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的前妻
作者: 红芹酥酒
文案:
江柔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是在审讯室里。
落魄、沉默、阴鸷......狠辣的眼神,嘴角嘲讽的笑,但这人无疑又是好看的,哪怕已经四十了,眼角染上了细纹,很难想象他年轻那会儿是什么模样。
这人叫黎宵,警方追踪了十一年,这次能将他逮捕归案,也是他自己不愿意躲了。
江柔从小到大在父母亲戚眼里都是乖巧懂事的形象,唯一做过叛逆的事情就是当初上大学时偷偷填了警校这个志愿,但读了警校后,繁重的学业和高强度的训练早就磨灭了她当初追剧时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向往,她都准备一毕业就去考公务员。
遇到黎宵,也是因为被学校分配实习偶然碰到了这个案子。
她以为这只是她平淡生活中的一个片段,过后也就忘了,然后按部就班的工作、相亲、结婚、生娃......
所以怎么都没想到,一觉醒来,她会成为黎宵那个二十年前跟人跑了的妻子。
江柔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ps:1,男主上辈子女儿被校园霸凌死了,因为霸凌者没有受到伤害,男主打算复仇,但是男主最终还是没有走那一步。男主前世并没有杀人,且案件为冤案。这一世男主从头到尾都是好人。
2,如果不喜欢这篇文的话,也希望大家能够理性对待,不要伤害。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柔 ┃ 配角:一、二、三 ┃ 其它:江柔
一句话简介:江柔和黎宵的故事
立意:自立自强,热爱生活
VIP强推:江柔穿越到1998年遇到了黎宵,上辈子的黎宵为给女儿报仇隐忍埋伏十年寻找真相,这辈子的他一切苦难都还没有开始。江柔原本只是想着暂时搭伙过日子,可没想到搭着搭着,就搭出感情来了,对方又是给她做饭,又是给她洗衣服,晚上还给她洗脚擦脚……算了,就这样吧,这日子过得还挺有滋味的。本文故事情节丰富有趣,文笔流畅细腻,书中的每个人物都角色鲜明,展现了一段救赎与被救赎的温暖轻松的小甜文,弥补了上辈子男主的遗憾,也让女主得到了成长,而他们的女儿也拥有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第1章
“咚咚咚”
江柔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迷糊从坚硬的床上坐起来。
动到一半有些困难,反应过来什么,她苦着脸用一只手托住圆滚滚的肚子。
外面敲门声停下,变成妇人的大嗓门呼喊,“小柔,在不在家?”
来不及多想,江柔含糊朝外回了一句,“来了。”
然后慢吞吞的伸出双脚,找到床下的棉布鞋,将有些水肿的脚塞进去,然后撑着床又慢吞吞起来往外走。
肚子太重了,像是坠着一个大秤砣,她两只手抱住才觉得轻松些。
到了院子里,江柔将大门上的门闩拿走,拉开门,直接对上外面挎着菜篮子的黑瘦妇人。
妇人比她矮半个头,头发枯燥,面庞憔悴,眼角嘴角细纹明显,不过五官端正,能看出年轻时候长得不错。
她看到江柔出来,嘴角立马往下一拉,带着几分精明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她睡得压出红褶的右边脸颊上,语气有几分不好,硬邦邦质问道:“大白天的关什么门?都几点了还在睡,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男人?”
江柔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低下头。
不好意思,她还真忘了。
林美如被她这木头样子气得一噎,也不知道儿子怎么这么倒霉,被这种人给缠上了。
黑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钱,一把扯过江柔的手塞过去,又把菜篮子里不怎么新鲜的菜塞给她,粗声粗气:“等会儿就去局子里赎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似乎懒得多看她一眼,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远了还听到她嘴里骂骂捏捏,什么“讨债的”“懒鬼”。
目送人走远,江柔重新将门关上,然后抱着菜回了屋子里。
1998年的南方偏远小县城,还没有享受太多改革开放的红利,当地居民更多住的还是青砖黑瓦平房。
进了门就是客厅,客厅光线不是很好,正对着大门的墙上贴着一幅巨大的迎客松彩绘,彩绘右边上面挂着张老人黑白遗像,下面是老式挂钟,每走一秒会发出“滴”的声音。
墙下面摆放着高高的茶几和四方桌,四方桌靠墙,一左一右各一张椅子。
十分具有年代感。
江柔走过去将菜和钱放在桌子上,拿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水喝。
喝完舒服的喟叹一声,坐到旁边椅子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用手扇了扇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现在的她特别怕热。
想当初在警校训练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燥热。
想到警校,再低头看了看圆滚滚的肚子,江柔心情又郁闷了。
就在两天前,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二十多年前,成了嫌疑人黎宵的前妻。
要说有什么预兆的话,那就是黎宵结案被押走时,她刚好站在走廊上看到。
原本面无表情的男人在听到同事喊她“江柔”时,突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两人视线远远对上,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眸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至于之后她听到黎宵车祸身亡,一连做了好几晚噩梦。
说起黎宵,整个局子里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江柔读书的时候老师就将他当成案例讲给他们听过,那时看到资料上显示她和他二十年前跟人跑了的前妻名字一模一样,心情还有些微妙。
