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明是唐婉约我到这里密会,你们干嘛打我。”陈志刚到这会还不死心。
“放你娘的狗屁,我亲眼看到你对唐知青不轨,现在还想污蔑唐知青,我看就是打的不够。”吴永杰气的眼冒金星,伸手夺过吴迎春的棍子,冲着陈志刚的脚就是一棍子,直接把他的腿打折,竟然用这种损招娶老婆,简直丢他们男人的脸。
“啊!”陈志刚抱着腿哀嚎。
唐婉一直注意山路那边的动静,咬咬牙,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抓乱头发,又上去在陈志刚脸上挠了一爪子,留下四条带血的印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躲到吴永杰身后。
两兄妹看到唐婉这操作,瞠目结舌。
“小婉,你……”
“公安同志,这里就是清水潭。”这时,老支书带着公安们到了清水潭。
他今天见到公安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们村对外一向团结,有矛盾都是内部解决,他一直以此为傲,没想到有人写举报信给公安,说有人乱搞男女关系,这是给他们整个上塘村抹黑,要是抓到人,他先让人打一顿。
看到自己孙子和孙女都在,老支书一愣,又看向在哀嚎的陈志刚和一旁小声抽泣的唐婉,沉下脸,“谁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我跟你讲。”吴迎春跑过去,把陈志刚跟踪唐婉,然后想要对她耍流氓,以此逼迫她嫁给他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最后愤慨的说道:“要不是今天我和二哥在山上砍柴,还真被他得逞了,这种坏份子,就该抓去木仓毙。”
听到吴迎春最后两个字,陈志刚都忘了疼,看着老支书和纠察队的人大喊,“不是的,是这个女人,是唐知青勾引我,不然我干嘛拿着花在这边等她,是她写信给我,叫我在这边等她,不信,我兜里还有她写给我的信。”
说着,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吴永杰先一步拿过信,看了一眼,递给公安的同志,说道:“公安同志,刚刚我在那边砍柴,这边发生的整个经过都看到了,唐知青在这割猪草,陈志刚捧着一束野花过来,想拉唐知青的手,被唐知青躲开了,然后唐知青就跑,还喊着救命,他就追,抓住唐知青想要耍流氓,我就出来救下唐知青,如果按照他说的那样,唐知青写信约他到这里,那唐知青为什么跑?”
“对呀,而且你们看唐知青的脸。”吴迎春拉着一脸惊魂未定的唐婉到公安面前,“小婉,你别怕,公安同志在这,一定会帮你主持公道。”
唐婉抬起头,露出右边红肿的脸蛋,抽泣着说道:“公安同志,我没给他写过信,更没有约他到这里,我好好的在这割猪草,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还……还想对我耍流氓,他刚刚抓住我的时候,我反抗,他就打了我一巴掌,你们看我的脸,然后我就抓了一下他的脸,按他说的,我要是喜欢他,我干嘛反抗?他这是污蔑,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想要逼我嫁给他,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
一边是抱着腿哀嚎,一脸猥琐的粗俗村夫,一边是有证人,受过教育的柔弱知青,两相比较,公安当然偏向后者。
这时,又有村民在那议论。
胡姓村民1:“我早说了,陈志刚这些天鬼鬼祟祟的,没想好事,果然,这种败类,简直给我们村抹黑。”
胡姓村民2:“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他一直在村里转悠,现在回想,原来是在跟踪唐知青。”
“公安同志,我抓到一个同党。”胡学军揪着杨启明过来,“真是巧了,我今天和永杰一起上山砍柴,他在清水潭,我去岭脚,就看到他和陈志刚一起上山,两人交头接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陈志刚就往清水潭这边来了,他躲在那,过了一会,故意学鸟叫,后来看到你们上山,又学鸟叫,后来那个鸟叫声,公安同志应该也听到了吧?就是他叫的,我怀疑举报信也是他写的,好家伙,不会是想借公安同志们的手,来逼迫唐知青嫁给陈志刚吧?”
胡学军这话一出,周围的村民恍然大悟,就说嘛,村里的人有事也不会捅到派出所去,而且识字的也不多,不顾村里名声,又识字,不是这些知青又是谁?
