!”
乌日娜抱着孩子,“你呀,你的脾气得好好改改,我们草原上女儿也一样珍贵,卓力格图只是抽不开身而已。”
洛根塔娜不信,“可他却有时间一直去见那个中原公主!”
乌日娜道,“那个公主软下了身段,又替卓力格图挽回了面子,他自然会高兴,你在忍一忍吧。”
洛根塔娜恨的锤床,把一个过来给她倒奶茶的女奴扇了一巴掌,“滚开,废物!”
宋启干掉了巴音有些高兴,想对卓力格图手里的武士下手,宋飞雁拦住了他,“这里是王帐,卓力格图和他的兄弟们不和是事实,但你如果露出马脚,我们就全完了,所以还是悠着点,等过了年,我们离开这里,再清除那些人。”
宋启冷静下来,“公主说的是。”
宋飞雁想到一件事,“洛根塔娜生孩子了,你也得去看看,不要小看女人,有时候她们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比如她,连丈夫都敢杀。
宋启点头,“我知道了。”
宋飞雁看着他,“宋启,你要知道,我让你扮演卓力格图的时候你可以做所有他这个身份能做的事,你不用有所顾虑。”
宋启点头,“我明白。”
宋飞雁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气,“不,你不明白,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像色中饿鬼,他们对女人予取予求,卓力格图也是如此,他不会忽然就不碰女人了,你懂吗?”
打发掉熟悉卓力格图的女人是一回事,但新来的女奴本就是供应奴隶主发泄的。
宋启忍不住了,扭过头,“我,我知道了。”
但他还是不想也不会去触碰那些女人的。
宋启从小在泥泞里摸爬滚打长大,很多事他并不是不知道,为了生存,他在青楼里打过杂,被很多人踢骂过,“小畜生,滚远些!”
他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他更知道如何让一个女人害怕一个男人。
好在很快宋启就不用去担心这个了,汗狼王发出了召集令。
想要在汗狼王的位置上坐得安稳,可不是单单依靠名头去吓唬人,他得给臣服自己的部落带来实际的好处。
冬天的蛮人除了摔跤狩猎之外还会四处劫掠,以往他们瞄准的是边关百姓为多,因为软柿子好捏,后来牛将军把他们打怕了,他们就把目光放到了别人身上。
草原上的部族有很多,草原外的王国也有不少,每一个都是目标,当然最肥的肯定是边关,不过暂时那里啃不动。
汗狼王召集人手就是去打劫一个小王国,叫羌国,盛产宝石和美女。
王子们个个兴奋莫名,赤膊大声呼喝,纷纷开始召集自己的勇士。
宋启也开始召集卓力格图的兵马,宋飞雁让赵坚带了两百人混进去,“一来看看这些蛮人的战斗力,二来你的兵也得活动活动,多带些战利品回来。”
留下百人保护她也足够了,反正那些虎视眈眈的人都走了。
宋启把朝鲁道,“我走了,公主交给你,别的都没关系,公主一根毛都不能掉,若我回来知道公主受了委屈,你就给我去喂狼!”
朝鲁跪下发誓,“殿下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公主殿下!”
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发了,王帐这里顿时冷清了不少。
宋飞雁带着自己的侍女们整天骑马狂奔,她和侍女们都在锻炼。
中原公主已经成了这里的一道景观,宋飞雁和她的侍女们穿着合身且美丽的骑装,窈窕的身影在马上驰骋,这本来就很美,加上她身后还跟着百多个护卫,看起来更是英姿勃发。
看到公主骑马过去,旁边的人都会喝彩,宋飞雁就会爆发一阵大笑,笑声在草原上飘荡。
乌日娜的大儿子也一直能看到宋飞雁,卓力格图十五岁就有了儿子,如今他的儿子也十五岁了。
但卓力格图那时候一心筹谋,婚姻就是他的筹码,因此生孩子早,乌日娜却不愿意儿子随便娶个女人,所以特木尔身边只有女奴,还未娶妻。
这里的孩子开窍的早,特木尔看着宋飞雁来来去去,眼睛里藏着□□,他看宋飞雁的目光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但特木尔现在是不敢动手的,虽然这里有父死子继的风俗,但父还没死,子却伸手拿,那是会被父打死的。
不过这个年龄的孩子想让他压抑自己旺盛的荷尔蒙也难,特木尔每天晚上都会把女奴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心里想的都是宋飞雁。
可他也知道宋飞雁暂时他肯定得不到,于是就把目光放在宋飞雁的侍女身上,那些也是美貌的中原女人。
特木尔向母亲乌日娜恳求,“我愿意给公主两百头羊,我要一个她的侍女,最好是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叫什么春桃。”
乌日娜盯着儿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如母狼一般探过身,狠狠给了儿子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眼睛里除了女人你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你是不是还想把公主拖进你的帐篷里?那你去啊!哦,你不敢,所以你只能要个侍女解解馋是吧?我告诉你,我不许你碰福安的人,有本事你把福安弄到手,否则你想都别想!”
乌日娜嫁给卓力格图的时候年纪就不小了,当她从情爱中清醒过来就知道卓力格图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但草原上这种男人比比皆是,乌日娜很早就改变了策略,努力培养自己的儿子,希望儿子将来能独当一面。
但是安乐窝里长大的孩子肯定比在逆境中长大的孩子缺了几分坚韧,以及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
乌日娜一边宠爱着自己的孩子,一边希望他们早日长大能和卓力格图分庭抗礼,这本身就很矛盾。
现在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居然也被中原女人迷住了,乌日娜简直怒火中烧。
她口不择言说出这些话本意也是希望儿子能奋发图强,但是特木尔被吓到了。
第434章 第十三界十四
其实在这里, 父亲疼爱孩子,把自己的女奴赏赐给孩子的并不少,汗狼王就经常把美貌女奴赏给看的顺眼的儿子。
女人, 除非身份高贵,否则在这里都如同牛羊一般,而宋飞雁在乌日娜眼里就和女奴没什么差别。
中原公主又怎么样, 这里并不是中原, 要不是卓力格图宠爱她, 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早就被摧残的凋谢了!