江柔也不知道自己什么运气,毕业实习刚好赶上他的案子,她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只能帮着师父整理资料那些,所以比在学校里知道的更清楚。
这个案子十分复杂,涉案人员广、时间线拉的长,案件起初是关于一个无辜小女孩被校园霸凌死亡的事件,受害者小女孩死后一年内,那几个霸凌者陆续离奇死亡,于是一直消失不见的黎宵便被定义为嫌疑人。
直到十一年后他突然现身,案子才有了别的发现。
黎宵为人如何不好说,但他女儿确实是无辜的。
江柔看过小女孩的照片,小女孩继承了她父亲出众的外貌,长得十分漂亮,笑起来像个天使。根据资料显示,女孩从小成绩优异,性格温柔善良。
霸凌欺负她的是高年级的几个男孩,几个男孩家里条件十分优越,加上都未成年,出事后很快摆平了学校和当地派出所,遮掩了一切。
记得当初课堂上老师讲解这个案子时,班上鸦雀无声,因为相比较于法律的理性,作为还是学生的他们,还带着年少的义气和感性。
当时他们都认为黎宵是凶手,同情谈不上,只是觉得那些害死他女儿的孩子并不可怜。
那么漂亮乖巧的女孩,原本有无限美好的人生,却戛然而止在十岁那年。
就连案子结束后小组聚餐,几个干了十几年刑警的人都说,这个案子很令人痛心,痛心小姑娘的无辜,痛心那几个男孩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更痛心家长没教育好孩子酿成这场长达十几年的悲剧,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如果不是那几个男生将小女孩带到废弃工厂欺负,还在大冬天将人推下旁边的冰河里,也不会让躲在里面的毒.贩们担心暴露了踪迹,选择斩草除根。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黎宵这人亦正亦邪,他的成长环境太过扭曲,导致他这个人很危险,没有塑造出正确的三观。曾经他的女儿将他拉出黑暗,让他想变成好人。
可惜他的女儿死了,还是以一种悲惨的方式,所以那个想变成好人的黎宵也跟着没了,他的人生只剩下灰暗与报仇。
正是因为这个案子太揪心了,江柔更加下定决心实习完就走人,找一个悠闲养老的工作。
想得太入神了,直到肚子被轻轻踢了一脚,她才醒过神,眉眼温柔下来,江柔小心翼翼摸了摸肚子。
随即叹了口气,她还没对象就喜当妈了。
大概是感受到母亲的动作,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轻轻踢了两下。
痒痒的,乖乖的,跟她大嫂当初怀闹翻天的小侄子一点都不一样。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黎宵那个女儿。
好在江柔心大,一开始有些难以接受,经过两天的消化,她已经渐渐看开了。
不看开也没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眼睛瞥到桌子上的钱,心虚移开视线。
前几天黎宵跟人打架进了局子里。
赎人肯定是不会去赎人的,她还希望他能多关几天呢。
江柔只是个小实习生,当初报考警校也是一时冲动,对上黎宵这种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大佬,她是真的发怵。
眼看天要黑了,江柔拿着桌子上的蔬菜去了厨房。
厨房是农村那种土灶台,需要烧柴,江柔按着脑海中的记忆不大熟练的点燃引火的木屑,然后一股脑塞进灶洞里,又添了一堆木头角料。
这房子是黎宵爷爷的,他爷爷是木匠,江柔穿来时院子里客厅里全都是木头,堆得乱糟糟的,她花了两天才清理干净,觉得还有用的放到杂物间了,没用的当作柴。
炒了两碟子菜,一道小白菜,一道苋菜,煮饭的时候又蒸了一碗鸡蛋羹。
厨房里东西不多,只有香油、盐、醋和小半罐猪油,可以看出这个家的条件很不好。
江柔吃完饭将锅碗洗干净,又将锅台上汤罐里的热水舀出来,端着去了房间,分作两趟,一趟热水,一趟冷水。
这个身体不大健康,哪怕是怀了孕,人也很瘦,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拎的很吃力,跟她以前的体质没法比。
她以前看着也瘦,但营养跟得上,是健康的匀称,不然也不会考上警校了。
不过这人长得倒是很漂亮,江柔以前没看过“江柔”的照片,资料里没有,只有文字描述,是一两句话关于“她”和黎宵关系的介绍。
不过她们俩名字虽然一样,但外貌气质却完全不同。
她自己的长相属于甜美可爱型的,包子脸,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占了长相的优势,家里人一直对她很放心,所以怎么都没想到青春期叛逆迟来的她会选择报了警校,以至于总是担心她以后出事牺牲了。
而“江柔”则是完全另一个风格,容貌清丽柔美,属于那种让人一看就产生保护欲的小白花长相,尤其是她皮肤苍白,身体单薄,眉眼间透露着忧郁胆怯,瞧着就更可怜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芯子的缘故,江柔今早照镜子时发现人精神多了,眼睛明亮有神,少了几分畏畏缩缩。
江柔哼哼哧哧端了两趟水,倒进屋子里的洗澡盆中,又将今天晒干的衣服放到床上。
条件太过艰苦了,所以洗的很快,洗完又累死累活的将澡盆拖到外面倒了水。
衣服也没洗,准备明天早上起来搓。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工具,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啥都没有。
江柔将门关好,回屋躺在床上拿着大蒲扇扇风。
床上有蚊帐,倒是不担心蚊虫。
就是太热了,刚洗完澡身上就出汗,家里倒是有一台旧的电风扇,但吹着又冷。
怀孕真是太麻烦了。
江柔在床上翻了好几次身,睡着前还心心念念着能穿回去。
可惜没能实现。
睡得早,起得也就早。
第二天天不亮江柔就醒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给自己弄吃的。
她一点都不亏待自己,原身生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就饿肚子,养成了饭量不大的习惯,江柔受不了,这副身体虚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没有肉吃,她就吃两碗饭,吃不下也要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