“这也太狠了,不过杨知青为什么害唐知青?”许多人疑惑。
唐婉瞥了眼吴迎春,只见她眨了下眼,就知道这个胡学军也是她安排的,收起多余心思,立马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抓着吴迎春,“是佳颖姐?好像是听到鸟叫声后,佳颖姐突然说自己肚子疼,要去那边解手,过了好一会都没回来,我怕她出了什么事就去找她,然后就看到陈志刚站在那。”
“是叶知青故意引你过去的?”吴迎春马上会意,接着唐婉的话说道。
“不是,这事叶知青不知情,是陈志刚喜欢唐知青,可是唐知青看不上他,所以他来找我想办法,让唐知青嫁给他。”见他们牵扯出叶佳颖,杨启明瞬间将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头上。
唐婉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杨启明还真是喜欢女主,可惜呀,他这时候跳出来,更说明女主有问题,就算他把所有罪都揽到自己身上,村里的人和知青也会怀疑叶佳颖,就算她没被抓,以后在村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躲在腾梨后面的叶佳颖急的直咬牙,杨启明是不是蠢,这时候就该一声不吭,一会她自然能找到借口自证清白,现在不是不打自招吗。
“为什么?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帮着陈志刚害我?”唐婉正想将话题往叶佳颖身上引,就见叶佳颖用叶子捧着不少树莓回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叶佳颖一脸好奇的看着众人。
第7章 真相
“佳颖姐,你真的不知道?”唐婉盯着叶佳颖,淡淡的问道。
叶佳颖茫然的看着她,又看了眼杨启明和陈志刚,“我知道什么?我就离开一会,怎么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知青,我听小婉说你肚子疼去那边,路上没碰见陈志刚?”吴迎春上下打量叶佳颖,还真能装,不去拍电影可惜了。
“没有啊,我那什么的时候,看到一只野兔子,就追了上去。”叶佳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看兔子可爱,没想别的,然后兔子跟丢了,正巧不远处有一株树莓,长得又大又红,我想着小婉爱吃,就摘了一些,你们看。”她抬起手,确实有不少树莓。
公安的刘队长上下打量叶佳颖,没说什么,摆手让人把杨启明和还在哀嚎的陈志刚抓起来。
“你们几个也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录完口供再回来。”刘队长指指吴永杰兄妹、唐婉还有胡学军。
唐婉扫了眼叶佳颖,可惜了,本来打算将计就计,指认她是和陈志刚幽会的那个人,杨启明还真痴情,这种罪都一力扛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有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脸好奇的问旁边的人,然后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陈志刚为了娶唐婉,和杨启明一起算计唐婉,先对唐婉耍流氓,杨启明写举报信,找公安抓他们,然后找人说他俩是一对,唐婉为了不被抓,到时候肯定点头承认,不花一分钱,又漂亮又有文化的老婆就到手了。
“这简直就是流氓,败类,都跟他这么干,我们女人以后还能单独出门吗?”其中有女儿的人家痛斥道。
这时,围观全程的胡姓村民1透露出别的消息。
杨启明为什么帮陈志刚?
对呀,平日也没见他们来往,好端端的帮陈志刚这种忙,肯定有原因。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杨启明喜欢那个叶佳颖,整件事都是叶知青出的主意。”桂花婶已经拿到一手消息,马上告诉交好的人。
叶佳颖?几人更来劲了,忙催促桂花婶说下去。
“这话得从叶知青找阿春换工说起,她跟唐知青说自己来好事了,身体不舒服,要跟阿春换工,唐知青就说啦,那我跟你换,她不乐意,说是唐知青身体不好,就要跟阿春换,然后今天上山,听到鸟叫声后,说自己肚子疼要去蹲坑,人就不见了,唐知青急了呀,就找去了,叶知青没见着,却看到陈志刚站在那,你们说巧不巧,所以这事吧,叶知青肯定有份。”桂花婶说的信誓旦旦。
“就是,每个月都来好事,怎么就这回要跟阿春换,肯定有鬼。”爱兰婶子一副我真聪明的模样。
她的邻居陈爱香都懒得搭理她,跟桂花婶说:“这个叶知青瞧着挺好的,温温柔柔的一小姑娘,见着人就笑,嘴也甜,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那你说说,有这么巧的事吗?这次换工,杨启明第一次学鸟叫,她就肚子疼,第二次学鸟叫,公安的人来了,人都被抓了,她又刚好回来,还追兔子,我上清水潭那么多回,兔子毛都没见一根。”桂花婶因为唐婉和她儿媳妇李梦琴交好,还送了暖水壶,所以一直帮着唐婉说话。
村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一行人已经出村,只是没走几步,就被陈志刚的家人给拦住了,一个劲的喊冤。
“冤枉?永杰和阿春亲眼看到的,公安同志也调差过了,怎么可能是冤枉,教出这种黑心肝的流氓儿子,简直给我们上塘村抹黑。”胡大志也是从头看到底的村民之一,见到陈家人,立马反驳道。
果然,胡陈两家,只要哪家出点事,另一家不但拍手称好,还得扔几颗石头,都不用唐婉开口,胡姓这些村民就会把陈志刚锤的死死的。
陈家人还想拦着不让公安带走,吴支书发怒了,本身因为这件事,村子今年的评分就会降低,现在还敢拦着公安抓人,是嫌他这个支书坐的太稳吗?都是他平日太好说话,才会出这样的事,总之,这次的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
找人拉开陈家的人,公安顺利离开上塘村。
一共四个公安,三辆自行车,他们这么多人可不好走,吴永杰见了,说道:“我家有自行车,我栽我妹妹和唐知青去派出所吧。”
“行,那就麻烦通知了。”刘队长对证人和受害者的态度宽容许多。
吴迎春坐在前面的扛上,唐婉则坐在后边,这时候没有水泥路,一路上很多大大小小的坑,到派出所的时候,唐婉屁股都颠疼了,她都这样,吴迎春肯定更不好受。