乌日娜恨宋飞雁, 这种恨意成分复杂, 既有宋飞雁夺走卓力格图的原因,也有青春不在的乌日娜对年轻女人的嫉妒,更有乌日娜的财富不敌宋飞雁的嫉恨。
在宋飞雁之前,乌日娜是卓力格图领地上最富有的大妃, 高云和洛根塔娜对她也十分恭谨, 卓力格图其实对乌日娜也不错, 给足她大妃的尊严。
但是宋飞雁来了, 年轻美貌, 还不差钱, 最重要的是宋飞雁根本不鸟乌日娜。
在这里,嫁给同个男人的女子没有高低之分, 大家都是妻,一般后进门的女子会对大妃表示客气, 大妃也会以礼相待, 大家相处和谐。
但宋飞雁仗着年轻美貌和有钱谁都不鸟,哪怕任性得罪了卓力格图,转头又用钱替卓力格图挽回了面子, 重新获得了宠爱,这种女子简直就是妖精!
现在人们闲聊说的都是宋飞雁,说她的衣服有多么美丽,说她的首饰有多么精致,连宋飞雁平常吃饭喝水的器具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部分。
乌日娜敏锐的发觉她的威望下降了,她母头狼的地位被威胁了。
这一切都是宋飞雁带来的。
骂了儿子一顿,把儿子赶走,乌日娜自己气了半天。
特木尔从母亲的帐篷里出来时还有些垂头丧气。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抬头看去,公主的侍女正捧着一堆精美的物品路过他的身边。
这群侍女身边照例有好几个汉人护卫跟着,公主从来不让自己的侍女们单独行动。
特木尔看中的春桃也在里面,不过春桃行事稳重,举手投足甚至还有几分公主的影子,就是那种说不出的矜贵骄傲味道,这里的女人身上是没有的。
特木尔不由得快走几步跟上,春桃发现了他,微微点头,“见过小殿下。”
特木尔伸手,“你……”
哪知道说完这句话春桃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微微伸着手的特木尔。
被母亲斥责过得特木尔并未收敛自己的躁动,他反而像入了魔一般。
若是特木尔再大几岁,他也能隐瞒一下自己的欲望,但他太年起,他毫无这种认知。
加上卓力格图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很不错,特木尔更是毫无顾忌。
他知道不能动宋飞雁,但一个侍女,他就是睡了又能怎么样,跟了他不比跟了旁的人好?
在他这么肆意张扬的表现下,宋飞雁怎么可能不知道特木尔的意图?
原本她在这个群狼环伺的环境里就没有放松过警惕。
宋飞雁把目光投向了特木尔,卓力格图的大儿子,其实所有卓力格图留下的孩子都是她需要铲除的对象。
宋飞雁觉得自己就像是杜鹃鸟,但杜鹃鸟是主动把蛋下到别人巢穴里,而她是被动过来的。
所以,哪怕卓力格图死了,他选择的路,死了也得承担。
因为知道这一点,宋飞雁从来不接触这些孩子,她没想到特木尔会自己找上门来,好吧,狼的崽子也依旧是狼。
宋飞雁让春桃凑过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
鉴于宋飞雁连卓力格图都敢做掉,现在她设计对付特木尔,春桃简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确认了几件事,然后就道,“奴婢明白了!”
其实非常简单,特木尔欲令智昏,只要春桃略微挑动一下,他就屁颠颠的跟来了,然后春桃请他喝酒。
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中原公主这里才有真正的美酒,那些酒有的清澈透明,有的是琥珀色,无一例外醇香诱人。
特木尔喝了酒就开始眼神迷离,然后春桃退下,宋飞雁上,特木尔伸出了手,宋飞雁自己扯开肩头的衣服,尖叫出声,引来了一群人。
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特木尔觊觎自己父亲的女人,那个中原公主,差点把人给睡了。
朝鲁差点吓死,带了一群人过去把醉醺醺的特木尔给押走了,乌日娜终于放下身段来找宋飞雁。
宋飞雁没见她,白嬷嬷出来道,“公主受了惊吓,哭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无法见大妃。”
宋飞雁帐篷里来往穿梭着侍女和大夫,他们人人忧心忡忡面露愤慨。
乌日娜又气又恨,暂时也毫无办法,只能匆匆去找朝鲁,巴音已经快病死了,现在都是朝鲁在办事。
朝鲁对着乌日娜似笑非笑,“大妃,您请回吧,我当然不敢对您的儿子做什么,但是如何处置他得主人回来再说!”
朝鲁曾经想讨要乌日娜身边的一个女奴,他们两个早就互相喜欢,但是乌日娜把她送给了大王子的管事。
乌日娜可能已经忘了这件事,朝鲁忘不了,当然,以前他也毫无办法,现在他虽然依旧不能把乌日娜如何,却可以不接受乌日娜的恳求。
特木尔醒来后头昏脑涨,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服侍他的奴隶低声向他解释了一下,特木尔瞪大了眼睛,然后忍不住恐慌了起来。
他在害怕。
如果他染指的是一个被父亲睡过的女奴,那没关系,顶多被骂一顿,但他对父亲宠爱的公主下手了,虽然特木尔不记得这些,他只记得自己去找春桃。
对了,他去找的是春桃,为什么会变成了公主?
特木尔大叫起来,“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