“我没事,早习惯了。”吴迎春拍了拍屁股,拉着唐婉抬头挺胸的走近派出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这上班呢。
陈志刚还想狡辩,可惜杨启明为了保护叶佳颖,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陈志刚说再多都没用,还好没赶上yan打,否则陈志刚和杨启明都得木仓毙,饶是如此,陈志刚被判了三十年,杨启明作为同谋,也被判了二十年。
三十年、二十年,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都五六十了,人生也算是毁了,可唐婉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要是她不知道剧情,真的被他们算计了,那毁的就是她和吴迎春。
“阿春,这次真的谢谢你和你二哥,不然……”唐婉眼泪刷的一下掉下来,这回是真的哭了,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总算改变了原身的命运,也是喜极而泣吧。
吴迎春抱着唐婉拍了拍她的背,“别担心,都过去了。”
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想请吴永杰兄妹两吃顿饭都做不到,只能等以后再说。
回到上塘村,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整个公社,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坏事都是传千里。
“小婉回来了,我听说陈志刚对你耍流氓,你没事吧?”见到他们回村,不少人过来围住他们。
唐婉扫了一眼,有好奇的,有担心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低头小声哽咽道:“他没碰到我,得亏阿春的二哥来的及时,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否则……”
“诶呀,这回真是运气好,要是阿春和永杰不在那砍柴……”爱兰婶上下打量唐婉,眼睛又大又水灵,鼻子挺挺的,皮肤又白,难怪陈志刚会动歪心思,诶,唐知青今年是十八吧?她儿子今年二十,年龄正合适,等这个风头过去了,她找媒人去说说。
唐婉不知道,爱兰婶子突然脑子会拐到说媒上去,和他们闲聊几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知青院,就见他们都在,叶佳颖也在,瞧着跟个没事人似的,也不对,脸上带着一点后怕,好像真的在担心唐婉。
“为什么?”唐婉来到叶佳颖跟前,盯着她问道。
“什么为什么?”叶佳颖一脸茫然的看着唐婉。
“是因为我家里寄的那封信对吗?”唐婉突然说道。
听到这话,叶佳颖慌了一下,马上又镇定下来,眼眶微微泛红,有些难过的看着唐婉,“什么信,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其余知青见两人在对峙,纷纷放缓手中的事,支棱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别装了,杨启明都说了,阿春把信交给他之后,他又让你带给我,然后你拆开看了信里的内容是不是?我大哥在厂里立了功,想借此给我要一个工作名额,你和我是同城,所以你心动了,你让杨启明给陈志刚出主意,又让他写举报信,等公安坐实我和陈志刚作风有问题,你就站出来,说我们已经订婚,我呢,为了不被抓走改造,肯定会点头承认,然后我就和陈志刚结婚,还把你当救命恩人,然后我大哥把工作落实下来,我就回不去了,你再找我哭诉一下,求一求,我一心软,加上你又是我救命恩人,就把这个工作给你,我说的对吗?”唐婉一步一步逼近叶佳颖,她则一步一步向后退,最后靠在墙上,浑身颤抖,就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
少许,叶佳颖眼泪如珍珠一样,一颗一颗掉下来,悲痛欲绝的说道:“小婉,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退一万步讲,你真把工作给我了,你家人会同意?我为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工作然后算计你?还有,我真的没有看过你的信,一个字都没有,要是看了,我就不得好死。”
“唐婉,既然佳颖都这么说了,你就别逼她了,大家都是知青,别闹的太难看。”林秀萍拉住唐婉,有些不知所措。
唐婉甩开她的手,“什么叫我逼她?叶佳颖,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吧。”
院子里的知青面面相觑,有人选择相信叶佳颖,也有人持怀疑态度,反正,肯定不会再跟叶佳颖深交。
唐婉回到房间,关上门,轻哼一声,她就是要把叶佳颖的算计公之于众,没证据又如何,光是众人的目光和口舌,也够她受的。
解决了陈志刚,接下来就该准备回城了,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寄信过来,还得找老支书开证明,不知道公社那边会不会给她敲章,看来还得找阿春帮忙。
第8章 道德绑架
出了这么一档事,知青院再难回到以前的和谐,大家嘴上说着相信叶佳颖,实则都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还有林秀萍,别人不清楚,她和叶佳颖一个房间住着,难道不知道杨启明对叶佳颖有意思?另外,杨启明根本瞧不上陈志刚这种泥腿子,为什么突然帮他出这种馊主意,越是细想,越觉得叶佳颖有问题,林秀萍一想到跟这种心里藏奸的人住一个屋,就心底发寒。
犹豫再三,林秀萍找了个借口,搬到唐婉那屋去了。
看着对面空了的床铺,叶佳颖抿着唇,是她太心急了,不该亲自上阵,如果没有换工这事,唐婉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可谁能想到吴永杰他们三个会去山上砍柴,恰好又看到了全过程。
不对,他们三个为什么去清水潭,砍柴一般不都是去方山吗?而且就这么巧,一个在唐婉身边,一个在岭脚看到了杨启明,真的都是巧合?还有唐婉,她怎么知道信里的内容?
会不会是唐婉已经知道她的计划,所以找来吴迎春他们帮忙?
难道她家里又给她寄信了?那也不对,就算唐婉知道上个月的信没收到,正常不该是找杨启明问信去哪了,怎么会猜到她和杨启明有问题?
任叶佳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唐婉为什么会知道她的计划,最后只能说明是巧合。
运气真好,为什么她就能这么好命,出生在干部家庭,父母和哥哥都宠爱她,就算到了这儿,也是做最轻的活,因为她根本不用担心吃不饱,家里隔三差五给她寄东西,而她呢,父母是最普通的工人,上面哥哥姐姐,下面弟弟妹妹,她是夹在中间最不受宠的那个,五个孩子,妈妈却让她下乡,从来没寄过东西给她,反而让她想办法寄粮食给他们。
所以她从来没指望家里帮她找工作,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轮都轮不到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时候,机会来了,唐婉的哥哥立了功,兴许能换到一个工作名额,车间工人也好,学徒也好,就是苦力都行,只要能回到城里,怎么都比在这风吹日晒,毫无希望的好,可就算是她费尽心机,老天爷还是帮唐婉。
为什么要帮唐婉,唐婉就算留在乡下,她家里一定还会想办法把她弄回城里,可她呢,一点希望都没有。
唐婉如果知道女主的想法,非得气笑了不可。
这段时间,她反复回忆原著,还真被她回忆起一些有用的,女主当时拿着原身的信回城,直接去了唐家,说原身已经在乡下嫁人,因为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婉转透露出是原身的救命恩人,所以原身把工作给她,唐家人信以为真,也将她当做恩人对待,就把工作给了她,见她没有住处,又把原身的房间借给她暂住。
这期间,她和唐二哥走到了一起,还顺利的订了婚,结果没过多久,唐家大伯监守自盗被女主发现了,女主大义灭亲,举报唐建国,因为唐建国,整个唐家都遭受调查,原身大哥和二哥前途尽毁,然后她又站出来,表示自己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家为伍,当众宣布和二哥解除婚约,唐二哥颜面尽失,本来就因为家里问题发愁的李新梅气的大病一场,最后选择病退,大哥受不了排挤申请转到分厂,本来能成为技术总工的大哥就这么泯然于众,二哥在男女主公布婚事后,选择了辞职,后来做什么也没写,总之,一家人的结局都不好。
仔细琢磨一下,原身嫁给陈志刚后过的这么艰苦,除了生不出儿子,极可能是因为没有唐家的支援,这么疼原身的唐家,怎么会不寄东西?如果女主成为二哥的未婚妻就说的过去了。
她的工作是算计原身得来的,那么她一定不希望唐家和原身有太多联系,她只要表现的和原身关系很好,然后说寄东西的事交给她,唐家人肯定会信任这个未来儿媳妇,自然会同意,到时候她把信一换,再把东西私吞,唐家和原身都不会知道。
唐婉想起陈志刚拿出来的那封信,字迹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有九成九像,不是特别仔细的比对,根本发现不了,应该就是叶佳颖仿的,所以……这个猜测可能是真的。
对于唐家而言,这个叶佳颖就是灾星,索性现在改变了命运,相信以后也不会碰着。
唐婉又拿出小盒子盘点自己的小金库,工业卷都用完了,粮票和布票还有一些,将所有布票拿出来,做一身衣服还差点,做一条裙子够了。
这是原身给自己攒的,唐婉决定送给吴迎春作为谢礼,至于吴永杰和胡学军,唐婉数出几张粮票,上回看到有糕点,买两斤,让吴迎春转交给他们表示感谢。
主意拿定,唐婉把东西都贴身放好,背上布包准备找吴迎春。